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向栀装作听不懂,她想从他身上下来。
下一秒,陈最揽住她的腰, 将人往怀里一带。
两人贴得更紧。
他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深。
她觉得他要把她生吞活剥似得,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
“别咬,红了。”他的大拇指按在她的下唇上,轻轻摸了摸。
向栀觉得她进了狼窝。
“真的要走吗?”陈最声音又沉又哑,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唇, 低头印下一个吻。
向栀怔住了, 她只觉得全身像是过电一样, 呼吸都颤了颤。
他嘴角微扬,带着点蛊惑的意思。
向栀盯着他, 咬了咬牙, “那你就松开手!”(这里只是抱着,什么也没干!)
这狗东西就是故意的, 说是征询她的意见,他倒是松手啊。
“不要。”他埋进她的发间,在她的肩窝落下一个吻。
向栀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眼睫轻轻颤了颤。
他湿热的唇一下又一下的轻啄着。(这也是脖子,没到脖子以下)
向栀呀地一声,叫了出来。
陈最停下,抱着她,堵住她的唇。
他的吻有些霸道,激进。
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像水一样。
她的手攀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体是那样滚烫。(吻着攀肩膀,很正常)
“陈最……”向栀叫着他的名字,她快要溺水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屋内冷气呼呼地吹着,她觉得有些凉,她的手碰了碰他的脖颈,她冰凉的手贴在他滚烫的脖颈处,便听他嗯了一声,“向栀,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后,她便迷糊过去,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微微弓身,又舒服地放松下来,像只赖皮的小猫。
两人倒在床上,他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浴室里,向栀泡着澡,趴在台子上睡着了。
陈最起身出去,把蹂乱的,带着汗渍的黏腻的床品扯下来,换了新的。
他打开空气净化器,将屋子收拾干净,才把向栀从浴缸里捞出来。
向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陈最看着她,笑了,她此刻像只慵懒的小猫,倒是乖了不少。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两人躺在床上,向栀翻了一个身,跑远了,他就给人捞到怀里,箍着她的腰,不放手。
向栀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好闻,她轻轻嗅了嗅。
陈最笑着说,“狗鼻子啊,闻什么呢?”
向栀嘟嘴,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陈最不说话,拉过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他低头亲了亲,“向栀,这是我过得最幸福的一个生日。”
即便没有亲口听到向栀答应他,帮他实现愿望,可她主动亲他,他就当她答应了。
他闭上眼睛,迷糊间,听到细细地轻啄声。
向栀抬头看他微皱地眉头,轻轻地笑了,她趴在他身上,(只是趴着,睡一张床应该可以)又啄了一下他的耳朵,明媚的笑意在脸上漾开,嘴角的两个梨涡让她更加娇俏,她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声道:“陈最,我试着帮你实现愿望哦。”
说完,她缩回去,闭上眼睛,美美地笑了。
陈最睁开眼,眼睛湿润润地,低头将她抱紧。
第二天一早,向栀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坐起来,有些发懵。
她忘记自己是几点睡的,只记得结束后,陈最抱着她去浴室,她在那里睡着了,后来就是躺在床上睡着的。
她环视了一圈,屋子干干净净,没有昨夜旖旎的春色。
想到昨晚,她低头笑了笑。
陈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听着外面小石头和钟姨的说话声,轻轻扶额,她要趁着他们在楼下的时候,回次卧去。
可她没有衣服,向栀有些生气,昨晚就不应该答应去主卧,应该去次卧才对。
下次她一定要他去次卧,体验一下她现在的心情。
最后,向栀找了陈最的衣服,简单地套了一件黑色短袖,堪堪遮到大腿根。
她弯着腰,踮着脚,往门口走,和做贼一样,轻轻转动门把手。
下一秒,门突然被推开。
向栀身形一顿,在看清是陈最后,她拉着他的手,将人拽进来,关上门。
“你干嘛在门口吓人。”她贴着门站着,抚着胸口,心脏怦怦直跳。
陈最被拽了一个踉跄,往后一看,好笑地看着她,“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还不是因为你,钟姨和小石头看见我从你屋子里出来,怎么解释啊?”
“那你搬回来。”陈最说。
“不要。”向栀哼了一声,“那我多没面子啊。”
“那我搬过去,我不要面子。”陈最凑过来,欠了吧唧的,笑着有些欠揍。
向栀推开他的脑袋,“不行。”
她觑着他,上下打量,简单的运动装,他刚跑步回来,他倒是精神,看起来精力充沛。
想到昨天,她咬了咬牙,他体力可真好,精力更是旺盛。
“为什么?”
“我们要循序渐进,我总觉得在这里做……做那种事情,有些别扭。”她红了脸,这栋房子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昨晚她在梦中惊醒,想着他们做的时候有没有锁门,万一小石头闯进来,那不就完蛋了。
陈最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你想怎么办,换个地方。”
向栀别扭得看着他,干嘛要问她啊,怪害羞的。
陈最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笑了,他轻轻掐着她的脸颊,将她的嘴唇掐成一个o型,他觉得手感很好,还捏了捏,直到感受到向栀幽怨的眼神,他才松开手,“那还去老地方?”
“什么老地方。”
“我带你去的酒店。”
向栀愣了几秒,起初没想起来,脑子里有了一些画面,是她刚回来,陈最带她去的酒店。
她记得没错的话,那个酒店总统套房什么都有。还有衣橱里性/感的内衣。
她低头抿了抿唇,疑惑地问:“那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哪些?”
“就那些衣服。”
非常性/感的内衣。
陈最嗯了一声。
向栀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得,“我怎么可能穿那样的衣服,你骗人!”
陈最瞧着她红红的脸,故意逗她,“你可以今天去试试。”
向栀抬头看他。
便又听他说,“都是你的尺码。”
她真想捂住他的嘴,这个狗东西!
他逗完她,帮她捋了捋头发,像是在顺毛,“记忆丢了就慢慢想,你要是不想在这里,我们就去酒店。衣服我去帮你拿。”
“那你快去!”她真怕小石头闯进来,她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可陈最不动,她推了他一下,他还是不动。
他在看她,眼神似乎有点幽怨,“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抿了抿唇,双手插兜,站直,目光审视着她的脸,一抬下巴,“就那个柳絮过敏的人,对你很重要的人,是方世安?”
他今天跑步,看到柳树就心烦。
本来挺好的心情。
向栀眨了眨眼睛,还没说话,便又见他变了脸,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我知道你芒果过敏,留意你吃的东西,你只记得那个臭小子柳树过敏,凭什么?”
向栀这才反应过来,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往门上一靠,抬眸看着他,笑了。
他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笑什么笑?”
“你又没有过敏的东西,我怎么记住。”她撇撇嘴。
陈最一愣,气得他心慌,他抬手胡乱一指,“怎么没有,我对很多东西过敏,海鲜,花生……”
向栀切了一声,“骗人,那些你都吃过。”
陈最真的有点生气了,她都不辩解,哪怕撒个谎,哄哄他。
他抿了抿唇,不说话。
向栀见他不说话了,却依旧笑着,“生气了?”
她抬手戳他的腰,他攥住她的手。
向栀看他的样子,逗得直乐,他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多大了,孩子都快上小学了,还搁着吃飞醋,闹别扭。
“陈最,你一喝酒身体就红,是不是对酒精过敏?”
向栀凑过来,“所以,以后少喝酒。方世安是柳絮过敏,这个我大学的时候就知道。”
“哦。”他冷着脸,不满。
“不过,我记住他柳絮过敏是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也柳絮过敏。”
“谁?”
向栀靠着门,仰头,露出狡黠地笑,“秘密。”
说完,她要开门,却被陈最掰正身子,从前面将她锁住,“向栀,你诚心不想让我今晚睡觉是吧?”
“可我都告诉你我记着方世安柳絮过敏是意外了。”
陈最一愣。
向栀的笑容越发地深,她直接乐弯腰。
“我二姐也柳絮过敏,她才是那个重要的人,不是方世安。”向栀笑着,“不过,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她踮起脚,在他嘴唇亲了一下,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走了,要是被钟姨和小石头撞见,我会想打死你。”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满足的,只是打开门,她突然回头,眨了一下眼睛,又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一脸骄傲的神色,“我没想到,你这么爱我啊。”
门啪地一声关掉,某人像猫一样,轻巧地溜了出去。
陈最转过身靠着门,沉默了几秒,笑容不受控制得在他的脸上漾开,手抵着唇边,肩膀微微颤动,还是笑出声来。
啊,真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中午吃过饭, 陈最带着小石头去午睡,他看着小石头睡着了,才起身往次卧走。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 推开门进去,向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屋外阳光落在她这边, 窗户开着,偶尔有风,吹动她的发丝。
她侧着头, 嘴巴微微张着,头发都吹进嘴里了。
他走过去,抬手帮她把头发别再耳后, 瞧着她的睡颜, 他笑了笑,俯身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很轻很浅。
陈最找了一个薄被, 给她盖上,她舒服地蹭蹭,轻哼一声,又睡着了。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溢出的情意快要将人吞没一般。
陈最轻轻地呼吸着, 最后从她房间退出来。
陈最下楼的时候, 碰见钟姨。
钟姨瞧着他笑。
陈最也笑了。
钟姨说, “用不用我在主卧准备一床新的被子?”
陈最摇头,“不用, 她害羞, 不想让别人知道。”
钟姨慈祥地笑着,“向栀小姐还是那么可爱。”
陈最笑着嗯了一声, 他姿态轻松,完全不像是一个被停职的人该有的心情。
这会儿,陈最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他戴着墨镜,双腿交叠,他穿着灰白色裤子,白色短袖,闭着眼睛,享受此刻的休闲生活。
朱岐视频打过来的时候,他啧了一声,闭着眼睛接通,声音有些沙哑,“干嘛?”
朱岐嘿嘿一笑,“老鼠露头了,今儿我约三哥去和畅园吃饭,碰见你手底下那几个孙子,在和方世安一起吃饭。你说这帮孙子看到我,还敢和我打招呼,嘿,你说气不气人。”
“就这个?”陈最颦眉,是被人吵醒不耐。
朱岐一愣,凑过来一看,“狗儿子,你脖子那个深痕是怎么回事?”
陈最沉默两秒,睁开眼,这才看到视频里自己的衣领有些低,锁骨的位置露出来,有两个深痕,其实更像是咬的。
他笑了一下,“小猫盖章。”
“艹,你追到向栀妹妹了?你这个怂样子,竟然真成功了?”朱岐贬低是贬低,但真替陈最开心,说完,拍着手,“我向栀妹妹果然勇猛。”
陈最懒得跟他瞎扯,“你打视频就为了跟我说这破事?”
“嗯啊,这还算破事,你这只是被停职,要是被陈叔下放到国外分公司,那些人不把方世安当董事长供着?”
“随便,这才哪跟哪。”
朱岐一拍大腿,“狗子,你和三哥说的一样,他也说这才哪到哪。”
朱岐是不懂这些,他的前三十年,吃喝玩乐,家里的宠儿,父母恩爱,上面两个姐姐也是个顶个的厉害,家里就出他一个笨的,也不指望他继承家业,活的精彩快乐就好。
朱岐这人也是,比较洒脱,生性爱自由。
“不过,向栀妹妹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陈最怔了一下,盯着某处发呆。
“她要是记起来怎么办?当初她到底为什么去非洲?”
向栀去非洲的原因,他们这些外人都不知道。
只记得三年前,陈最和向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向栀想离婚,陈最不同意。
陈最不待见向栀,向栀心灰意冷去了非洲。
各种版本都有,他也问过陈最几次,陈最都刻意躲过去。
这次,只见陈最沉默着,墨镜遮挡住他眼里的情绪,过了一阵,他才说,“不知道。”
挂了视频,陈最躺靠在躺椅上,目光落在某一处,出神地想着过去的事情。
那些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记忆犹新。
她想去非洲,离开家庭,哪里容易。
陈家向家的家长,长辈都不同意。
向栀不是一个乖乖女,她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这点陈最他自己也知道。
那天晚上,他们也是在这个地方。
他问,“为什么要走?”
向栀只是平静地看着夜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去寻找自我。在这里,我是妈妈,是妻子,是女儿,但我迷失了我自己。
陈最,我不能迷失自己。那样,我不是为我自己活的。”
陈最当时怔住了,他侧过头,看着她坚定地抿唇,她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一开始,他其实不理解,直到看到那个东西,他才真正明白她。
有些事情是他忽略了,这几年,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快乐。
所以,他同意她去非洲。
他说,别人问起来,尤其是家里的长辈问起来,非洲是我让你去的。
向栀当时看着他,你如果觉得没面子,我可以这样说,但家里人会责怪你。
陈最看着她,当时也是生气,说话有些冲,那和你没关系。
他只能以他的名义,让她去非洲,这她才能自由。
当然,这样做,他少不了被家里的长辈责骂,怪他,他都可以接受,那也是他应得的。
就像向栀说过的,也许他们的相遇一开始是错的。
但他想,就算是错的,纠正过来就好。
这些回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揉了揉胸口,重重地深呼吸。
如果这一辈子,向栀不恢复记忆也好,或许那些记忆对她来说并不是好的。
向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她太累了。
昨晚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因为太疯狂了。
每每她推他的时候,他说好克制,可是只克制几分钟,后面又是厉害的。
她翻了一个身,听到门响,她迷迷糊糊睁眼,隐约看到小石头的身影,她粲然一笑,带着几分慵懒,冲着小石头招手,“石头,过来!”
小石头有一种被发现的兴奋劲,咯咯笑着,跑过来跳到床上。
她搂过小石头,蹭了蹭他的脸,“你爸爸呢?”
小石头瞄了一眼旁边,陈最食指抵在唇边,小石头撇了一下嘴巴,爸爸可真幼稚。
“爸爸在运动。”
“呵,狗东西!”向栀气得牙痒痒,他体力真是好得很啊!
下次,她要让他累死!
“妈妈,什么是狗东西?”小石头好奇地问。
向栀猛地睁开眼,才惊觉小石头还在旁边。
可下一秒,陈最弯腰,凑过来,笑意盈盈,“哦?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是在运动?”向栀有些懵,再看小石头捂着嘴巴笑,“啊,好啊,你们两个骗我!”
小石头赶忙双手举过头顶,“妈妈对不起……”
向栀笑着说,“晚了。”
说完,她拽住小石头的小腿,轻轻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三人闹做一团,小石头像是玩疯一样,一直笑,特别开心。
那种笑容是真的,发自内心幸福的笑。
他嘿嘿的笑着,看着妈妈在打爸爸的屁股,两人追着互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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