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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与卿回)


隐年摇了摇头,满是可惜地说道:“哎呀,你们还是不明白,我们现在这是在帮你们啊,你们觉得这件事被六殿下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赫连聂成不说话,六皇子目前于他而言确实是个麻烦。
“他是我儿子,自然和我一条心,再说,无论未来如何,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他还是可以好好做他的皇子,甚至……是储君。”姜贵妃觉得,若是赫连聂成做了皇帝,自己必定就是皇后,将来两人要是没能生下儿子,皇位还不就是六皇子的。
“原来贵妃娘娘是这么想的,可六殿下未必也这么想,对他而言,皇帝驾崩了,继承皇位的却不是他,之后,他的身份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和现在可不能同日而语啊。”
隐年故意重重强调了“名不正言不顺”。
姜贵妃听之,觉得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又觉得只要赫连聂成宠爱他们母子,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这奴才懂什么,为了他母亲的幸福,他就是稍稍受点委屈又怎么了,再说了,聂成会补偿他的。”
隐年听她这样说,低低地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让他特别开心又不好与人分享的事一样。
“你笑什么?”姜贵妃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很让人恼火。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隐年摇头,讳莫如深道。
而后,他悄悄将手背到身后,方才他手上的那只蛊虫顺着他的手指掉到了六皇子的卧榻上,蛊虫向离它最近的皮肤爬去,一口咬在了六皇子的手上。
“算啦,您的家事我管不着,其实我是想说,六殿下都听到你们的计划了,这计划就不得不改一改了,我啊,有一个更妙的计策。”隐年突然爽快起来。
虽然他目前的举止让赫连聂成觉得,他很不着调,但既然他说有更好的计策,自己没有理由不听一听。
方才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隐年就快速地为他们讲了一遍。
一听之下,赫连聂成不得不暗自承认,双方的结盟或许是个好选择,对方比他一开始想的要有用。
姜贵妃也心里窃喜,仿佛她已经成了皇后。
六皇子在外面倒下去的时候,感受到浑身都被摔散架了一样的剧痛,那种疼痛的感觉一直在延续着,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昏过去。
对于他的状态,起初,他也很受惊吓,他有意识,能感知到周围的状况,但是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睁开眼睛。
当隐年说到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时候,他心里异常愤恨,他是皇帝的儿子,从前、现在、将来,永远都只能是皇帝的儿子,没有人能改变。
赫连聂成算什么东西?可笑!一个反贼!
之后,他又听到他的母妃竟然说,他可以受委屈,凭什么?原来他的母妃最关心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她给了自己那样一个不堪的身世,害他要被人拿捏,现在又说可以牺牲他。
她以前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可不是那样说话的,她现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听见,才说出了真实的想法,说不定,在她心中,自己还没有赫连聂成重要,方才,赫连聂成不让她传太医,她不就听了他的话吗。
六皇子一边默默将他们的话记在心里,一边盘算着如何破环他们的计划。
要直接向皇帝告发吗?还是……
他还没有考虑清楚,忽然,手上传来轻微的刺痛,这回,他是真的失去了意识。
隐年故意让六皇子听到姜贵妃说的伤他的话,他就是要离间他们,至于原因,谁让他之前欺辱陆云川。
还有陆云朝,他们两个越不痛快,他就越痛快。
后来他偷偷将六皇子真的弄昏了过去,才和赫连聂成及姜贵妃说了自己的计策。
无论六皇子以为他们要刺杀皇帝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应对之策,他的对策都一定会扑空,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刺杀皇帝,他要做的事可比那要有趣得多。

第36章 静夜无眠画月魂(十八)
陆云朝回了寝殿, 由婢女们服侍着沐浴后,便歇下了,在酒的作用下, 他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是有些醉了,但他睡着后的样子仍然很安静, 只是脸色比平日更红润了。
江寒酥在陆云朝睡下不久后也进了寝室, 他知道陆云朝这时不容易醒,便走近了他的床榻前。
陆云朝的这张脸早就刻在他心里了,可这样真真切切地看着时, 他总会不可抑制地心动,他会感到自己对他既仰慕又怜爱, 这是两种好像相差很远的情绪,但就是会在他心里同时浮现, 交织在一起,让他心里像被温柔夜风中的海浪一遍遍拍打过一样,潮起潮落,时盈时缺。
他的目光转移到陆云朝右肩下方的位置, 那里现在覆盖着雪白的中衣,但他知道, 在那层干净柔软的布料下, 有一个狰狞的伤口。
每每想到, 他就感觉自己同样的位置上也隐隐作痛, 甚至会让他感到害怕,他害怕陆云朝受苦。
他想到皇帝说的话,他要尽快找出那个放毒箭的人, 他要留在陆云朝身边。
他走到外间,在书架底下翻出纸笔。
他想写个字条, 找机会传给六皇子,问问他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得到六皇子的任何音信,他也该去确认一下六皇子有没有履行约定了。
笔落到纸上,他的手却顿住了,看着那一点晕开在纸上的墨迹,他仿佛看见了墨迹流动开,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画像。
那画像上的人背对着他,站在月下,一身的清寂。
他感到视线有些灼痛,那不就是今夜他在宴席外面的庭院里看到的景象吗?
陆云朝那时怎么了?仅仅是醉酒吗?他应该有着自己不知道的隐痛吧。
江寒酥提笔在那张纸上描绘起来,他的笔法行云流水,不需要过多的思考,便让陆云朝顾盼神飞的模样跃然纸上,因为他太熟悉了,也倾注了太多的情感。
画面中的每一笔都好像浑然天成。
忽然,他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那轻缓的脚步声应该是悬铃。
江寒酥有些慌张,他吹了吹那张纸上还有些许未干透的墨迹,而后将纸张对折起来,藏在几页白纸的下面。
他看见悬铃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茶碗,应该是安神茶。
因为陆云朝睡着了,所以他和悬铃并未说话。
悬铃放下茶碗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陆云朝身旁,她见陆云朝身上的薄被盖得整齐,他人也睡得安稳,便没有动他,又转身走出来了。
经过江寒酥时,她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却敏锐地感觉到他神色有异。
前几日,江寒酥与陆云朝之间发生的事,她知道一些。
这时,她就很难不留个心眼,她靠近江寒酥,也不说话,就是仔细地打量他。
江寒酥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心虚被她看出来了,他能感觉到,悬铃一直不太信任他,当然,他也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信任另一个人,但陆云朝却很信任悬铃,因此,面对悬铃的审视,他就很难保持镇定。
悬铃见江寒酥微微后退了一小步,他身后是一张案几,上面随意地堆叠着几张纸,最上面的那张纸是空白的。
悬铃伸手去拿那叠纸,江寒酥下意识地手腕一翻按住了。
按过之后就有些进退两难了,他脸上发热,仿佛已经被窥探到了心底的秘密。
悬铃眉头稍动,感觉到了这叠纸就是症结所在,她也不去硬扯,就维持着手刚碰上去的动作,即使是这样,她也没多等一会儿,江寒酥很快就主动松了手。
江寒酥明白,既然她已经产生了怀疑,那就只能给她看了,否则她误会自己在做什么背叛陆云朝的事就更不好了。
悬铃一页页翻过去,在中间看到一张被对折了的纸,且从背面还能看见里面是有内容的,上面透出了浅浅地墨迹。
她将这张纸拿出来,打开一看,这张画实在是太生动了,惟妙惟肖,虽然并不足够写实,笔画较为简洁,但很有神韵,只要见过陆云朝本人的,都能猜出来,何况是悬铃。
江寒酥不知道悬铃看了这张画会怎么想,他观察着悬铃脸上的表情,只可惜悬铃神情淡淡的,除了面对陆云朝,她向来就是这般不显山露水的模样。
悬铃看了一会儿就将纸叠好放了回去,她眼神示意江寒酥跟他出去,毕竟她不可能在这儿说什么打扰陆云朝休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几乎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阿七,你那是什么意思?”悬铃问道,她还是没什么情绪,叫人完全不能看出她究竟是生气还是什么。
江寒酥飞速地思考着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但难道要如实告诉她,自己对陆云朝心生爱慕,情难自禁,理智告诉他,这绝不是什么好答案。
“我闲来无事,随手画的而已。”江寒酥脑中闪过很多理由,但那些谎言和他的情真意切相比,就显得尤为拙劣,最终他只是这样含糊其辞地说道。
“你来了有些日子了,我倒不知你有这样的爱好。”悬铃这样说,就是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江寒酥不说话了,他甚至幻想着就这样坦白呢?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没一会儿,他就否定了自己这大胆的想法。
他和陆云朝之间,如果只是主人和暗卫,那他们相隔的并不远,整日待在一起也理所当然,没有人会诟病。
但若牵扯上情爱,他们从身份地位到根本无法改变的性别就都成了他们在一起的障碍,难道让他去做陆云朝的男宠?他不愿意,陆云朝那样清风朗月的人也不会愿意。
他就想像现在这样陪在他身边,守护着他,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挡在他身前,在他面对敌人的时候做他手中的刀,让他知道,他可以有所依靠,可以不必沾染污浊的血。
“看来,你不愿意说。”悬铃见他久久不语,便自己下了结论。
在有一点上,悬铃和陆云朝很像,他们都不相信会有人不求回报地对另一个人好,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江寒酥别有目的。
这个目的也不是说有什么好坏,可能只是想谋钱谋权谋赏识?但这些东西他可以从陆云朝身上获得,就也可以从其他人那儿获得,甚至会得到更多,靠这些东西维系的关系很脆弱,说不准哪天他就会背叛。
但江寒酥中毒后发生的事真的让她挺惊讶的,或许她一直都想错了,他的别有目的不是针对那些物质上的东西,而是只会对特定某个人产生的情感需求。
这种想法,在方才看到江寒酥的画时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
“你第一次见殿下是在什么时候?”悬铃问了一个看似有些跳跃的问题,实则是在她有了上述想法后,她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江寒酥为何会对陆云朝产生那样的感情呢?会不会是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听到这个问题,江寒酥露出了点惊讶的表情,她会突然这样问,难道是猜到了正确答案?
“殿下救了我。”他说的是自己的经历,而不是这个身体原主的,他在赌悬铃真的明白了他的情感,并且并不反对。
他说的很模糊,但悬铃没有再深究,而是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不要伤害他。”悬铃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她并没有等江寒酥回答她,便转身走了,因为她不需要口头的承诺。
江寒酥的字条还没有传出去,六皇子就先派人找上门来了,不过,不是直接来找江寒酥的,而是假借给陆云朝送补品之名,让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小安子,也就是福泽的义子,偷偷带了信给江寒酥。
如果六皇子不是还在禁足期内,那来的人就是他本尊了。
他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就一直在考虑要如何处理他母妃要和其他那些人意欲谋杀皇帝的事。
那毕竟是他母妃,他总不能亲手给她送上弑君未遂的罪名,看着她去死吧。
但是另外那两人,死了,他拍手称好。
他想过去劝他母妃不要参与那个计划,就装作不知情,然而转念一想,他又断定他母妃一定和赫连聂成是一条心,不会听自己的,想到这个,他就异常愤恨,恨不得赫连聂成早点去死,他才不会是自己的爹,那也太恶心人了。
他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偏偏这事又不能随便和旁人商量。
后来,他就想到了江寒酥,是他害自己知道了那件他一辈子都不会想知道的事,现在他遇到了这个难题,江寒酥也该为他出点力了吧,更何况,这事跟陆云川有关,他不是要帮自己登上皇位吗?趁这个机会彻底铲除陆云川也是他该做的吧。
至于江寒酥让他监视赫连聂成的事,他咬牙冷笑着想,现在这情况,可不是他被江寒酥逼着去监视谁,他是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主动在做这事,他怎么可能受制于一个奴才!
小安子送补品时给江寒酥使了眼色,江寒酥在他离开时便找了借口和他一同出去了,两人走到无人的地方,小安子从袖中拿出六皇子的亲笔信,交给了江寒酥。
信中开门见山地写道,赫连聂成与陆云川要弑君,让他务必想出应对之策,并且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件事和姜贵妃有关,如果此事被揭发,六皇子必让他不得好死。
本来,六皇子是不打算告诉江寒酥这事与他母妃有牵扯的,但他那时偷听到的内容,他知道赫连聂成的意思是,让他母妃这个皇帝的枕边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皇帝。
这样的暗杀和其他那些找个刺客去刺杀皇帝什么的,是很不一样的,他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因此也就不给江寒酥增加难度了,他尽量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江寒酥,只是语气有些恶劣罢了。
信的最后,他写道,如有任何计划,务必及时告知与他。
看样子,这事真的让六皇子很头疼很着急上火了,不过也难怪,这确实是个大事。
江寒酥看完信后告诉小安子,自己会按照信上所言的那样行事,让六皇子等他消息。
等江寒酥回到陆云朝身边时,陆云朝正在读书,看都没看他一眼,但他知道陆云朝在等他告诉他,自己方才是干什么去了。
不管他找了什么理由,只要他离开了陆云朝身边,就一定是有重要事,这一点,他和陆云朝都很清楚。
其实这件事他本来也不打算瞒着陆云朝。
他走到陆云朝身旁,弯腰附在他耳畔低声说道:“殿下,昨夜赫连聂成到重华宫是和姜贵妃商议……谋逆弑君之事。”他中间停顿了一下,为了给陆云朝缓冲的时间。
“谁告诉你的?”陆云朝转头看向江寒酥,他脸色一片阴沉,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他眼前之人射穿一般。
“六殿下。”
陆云朝蹙眉在他脸上看了片刻,像在思索着什么,随后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往外走了。
“殿下要去哪儿?”江寒酥问道。
陆云朝头也不回地匆匆说道:“我要去告诉父皇。”
江寒酥失神了一瞬,而后猛地冲到陆云朝身后,跪了下去,求道:“不要去。”
陆云朝听见江寒酥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震惊地回身看向他。
江寒酥从没有跪过他,是什么让他忽然这样做?
“为什么?”陆云朝问道。
因为他和皇帝的那个赌约,他必须要尽快找到射伤陆云朝的凶手,而这件事还需要六皇子,他现在不能违背六皇子的要求,如果皇帝知道了这件事,势必要采取行动,皇帝不会为了他按兵不动,这整件事本来就是皇帝与他的比试,皇帝一旦知道了谋逆的事,他就输了,输的代价是死。
他不能死。
可是,赌约的事,是不能告诉陆云朝的。
“因为六殿下不准属下将此事揭发给陛下,若陛下知道了,六殿下就不会再将他得到的情报告知于属下了。”
“你……”
“殿下,就算不告诉陛下,属下也有办法可以救陛下,求殿下答应属下。”江寒酥不让陆云朝说话,抢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阿七,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六弟关系那么密切了?”陆云朝冷着脸讽刺道。
江寒酥低着头盯着陆云朝外袍的下摆,下定决心地说道:“属下没有骗您,属下擅自做主,将您交给属下保管的那张纸拿给六殿下看了,六殿下是被迫受属下挟持。”
他说完这话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时间像静止了一样。
他在这长久的静默无声的压迫中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了陆云朝冷淡地问话。
“你看过那张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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