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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慕羽顿了一下,将这具躯体抵在墙上,直视着那双已经翻白的眼睛,轻轻叹气,满脸都是惋惜:“你真可怜。”
她直接将其扔在地上,理了理衣服,居高临下地俯视几乎快要不成人样的身体:“我要的从来不是永恒。”
她又踢了一脚,躯体抖动了几下便再无生气,从她摄神取念开始木佳便算是死了:“你倒是说对了一点,我有时的确挺伪善的,比如我刚才做的所有事。”
冰冷的墓碑刺痛了她,她收回手,仍然死死盯着墓碑上的字。
风呼啸着刮过荒草丛。
她缓缓站起来。
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见到她想见的人,没想到他自己来了。
她总是能完美收敛所有情绪,来人可能想破脑袋都看不透她在短短一瞬翻涌过的回忆。
她忧伤地看着孤零零的石碑,语气中带着哽咽,完全就像一个还没从亲人离去阴影中走出来的小女孩:“沈爷爷,没想到您还愿意来这陪我祭拜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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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之人似乎十分惊讶在这里见到她。
“我向学校请了假,我实在是…”她扭过头,像是不忍再多看墓碑一眼一般,“太想爷爷了。”
面对这个看上去泫然欲泣清瘦脆弱的女孩沈续一时有些无措,他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然而因执掌家族多年而带来的警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慕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十分蹊跷。
“小羽,逝者已逝,还请节哀。”他只得干巴巴说着客套话。
慕羽擦了擦眼角,当看见沈续郑重地在墓前摆上香烛供品时只觉万分可笑。人都不在了,供品香烛到底由谁享受?
他孤身前来,再看摆放供品的熟练程度,这场私人祭拜应该进行过不止一次。
“您和爷爷很熟?”
沈续摆好供品,郑重其事地插上一炷香:“报恩而已。”
他说得含含混混,慕羽心中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她也确实说了出来:“因为栖桐?”
话音刚落,方才还对着坟墓恭敬拜祭的老人刷地站起,平和慈祥的面容龟裂开来,整个人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刀:“你从哪里知道的?”
沈栖桐像是他的一块逆鳞,哪怕轻轻一点,也能让这个执掌一族喜怒不形于色的老人失态。
“夏天栖桐来明源山看望过爷爷,她称爷爷为师父,还说当年就连至亲都放弃了她,”慕羽像是摄于沈续的威压,略略低下头,却没有半分害怕,相反还能清楚看见刚才还气势凛然的沈续一点点萎缩下去,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添柴加火,“栖桐也和我长谈过。您根本不能想象那一段日子她是如何过来的。”
沈续彻底颓废了下去。刚插好的香烛在寒风中似倒非倒。
慕羽走近了几步,既像是单纯地在给要好的朋友打抱不平,又像是以此为线试图拉出更多内幕:“每一天都在绝望,痛苦,自我折磨中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支撑她的只有一股劲,可真正要活下去,这股劲远远不够。”
她看了看香炉,又看了看沈续,非常不解:“恕我冒犯,您一次次前来这里祭拜爷爷,给亡者送礼,为什么从来不去昆仑看看她?”
沈续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不敢置信地反问了一声:“你在为栖桐不值?你在为她质问我?”
不等慕羽开口他仿佛见到了什么新奇滑稽的玩意一样嗤笑一声:“子怀将你保护得太好了,你连家族责任感都不用考虑。”
慕羽飞速转动手里的戒指,她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又很快被强压下去,所幸沈续尚且没注意到:“家族责任感?”
“我是沈家当家人,必须为整个家族考虑,”沈续的口气完全像是在教育一个不通世事的孩子,“栖桐既是我的孙女,也是当时沈家嫡支唯一的血脉。你就一点不知道昆仑七十二条法脉没有一条认可她的后果?”
慕羽其实早已知晓答案,不过她仍然假装皱眉思索:“她代表着沈家嫡支的正统性。”
“你还不算傻,”沈续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也知道方才态度不妥,逐渐缓和下来,“氏族地位本就岌岌可危,如果在这个时候,沈家嫡支血脉出现了一个…”
他咬咬牙,仿佛极其不齿说出那个词:“西方所说的…哑炮…不仅家族内部会动荡,对氏族虎视眈眈的学院也会借此进一步打击氏族。我们受的气够多了,作为当家人,我必须做出选择。栖桐也太倔,太不懂事,现在都不愿意理解家族的难处…”
“氏族除了牺牲…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时机不对,慕羽简直想要笑出来,“只能不断地平衡,在平衡中不断内耗?”
触及到沈续警觉的目光后她补充了一句:“只是好奇,沈家或者其余氏族一而再再而三地平衡妥协,究竟要退到哪一步,要牺牲多少人?“
她原以为沈续的回答不会再有多少新意,无非就是斥责学院的不轨,暗示氏族潜藏的野心。没想到他幽幽说了一句:“在平衡中寻找全新的格局。不论是千年前、现在,或者千百年后的未来,延续姓氏的辉煌从来都是刻入氏族血脉的使命。“
由于直觉的警惕他不愿意再多说。
也不需要多说了,慕羽明了了氏族的意思,至少明白了沈家的意思。
他们果然不甘心。
“我理解你的选择,也更理解栖桐,”她也恭敬地插上一炷香,凝望着墓碑,“因为我爷爷绝不会这么做。”
后面一句是她今天少数流露真情实感的话:“不论我是一个蠢材还是哑炮,甚至是一个普通人,他不会为了姓氏的荣耀抛下我,他还会耐心将我养大,”她抬头仰望灰蒙的天空,呢喃道,“试着给我一个真正的家。”
沈续的不屑和嘲讽都不在她搭理范围内,她平静地说出了最终目的:“您说得也对,爷爷走了,我也不能再做天真单纯的小女孩。今天您不来我也要请您帮忙联络其他氏族当家人。长那么大,我从来没见过他们。”
“你想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她只愿盯着墓碑了,“家族责任感我不是不懂,只是懂得太迟了。”
后面的人明显在深思,在不断揣摩着她的意图,但以她的立场,好像目前给出的所有理由都无懈可击。
慕羽面不改色地跪在坟前,还有心思不紧不慢地整理些许凌乱的供品。
“今年暑假,来香海湖山别院,你知道地址,”他拖长了语调,“子怀一生刚正不阿,你倒与他不尽相同。”
他走了。
察觉到身后之人彻底走后大滴大滴泪珠才滚落进坟前土壤。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把日记本扔在九州,“即使在哭也不见女孩声音有多么哽咽,“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凭一段记忆游回英国。”
汤姆里德尔停住了,不是因为恐吓,而是双重的惊慌。他的情绪好像彻底失控,在不应该愤怒的时候愤怒,却又在理应暴跳如雷时难以掀起半分波澜。
他厌恶慕羽的眼泪,也因她的眼泪而惊慌,仿佛她还在他最不屑,同时也最无知的领域流连。
他永远也理解不了慕羽的一部分感情,这样的不理解才让他惶恐,因惶恐产生暴怒。
不会持续多久了,他不允许任何超脱控制的事物产生。
慕羽不愿意控制眼泪,也不能在爷爷墓前控制,她温柔地望着墓碑,仿佛还是当初无忧无虑撒娇欢笑的小女孩:“为什么这样做呢?为什么为了我去做那些事?我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她轻柔地抱住冰冷的石碑:“对不起。”
那声道歉被肆意刮过的风吹得了无痕迹。
她站起身拍了拍泥土,压根看不出哭过的痕迹:“走吧。”
一路上她连头也没回。
等整个年过完后她才启程回了霍格沃茨。
当她彻底站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中时她才感觉到了她是真真正正踏在了地上。不知不觉中,这座鲜活的城堡已经成为了她的第二个家。这里有太多的记忆。
慕羽在斯内普那里上交了她这段时间的所有课业又经过了斯内普对她魔药水平的查验后,刚从魔药办公室走出来达芙妮便一把拉住了她。
“羽,你和爸爸….”
达芙妮始终记挂着那晚两人在书房的密谈。
“格林格拉斯先生的确忧心利亚的情况,”对于达芙妮的盘问慕羽早有说辞,“他只是向我购买了几种东方的药材。一个交易而已。”
的的确确是一个交易,可惜交易的金额,恐怕最终格林格拉斯不太愿意付。
达芙妮见她坦坦荡荡才稍微放心,但仍然不确定问了一句:“真的?羽,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不要骗我。”
“我发誓。”
她说得也极其真挚,达芙妮这才暂时打消疑虑。
她们穿行在走廊上,慕羽发现不过两个月没回来,走廊似乎都陌生了。她看了看在走廊上到处飞舞乱蹦的一个个金色翅膀,背着竖琴的脸色阴沉小矮人,“梅林。这一堆玩意儿又是谁的主意?”
达芙妮撇了撇嘴:“还能有谁?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罢了。不过,你不休息一下?”
慕羽和达芙妮沿着旋转楼梯向上走着,她回来时正好赶上了魔咒课。
“我已经休息了很久了,能待到二月份已经是邓布利多格外开恩了。”
她们走上了拥挤的走廊。那些脸色阴沉的小矮人也越来越多,慕羽虽然瞧不上洛哈特,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些小矮人好歹还是给因蛇怪袭击而蒙上一层阴影的城堡增添了几许活泼的氛围。
慕羽正这样想着,她和达芙妮突然被粗暴地推开,达芙妮恼怒道:“嘿!看着点!”
那是一个小矮人。
“我有一个配乐的口信要亲自传达给哈利波特。”小矮人的表情十分凶狠,他根本不待哈利反抗就已经拨动了手中的竖琴。
哈利想要逃跑,小矮人却粗暴地拉住了他的书包,一道撕裂声哈利的书包被撕成了两半,他羊皮纸羽毛笔书本全部掉在了地上,墨水瓶也碎了。走廊更加拥堵了。
慕羽离他比较近,一眼就看见了哈利的书包里已经有了那本她熟悉的日记本。她都不值得日记什么时候又跑到了哈利的书包。
看来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施展计划了。
在走廊的尽头,汤姆里德尔站在没人的角落里,他对着慕羽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哈利自然看见了慕羽,他更加慌乱地想将所有东西捡起来,最糟糕的是,马尔福懒洋洋地声音也从后面传来:“这是怎么回事?”
小矮人挡住了哈利的去路:“好了,这是你带歌声的情人节礼物,听好了。”
饶是慕羽再会收敛情绪,在听到第一句歌词时她也差点绷不住。
“他的眼睛绿得像新腌的癞///蛤///蟆….”
癞////蛤///蟆?还是新腌的?
人群中迸发出一阵激烈的笑声。
就连达芙妮也笑得前仰后合。
慕羽看见哈利的脸色越发难看,马尔福更是捡起了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波特的情人节礼物!波特一定在上面写了什么!”他随意地翻动着,见上面并没有什么字,又要递给克拉布和高尔。
哈利发怒了,他正准备对马尔福使用魔法,马尔福突然握住手腕痛呼一声,他像是触了电一般将日记本丢了开来,日记本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又回到了哈利手上。
马尔福抬眼便看见了慕羽冷冽的眼神。他略略打了给寒战,嘴上却一点也不服输:“逃学回来了?东方佬?”
慕羽懒得搭理他。她对着哈利的书包施了一个修复咒:“走吧,哈利。”
格兰芬多学院的级长珀西此时也急匆匆地走上前来:“走廊上不准施魔法!慕羽,我要报告!”
慕羽根本不在意:“随你。”
“魔法是我施的!”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哈利说出这句话倒不是那么稀奇,但是后面那个人….
达芙妮嘟哝了一声:“见鬼,西奥多哪根神经搭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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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目光在几人间逡巡,似乎第一次碰上这样的状况。
“格兰芬多斯莱特林各扣五分,”他清了清嗓子,“在汇报里我都会写。”
西奥多诺特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跟过来站在了慕羽旁边,令她惊奇的是向来不怎么多事的诺特居然对着珀西阴阳怪气道:“随您意就好,级长。”
摆在明面上的嘲讽将珀西气得不轻,他铁青着脸重重哼了一声才拂袖离开。临近上课,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一堆人蜂拥向魔咒课教室走去。
慕羽再次望向走廊尽头,那道人影消失了。
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的马尔福趁着上课前最后一点时间将西奥多诺特堵在了教室门口,苍白的脸上堆满讥笑:“诺特,你到底是哪边的?”
西奥多诺特挑了挑眉,扫了一眼三人:“我只知道我们都处在同一个学院,一年级杰玛学姐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德拉科。”
轻蔑的眼神刺激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又一时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话反驳,只得恶狠狠警告他:“等我回去告诉我爸爸,你就等着他转述给诺特先生听吧….”他凑在西奥多诺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诺特先生如果知道你和一个肮脏的混血….”
西奥多诺特四两拨千斤般拨开马尔福身后的高尔,擦肩而过时他也附耳轻声道:“这种话,有本事就当着她的面说,德拉科。哪怕你敢向其他人宣传我都会佩服你。”
弗立维教授走进了教室,再如何马尔福也不敢当着教授的面做什么小动作,恨恨瞪了西奥多诺特一眼后才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向教室另一边走去。
几人间的争执慕羽全部看在眼里,她摇摇头,自顾自翻开厚重的书本继续钻研那个可以说毫无进展的咒语。
小孩子之间无聊的斗争而已,她没空在这方面花心思。
想到这时她丝毫没察觉自己也还是一个小孩子。
在看到西奥多诺特走过来时达芙妮便在第一时间坐远了些,在慕羽旁边腾出了一个足可以坐下一人的位置。
“谢谢。”西奥多诺特也毫不扭捏地坐了下来。
女孩天生对八卦的敏感让达芙妮不断偷瞄两人,准确的说她注意力更多放在了西奥多诺特身上。见慕羽对此没什么反应,她轻叹一声,十分同情地看了看西奥多:“你可真会折磨自己。”
她从未见过慕羽对男生展现出正常的好奇。
魔咒课的练习对慕羽已经构不成丝毫障碍,她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将桌上的铁盒完美割成了两半。能让她困扰的只有那个至关重要的咒语,以及…
她轻轻抚过记满了笔记的笔记本,其中至少有十页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号。
只要是和灵魂牵涉的阵法,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又在羊皮纸上画了几笔,思路再一次卡壳。她转了转羽毛笔,索性暂时搁下这个咒语,转头开始研究另外一个,自从圣诞节在戈德里克山谷经历了那一遭后,她便一直对传送符之外的移动方式十分感兴趣。
她对太多咒语感兴趣了。
一旁的西奥多诺特和达芙妮还在和固若金汤的铁盒较劲。西奥多诺特的魔药学远远超过了高年级学生的水平,对于魔咒却十分不擅长。
或者说,他对魔咒仿佛有天然的抵触。
砰地一声他的铁盒在不断承受咒语中擦出了火花,火星溅在了慕羽的笔记本边缘,立即被她弹开。
仿佛仅仅是吹走一缕尘埃。
“抱歉。”西奥多诺特不见丝毫窘态,反而还彬彬有礼地道歉。
“没事,”慕羽看了一眼已经被折腾得不像样的铁盒,“手腕稍微提高一点,最后一个音节再重一点,你刚才已经快了。”
西奥多诺特却垂下了魔杖,看着她清秀的笔记:“幻影移行?你已经开始学幻影移行了?”
听上去他好像有些失落,尽管慕羽很难明白这有什么可失落的。
“对理论知识好奇而已,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行,你也知道,只有成年巫师才能学习,再通过魔法部认证才合法。理论看上去都很简单。“
她当然不会说实话。
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其他,西奥多诺特看上去好像完全放弃切割他的铁盒了:“我也只喜欢理论。”
“Diffendo.” 他最后对着盒子念了一遍咒语,这一遍比任何一次都要重。
盒子缓缓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最终彻底分成两半。
慕羽本想客气夸奖两句,西奥多诺特已经不想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了,他像是无聊了一般不断惦着两个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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