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饼向栀只吃一家,那家的栗子饼很好吃,是小时候的味道。
她不知道陈最从哪里找来的,她要他告诉她一个地址,以后她想吃了去买。
他可倒好,懒洋洋地翘着腿,掀眸看她,“喜欢吃,我给你买。”
“万一你不在家呢?”
“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陈最,你告诉我能怎么样?”
“我不想。”
气得她想掐着他脖子,逼供出来。
虽然冯佳佳给她分析过,陈最不告诉她地址,或许是想,这件事只能他去做,这样你不会离开他,想吃栗子饼的时候,想起第一个人肯定是陈最。
她哼了一声,难道只有那一家符合口味?
她找了好多家,全国各地翻了个遍,愣是没有一个符合口味的。
“妈妈……”
向栀回过神,她眼睛湿漉漉的,那部分记忆太过真实深刻。
陈最坐进来,将那朵花递过来,“是不是你喜欢的那束花?”
向栀有些纳闷,他又把一袋栗子饼递过来,挑了挑眉,“你喜欢吃的那家。”
向栀微怔,陈最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还是失忆着,应该不知道。
却又听她说,“谢谢。”
她坐直,抱着那束花,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干嘛要去买花?”
小石头凑过来,大声替陈最回答,“小桃子的爸爸每天都给小桃子妈妈买花哦,老公要给老婆买花,将来我也要给小桃子买花。”
向栀没忍住扑哧一笑,却又听陈最说,“觉得适合你。”
她看了他一眼。
身后小石头有些躁动,他翘着小脚,手舞足蹈,“小桃子爸爸送妈妈花后,爸爸会亲妈妈的脸!”
陈最偏头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
向栀匆匆移开视线,眨了眨眼睛,小石头还在后面喊,向栀想教育他。
突然,啵得一声,陈最凑过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很快很迅速。
可这比深吻还要刺激。
她红了脸,偏头瞪他。
他耸肩一副无赖样子,“小石头闹的。”
后面小石头拍着小手,“我也要亲妈妈!”
向栀探着身子,小石头又啵得一下,亲在另一边。
陈最看了一眼后视镜,眉眼微翘,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路上看到那束花,他就觉得是适合她的,更意外的是,这束花和她朋友圈发的差不多。
向栀坐回原位,偷偷闻了闻花,这花可真漂亮。
她点开手机,打开微信,想和冯佳佳说几句,只是页面打开,朋友圈的那里有一个红1。
那条安慰陈最的朋友圈被他点赞了。
她抬头看着他,轻轻抿了抿唇,她好像有点喜欢他。
哦,就那么一点点!
但她觉得这不能赖她, 只能怪花,是不是。
陈最迎来正式的休假,他依旧如往常一样, 一日三餐,早起晨跑,停职并没有影响他本来的生活节奏。
他有更多的时间带小石头出去玩。
向栀忙于学习, 马上要到开学季, 她需要好好准备。
这次学校让她作为研究生新生代表发言,她还要自己先写一版演讲稿。
她是有些紧张,要在一众学生面前发言, 还真是有点怯场。
她突然觉得陈最很厉害。
他好像从来没怯场过,从小到大每次新生代表发言,毕业生代表发言,他总是游刃有余,还是用双语。
他的稿子也很好, 不是很官方, 听他演讲, 偶尔还会爆发出那么几声大笑。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厉害呢?
向栀回过神,盯着面前的电脑, 她闷在房间里, 憋了十一个字——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她倒在床上, 闷着被子大声尖叫。
一个开头都写不出来,她又想,陈最可真厉害。
她坐起来,呆滞了片刻,觉得嗓子干有些痒,于是起身下楼倒水去。
二楼有些安静,倒是一楼吵吵闹闹的,是小石头在玩玩具。
她延着螺旋的楼梯往下走,走到一半便听到陈最和钟姨的谈话。
钟姨说:“后天你生日,要怎么过?”
“不过了,挺麻烦的。”陈最给自己倒了杯水。
钟姨叹气,陈最看了一眼,笑了笑,“钟姨,我真不想过,这不是给您放个假嘛。”
“放什么假,那天我给你做好吃的。”钟姨有些忧伤。
陈最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自从陈最父母离婚,这孩子就很少过生日,他爱安静,每次她就给他煮几个鸡蛋,中午做一碗长寿面,到了晚上再给他做点爱吃的。
陈最这孩子招人心疼。
后来向栀来了,一开始是向栀给陈最过生日,后来是一家三口过。
她是一个有眼力见,每次都是做好饭,就回家。
向栀留她一起吃,她就说回家看看闺女,从不留下当电灯泡。
她从小看着陈最长大,知道他是喜欢向栀。
向栀停下来,目光有些呆滞,她轻轻眨了眨眼,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她要给陈最过生日。
因为季霖的事情,再加上她在西园那一闹,才让恶意竞争的事情变得更糟,她总觉得对陈最有愧。
她回了房间问冯佳佳,“怎么给人过生日呢?”
她从来没有给别人过过生日,都是别人给她过。
冯佳佳问,“是谁啊?陈最。”
向栀嗯了一声,瞧着冯佳佳神色不对,她硬着头皮解释,“你别多想,我那是觉得对他有愧,好嘛!”
冯佳佳狡猾一笑,一摊手,“我什么也没问,小七,你这叫不打自招。”
向栀瞪了她一眼,“你别乱说,快点帮我想想。”
“准备礼物,布置一下,买生日蛋糕,叫一些他的朋友,都是这种流程。”
向栀抿了一下唇,她在思考,这种方案的可行性,她觉得不高,陈最被停职,他不一定喜欢见很多人。
冯佳佳盯着她看,“小七,你这是在意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替别人着想了。”
向栀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我没有。”
“你有。”冯佳佳指了指心脏,“跟着心走。”
向栀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摸着心脏的位置。
冯佳佳说得挺对的,她想跟着心走。
她不想叫那么多朋友过来,热闹是热闹,热闹过后呢?不还是回归平静,她想简简单单。
向栀的执行力很强,她先订了一束花,要从国外空运回来。
趁着陈最不在家,她找到钟姨寻求帮助。
钟姨很爽快的答应,末了还很慈善地看向她,弄得向栀有些不自在。
冯佳佳推荐了几个布置生日会场的团队,她挑了一个简单舒服的。
其实,不用那么胡里花哨。
只是布置那天,怎么才能不被陈最发现,让她有些犯难。
陈最生日那天照常,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钟姨给他煮了几个鸡蛋,中午是一碗面条。
向栀下来地时候,路过看了一眼,假模假式地问,“钟姨,今天吃面条啊。”
陈最看向钟姨,钟姨看了他一眼,很自然地,当做平常日子,“嗯,要不要来一碗。”
“好啊!”
向栀坐在一旁,端过钟姨做的面吃了起来。
陈最看了她一眼,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的面条。
她没失忆的时候,还是会和他说一句生日快乐,可现在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下午要去做什么?”陈最突然问。
向栀和钟姨对视一眼,“我有一个发言稿,写不出来,你帮我改改。”
“嗯。”
吃过饭,向栀搬着电脑,进了主卧,刚进屋,她还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陈最抬了一下下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坐那。”
“为什么不在书房啊?”向栀问。
“怎么怕我吃了你啊。”陈最逗她。
他也就中午那阵有点失落,这会儿心情好了不少。
“谁怕啊。”向栀嘟囔一句,“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陈最没听清,凑过来问了句,“什么?”
向栀侧过头,耳朵偷偷红了,“你快点帮我看看,时间紧迫。”
陈最坐在她旁边,转过她的电脑,盯着她文档里的那几个字,他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她,“这就是你让我帮你改的?”
“我写不出来。”向栀耸肩,开始耍赖,“你总写这种东西,肯定会很多,你帮我提供一点思路。”
“我帮你写。”
向栀夺过电脑,“不用,你就帮我提供思路,教我大纲,我自己写。”
这一教就是一下午,陈最说得口干舌燥,也差点被向栀气的半死。
他喝了一杯水,见她又开始自我发挥,杯子来不及放下,人直接凑过来,“这里不能这么写,按照大纲来,别自我发挥。”
说完,他还拍了一下她的手,像是对待学生似得,搞起体罚。
向栀啪地一下扣了电脑,回头幽怨地看着他,“你态度能不能好点?”
她为了方便直接坐在地毯上,电脑放在矮茶几上,这样舒服一些。
陈最笑了,胳膊杵着膝盖,瞧着她,“哪里态度不好了,那你打回来。”
向栀哼了一声,“就是态度不好。”
“行,那我温柔点。”他从她的身后伸出手,指了一下,“亲爱的公主殿下,这里改成我在利迪亚,看到动物大迁徙,很受震撼。”
向栀不满地敲着字,“你阴阳怪气。”
陈最呵地一笑,他这个老师可真不好当。
由于两人过于认真,他们完全没意识到此时他们的动作有多暧昧。
陈最双腿敞着,刚好触碰到茶几,他的双腿与茶几之间形成了一个小空间,而向栀就是这样被包围起来,困在他的双腿之间。
但她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处境。
写完一句话,向栀往后一靠,抬手一指,“那这里呢?”
她完全没注意自己靠的是陈最的腿。
陈最戴上眼镜,“这里写的不错。”
向栀嘚瑟地晃了晃身体,回头,微微抬起下巴,那眼神似乎在说,看,我厉害着呢。
陈最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笑着,戴着戒指的手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很性感,尤其是他左手无名指戴的素戒。
那应该是他们的婚戒。
向栀下意识吞咽,待陈最低头时,她没有向往常一样移开。
她盯着他看,眼神直白。
她想起了那晚的吻,想起了他的表白。
冯佳佳和卓然说要跟心走。
她的心是不是已经朝向陈最了呢?
向栀舔了舔干涩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总是排斥他这个人,时间久了,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可能喜欢上陈最。
所以,她别扭,傲娇,不想承认。
可是……现在,她才惊觉,她对陈最不是一点点喜欢,是真的很喜欢。
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向栀替他摘掉眼镜,他的喉结难忍地滚了一下,是紧张的。
向栀的目光从他的眼睛落在他的唇上。
只是门外,咚咚地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室旖旎。
向栀猛地站起来,慌慌张张收拾电脑,“我写完了,谢谢你。”
门嘭地一下关了,陈最捂着胸口,倒进沙发里,闷声笑出来。
生日会的布置跟向栀想象的一样,小院子布置的很好看。
钟姨把菜摆在桌子上,蛋糕她做了两份一个小的一个大的,小的是留给小石头的,大的是留给向栀和陈最的。
向栀有些激动,她把准备好的生日帽拿在手里,又拉过小石头的手,“我们偷偷去爸爸房间,你敲门,我给他戴生日帽。”
“好。”小石头偷偷地捂着嘴笑。
钟姨在后面端着蛋糕,三人往楼上走,来到陈最房间门口,小石头轻轻敲了敲门,“爸爸,吃饭啦。”
三人对视一眼,都在偷偷地笑。
向栀也是,她想知道陈最看到这一幕的表情。
门甫一打开,陈最立在门口,向栀上前,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给他戴上生日帽。
她又将蛋糕点燃,放在他面前,“许愿。”
陈最愣住了,如她们所想。
他的表情像一只呆头鹅。
向栀觉得他这样的表情很搞笑,于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相机,多拍了几张。
她举起相机,抬头,眼睛澄亮亮地,她晃着手,“陈最快点许愿。”
陈最看了她一眼,笑着闭上眼睛,他只许了一个愿望。
“爸爸,生日快乐!”小石头仰着头,拉着陈最衣襟,让他弯腰,他踮着脚亲在他的脸上。
这个生日会简单温馨。
小石头玩累了,钟姨带着他去休息,给陈最和向栀留足空间。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陈最背靠着栏杆,向栀面向外面,一个朝南一个朝北。
她抬头看着夜空,再一转头看向身边的陈最,她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喂,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陈最侧头看她,他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晃来晃去,懒洋洋地笑着:“不告诉你。”
他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向栀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这有什么藏着的。”
陈最慵懒地往后一靠,“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你说出来没准我能帮你实现呢?”向栀凑过来,仰着头,她靠的有些近。
陈最狡黠一笑,问,“真的?”
向栀十分认真地点头,啊了一声,“你就冲着这里喊,又没有人,怕什么。”
陈最转过身,站直了,微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他表情认真,嘴角隐隐带笑,“我的愿望是,向栀,我想被你热烈的爱着。”
说完,他看着向栀,“可以帮我实现吗?”
向栀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她耳边似乎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地,乱跳个不停。
她的身体在发热,而他眉梢微扬,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他也很紧张。
向栀捂着胸口,目光落在陈最的脸上,想说点什么,可却开不了口。
她想跟着心走,总是没错的。
陈最的愿望,让她变得炽热。
热烈的爱他,她的爱是热烈的,可从来没得到回应,所以她都有点忘记,什么是热烈的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最垂眸,眸光黯淡,却还是笑了笑,他想还是慢慢来吧。
可下一秒,他的衣领被人揪住,他踉跄一下,瞪大眼睛,唇撞在向栀的唇上。
他看着她,她踮着脚,紧闭着眼睛,在吻他。
她的吻很青涩,脸更是红透了。
抓住他衣领的手,更是攥得紧。
他感受到她的紧张,安抚似得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劲,感受到她缩了一下。
他声音有些哑,“害怕吗?”
向栀睁开眼瞪了他一下,“谁怕了。”
陈最笑了,抽出手,盖住她的眼睛,她往后仰,却又被他托着后颈,双手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他吻如疾风骤雨,吮吸着她的唇,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不同于醉酒那次,向栀只觉得这个感觉很上瘾,她被他亲的脊背酥麻,甚至想要更多。
她松开手,抚住他的肩。
陈最按住她不老实的手,睁开眼。
向栀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得意,只是她还没得意过劲,人便被陈最抱起来。
她啊了一声,“去哪?”
“主卧。”
他难忍地克制着吞咽的动作,身体里的火要将他全数淹没。
这是他过得最幸福的生日。
“不会。”
陈最抱着她走的极快,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二楼, 门啪地一声关上。
向栀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屋外冷白的月光洒进来,她抱紧他的脖子, 与他对视。
“你放我下来。”她只是对视一眼,又匆匆移开视线。
他的眼神侵略性太强了。
陈最看着她,并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 反而抱着她走向沙发, 他坐下来。
向栀顺势侧坐在他的腿上。
“你知道我等这天等多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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