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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麻瓜发明的武器,然而其中流动的魔力又显出此物的不同寻常。
“很久以前,我联系过挪威,请求一件危险却能让持有者全身而退的武器,”他步履轻缓地迈了出去,迎着越来越炽烈的太阳。明明一直在和煦地笑着,光线却照得侧脸无比冷硬,“你会用上。”
撒谎。他是为自己求的。
到了现在揭穿与否都失去了意义。
“伊凡,伊凡,”眼见着他踏上了早已清好的道路,四周人群沸腾,更显得他一人孤单无援,克劳奇不由大喊,像是丢掉了所有理智,总之也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痕迹,“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
“伊凡就是伊凡。”他看似在对人群挥手,又恍惚在告别。渐渐地,连那道身影都在簇拥下再难看全了。
小巴蒂克劳奇还站在那,像是在等待盼望什么般久久不曾离去。亲生父亲早就教会他如何抽离无用的情感。他只自顾仰头看天。
今日确实天光明媚,空气清爽。如果轮到他时也能摊上这样的好天气...
一声与天气极不和谐的巨响将排排鸽子惊上了天空,下方的人群也同空中叽喳乱叫惊慌失措的鸽子别无二致。
原来死亡也仅仅是一群鸽子乱舞纷飞。
就算想挤出点忧伤也极其困难,他和伊凡本就应利益相识,同样因利益分散。伪装出的忧伤还不如脑海中停留的记忆深刻。
那个他们难得对饮的诡秘黄昏,伊凡最后那句话如诅咒一般挥之不去。
我们都一样。
“我成全你,将你和丽兹合葬,”他小心翼翼将伊凡所赠贴身收好,“你送给她的世界,也正是我想呈给他们的。”
细微的声响在熙熙攘攘混杂的人群中几不可闻,借着混乱的遮掩他悄无声息地幻影移行离开。就连幕后之人都未能察觉到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他死了?”再是公开后逐步被世俗分走权力在这方面上魔法国会依然能最先获得一手消息。薇欧拉点燃了一根烟,哆哆嗦嗦地烟蒂差点掉到了地上。她不管不顾地吸了一口,霍然站起来在桌后踱步,“真的死了?”
麻鸡首领意外死亡是大事,魔法国会几乎所有高层皆到场,见着她这副样子其中几人不禁相互对视了一下。以前也就算了,他们从不参与麻鸡事务,对麻鸡高层博弈不感兴趣。可今时不同往日,保密法废除,巫师享受惯了特权福利的滋味,再不愿意轻易放弃。
这个时候麻鸡首领竟然死了,在国内顽固守旧派越来越激进的节骨眼上,那个主张推行新政的麻鸡竟然死了,他们对继任者更是知之甚少,无论怎样看现在也轮不到他们轻松。
薇欧拉竟然还感到开心?
就连她的嫡系也忍不住怀疑当初推举她上台的正确性。
“千真万确。麻鸡先会试着隐瞒稳住大局,但的确当场便没救了,”一人朝前一步,接了话,硬着头皮纠正她,“按照他们的法律,由他的副手暂代,我们对那位副手的风格没有丁点了解,您看,为了巫师的利益,是否要派人提前接触...”
似是意识到失态,薇欧拉将烟蒂按到了烟灰缸,喜悦自信之情却分毫不减:“东方极北才被攻下,如今大势所趋,不管他属于哪一派都玩不出多少花样,”提到东方时她眼中异彩连连,“魔法国会现今依然能保持独立,正因着我们顺应潮流,极少轻举妄动。怎么插手伊尔弗莫尼才是....”
剧烈的轰鸣打断了她,紧跟着整栋建筑同样晃了晃,巨响声并未随着建筑动摇而停止,反而一声声地让人心弦都紧了。
还不等反应,数根魔杖便整整齐齐指向了她。
“独立?”刚才提议的人一个闪身,借着位置优势挟持了她将魔杖抵上了脑袋,“魔法国会早被你卖了。”
一看这群人整齐划一的动作便知道为着今天他们筹谋了不知多久。
外面的喧闹、咒语交接时的响动越来越近,听起来近在咫尺。
骤然处于这样的逆境薇欧拉也不见有多少慌乱,更无半点被挟持的觉悟。她视明晃晃指着人的魔杖为无物,兀自吸着手中的烟,悠然吐出一口浊气,露出了一个自上任后就再没出现过的灿烂笑容:“卖?这么说,你们是伊尔弗莫尼那群傻子。难为菲尔加西亚这个小鬼能把你们组织拉拢起来干出这种事,”她夹着烟蒂,话语间满满都是玩味,“你们倒是说说,我将魔法国会卖给了谁?是英国?还是肮脏的麻鸡?”
见其余人只是纹丝不动地继续拿魔杖指着她,她笑得更是猖狂,夹杂着幸灾乐祸般的悲悯:“抓住了我,夺走了魔法国会,你们又能干什么?指望霍格沃茨那个乌龟壳和你们守望相助?盼着那片大陆那群原始人同你们互帮互助?或者用你们满口的大义同只认利益的麻鸡谈判?让菲尔加西亚过来,我要亲自告诉他...”
紧闭的大门轰隆一声倒塌,溅起阵阵飞灰,不等烟灰散去,一道耀眼的绿光便破空而出直逼她面门,绿光来势太过凶猛,眼看就要躲不过,她忽地被一股大力一推,直接压制在了地上,也险险避过了致命的绿光。
“我就知道会是你。”
烟尘缓缓散去,刚才还举着魔杖的人无声无息分出一条道,露出一直站在最后不起眼的影子。
人影一边走上前,示意周围人将地上的薇欧拉团团围住,一边大幅度流畅地挥舞魔杖,随着哐当一声,四周隐现的金光彻底将来人退路断绝了。
影子身上层层伪装脱落,真正的形象像极了快要腐败殆尽,摇摇欲坠的骨架:“果然是一条大鱼,小巴蒂克劳奇。”
“西弗勒斯斯内普。”事已至此躲躲闪闪只会叫人笑话,小巴蒂克劳奇环视着其余人,明显都是听从于斯内普的。
好,真是好。他费尽心思一边着眼于麻瓜,一边挑唆魔法国会,最后竟然在一直以为翻不起风浪的斯内普这翻了船。他将魔杖握紧了,这时竟连最简单的魔咒都使不出来。嘴上却依旧极尽嘲讽:“一年前我没看错,你就是邓布利多的一条好狗,”他谨慎、不着痕迹地在屋内绕着圈,望着眼前瘦得几乎只剩骨头架子的斯内普只觉一阵畅快,“承受诅咒的滋味不好受,西弗勒斯,现在放下魔杖,说不定你还能多活几天。”
回应他的只有忽然炸响的绿光。挥出死咒于斯内普而言像是莫大的负担一般,体验过千百次、剜骨般的疼痛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像是直直在天灵盖上开了个口子,灌入了岩浆。西弗勒斯斯内普却使劲一咬嘴唇,生生忍住了。
小巴蒂克劳奇反应也不慢,直接趁着不备抓住了一人挡住了绿光,手中之人尖叫一声便再没了生息。各色咒语炸开,他托举着手中尸体以此为盾灵活地在其中闪躲,纵使能力被最大程度压制他仍旧硬生生凭着一具尸体挡下了多道咒语。
砰地一声,尸体再也承受不住诸多咒语侵袭,砰然炸成了血沫,他也辗转到了角落,退无可退。
生死关头,他还操心着既然魔法国会内部已经被斯内普渗透成了筛子,那如今伊尔弗莫尼又处于什么位置?
不能死在这,否则什么都完了。
一伸手他便感受到了伊凡最后所赠之物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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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国会被我们攻下来了,加西亚先生。”
菲尔加西亚被汹涌的人潮裹挟。那声象征生命终结的巨响仿若摁住了马赛诸塞的秘密机关,向来状若鬼城的大城小镇在短短半日内就被填满。人潮逐渐化为不停歇的海浪,朵朵浪花簇拥嘶吼,敲击出相似的旋律。百年来这道旋律在这片土地上几乎快成为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该来不该来的都到了。天空中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地上声声鸣笛更是没消停过。也难为在如此纷杂的环境中传信之人还能将消息清晰准确地递入他耳中。
听着是一个好消息,可送信的人也没有多少愉悦:“死伤惨重。”
人海波涛还在涌动,晃得一张充斥着愤概又满是无畏的脸在他眼中摇曳。他用无名指上戒指贴了贴脸。这枚戒指通体乌黑,不镶装饰,材质非金非玉,细看下去那分明由一缕头发编织而成。
“他们的意志不会被遗忘,”挤在人群中就连拍肩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极难,他只得尽可能专注地望着面前这张同他一样年轻稚嫩的脸庞,还在转着戒指,“怕死吗?”
那张脸上起先还闪过犹豫与本能的畏惧,快得令人以为仅是晃眼一瞥的错觉:“怕,生命珍贵,普通人都会怕死,”他坦坦荡荡承认了,“但想想我们共同的守护,死也不是那么可怕。”
菲尔加西亚吻了吻戒指,没再做出多余的应答。不等人反应他便几个纵身跳上了一辆车的车顶。底下的人群霎时变得渺小。从奔涌不息的海浪间跳脱而出方能更直观感受到海的壮阔与潜藏的力量。然而天地浩渺,一人独行也最是显眼。
“我们的城市总是具有双重性。双重性滋生割裂,致使每一座城市生出了截然不同的两面。城市如此,国也如此。其中一个国度充满了理想,是早先栖息于这片土地上的民族乃至我们远渡重洋的先祖毕生追求的理想之国。这样的国度流淌着繁荣的汁水和平等的蜂蜜。国中子民安居乐业,作为人堂堂正正富有尊严地行走,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理想。”
最先还不是那么起眼,或许是声音太过洪亮难以忽视,又或许是掷地有声的语调于喧闹的人群太具有吸引力,总之沸腾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以至于都很少有人疑惑为什么预想中的打压迟迟不至。
今天此举,凝聚了不知多少日夜的心血谋划乃至牺牲。
他同样还要带着一个人不灭的意志活下去,尽其所能地活,最好看见大厦将倾。
“先贤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地摆脱君主的压迫,致力挣开种族的桎梏,中世纪的回潮却腐蚀掉了果实,妄图将我们囚禁在另一个国度。另一个国度黯淡无天日,权力,财富,力量成为了强加于我们头顶的理想。我看见虚幻的权力力量打断了一些人的脊梁,将他们驯服成匍匐在地尊严尽失的羔羊。我看见更多的人迷茫乱窜,侍奉着虚无的伪神,找寻着根本不存在的上升阶梯。我看见他们还想利用分化、鞭笞、压迫、挑唆人心之恶使我们忘掉最初的梦想,被权力力量吊着圈在牧场。”
“想想初衷,用自己的脑袋思考得到力量将要付出的代价,想想百年间祖先艰难开辟的道路。找回遗失的平等国度,捍卫我们的尊严。”
已经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了,人群重新爆发的呐喊只会重复着他的话语,不断赋予平凡单调的言语更多含义。
有了第一个站出来的,那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重新被淹没在人海中漂浮,自是不会有人注意到无论怎样随波逐流,他始终牢牢护着手中发戒。
那场圣诞舞会到了尾声时也是这般沸沸扬扬。她远眺着舞池,使得舞池中流动的光彩都汇集到那双眼中了:“我们明明都一样好。”
指上缠绕的发丝再是柔顺,也绕不出当初十指相扣的温度。
看见眼前之景她必定欣慰,可惜沉眠在万里外冰冷的地底,再看不见了,连同着无数与她一道安葬在黑夜的人锲而不舍地幻想黎明的光彩。
发丝里滚下一滴水珠,顷刻被人群践踏不复存在。
“尊严,自由,平等国度,”如此重大的消息自然瞒不过首脑,灯光明亮的会议室此刻在任何人眼中无异于吃人的魔窟,呼吸都要放缓再放缓,“他们想效仿东方极北,将我们国家再一次拖入战争内耗?”
这话不太好接。其余人继续沉默着,不是因着惧怕威信,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畏惧基本沦为了表演的工具。他们在仔仔细细的揣摩,将每一个字快速拆解。即使眼前坐着这位作为副手长久以来配合得天衣无缝,也没人敢轻易断定他会循着前任的路走下去。
“自由,又是自由。几十年前拿这个词生事几十年后还没有长进。只知道重复这个词,看不见东边看不见外面,连自己的家都看不清,”上首传来的声音似是在强行压抑着恼怒,“他们捍卫的哪里是自由,简直只想将我们架在火上烤。”
姿态摆出来了,并且大半人都迅速品鉴了出来,略微迟缓的总归也会通过各种渠道领悟。
这位情愿不清不楚地和稀泥也不想强行迈开步子。这种时候同这类人共事完全可以称得上上天垂怜。
“只有马赛诸塞最古怪,其他地方暗地里的内部矛盾都没解决,成不了大事,”弄清了态度立场,自然有人会试探着朝一个方向行进,“凶手还是坚持一人全权承担责任,再问就只会说为了自由,最详细的报告一小时内便会出来,还有发布会…”
明明是再常规不过的消息,不算特别显眼的手段,那人的沉默却比他们想象的都要长。
“我计划出席发布会,公开追悼会日程,让属于我们这边的媒体准备好,”声音主人仿佛还没完全适应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然到了心力交瘁的边缘,“下午针对将起草的新法案召开紧急会议。”
私人情绪不在众多人考虑范畴之内,做事还没糊涂就行。正是这一段话确认了他们不约而同的隐约推测。
既然目的达到了,便该告辞了,毕竟意外太突然,他们各自手中都积压了一大堆亟待处理的事。
上首之人没急着出去,闭着眼一下下敲打着桌面,带着完全不符合情境的悠闲,全然不顾耳畔炸响的怒吼。
“小巴蒂克劳奇,你竟敢,你竟敢,”薇欧拉被困在一方虚构而出的空间中,对着眼前之人大吼大叫,又像是不知该怎么说一般憋了许久,“冒充麻鸡…”
小巴蒂克劳奇继续敲打桌子,似乎桌子都比眼前的阶下囚有研究意义,他还没睁开眼:“伊凡能冒充麻鸡摸爬滚打几十年,你胆敢悖逆旧主,复方汤剂就能解决的事,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薇欧拉不甘心般再次狠狠撞在无形壁垒上,被夺去了魔杖削去了大半魔力哪怕是几个障碍重重堆叠而出的咒语都犹如不可逾越的天堑。知道再难逃脱,她索性贴在上面,最大限度靠近他:“难怪你和伊凡处得不错,你们一样喜欢当狗。”
她也不管克劳奇是否理会,都落到这地步了,只管尽情发泄:“你也只会落得和他一个下场。丢了魔法国会、马赛诸塞,折掉了伊凡,你的好主人会怎么惩罚你?克劳奇,我记得你还没挨过钻心剜骨,”她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夸张地大笑着,再不用遮掩,“夺回那两处地方只能靠命填,克劳奇。他们会在乎一条狗的命吗?”
小巴蒂克劳奇终于睁开眼觑了她一眼,就这么一眼她便如同抓到了胜利稻草般得意:“邓布利多那个老不死带领的凤凰社同样狡诈阴险,你以为他们只满足于魔法国会和马赛诸塞?”望着暗自捏紧桌角的手她笑得越来越大声,“现在报信都晚了,克劳奇。你的好主子大概还沉浸在获得东方的喜悦里。两个愚不可及的疯子…”
她仰面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充血的双眼还睁得老大,再也说不出话。
小巴蒂克劳奇缓缓撑起身,先理了理略有褶皱的正装,松了松领带,面无表情地抄起椅子便朝脚下的身躯砸去。他的动作极快,最初人还扭动了几下,随着几声微弱的碎骨声便再没响动。之前还算完整的躯体在连番击打下头与身子几乎快陷在一块了。
“本来想将她拖到你坟前解决,可惜嘴欠,”克劳奇抬了抬退,原想踹一脚,似是害怕会浪费力气平白脏了鞋又收住了,“蠢货,连狗都不如。”
他多余的目光都懒得施给地上的人,重新撑在桌面上,仿佛从光滑的桌面就能看出什么倒影。
“谢谢。”
这声混杂不明的感谢很快混在了血里,随鲜血污迹消融。
“谢谢你,马尔福。但我不想再重复,不需要。”
城堡中同样进行着一场僵持。阿斯托利亚抱膝坐在壁炉边,凝望着在炉火中都遮掩不住的扭曲面容:“我不走,不会当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德拉科马尔福那张脸在火光中闪烁了几下,似是极度难以置信,随即便将毕生的尖酸刻薄都印在了脸上:“你情愿和霍格沃茨的人烂死也不愿逃走?!”他扬高了声调,语气中却又不全是嘲讽,“阿斯托利亚,如果知道了我在帮你逃出来爸爸能将我打死。”
“我知道,”阿斯托利亚吸了吸鼻子,竭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所以马尔福,待在你梦寐以求的德姆斯特朗,我的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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