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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这座学校如今已没有人阻拦她,更不再有人敢以迟到这般荒唐可笑的理由责备她。
礼堂中所谓全新的开学典礼已然结束,她走入时正巧听见乌姆里奇的尖声反问。
“将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提前?”
礼堂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当她真正迈入时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匿,只缭绕着一堆堆缠绕纠葛的视线。本来悠闲地坐在校长椅上享受着新到手权力的乌姆里奇条件反射般霍地站了起来。
只坐在上面的各个魔法学校校长以及曾经教过她的老师没有丝毫反应,仿佛进来的只是一缕微不足道的细沙。
伊尔弗莫尼的校长轻声细语地回应乌姆里奇:“您应该知道如今我们各自国家发生的变化。虽然火焰杯已经结定了必须参赛的契约,但做出一些微小的改变也是无伤大雅的。”
没有人说话。慕羽径自走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她的周围立刻被腾出了一大块空地。其余学院有些人或许尚还懵懂无知,然而近乎所有斯莱特林学生如今也都明白了一些她的选择。
这张长桌上的渴望太刺眼灼热了。
阿斯托里亚几乎要贴在达芙妮身上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很显然不是在等待乌姆里奇。
慕羽用玉佩轻轻敲了两下桌子。
他们想要反抗。这并没使她愤怒,反而催生了深埋于心的兴奋。没有厮杀博弈的战场于她而言还是太过无趣。
总之她会在这看着他们怎么在网中挣扎。
乌姆里奇再蠢也接收到了这个信号,她极其大声,还努力保持着新校长的傲慢:“自然可以。”
伊尔弗莫尼校长像是没察觉到刚才的异样氛围一般,露出了一个足以称得上明媚的笑容,脸上不见一点对目前自身国家局势以及学院的担忧:“您答应就好。”
这场冗长压抑的集会终于随着最后一个议程的敲定而拉下帷幕。也不知道乌姆里奇宣布了什么新型校规,素日散漫的礼堂再听不见一丝多余的响动。按着学院次序一列列学生被带领着如同牵羊般去往应去的教室。
从邓布利多被校董会正式罢免之后霍格沃茨便不再那么像霍格沃茨了。
慕羽一直转着手中玉佩,欣赏着攒动的人流,井然有序的一列列队伍不一会便疏散向了不同的方向,空荡荡的礼堂再没有供她欣赏之景。她意犹未尽般地收起玉佩向八楼走去。
她不需要上课了。
“羽。”
不料刚到楼梯口便被冲来的人拦住。看西奥多诺特这副模样慕羽一眼就能判定他是匆忙间赶来的,就这么不由分说地拦在楼梯前,遮挡住她望向楼梯的视线,可能连一个完整的理由都没想好。
这还是诺特难得的主动和她搭话。
慕羽有了研究他的兴趣,不再望向被诺特挡住的楼梯口,反而将全数注意力倾泻在了他身上。
他比前段时间还要憔悴,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使得他走动起来越发像一个飘飞的幽灵。
“西奥多,”她对上了他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愉悦地从中吸食悲伤与痛苦,她从不会关心猎物的悲伤从何而来,兀自沉浸在这场兴起的观察中,不吝啬地给予他耐心,“你应该去上课的。”
诺特没有躲避她毫不遮掩的打量,反而在这样的目光下欠了欠身,仍旧足以使她看清他眼中所有的执着:“我想帮助你。”
慕羽从那双眼睛中挖出的也只有无法穷尽的执着,越是这样她便越来了兴趣,第一次在诺特身上找到了与斯内普如出一辙的气质。
诺特不仅仅像是一个已然输尽所有筹码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赌徒。
她不说话,西奥多诺特也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哦?”她终于不再看他,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说说看。”
“几位校长将最后一次比赛提前,应当只为了摆脱桎梏,同时将波特他们送出去,”西奥多诺特说得极慢,似乎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时心血来潮才编造的,“最后一个项目将会是迷宫,这不是一个秘密了,同样也是最好无声无息送走波特那群人的办法,不能让他们走。我研究出了一种特殊魔药,无色无味就可以融入空气,只会让波特自己迷失方向,亲自走到我们面前。”
见她仍旧只是望着他,看不出喜怒与情绪,诺特的声音终于融入了感情:“羽,”就连邀请她参加舞会时诺特都从未如此炽热乃至虔诚地叫出她的名字,“我愿意跟随的是你,你比谁都清楚我的忠心究竟贡献给了谁。”
他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仿若只要她不发话就不会逾越一分:“我是自愿做了一个疯子。”
这句话既像是对她的陈情,又像是他对自己的告诫。
慕羽停止了对诺特的观察研究。当她不再沉浸于捕猎般的乐趣时整个人会变得格外温柔可亲,好像这几年她从未变过:“我当然知道,西奥多,更理解你的不易,”她软了语调,看着他的灼灼目光重又化成了湖水上一层层清浅的涟漪,“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避开了视线,不再去看那双黑瞳中泛出的漪澜:“乌姆里奇的心开始大了。她似乎真的将自己当成了霍格沃茨说一不二的校长和唯一的权威,该敲打她了。”
慕羽的温柔收敛得极快,不过短短几息,那片眸光中泛出的涟漪重又被黑暗侵蚀成了不见底的深渊。
或许涟漪本身就是伪装。
“你在教我吗?西奥多,”她凑近了诺特,语调依旧温柔,“或者在奉献忠心的同时你向我隐藏了了不得的秘密?”
温热的气息带来的不是温暖,反倒像一条伺机待发的毒蛇在转瞬间就看准时机紧紧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诺特面不改色,终是挪开了,以近乎恭顺的姿态站在了她的身侧:“是我的错。”
慕羽陡然抓住了他的左手,一遍遍摩梭标记烙下的地方,诺特一直如同一座雕塑般地站立任由她摆弄。
直到脖子上缠绕的毒蛇终于暂时性地松开了力道。
“我去找乌姆里奇。”慕羽放开了他的手,重又变回了那个似乎永远一副好脾气的女孩。
诺特一直等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走远了,消失在视野后才挺直了脊背。
乌姆里奇将自己的办公室定在了高处,足以俯瞰礼堂前的庭院。
霍格沃茨视野最佳的地方当然是校长办公室,然而校长办公室门口的石像无论如何都拒绝她的进入。这当然是对权力的挑衅。
不过没关系。乌姆里奇端着足以腻死人的茶,在这间单独为她开辟的办公室落地窗前欣赏着一个又一个学生陆陆续续、胆战心惊地从庭院走过,被迫地形成井然有序的列队。
这才是她权力的起点。
“你很悠闲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将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慕羽如同鬼魅似的出现在她旁边,嫌弃地清理了衣服上一不小心被溅上的污渍,不客气地占据了最好的位置欣赏城堡中的新景象。
队伍最前面是一个个面色惶然的小孩,要么被父母自愿送来要么强制与家人分离带入这里。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能隐约察觉出这座曾经向往的学校早就变了样。
乌姆里奇连怨言都不敢有:“哪里哪里。我当然一直致力于让魔法部的意志贯穿整座学校。”
这个女人哪哪都不聪明,唯独对权威、权力的变更极其敏锐。没过多久她便明了了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并且迅速表明了对权力的忠诚。
正因知道她的秉性,慕羽才对她的谄媚浑不在意:“四月十三快到了。我只希望那时学校仍然是一个干净的学校,”她抹了抹玻璃上的灰尘,“前些日子我听见了一些风声,波特和他的同伴似乎正在筹划了不得的大事,更令我痛心的是,斯莱特林的几个学生似乎也选择了站在波特这边。”
一提到这乌姆里奇便尤其紧张,疯狂着急着想要辩解:“绝对不可能了,慕小姐。你看过新的校规,还有巡逻队,诺特先生一直带头愿意帮忙。波特得到的教训也足够深刻…”
慕羽还在观察人群,脚下每一个学生一举一动仿若都受到了训练,不敢越雷池半步。看着看着她便微微笑了起来。
“像波特这样不可再被驯服的,自是应当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以此告诫那些尚还迷蒙的羔羊,忤逆神灵会是怎样的下场,不过…”一个小女孩似是太过紧张,在迈过门槛时一不小心被绊倒,在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周围的人似是无所觉一般绕过她继续前行。慕羽一抬手,一阵微风便将小女孩托举了起来。
“总得让他们感受到一点温暖,越发眷恋牧场的美好。这话我同你说过许多遍了。”
“自然,自然…”
乌姆里奇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应承着,不等她再吐出什么溢美之词,慕羽忽然变了话锋:“让巡逻队的人多去八楼转转,”她托着下巴,不知在思考什么,“让一面空白的墙壁展示出藏匿的秘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乌姆里奇的神色一下变得古怪而扭曲:“命令…一面墙?”
慕羽无视了她的话,自顾自叹息了一声:“西奥多要操心的已经够多了,这些就不需要由他负责,更无需让他知道,马尔福都能办好,”她转头看向乌姆里奇,尽数吸纳了她的畏缩与隐约的不甘,“相似的命令,换着方式说,我要亲自处理这个秘密。”
刚摔掉的茶盏被她修复好,自动续好茶重新放在了乌姆里奇的桌上,后者却显然一辈子都不想再喝这盏茶了。
她虽是对乌姆里奇笑着,眼中却没有多少温度:“明白了吗?”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十三年前预言的事,”小巴蒂克劳奇全新的脸难得一览无余地倒映在镜后,也不知是脸的问题还是跟着伊凡久了,如今越来越难追踪他的情绪。他眨了眨眼,一时又有了以前克劳奇的影子,“原来有人一直不愿说。”
他好像还是圣诞夜那天孤然拦住她的那个人。
“我很需要知道,这不仅关系着棋局,”慕羽另一只手攥着茶杯,直视着他的眼睛,难能可贵地丢掉了若有若无的蛊惑引诱,反倒盛满了不知真假的恳求,“巴蒂,这对我们很重要。”
他们都知道这个我们是谁。
克劳奇在犹豫,从慕羽的角度能看见他一遍遍抚摸着双面镜,像是在辨别她的恳求。
在双面镜照不到的范围,慕羽一次次转动着杯盏,不自觉将其捏紧。
他没能犹豫多久。
“十三年前斯内普听到了一个不完整的预言,一个生在七月的男孩将打败他。他选择了波特,斯内普声称觊觎那个麻瓜种女人的美貌,恳求他留她一命,之后的结局你也知道了。斯内普承认他还能找到更温顺血统更纯的女人。”
他说得极其简短快速,然而每说一个字不难察觉到他在颤抖。他应当清晰地明白自己被迫跨入了一片不该窥视的疆域,迈入了禁区中的禁区。
这个怪胎一次次让他失了分寸。
“不要让他知道,”小巴蒂克劳奇最终认命般闭上了眼睛,“不能让他知道。”
慕羽握住双面镜的手一滑,镜子差点在她手上摔得粉碎。
另一边的茶盏被她怦然磕下。
“他不能留了。立刻杀了他,”克劳奇从没听过她如此冷酷地下达命令,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冷酷之下隐藏着什么脆弱的情绪。他没有选择揭穿嘲笑她,反而极其认真地听下去,“让薇欧拉或者如今魔法国会的主席意识到斯内普的威胁,让她们去动手。”
她立刻又否定了自己:“不行,不一定能成,太冒险了…”
“如果你信任我,就将斯内普的生死交给我。死亡不一定是万能的。我早就想用薇欧拉吊出美国魔法国会背后隐藏的所有后手,斯内普不过其中一条,”他忽然变了,收起了作为小巴蒂克劳奇时的所有疯狂与挑衅,一时间竟真如伊凡那般成为了一个政客。他没有过多询问必须要除掉斯内普的原因,“你要信任我,羽。”
他少有地近乎于柔和地唤她的名字,像是借着她的影子再像另一个身影做出保证:“你要相信我。”
大门被砰砰叩响,听这声音叩门人应当是欢快的。
慕羽极快地恢复了理智。她将桌上的茶杯放端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中的眼睛,所有的色彩与鲜活再次隐在了黑瞳中的层层涟漪下:“我相信你。”
双面镜被她反扣在了桌上。
乌姆里奇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敲开了房门。
“波特那群人果然在筹谋大事,可惜应该有人通风报信,只抓到了两个,让波特那伙主谋提前跑了”乌姆里奇那双小眼睛从没迸发过那么强烈的光芒,声音也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尖利高昂,“多亏了马尔福先生。把他们带上来。”
以德拉科马尔福为首几个斯莱特林学生推搡着两人走了进来。
慕羽挥了挥手,门在后面关上,室内的火烛灭了几根,幽深的残光悄然吞噬着所有人的影子。
马尔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乱跳的烛光似乎从他通身的高傲中剥离出了新的东西—他在渴望,渴望着借这场刺激的抓捕游戏登上同西奥多诺特的阶梯,哪怕对阶梯尽头的黑暗一无所知。
“有人通风报信,销毁了那间屋里的所有东西,”在慕羽面前他难得进了一步,眼中所见不再是一个令他畏惧的怪胎,而是自身的渴求,“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抓住那个人。”
慕羽摩挲着手中的魔杖,她其实没怎么离开过学校,昔日的同学倒一个个变了样。
她看也没看马尔福,转而将目光定格在被抓的两人身上。一个格兰芬多,一个赫奇帕奇,从前只偶尔在礼堂碰过面,她连名字都不大记得。
不过不重要。她看着两人的瞳孔,意外地发现竟然和西奥多诺特有着微妙难以言说的相似。
她总是乐于并擅长从不同的瞳色中挖掘秘密,温柔地撕裂别人的伪装,这样的招数早已被她使得炉火纯青,就连她那可笑的父亲都在这样的挖掘下无所遁形。
因而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两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学生身上碰壁。
才对上眼眸没多久,原本死寂没多少色彩的眼瞳忽然间有了大海的汹涌,起伏的水波刹时缠上了她顺势探入的精神力,一道道大浪紧随其后试图将其当作小舟般颠覆。
随浪拍来的每一滴水滴都如同尖针般深深刺进脑海。
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却不得不停止了从眼瞳中挖掘秘密。
被抓住的两人从进来就不见一点惊惶与失措,在发现最终被带到的居然是她面前时也没有惊讶。直到这时被抓住的一人才说出了自进来后的第一句话:“我们只是在那间屋子温习功课,毕竟我们的新校长管尽了一切却不愿意管我们能从霍格沃茨学到什么,”他话里话外不无讽刺,“摄神取念,钻心咒,哪怕是吐真剂,最后效果都将是一样。你可以尽情摧毁我们,却摧毁不了我们的意志。”
“闭嘴!”这话实在触到了乌姆里奇的痛处,然而还不等她进一步施展报复,倏然腾起的绿色火焰便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慕羽撑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面向眼前腾升的绿色火焰转着那块被磨得光滑的玉佩,看不出一点才受了创的样子:“直接把他们送到魔法部,交给埃弗里。”
她不见被反伤后的恼羞成怒,轻描淡写得像是在吩咐寄一件包裹。
乌姆里奇顾不得报复了,在听见埃弗里这个名字时嘴直接咧开,露出那排丑陋的牙齿。她当即拽住那两人的衣领,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们走进火焰中。
马尔福的魔杖啪一声滚落在地,一刹那他的所有渴望像是又消失得干干净净,畏首畏尾地缩在层层恐惧之下。
他应当隐约听说过如今埃弗里代表什么。
慕羽不会关心他的感受。
“捡起你的魔杖,马尔福先生。一个合格的巫师最不应该丢弃的就是他的魔杖,”她望着还在燃烧的绿色火焰,“让西奥多诺特过来。”
她忽然停止了摆弄玉佩,小心翼翼地将其重新挂回腰间,转头直视着不知何时已然敞开的大门:“现在不用了。”
西奥多诺特站在门口,穿堂而过的风灌满了空荡荡的衣袍,显得他越发像一个骷髅架子。
他顶着迎面而来的嫉妒,钦羡,渴望,忌惮,一步步朝她走去,不带犹豫:“都出去。”
他的手指滑过左手标记烙下的地方,既是暗示同样也是威胁。
再是不甘,再是嫉恨,在大部分斯莱特林面前,如今的诺特仍然是遥遥走在他们之前的象征与典例,尤其是慕羽这样的怪胎还在场,他们唯一的选择也只有听从诺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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