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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偏爱(无限贰贰)


面对穿着白袍的江北驰,浑身封着禁欲气息,裴浅海心间鼓点开始变得密集又急促。
两人来到楼梯间,江北驰神色严肃,特意张望了下门口,把从刚刚拿到手就一直小心护着的热奶茶从口袋拿出来贴到她脸颊上。
“是什么?”
其实不用问,浓郁的奶茶香中有奶盖淡淡的咸甜香。
“喝一口就知道了。”江北驰含笑的嗓音听起来像哄孩子,“听说加了金箔跟玫瑰,我也不知道喝起来什么味道。”
裴浅海就着杯缘快速喝了一口烫舌的奶茶,喝完后递给他,颇有邀约的味道,“挺香的,你试试,没毒。”
“不是让妳试毒……”江北驰被气笑,握住她的手把东西反推回她嘴边,“家属给的,难得有可以拿的东西。”
江家的家训是,医者用仁心,而不玩弄人心,病患给的好处不能拿。
但这一次是这样的小甜品,医疗站里人手一杯,他看了一眼,自然想到楼下的女孩,不自觉就伸手过去接。
他不嗜甜,但想把甜都留给她。
安全梯所在的空间静谧,说一句话都要回声好几秒,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酌饮,好喝到微微眯起眼睛。
白色长版毛衣套在她柔软的身驱,底下一条深灰色打底裤,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姿态娇媚得像只猫一样。
奶茶烫口,奶盖香滑,还有眼前人,都是她的 coortable thing。
看她微微笑起来,江北驰修长的颈上,弧线凌厉的喉结轻滚了下,喉咙不住暗哑,“别这样舔嘴。”
“为什么?”
还没搞清楚这没头没尾的话什么意思,江北驰直接勾着她后颈,低下头舔去她唇珠上的奶油,哑着嗓子说,“喜欢就常喝吧,妳得习惯嗜甜。”
浓厚的奶盖被他卷进舌头里,又甜又腻味,他重新低下头,接着扫进唇缝顶开滑进去,轻轻一抵,直接喂入她嘴里。
这时有人突然从安全门推开,身上是一件蓝色刷手服,挺面熟,很像那天一起吃饭的克拉克,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先是愣住,而后低呼一声,然后捂着嘴笑着跑上楼。
“江北驰。”裴浅海脸皮薄,直接推开他,又打了他一下,红着脸低声喝斥,“你别太过分。”
她长发遮着脸,娇小身高在江北驰面前更显小巧,平日清淡的面无表情,总是在江北驰面前破功,此刻一下又一下推搡他,就跟初次恋爱的小女生一样害羞。
显而易见她的威吓没有作用力,江北驰放开她,拇指抹过她唇角水光,笑起来,“我这不是在科普妳,舌头能感受到甜味的地方在舌尖吗?”
“上班时间胡说八道。”裴浅海轻哼一声,下意识将舌尖底在牙齿中间,那处已经麻得不像话。
可是她能明显感受到茶的苦味淡去,只留舌尖的甜。
“底下的茶汤苦……”江北驰靠得很近,拇指刮过她脸颊,顺势低头咬过她下唇,“妳可以多吃一点甜。”
说完,他放开人,整了整衣领,才打算要走,裴浅海忙拉着他衣袖,“刚刚……”
“嗯?”
“刚刚那位先生找你问什么了?”
她放心不下,一直在心里面打转,最后还是决定把话问清楚。
江北驰沉默几秒,脑子里转过刚刚那男人的话:“年轻人,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裴浅海的,她在你们医院工作,那是我女儿。”
“他问我……”他顿了下,看出她的忐忑,“看完诊后去哪里拿药。”
肉眼可见裴浅海安下心。
江北驰把饮料杯盖给她盖上,用拇指揉揉她唇珠,深深看她一眼,才压下声音提醒,“缓一缓再去找赵喜喜,不然她会看出来妳刚刚在这干了什么事。”
这位医师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了!
刚从一层思绪里被拔出来的人,一下又进入另一层尴尬里。
裴浅海觉得心累。
舌头上还隐隐残留他咬她的触感,只要想起,脑子就像过了电一样发麻。
江北驰轻轻笑了起来,眉眼慵懒的看她一眼,抬手看表,“好了,真得走了,晚上六点前应该可以走,带妳吃社区外那家新开的日料。”
重新回到戒毒门诊前,门诊已经正式开始看诊,外头的病患跟家属都被移动到另一间较为隐密的等候空间,走廊上空荡荡一片,剩下几个记者还在跟赵喜喜对资料。
一上午的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剩下的就属医护范围的事。
医院早在准备戒毒门诊时就让企划室申请了各种热门 SNS,预热了一个月,今天第一天开张当然要大张旗鼓。
所以裴浅海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档案复制到电脑里开始修图。
修照片对设计系的学生来说不难,只是这类型的照片没有发挥的余地,调个颜色跟对比也就差不多。
中午因为忙没去吃饭,裴浅海干脆就用一杯奶茶当午餐,喝到一半后才意识到一件事,江北驰是专门为她送奶茶才下来的?
因为裴翔安而心浮气燥一上午的心情慢慢让咖啡因给镇定下来,她想到以前江北驰也曾经为了她去办了一张奶茶卡,在里头放了一个吓人的金额,目的是让她随便喝,可是一直到她转学,卡里面的钱都没用完。
她把卡片放在皮夹里,但是那个钱包已经被抢走,里头的现金跟信用卡不值得一提,唯一心疼的,是那张卡片,那上头有他给她写的字——
裴浅海小朋友的甜心卡。
她突然有股冲动,想去找裴翔安,问问那个钱包现在在哪里,钱不重要,她就想要回那张卡片。
就这样脑子胡思乱想到下班时间。
下班铃一响,赵喜喜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大声吆喝一声“下班”,可随即又让一通电话给逼回椅子里。
那头赵喜喜骂骂咧咧,裴浅海把档案里的最后一张照片存档,收拾了下东西,包包才背上肩膀,江北驰的讯息就来了——
“临时加班,今晚妳先回家。”
住院医师要加班这种事太常见了,她也见怪不怪,这时赵喜喜也看过来,一脸憋屈,“浅海,宋迎曦加班,咱们去外头浪。”
赵喜喜说要浪,就是真的浪,晚餐直接去 KTV 吃,吃完去夜店跳舞,跳完舞又吃宵夜,终于在热气腾腾的麻辣烫里吐露最近的心事。
心事主题在于,她想结婚了,但宋迎曦似乎没打算。
这问题裴浅海也答不上,喝了半杯啤酒,听了一晚上的抱怨。
赵喜喜喝了半醉,神秘兮兮问了句:“妳跟江北驰到哪一步啦,怎么看着没有热恋就进入稳定期,是妳闷还是他闷啊?你们做过了吗?聊过将来吗?是要结婚还是就维持原状?”
这问题很难回答,裴浅海把桌上的毛豆一颗一颗挤压出来,全部塞到赵喜喜满嘴跑火车的嘴里呼咙过去。
好在赵喜喜一心只扑在自己的问题上,等她喝爽说爽了,裴浅海就在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把人送回去。
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江北驰还没下班,她给他留了一些打包回来的港式点心,洗了澡,抱着平板坐在沙发上想画点东西。
可大概是晚上那些酒精发挥作用,她才握着触控笔潦草几笔就有了睡意,不等回房,头一歪就靠在沙发上的扶手睡过去。
可是就这么睡着了,也相当不安稳。
梦里面一堆牛鬼神蛇的东西一一浮现,好像在她身边绕,又好像压在她身上,尖锐的窃笑好像夜里的蚊子在耳边嗡嗡鸣响,拍也拍不死,赶也赶不走。
她蓦地醒来时一身冷汗,看时钟,发现自己才睡了一个小时,屋内灯光敞亮,电视还停留在电影台,正播着一部老港片,是刘德华主演的爱情喜剧片。
脚边的小暖炉正卖力吹送热气,这还是江北驰前两天拿回来的东西,摆在客厅的沙发边上,让她晚上没事就开着,专制手脚冰冷症。
可即便如此,她却觉得冷得像在冰窖里,空气里除了她还有别的东西,又觉得沙发底下有什么在等着。
小坪数的屋子在此刻被恐惧无边无际无限放大,她抱着平板匆匆回房,在床上躺下时,还是觉得害怕,仿佛有双莫名的眼长在天花板,有个人藏在床底下,随时都在窥视她、随时都要伸手扯她一把……
鬼使神差的,她想到江北驰房里那张单人床,还有蓝色床单上那一颗蓬松的大枕头。
虽然不确定江北驰什么时候回来,但她确信自己睡得浅,也睡得短,躺一两个小时,应该不会被抓包。
就这么揣着一点小侥幸,裴浅海开了江北驰房里的灯,慢慢躺上去。
这间房间靠东边,早上阳光很晒,比主卧小了三分之一的房间却比起她的空旷许多。
白色的墙上挂着的是她买给他的白色帽 T,还有一件换穿用的黑色冲锋衣。
书桌上除了笔电之外就是书,一叠一叠的原文书整齐排列在靠墙的那一面,娱乐相关的东西一概没有。
裴浅海目光慢慢在小小的空间里移动,身下的床有股淡淡的草本清冽香,大概是他每天回来洗完澡就直接上床,空气里满是干净清新的味道,像是大雨过后的草地,清淡高雅,让人闻着就昏昏欲睡。
她在睡前想着,就两小时,两小时后她就回房去睡……
再次醒来时,窗户外的天空已经鱼肚白,她翻了个身,想再眯一会儿,无预警就翻进一堵温热的怀里。
草本清冽香扑鼻。
“……”
裴浅海睁开眼,立刻就后悔了。
说好的浅眠,说好的睡得短呢?
她懊恼不已,偷偷掀开棉被想下床,才发现睡衣的一角被江北驰压在身下,她根本动弹不得。
而此刻,不知道加班到几点回家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睡衣,胸口平缓的一起一伏,憋屈的侧躺在床边,后背紧紧靠着墙面,手枕在头下,正处于熟睡状态。
一瞬间,她莫名起了断袖的念头。
但这想法毕竟不实际,她别无他法,只得重新躺下来,想着等他翻身,自己再悄悄下床……
这么一等,她竟又重新睡了过去。
醒来时整个人就窝在他怀里,头还枕在人家手臂上,而江北驰应该是刚起床,正靠在枕头上单手滑手机,看见她睁开眼,没有取笑更没有质问,只勾了勾唇角,说:“看来我的床跟枕头好像比我人更好睡?”
欠抽的口气几年下来都没变,但也因为这份熟稔的态度,化解了裴浅海的尴尬。
如果他紧张的关切她,更让她不知所措。
她坐起身,慢慢坐在床沿解释:“我昨晚做恶梦,不想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床。”
江北驰放下手机,漆黑的眼睛像一汪清水,眼中有笑意,“那妳选对了地方,我八字比妳重,这里确实是福地。”
他这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化解了裴浅海紧绷的神经,她靠在枕头边,轻声问:“你怎么知道你八字比我重?”
“算命说的。”江北驰笑了笑,抽出压在她脖子下的手,轻轻甩了甩。
“你也信算命?”
“偶然算的。”抚着后颈,江北驰走近浴室里,声音慢慢飘出来,“还说,我叫江北驰,命中该有的都会有,只是会迟了一点。”

第五十章 二月十四
因为江北驰的默许,裴浅海连着几天都在他床上睡,只是每一次她都会定下闹钟,打算就睡三个小时,赶着在他回家前就起床换床。
可偏偏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每一回她醒来天色都大亮,江北驰已经睡在一旁,不仅仅睡得深,还睡得相当近。
他睡着时相当安分,手就放在她颈子下撑着,与她胸口保持一段距离,只是呼吸贴得人很近,近得她感觉自己一寸一寸都要烧起来。
二月的天,却有七月的燥热。
她往往都不敢乱动,只能等他翻过身,腾出空间了,才敢慢慢起身下床。
这种事次数多了,裴浅海也觉得不对劲了,她检查了手机设定,发现手机设定还在,音量跟震动都处于开启状态,她想了想,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被谁切掉了。
而且还是在闹铃响起的那一刻。
身后的男人黑眼圈在眼下淡淡挂着,她终究不忍心吵他,把设定关了,打算再也不踏进他房门一步。
可是她不去,他却来了。
半夜醒来时,她感觉房门被轻轻推开,半梦半醒间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魇里,鼻息里却闻到男人刚沐浴过的清香,她正松口气,过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劲——
江北驰是太累走错房间了?
紧跟着湿气从身后而来,掀开被子的动作也轻手轻脚,她慢慢睁开眼,耳边突然靠近一堵热气,吓得她动也不敢动。
江北驰自然也察觉她浑身紧绷,不像个此时应该熟睡的人,他也不吭声,只单手搂住她的腰,嗓音低润中带着一丝哑,“江医生四十八小时没睡,救了两个人的命,死了一个病人,想抱着女朋友睡。”
嗓音里的沮丧,是她不曾听过的失落。
“想抱抱妳。”
四个字,敲到她心里最软的那一处。
她翻过身,面对他。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江北驰也没戴眼镜,却似乎是眯着眼在端详她。
她把手穿过他腋下,往前靠近,像是无尾熊,牢牢抱紧他。
想说些什么生死听天由命、你已经尽力的话,但想想,语言如此苍白,说这些有什么用处,也消弭不了他的难过,人也不能因此复生。
安慰人她不会,只能把自己往他身上靠,用拥抱去安抚,一手还轻轻拍着他后背。
不曾想,江北驰低低笑出声,双手往她后腰贴,“没穿内衣?”
“……”
他把手往上滑,停在她后背,呼气重了几分,“想睡了吗?”
“嗯?”
“我想亲亲妳。”
江北驰说亲,就真的只是亲。
他把唇落在她脖子跟耳后,像是在犹豫什么,迟迟没往下探。
她的身体很老实,下意识紧绷跟恐惧,连双手都摆在他胸口推他,她可以接受接吻,却似乎没法更近一步,这点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江北驰缓缓收起自己的欲念,只含着她下唇咬,把她的衣服重新整顿好,扣子扣到的脖子上,遮掩得密密实实。
可双手老实,吻她却吻得放肆。
总是要有个出口。
被吻到双腿发软的女孩额头紧紧靠着他胸口,胸膛下的心脏闹得人心慌,她心里是愿意接纳他的,可是做出来的动作却背道而驰。
江北驰压制在她上头,双手压在枕头上撑起自己,没让下身碰到她,手臂上的肌肉都纠结而起。
她几乎是被吻到清醒,整个人都精神了,又听他说,“继续可以吗?”
嗓音低哑,翕动的薄唇轻轻地摩擦着她耳后的皮肤,“别怕,我不碰其它地方。”
她想点头,但又怕他看不见,想改以轻哼,他似乎就感知到她心意,刚张嘴,江北驰就直接亲了上来。
这次换了角度再度俯身含住她的唇。
男人这次吻得重,完全不给人喘息的余地,滚烫的舌尖卷着她纠缠,带着令人双腿发软的色气。
舌根被吻得发烫发麻,生理泪在眼眶渐渐聚集,她不停地想要大口喘气,可每一次挣扎张口,就又一次被拖入情欲的深渊。
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
江北驰猛然停顿下来,撑起自己看着她。
他只观察她的表情,也不再碰她。
空气里暧昧的气味依旧浓厚,下一步因为她潜意识的抗拒而被搁浅,可却因此催生出了令人无限焦灼的情绪。
最后他只在她唇上印上轻轻的一吻,说:“睡吧。”
夜已深,她在一场热吻里感觉筋疲力尽,不亚于一场深度欢爱。
临睡前,迷迷糊糊听见江北驰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宝贝,情人节快乐,从今晚开始,我都来跟妳睡好不好。”
她在困意浓浓的边缘,下意识抓住环在腰上的手,用鼻尖蹭了蹭他胸口,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木,娇娇地哼了声。
“嗯。”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她恍神好一会儿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下意识转过身,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这时厨房里有些许动静,她穿上拖鞋走到厨房,见桌上已经摆了烤土司跟热咖啡,江北驰手里拿着平底锅,正往吐司上放太阳蛋跟火腿片。
“睡傻了?”看到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站在那,他心里颇不是滋味,转身把锅子放下,走过去将人勾过来,自然的在她唇角咬下一口。
“早安。”
昨晚的记忆马上如海水倒灌,裴浅海红了脸,低声咕哝一声“早”,便退回去浴室刷牙洗脸。
洗漱完回到餐桌前,江北驰正给她到热牛奶,随口问了句,“今天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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