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累了,才下楼吃饭。
向栀要先洗漱,把他们父子从房间推了出去。
小石头牵着陈最的手,奇怪的问,“爸爸,狗东西是什么?妈妈是在说你嘛?”
陈最一愣,随即笑着摸摸小石头的头,“是……是爱称,只有妈妈可以和爸爸说,但是你不可以说这个。”
小石头懵懵懂懂地点头。
陈最笑了一下,他以前实在是不喜欢向栀叫他这个,她在骂他。
可是昨晚,她咬牙骂他是狗东西,甚至咬他的肩膀,也是他挺进去的时候,太过分了,她一边咬着,一边骂。
他还挺喜欢的。
吃过饭,向栀和陈最陪着小石头一起看动画片,过了一阵,他们才上楼。
陈最带小石头进浴室洗澡,向栀待在小石头的卧室。
她背着手,又走到书桌前,墙上挂着的画,她都没仔细看过,偶尔看一两眼,也只是匆匆扫一下。
自从在卓然那儿看到陈最画的画,她这才注意到,有几幅画是陈最带着小石头画的,画里有他的风格。
她走到浴室门口,半倚着门框,瞧着陈最,他正双手合十,揉搓泡沫,给小石头洗头发。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尤其是戴上戒指很好看。
那是他们的婚戒,向栀也有,她在自己公寓主卧的床头柜上看到过,不过她一直没戴。
“陈最,你为什么会学画画。”向栀突然问。
陈最看她,沉默了一下,“你记得?”
“什么?”向栀有些疑惑,“就卓然告诉我,你会的。”
陈最哦了一声,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想把喜欢的东西记录下来。”
他说完,见向栀不说话,挑眉问,“怎么了?”
向栀有些发呆,回过神的时候,笑了一下,“没什么,你快点给他洗。”
她背过手,哼着小曲儿。
起初,她觉得他们互不对付,可现在,她发现他们共通的地方有很多。
她当初学摄影就是因为想记录下喜欢的东西。
一些风景,人物,美食……
那样美好的东西,只是经过一瞬间,转瞬而逝,那太可惜了。
向栀将那副画放好,路过浴室,“我去楼下喝水,你给他洗干净点。”
陈最哼笑一声,“遵命,老婆大人!”
向栀瞪了他一眼,他故意的。
紧接着他又说,“洗的好有奖励吗?”
小石头瞪着圆碌碌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有些奇怪。
“没有!”向栀皱了一下鼻子,做了一个鬼脸。
他可真烦!
楼下,钟姨正在收拾屋子,见向栀下来便问,“怎么下来了?”
“我有点渴。”
钟姨给她倒了杯水。
向栀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她视线落在桌面上,上面放着几瓶酒。
钟姨说,“许少爷瞧上了酒窖里的几瓶酒,让我收拾着,差人给送过去。”
向栀喝了口水,点点头,她看着那些酒,忽然想到前几天卓然说的那些话,酒窖里有陈最的秘密。
她突然好奇起来,起身就往小酒酒窖里走。
门吱呀一声关上,随着拖鞋踏踏声,照地灯一个个亮了起来,她按了开关,屋子骤然亮了。
陈最带着她来过一次,但那次她无心观察。
只是环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排排的酒橱,放着名酒,都是叫的上名字,却买不到的绝品。
她低头一个个看,每个酒摆放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的指尖划过玻璃窗,目光又短暂的搜寻一圈,才注意到。西北角的位置放着一个箱子,箱子并没有上锁,从磨损程度上看,箱子的主人打开过很多次。
向栀突然有些紧张,可她还是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画。
她明亮的黑眸轻轻颤了颤,眼尾突然红了,她垂眸,拿起第一张画,这更像是照片,是她抱着小石头。
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头发湿漉漉的。
她抿了抿唇,画纸的右下角是陈最的英文署名——Duran
第二张也是她,第三张也是……第三十张……
箱子的最后也是一副画,只不过和前面色彩鲜明的不一样,它是一幅素面。
向栀侧眸盯着前方,她身上还穿着国际学校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
很明显是她高中的时候。
右下角标记着Duran love.
向栀抚着心脏,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他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耳边,向栀,我想记录下喜欢的瞬间。
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似乎像是过电影一般。
向栀,谢谢你。
向栀,如果你愿意,我们结婚吧。
向栀,天气好的话一起散步吧。
向栀,我爱你……
她很久没有体验过浓烈的炽热的感情,他们总说她喜欢一个人就是热烈的,不管不顾的。
可再热烈的人,也有耗干情绪的时候。
火炉里不填柴,它是会熄灭的。
向栀将那些画放进箱子里,她快步往外走,后来就用跑的,到了二楼,她看到陈最,她拉过他,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她的吻有些急切,她捧着他的脸,青涩的,又好似有些熟练。
陈最被她吻懵了,他抬起双手,睁着眼睛,反应过来时,轻轻笑了笑,闭上眼,刚准备深入时。
向栀停了下来……
她停了?
向栀依旧捧着他的脸,瞧着他发懵的表情,干脆利落地笑了笑,“说好的奖励。”
说完,她撩了一下头发,眨了眨眼睛,转头走了。
只听啪地一声,门关上。
陈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快步走上前去敲门,“向栀……”
“嗯?”
隔着门,向栀也在门边上。
“这就完了?”
“是呀。”向栀偷偷地笑。
“向栀……”
“晚安!”
陈最抬头望着墙,“……”
八月末, 临近开学,陈最一家十分忙碌。
小石头要步入一年级,向栀也要准备开学发言的稿子。
陈最倒是悠闲, 被停职一个月了。
陈毅力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陈最的心腹们都有些按耐不住, 他一天要接十来个电话安抚他们。
作为家里最悠闲的人,他要帮小石头准备开学的东西,办理开学的事宜, 还要帮向栀改稿子,教她如何演讲。
向栀的发言稿最终敲定,她站在客厅中间, 叉腰站着, 指挥着父子二人,“你坐那,石头你坐爸爸旁边。”
说完,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念演讲稿。
一篇稿子半脱稿的讲下来,可真累人。
她讲完,客厅安静了几秒,她便看着他们, 双手叉腰。
陈最和小石头互相对视一眼, 抬手鼓掌。
“妈妈好厉害!”
“讲的真不错, 我和石头听得入迷了。”陈最笑着,懒洋洋地看着她。
向栀睨着他, 压着嘴角故意板着脸, “神经……你们两个太过谄媚,很假诶。”
她坐下, 有些累,仰靠着沙发。她穿了白色的薄衫,牛仔裤,一仰头,露出漂亮的锁骨,精致白皙。
陈最看着她,她从小到大都漂亮,她也很会擅长利用她的漂亮。
从小到大,她身边会围着一圈男生,她是一个小公主,指挥着那些臭小子。
啊,他想起那些臭小子就来气。
自从向栀扒了他的裤子,他们两个互补对付,她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倒是她对那几个臭小子挺不错的。
那个几个臭小子,还因为向栀打了一架,他在中间劝过几次。
他出神地想着高中时期的事情。
向栀忽然偏过头,两人目光聚在一起。
有的时候向栀就在想,他们这算不算婚内谈恋爱,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每每想到深处时,她又在思考,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非洲。
如果真如冯佳佳所说,她喜欢陈最的话,为什么会离开呢?
很多问题困扰着她,她出神的思考,也出神地盯着他。
直到他弹了一下她的脑壳,“想什么呢?”
向栀唔地一声,捂住额头,瞪了他一眼,可恶狠狠地眼神还没收回来,他忽然凑近,啵地一声,在她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这是趁小石头走神的功夫亲的。
向栀发愣,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又被人抓起来,他的手勾起她的手指,反手插入她的指缝之间,握紧。
向栀低头,心脏怦怦地乱跳。
陈最学着她的样子,仰靠着沙发,踢了踢小石头的屁股,“乖儿子,给爸爸倒杯水。”
小石头不愿意,扭捏地瞪着他。
陈最笑着说,“乖乖……”
小石头跳下沙发,嘴里小声叨叨着,不愿意去,“爸爸真烦人,”
但他还是会问,“你要热的,还是凉的。”
“冰的。”
小石头撇嘴,“爸爸,事真多。”
向栀瞧着小石头幽怨的背影,突然笑了,她儿子怎么这么可爱。
她抬头看着小石头,一旁陈最不满地捏过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他好不容易支走小石头,她的心思却不在他这儿。
“干嘛?”
陈最沉默地看着她,忽然俯身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向栀的耳朵立刻红了,偏过头瞪着他,抬手打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力度很轻,更像是撒娇。
陈最攥住她的手,拇指揉搓着她的手腕,他的视线侵略性太强了。
“陈最,你脑子里怎么总想十九禁的东西!”
陈最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他凑近,趁着小石头没回来,又亲了亲她的唇,“你去非洲两年,每一个月回来一次,我们只做一次,你从非洲回来又失忆了,这已经过了小半年了。”
他掰正她的脸,“我是一个即将奔三的男人。”
向栀目光有些虚,她有些害羞地偏过头,“我今晚想看电影。”
“那我陪你一起看。”
“你们要看什么?”端着一杯水的小石头颤颤巍巍地回来。
陈最接过水,“看动画片,快点过来。”
小石头满脸疑惑,却还是开心地点了点头。
向栀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小石头,她的宝贝孩子,让陈最忽悠成什么样了。
到了晚上,小石头哄睡了,他们才行动。
陈最家里有一个电影房,他喜欢看电影,很多时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看。
他喜欢这种放空的状态,悠闲惬意的生活方式,因此他对生活质量有很高要求,他也不是一个能为了工作牺牲生活的人。
所以,他有很多放松的方式,在公园草坪上晒太阳,陪大爷们下象棋,带着小石头去亲近自然,运动,在电影房里看电影。
此刻,他准备了一些小酒,沙发旁的木质桌上,他点燃了一根香薰,昏黄的烛光摇曳,多少能制造点氛围。
向栀来的时候,他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向栀没理他,坐在了靠着沙发边的位置,她撇撇嘴,“这样保证我能在看电影的时候是安全的。”
陈最笑了,他漂亮的眸子总是亮晶晶的,笑起来眼眸弯弯,更是好看。
但这并不能勾引到她,她要认真把片子看完。
电影是早就上映过的一部德国片子,讲的是女性觉醒的故事,主要讲述女主在压迫的家庭环境下,不断成长的故事。
电影开场,灰蓝的色调摇曳在向栀的脸上,她往后靠着沙发背,单手撑着下巴,看的认真。
只是下一秒,旁边的某人像只蜗牛一样,轻轻地蹭了过来。
向栀垂眸看他,明明一米八几的身高,他硬是把自己缩成一团。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抱住她,头发抵着她锁骨的位置,蹭了蹭。
向栀戳着他的脑袋,有些无奈,“陈最……”
“就这样抱着,我不打扰你。”陈最说着,也不松手。
向栀叹气,“你……你真的很粘人诶。”
陈最又蹭了蹭,他笑着,“开始了。”
“你这人,故意的。”
“我不会打扰你看电影的。”
向栀才不信他,他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她缠着这么紧,她怎么能看的进去电影呢?
而且,他每次呼吸都喷洒在她的颈窝,弄得她痒痒的。
只是真正电影放映开始,陈最除了抱着她,确实没有打扰她看电影。
不过,这部片子,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看,到了中后期,向栀不太想看了。
导演的拍摄有点隔靴搔痒的意思。
她低头看了看陈最,他倒是看得入迷了。
向栀转了转眼珠,笑容越来越狡黠,趁着陈最喝酒的空档,她凑过来低声询问,“去我那屋吧。”
陈最被呛了一下,酒水呛进喉咙,火辣辣的疼。
他并没有发愣,反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抱着向栀往次卧去。
向栀觉得自己在玩火,玩的有点过头了,她只是想逗逗他。
可面前的男人,进了卧室变成一只狼似得。
陈最脱掉上衣的时候,向栀开始紧张,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小腿在发颤。
“我说着玩呢。”向栀开始反悔。
“我当真了。”陈最看着她,他的眼神晦涩不明。
他往前走一步,靠近她。
向栀跌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
陈最并没有急功近利,他碰了碰她的唇,一下,一下的轻吻着,像是在盖章。
他站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脸,低头落下深深地吻。
他想着今天要慢慢来,可真当触摸到她的唇时,他有些急切,压下来时,带着几分无奈。
向栀永远都会让他失控。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冷白的光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躺下的那一刻,向栀的手被他压在两侧,他们十指交叠,他将交织在一起的手推着上移,最后停在了洒到床上的月光里。
双手握紧,向栀感受到那枚素戒,硌到了她的手指。
他的吻又深又急,快要将她吞没。
明明说好了慢慢来,也变得急切地推进。
结束一切,两人平躺在床上。
向栀已经睡着了,他蹭了蹭她的脸,将被汗珠浸湿的头发别在耳后,他笑的温柔,又在她额头落下深深一吻,才满足似得闭上眼睛。
他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他想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
向栀醒过来的时候,陈最已经穿好衣服,他要去晨跑,他每次体力都很好,这让她十分嫉妒。
陈最见她醒了,双手撑在床边,吻了吻她的额头,“要去晨跑吗?”
“你觉得我跑得了吗?”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虽然昨晚她也很满足,他的吻席卷她任意一个地方,这个让她也是快乐的。
陈最露出狐狸一样的笑意,“抱歉,今晚注意。”
“没有今晚!”
这个狗东西,他是过分了,怎么和毛头小子一样精力充沛,不是说男人越老越不行的嘛!
陈最没在意,他打开门时,向栀压低声音,嘱咐道,“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被钟姨看见。”
话落,小石头从门缝里钻进来,咯咯笑着,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妈妈,你和爸爸又住一起啦。”
陈最叫了一声钟姨,向栀钻进被子里,团成一个团子,简直没脸见人了!
好在陈最有一个好习惯,每次结束,他都会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躲进被子里,偷偷露出一个小缝,好在陈最捞起小石头,往外面走,只是到了门口,他嘱咐钟姨,晚点把次卧的东西搬主卧去。
向栀羞红了脸。
第54章 53
季霖的项目黄了, 公司宣布破产。尤怜进了邹宁的剧组,叶子兰和邹宁闹过几次,也深挖了尤怜以前的黑料, 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叶子兰给向栀打过电话,她没接, 直接拉黑了。
后来,她听说叶子兰去了新西兰,处于半隐退的状态。
她没什么拿得出手作品, 资源全靠向立国堆出来的,出了这码子事,向立国怕东窗事发, 事先割席, 也要把叶子兰送出国。
因为叶子兰是他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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