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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偏爱(无限贰贰)


“可以吗?”
女孩肌肤滑腻,又软又香,裴浅海耳朵泛红,目光迷离,不抗拒也不接受,眼睛憋得有些红,看着他,隐隐有生理性水光。
“继续?”
不等她回答,他用舌头蹭掉她唇边的水光,本想鸣枪收兵,一时没忍住,又低下头亲上去。
这一次连江北驰自己都走神,直到外头传来门铃声,裴浅海恍然抬眼,急忙推他一把,坐起身把内衣扣子扣上,“别太超过。”
江北驰懒懒笑起,眼角的荡漾目光暖如春水,简直要化开整个寒冬,鸦羽般的眉眼勾人无声,拖腔拉调回嘴:“没超过,始终在腰部以上。”

第五十五章 债务
江北驰这一次陪着裴浅海回北泽,除了处理房子,更多的原因是要带裴浅海去探望母亲。
上一次跨年行色匆匆没见到面,这一次裴浅海做足了准备,给江北驰的母亲准备了营养补给品跟保暖衣物,可惜到疗养院时,江北驰的母亲正因为感冒睡着了,匆匆看一眼,便赶高铁回西京。
西京医院在戒毒门诊开诊后,名声一下就打开来,紧接着的癌症中心要在南丰市开幕,软硬体设备都已经准备齐全,正在各个地方招兵买马,网罗资深医生进驻。
西京的大动作,俨然有要跟北泽医比拼的鳌头。
外科首当其冲,江北驰自然也落不得清闲,一回到西京隔天就跟周宜德一起被派往高铁时间一个半小时的南丰市开会。
裴浅海这几天正忙着给戒毒门诊的手册结案,江北驰来来回回两边奔跑,两人在家的时间错开,几乎碰不上面。
夜里她照惯例给他回报晚安消息,也没告诉他,鱼油其实一点都不管用,可是江北驰似乎也知道了,没有直接回覆晚安,而是直接给她发来语音。
江北驰:【最近出差比较频繁,我想给家里换一扇门?】
浅浅的海:【有这必要吗?】
其实她第一个想的是,房东同意吗?
江北驰:【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放妳一个人在家不是很安心。】
“……”
裴浅海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也有第六感,她没跟他说,裴翔安死后,他生前欠过的债主都找上门了。
只是这些债主大多温和,大多是裴翔安去过的餐饮店跟小卖部,欠下的大多是烟酒跟吃饭钱,因为都是白字黑字画过压,裴浅海把钱一次付清,还顺便道了歉。
那些叔伯阿姨倒是客气,跟她说,裴翔安有个最大的债主叫王登财,那才是真正的大好人,裴翔安住的房子跟平日开销还有工地零工都是这位老好人帮的忙,就连裴翔安过世还是他来通知,让她可千万别忘了去道谢。
她跟裴翔安的朋友没有过任何交集,甚至觉得他来往的都是狐朋狗友,哪有所谓的真心至交,道谢是免了,她焦虑的是,对方要上门讨债。
大概是等没她回应,江北驰直接电话过来了。
“睡着了?”
电话那头男人嗓音压着,似乎是身旁有人。
裴浅海也不自觉跟着压低嗓音,不是很确定地问:“你跟周医师一起住酒店?”
她的嗓音里透着一股连她自己也觉得荒唐的口气,江北驰忍不住笑起来,轻咳一声,
“没,我认床,不随便跟人睡,除非是跟妳,哪张床都能睡。”
“……”
江北驰每一次说骚话都脸不红气不喘,裴浅海不打算跟他杠,聊太多都是她尴尬,但她又关心他晚上的落脚处,“江北驰,我认真的。”
这回男人嗓音里笑意多几分,但还是不正经,“妳是不是吃醋了,怕我在外面有女人。”
幾秒安靜。
“不怕。”
電話這端,裴淺海歪歪頭,老實回答。
這下換江北驰沉默了。
半晌後,他嘆氣。
“裴浅海,就说一句想我很难吗?”
这是第一次,他放下高傲,把心事露出点端倪。
一瞬间裴浅海心里有点什么冒出来,又酸又涩。
他从来不求,可不代表他不在乎。
本性温柔的人往往用冷漠包装自己,将柔情藏得深,得层层拨开了,才能见一二。
就像几千公里的来回飞行他只字不提,这几年的空白也让她一句告白就抹去。
他看似什么都不在乎,总是云淡风轻,但其实用尽气力,把心放一个不知道在哪儿的女孩身上。
其实她很想念他。那种想念,没有文人诗歌里那么隐晦浪漫,她是个俗人,是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拿起手机打开看看有没有他消息的那种。
如果放在高中早恋,她可能天天要矫情的哭。
通话时间还在继续,握着手机的指关节隐隐泛白,她握着手机,小声的,一字一顿,对着线路另一端的男人说,“江北驰,我们一年多前见面的那一天,是分手后的第一千两百四十五天。”
意思是,分手后的每一天,都很想你。
电话那头江北迟反应顿了下,才领悟过来。
他喜欢的小女孩,原来一直在数着时间过日子。
所有的执念都被解开了。
裴浅海原来一直都像颗小栗子,外表看起来无趣,里面藏的什么滋味不让人知道,可是偶尔露出一点端倪,都是甜的。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北驰心能不化开吗?
抹了把脸,竟是有些挫败,“别说了,祖宗,今晚还让不让人睡。”
江北驰握着手机走出值班室外,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万家灯火,手机里那道柔软的嗓音便透过讯号而来,“江北驰,你要睡不着,我们就开着视讯吧,像平时那样,好像我们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江北驰愣了下,低头把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半晌,才哑着嗓音回:“好。”
他转身回了值班室,坐在了床上才发出视讯邀请。
裴浅海握着手机等着,竟然有些紧张。
电话一接通,江北驰的脸最先落在眼前,他懒耷着眉眼,坐在上下铺的下床,灯光有些昏暗,裴浅海认真看了好一会儿,以为是停格了,才看到握着手机的人正对着自己挑了挑眉,“裴同学,认不得自己男朋友了?”
柔和的声线落在枕边,一下就融化了月光。
裴浅海躺在床上笑,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手指无意识去触动屏幕里他的五官。
男人的五官在昏暗里还是那样摄人心魄,温柔溢于眉角。
当时赵喜喜主办的联谊,在 KTV 那么昏暗的地方,她依旧一眼就找到他的方向。
江北驰这人有气场,来自他看人时犀利的眼神,还有骨子里自带的一丝痞气,可彰显在外的又是来自高知家庭的凛冽气质。
复杂,也让人感觉高不可攀。
只是这几年他的脾气似乎也随着年岁柔软几分。
也许,这跟几年间他家里的变故有关。
可是无论是哪样的江北驰,她都爱他。
“裴浅海,睡了啊。”
他也学着她,指尖落在屏幕里的眼角眉梢,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嘴上说着要睡,可是眼底却精神着。
他知道她在被盯着看着会下意识咬唇,被吻得太深时会无意识像猫嘤咛低哼,被他含着咬时,会不自觉用舌尖顶他的唇抗拒……
总之可爱透顶。
只是这一张小嘴,却什么都不告诉他。
那一晚也不知道谁先睡过去,醒来时通话时间是六个小时零五分。
江北驰给她留了言,时间落在早上六点半。
江北驰:【今晚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会在下班的时候,无论多晚,告知她一声他要回家。
他在制造一种名为归属感的东西,让她知道,那是她的家,一个有他的家。
裴浅海起床弄早餐,打开冰箱盘算晚上弄火锅吃,放在桌上的手机又传来讯息通知。她拿起来一看,是房仲陈大姐来的消息。
说是一名买家想跟她见个面,聊聊价钱,斡旋金都拿出来了,相当有诚意。
碰面这件事在这阶段虽不是必要之举,但裴浅海还是临时请了假回北泽一趟,想赶紧把房子了结。
路上她盘算着跟买家见完面要去找钱橙橙一趟,再去疗养院探望江北驰的母亲,回程再给江北驰带晚餐,如果赶得上他下班。
不曾想,她下了高铁匆匆一回到老家,看到跟房仲陈大姐站在一起的人时,脸色当场沉下。
老旧的社区大门前站着一个矮胖的男人,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方脸、小眼睛,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老旧西装外套,脚下是双陈旧的皮鞋,看起来像个刚退休的老公务员。
一看到裴浅海,还笑呵呵招呼:“你好,敝姓王,妳可以叫我王叔叔。”
裴浅海倒退两步,脸色铁青,“陈姐,抱歉了,我不卖这个人房子。”说完转身便走。
陈大姐也一愣,不明白一向特别好说话的小女孩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着急忙慌追上去,“怎么了?王先生也不讲价钱,斡旋金都拿到手了,就是见个面认识一下,这房子现在价格也不怎么好,妳不是想快点脱手吗?”
“谁都可以,就不能是那个人。”
陈大姐被裴浅海的怒气镇压住,不敢再向前。
裴浅海转身就走。
北泽是她曾经那么熟悉的地方,但现在她什么也看不清,走到主干道上,车子越来越多,裴浅海也越走越快,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像瞎子一样胡乱走,直到听见煞车声四起,恍然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马路中央。
十字路口是死神的领地,她在一片咒骂声中失神走到马路牙子边上,拿起手机,下意识想给江北驰电话,可是她不敢,这时候对街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裴浅海猛地抬头,看到钱橙橙就站在对面,兴奋的上窜下跳。
钱橙橙还是走业务路线,但这一次是进了出版社,压力不算大,出外洽公后也不回公司了,直接把人往家里带。
看她失魂落魄的,钱橙橙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只说:“今晚反正是周末,别回去了,好好在我家住两天再回去?”
裴浅海捂着肚子,要了颗胃药,心里知道这样回去没法跟江北驰交代,硬着头皮点头。
晚上她给了江北驰电话,江北驰人在医院准备下班,听出她不对劲,脚步微微一顿,“妳怎么了?”
“没事啊,房子有几个买家在谈,我跟橙橙上回没约吃饭,这次刚好聚一聚。”
她躺在被窝里,筋疲力尽扯出笑意。
江北驰何等敏锐,听出她情绪低落又要佯装没事,薄唇紧抿,轻应一声,“裴浅海,有事随时说,老子还没穷到连几趟高铁都搭不起。”
“真没事。”她把手机拿远一些,吸了吸鼻子,“我走之前会去看看阿姨,你要我帮她带些什么吗?”
“没什么要带。”江北驰沉沉应声,“裴浅海,妳把我女朋友好好的带回来就行。”

回到西京已经是傍晚。
裴浅海以为躲开了王登财就能暂时没事,可是出了高铁站,第一个看见的,是同样刚下高铁的林津羽。
她收回目光,走得特别快,到了计程车排班站直接拉开车门上车,没想到门还没关上,拉着登机箱的林津羽小跑着过来,直接把行李往后座丢,人紧接着上到副驾,对司机喊,“到西京医院。”继而才转头对裴浅海笑,“好久不见了裴浅海,一起搭车回市区吧。”
“……”
连续两天都失眠,计程车上裴浅海因为没睡好,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现在看到她,整个人都反胃起来。
林津羽一路上都在套近乎,扯着过去的事情,好像两人有过一世纪的感情,而今再见都是感慨万千。
她本人似乎忘了,上一次见面,她还兴灾乐祸的。
裴浅海头疼得更厉害,整张脸都发白,路上江北驰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到家了没有。
她低头打字到一半,江北驰就发了语音过来:【在路上?】
喉咙正干得不行,裴浅海喝了口水,才回覆他:【嗯,大概十分钟到医院。】
不一会儿语音讯息又来:【好,我在门口等妳。】
林津羽也听到了语音,叽叽喳喳的声音停了下来,过了很久,才闷闷开口:“这是江北驰的声音?”
裴浅海看着林津羽,不说话。
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她解释。
林津羽也不想自讨没趣,看着窗外,就此安静了下来。
车子抵达西京医院时,远远的就看到了江北驰,肩上挂着后揹包,手插兜里倚靠在大门边上,正在滑手机。
像个大学生一样。
看到林津羽一起下车时,江北驰脸色不太好看,点漆似地黑眸扫过她一眼,嘴角扯了个不嫌不淡的弧度。
“妳怎么在这?”
“学长,太不客气了吧,我们好歹高中一个学校毕业的,不应该多关照我一下?”
林津羽把后座门一拉,看到江北驰只帮裴浅海拿行李,不满的指着自己的行李,“学长,绅士风度呢?”
江北驰回过头,挑了下眉,嗤笑一声,“不好意思,我是小人。”
说完江北驰牵起裴浅海的手,往医院的反方向走,一面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裴浅海没心思在吃的上头,只觉得累。
走到一半江北驰突然停下脚步,没等她反应直接单手把人抱起来掂了掂,随即面露不悦,“两天不见妳就瘦了?钱橙橙喂妳吃空气?”
双脚突然离地,她下示意搂住他脖子,惊魂未定,“没事,我就拉肚子,拉瘦了。”
这鳖脚谎言是下意识回的,她心里也没底。
果然江北驰是不信的。
他勾起唇,扯了一个相当配合的假笑,“裴浅海,妳知道妳面前的人是医学硕士吧?”
她安静地被他拉着走了一会儿,慢吞吞憋出两个字,“知道。”
江北驰将人放回地面上,弯下腰,额头抵着额头,黑眸沉而暗,直勾勾盯着她,“裴浅海,妳可以不相信什么狗屁硕士,但妳可以相信自己的男朋友。”
“……”
那一晚江北驰没再逼她,却给她熬了一锅猪肚鸡,盯着她喝了两碗才放人。
钱橙橙这两天其实很尽责,拉着她到处吃,在海鲜市场上班的钱爸爸甚至煮了一桌子的海鲜大餐,可是她不管吃多少下去就吐了多少,直到这一碗胡椒味浓郁的辣汤喝下肚,整个人仿佛被注入鲜血,重新活了过来。
那一晚她睡得意外的沉,以至于根本没听到江北驰在半夜被宋迎曦的求救电话 CALL 回医院。
江北驰一走,下半夜她就做起了恶梦。
梦里黑压压一片,什么都没有,但黑暗中却又像是有千百双眼睛在看她,
这样的梦这几年她做了不下百次,但是跟江北驰住在一起后,次数骤减,只有他不在时,梦魇才会悄悄卷土重来,似乎也是个怕医生的东西。
可这一次似乎不一样,醒来后那股子后怕余韵犹存,她失神地盯着洁白的天花板许久,才慢慢坐起身。
旁边还有一盏落地小灯,是江北驰留给她起夜用。
此时灯光依旧柔和,像一轮明月暖暖照着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她缓缓爬起身,压住手腕穴道,想压下开始快速跳动起来的心脏。
熟悉的濒临死亡感在一瞬间排山倒海而来,她知道这只是感觉,并不是真的会致死,
可依旧是被逼出一身冷汗。
这一刻她才明白,恶梦最可怕的地方,是醒来的那一刻。
妳回到冰冷现实的世界,察觉自己依旧孤身一人,那才是恶梦的最深处。
江北驰一直到早上都没回来,裴浅海也懒得弄早餐,泡了一杯麦片喝完就去上班。
下半夜的折腾后,她头还在隐隐作疼,但是该赶的进度依旧不能落下。
赵喜喜上午出了包,蓝图没看好,导致页面重置,她赶紧联络制版厂重新出版样,一上午就这样兵荒马乱的过。
午休钟声一响,印刷厂来回报戒毒门诊新刊的进度,赵喜喜因为出包问题被解决,已经雀跃的跳了过来,跟没事人一样扯着她往食堂走,“赶紧赶紧,跟妳介绍个新朋友。”
厂商在那头还在回覆裴浅海消息,她心不在焉被拖着走,到了医院外头的砂锅粥店也没多留意,就这样直接跟林津羽打了照面。
砂锅粥店在医院侧门口,因应病患需求,口味道地价格实在,每一回来总是要等上那么一会儿,今天也不例外。
林津羽提着公事包站在门口,听赵喜喜扯着裴浅海介绍自己,“浅海,这是我在原子男孩版认识的版主,我可佩服她了,半天上班晚上打榜,周末没事还能去接机,上回孩子们的新单曲,硬生生从第十名给打到第二,我真是服死了,上回跨年的演唱会门票还是这位前辈给我搞来的,她这次调职到这,我一定要好好介绍妳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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