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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将这座岛交给你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她只抬头望着不变的天色,“你把这经营得很好。”
这个怪胎不像是路过办事,倒像是度假来了。柔和的语气配合着海浪的节拍,由海风一拂,所有暴躁、愤怒便瓦解在了碧波荡漾的海水中。对她发脾气本就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甚至还会反弹回来伤到自身。
贝拉特里克斯将魔杖塞到袍子里,狠狠吸了一口气,以免控制不住真念出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恶咒。她不得不耐下性子坐在了另一边台阶上,所幸台阶足够长,能和怪胎充分保持距离。见一次这个杂种至少也得折寿好几年。
“诺特那个无耻的叛徒,就算死也只配死在折磨里。我有上千种方法解决那个小崽子,”说到这她来了精神,以惯有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慕羽,“给他一个痛快?我没想到你还挺顾念同学情义。”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把柄,她难得能这么耀武扬威。
慕羽掬起一捧海水,残留的,混合着那缕诡异芒果香气的味道被腥咸的水花冲得一干二净:“没必要浪费时间空间留着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她将手心残留的海水泼了回去,“这么长时间,还没玩够?”
她总能有各种各样的大道理,更气人的是这堆道理往往很难反驳。
贝拉特里克斯哼了一声,算是揭过了诺特的事,总归也说不过:“能接下这座岛,是我的荣幸,”说到这她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不知是热的还是为何,脸颊同样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所用的语调也极为梦幻而不真实,和以往风格大大不符,“他来看过,肯定了我所取得的成效。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哦。”慕羽拨了拨清凉的海水,看也不看她。
她怎么能奢望这个怪胎去理解信仰?既然说到底都是对牛弹琴,她也不愿再废话,起身便要走:“如果你过来只为解决诺特,那就可以滚了。”
慕羽将手里最后一捧水泼向远方,终于不再只顾着看水中自身隐隐绰绰的倒影,转而研究着身后已然因走远而模糊的影子:“不考虑要个孩子?”
那道影子差点跌进海里。
“意志、信仰总需要传承,”她装作没看见小动作,面不改色地盯着水中影子,“但凡你想,挪威总会为你提供一份药水,甚至不需要莱斯特兰奇做什么。”
如若说只单纯地要一个孩子就算了,偏偏她的话里总含着另一层意思。这层意思牵扯出了最隐晦的,连自己都尚未察觉的秘密,像在干柴上面烧了一把火,逼得人发怒。
“你懂什么信仰?”贝拉特里克斯几次三番要对她动手,又自觉和她打没有意思,双手因此以一种极为奇怪的姿势交叉扭曲,“一个只会耍嘴皮子、巧舌如簧的黄毛丫头还不配和我谈信仰。”
不管怎样发怒激动,慕羽都平和应对着她变换的视线,那双黑瞳似乎也沾染了魔法,随时都能将人吸进去。
“几十年前你那肮脏的混血母亲还没机会生下你这么个小杂种。那时候他便许诺会恢复纯血的荣光,将那群杂种畜生踩在脚下。你没听过他的演讲,更没有为他战斗、流过血。他亲口问过我,是否愿意成为最忠实的朋友,最亲密的家人,”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狠厉,说着说着却逐渐低柔了下去,“当然愿意,我愿意,在阿兹卡班每天对摄魂怪说,对墙砖说,对偶尔来视察的魔法部那群酒囊饭袋说,就害怕有一天会忘掉这句话。如果有孩子,为了他我连孩子也可以奉献。”
“那就奉献所有你能奉献的,稳住今天得来的地位,”慕羽强行压下听见朋友家人这两个字眼时涌起的阵阵异样,一步步走近,每多走一步气势便足上一分。她也不会同贝拉特里克斯做无谓的争论,“你要向我保证,世世代代都将忠诚于信仰,不会变更同样不会有所转移。”
“我凭什么向你....”话刚说到一半贝拉特里克斯便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更仔细地审视她。她今天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不像是路过办事,专程前来一趟,好似只为交代什么。
慕羽转了转那块即将四分五裂的玉佩,不欲再向她解释,抖了抖衣袍上沾染的水珠:“走了。”
“慕羽!”突如其来的名字让她停了停,原来贝拉特里克斯还记得住她的全名,看来没完全疯掉。
“你也得给我多活几年。”
她将魔杖放在手中玩了玩,多了些兴致。
“我还等着哪天能将你的头钉在家门上。”
是她想多了,还是个疯子。
“我答应过你们父亲要全力保障你们的安全。”
达芙妮站在之前从未踏足过的校长室内,顶着满墙画像各样的眼光,头一次和历来敬而远之的校长无声对峙。
她在这已经站了很久了。
老校长没有因她已经称得上冒犯的举动生出多少情绪上的波澜,只抬手一下下抚摸着福克斯的脑袋。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很难称其为手了,像一块干枯的树皮,仿佛风一吹便要风化,衬得福克斯的毛色也黯淡了许多,不再那么鲜活。
再多的火气、不甘都难以在他面前一下倾泻而出。
“因此恕我不能让你们参加这次战斗,”邓布利多平和地看向她,眼中流露出的和蔼关切不会让任何人不适,“小迪,为什么想战斗?”
“居然是个斯莱特林?”挂在边上的一幅肖像自一进来就没对达芙妮有过好脸色,见她如此倔强更是瞪大了眼,“梅林的胡子,现在斯莱特林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被邓布利多瞥了一眼后肖像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
见刚开口时仍然是那副老生常谈,达芙妮不免大失所望,不想邓布利多会问出这句话。她定了定神,在老校长面前站直了,迎上那双蓝眼中温和不失礼貌地打量:“有一位朋友喜欢多彩差异纷呈的世界,我继承的是她的意志。只要意志尚存,她便永远活着而不朽。”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似是要将什么眨回去。他收回抚摸福克斯的手,踱到窗边,远处草坪依旧大片大片泛着青绿,从不因寒冬的到来而枯黄:“拥有你这样的朋友,沈小姐很幸运。”
“不,能认识栖桐才是我的幸运,”达芙妮强压下涌到嘴边的哀求和苦涩,继续坚定地恳求,“先生...”
旋转楼梯发出轻微的声响,紧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短短几步路走得阿斯托利亚气喘吁吁,达芙妮立刻担忧地扶住她。
“慢慢说,利亚。”邓布利多体贴地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神情却一下变得锐利起来。
阿斯托利亚摇摇头晃晃手里的信封:“魔法部是个陷阱,先生。马尔福告诉我的,我们,我们是自投罗网,”亲自将信交给邓布利多后她还不放心,兀自补充着,“他说得隐晦,但我...相信他。”
康奈利福吉打了个呵欠,勉强直起身打叠起精神听着下面走形式一般的提议。自魔法部主动适应新秩序后每月便打着公允的名号多了那么一场会议。
公允...他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纹路。起先他还极为享受坐在上端听一堆人一个个念无意义的赞美稿。
现在也同样享受。
“同样作为血统纯正的巫师,同样为魔法部和巫师界的发展谋福祉,我们需要公正平等的待遇。”一句后直接将昏昏欲睡的康奈利福吉惊醒,他眯着眼打量正说着这条建议的人,敢保证这不是稿子里的内容。
是福利手下的人。他第一时间便将目光刺向坐在一边的福利,后者完全将他这个魔法部部长视作空气,老神在在地闭着眼,恍若睡着了。
“魔法部提倡仁德公允,便不应厚此薄彼,更不应偏袒曾经盲目的追随者,当年废除保密法的会议上,当着国际巫师联合会、威森加摩的面做出的可不是这样的承诺。战争暴政终将会过去,到时建设魔法部的也只有....”
“胡说八道!”刚开始说的还算正常,越到后面康奈利福吉止不住打冷颤,哆嗦着一排桌子,“你知道你在质疑什么吗?”
他将一腔怒火发泄给福利:“这种人你还留着?”
“他很清楚在质疑什么,”福利抚着手中怀表,睁开了眼,不急不慌地迎向了康奈利福吉,“我们所要的也只是真正的公允。”
他抬头看了看天,嗤笑一声;“而不是虚假的理想。”
室内陡然分成了两拨,气愤刹时胶着起来,两边都互相用魔杖指着对方。福利对这样的情况毫不意外,扫了一眼处于另一方的马尔福,他就没有对马尔福有过期望。
“可以去外面看看,部长先生,”福利轻声说,“再仔细考虑我们的提议。”
外面隐隐传来喧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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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帮助
厅内不冷,康奈利福吉却冷汗直流。能在这个位置上坐那么他也不是那么傻,当即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福利:“是你,是你帮霍格沃茨那帮人潜入了魔法部,都是你挑起的!”
意外地,他显得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愤怒,条条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活像福利要抢他位置似的:“杀了他,立刻杀了他。”
四面的魔杖逼近了一些,但仍然没有动手。最先发话的人试图挡在福利面前,被后者拨开。外面的嘈杂之声未曾停歇,透过任何可能的间隙在室内回响,空气仿佛一点就会着。
“晚了,各位。我很乐意你们能夺我性命,可我得提醒你们,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如此氛围下他尚且能谈笑风生,连施舍福吉一眼都嫌多余,“禁锢思想,奴役灵魂,大兴杀戮,最终都将付出代价。我们不需要追寻建立在他人尸骨上的理想,用不着头顶一个崇尚暴政的象征。”
两拨人反反复复周旋,没有谁敢在这时念动咒语,双方皆在无声、泾渭分明地等待。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人左顾右盼着,尽量以最微小、不易使人察觉的幅度朝福利那边挪去。这样做的人多了,本来势均力敌的两方渐渐变得不平衡起来。
福吉通红的脸色变得苍白,汗珠一滴滴落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动作算是最为显眼的,任何人都没注意到马尔福将魔杖握得都快折断了。
偏偏耳畔还回荡着福利不急不缓的音调:“你们还存有关于权力财富地位的幻想。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家族不成为第二个沈家?或者能确保不遭受以乔金斯和伯恩斯为首一群人所受到的谋害?”他鄙夷又可悲地注视着康奈利福吉,“你们所效力的、口口声声要守护你们的存在,愿意来救你们吗?”
一阵阵沉重整齐的脚步声逼近了,一声声地像是直接踩在了所有人心口。
康奈利福吉开始打颤,双腿不安地抖动,一副想动又无力的模样。福利还在念念叨叨,给本就七上八下的心加上一锤:“我们可能会输,也不害怕输,”他的一声轻笑在福吉听来比恶鬼还要恐怖,“毕竟有人的灵魂为我们陪葬。”
这也是一群疯子、怪物。如果可能康奈利福吉愿意将自己缩小再缩小,最好缩成一缕灰从地板间隙溜走。他死死低着头,似乎这样就看不见越来越悬殊的局势。这时候他只恨桌子太光滑,还能看见道道模糊扭曲的人影。
咚咚咚的响声近在咫尺,考验着每个人的神经。
“是吗?”一道高亢、冷酷的声音盖过了沉闷的动静,错觉般地,喧闹嘈杂似乎也随之散去。
福吉像是再坚持不住一般,直接从椅子瘫软在了地上,恐惧、如蒙大赦的欣喜混杂于那张圆脸上,十分滑稽。他扶着桌腿,再不愿起来,低低哀求着,努力将存在感缩到最小:“我,我不知道他会…饶恕我这一次…求您…”
在康奈利福吉哀求的时候马尔福才敢抬手擦拭额角的汗珠,还能听见站在他身后的人全都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
他又选对了。
汤姆里德尔懒懒将康奈利福吉提起来,拨到更远的地方,坐在了首位。一待落座,除了福利外没人愿意再将头多抬起一寸。他也根本不在乎。
“待会再谈你的事,康奈利福吉,”他来回翻转着魔杖,目光不断在分成两拨的人群中逡巡研究,压根连正眼也不施舍给福利,“只能依靠你们建设魔法部?”
他重复着不久前回荡的字眼,那双苍白纤细的手每摆弄一下魔杖所有人心里便一紧:“靠一群只会为东方叛逆叫冤、曲解意外死亡案例的饭桶?你们庸庸碌碌十几年,扯着保密法这张遮羞布,逼得巫师步步退让,现在又来谈暴政与公允,”他将话锋一转,“卢修斯,你来告诉我,他们有资格谈条件吗?”
外面的动静几欲消歇,不时有刺眼亮光闪过。卢修斯马尔福缩了缩身子,掐掉对目前形式的好奇,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沈家的教训遥远而不深刻,以至于他们还有闲心为叛徒伸冤。”
卢修斯马尔福的识趣一定程度上取悦了他。他略微往后靠了靠,欣赏着各异的表情:“你们渴望着更多利益,却忘了如今作为巫师所拥有的特权由谁赠予。融入麻瓜社会后你们还是过得太舒服了,”他轻哧一声,似是对外面状况如何漠不关心,“卡尔,保密法废除前只是一个小职员的你借着巫师和魔法部官员身份从麻瓜手里剥下了成堆的金子。法利,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从麻瓜手上圈了多少块地。塞尔温,你私蓄的三个麻瓜女人大可以拿出来展示。”
随着一个个名字点过去,当事人不消说,早就魂飞天外,就连康奈利福吉都几乎再次瘫软在地。
原来他们对魔法部各种自以为是的小动作和阴私诡计都了如指掌,只在于愿不愿意管。
“你们从没为筑建牧场而流血、为牧场栅栏钉下一颗钉子,我们依旧守望你们所想,”一声惨叫后离里德尔最近的,站错队的人倒在福利面前抽搐,“索要更多权力、肖想传承,这就是你们的回报?”
他们越来越像了,如今连温柔飘渺的嗓音都如出一辙。卢修斯马尔福只顾盯着桌子的曲线,竭尽全力放空大脑。
四下里除了惨叫,便只能听见手指一下下敲击桌面的节奏。在场所有人都在拼命将各异的情绪吞下去,生怕漏出一点成为下一个目标。
“不过没关系,无知的人往往容易受到蛊惑。说出谁蛊惑了你们,谁引诱你们走向同沈家一样的叛逆一途,你们都将得到赦免,”里德尔叹息着,像是当真感到惋惜,“狼人还没怎么尝过巫师小孩的滋味,血统越纯正,他们越喜欢。”
已然有人抖得快要站立不住,死命低着头,偶尔看看福利,几度忍不住欲要开口,却不想福利倒先一步说话,全然没有半分畏惧:“何必再用这种手段威胁他们,”室内外在同一刻归于死寂,他照旧带着笑,不受影响,“我们就没想过不被发现。哪怕沾上一点,灵魂照样没救。屠人满门,用人家小胁迫,就不怕加快灵魂损毁速度?”
他说得那样信誓旦旦,使得刚才还蠢蠢欲动的人又开始不安,恨不得当场消失在原地。部里从没有这么安静过,似乎除了他们再没有活物。最大胆的也只敢略略向上抬起眼皮,目之所及仅有苍白而不见龟裂的指节。
如何选择已经很明确了。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硬着头皮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嗫嚅着考虑蹦出一两个字来,在听见门嘎吱一声响动后第一时间闭上了嘴。
“那么自信,当我死了吗?”
少女之声清婉,朦朦胧胧地像薄雾般顺着缝隙挤了进来。可是没一人能品出其中甜美,相反地,只感到浓重血腥顺着越加沉闷地空气缠了上来。
所有人,包括福利在内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凤凰社的反扑再次宣告失败。
卢修斯马尔福极力让到一边使她过去,如果这时候能变成一片墙纸他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他的运气总不是那么好。
慕羽停在了他面前,抬手逼使他扬起下巴,肆意审视着这张脸上的惶惑。
鼻尖似乎萦绕上了血腥。马尔福家代代遗传的敏锐提醒着卢修斯马尔福此时此刻她应当怒到了极点。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怒火会倾泻到自己身上,他立刻摆出有史以来对她最恭敬的态度:“女士。”
慕羽放开了对他的钳制,然而未曾挪动过:“有人提前送出了消息,给了凤凰社所有核心成员安全撤离的机会,”她朝卢修斯马尔福笑得温柔灿烂,全然不顾及这样会不会将后者吓死,“如果能瞒最好一直瞒着,不要哪一天让我发现是谁。马尔福先生,你应当知道有时候我不是特别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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