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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躺赢日常(华卿晴)


在谷承义离开后,谷秀娘哪还有心思小憩。
坐于窗边小榻,外面明媚一片,谷秀娘的心情晦暗不明。
赏过片刻景致,谷秀娘收回目光,她又拿起书卷展开。
说是看书,不如说装一装样子。谷秀娘的心思不在书上。
过去的,过去了。
昨日旧事不可追,明日之事明日愁。谷秀娘想到自己的金手指。
祭祀祖宗,燃香磕头。
在祠堂里,谷秀娘迟到十五年的金手指,它来了。
谷秀娘的这一个金手指,更确切一点说法,根子是在一处,却又有两作用。其一是望气之法,其二是占卜之用。
人有本命气数。依着望气之法的分等。
野人,灰白之气的本命气数。平民,白色之气的本命气数。
县望,红色之气的本命气数。郡望,黄色之气的本命气数。
贵人,青色之气的本命气数。天命,紫色之气的本命气数。
望气之法,谷秀娘已经实验过。集中心力,消耗精神即可启用。
谷秀娘给新出炉的爹谷大顺瞧过一回,本命之气,淡红之色,县望之资。
在其天灵盖上,谷秀娘一眼瞧见一根笔直的本命之气外,还瞧见一小团的紫色气运袅绕,可谓天命垂青。
占卜之术,谷秀娘同样用过一回。用在自个身上。
卜卦一算。然后,谷秀娘就有冥冥之感,她被消耗掉两个时辰的寿数。真嗑命。
卦象:中上签,否极泰来。
用她自己理解的意思,这卦不错,喻意顶好。就算有不好的小瑕疵,也会柳岸花明又一村,好日子在后头。
信不信冥冥之感?谷秀娘深信不疑。毕竟金手指都有了。
谷秀娘心头立誓,往后有事没事的,她不能多用卜卦。太磕命。
还是望气之法好。不过消耗掉精神,歇一歇,睡一觉又补回来。
越是想,头疼了。谷秀娘起身,她准备去歇歇。
待小憩一些时辰,谷秀娘补回精神。
屋子里,谷秀娘坐于梳妆台前,她望着镜中的自个,她集中心力,消耗起精神,尔后,就施展了望气之法。谷秀娘特别想瞧一瞧自己的本命气数。
此时的谷秀娘透过镜子,她瞧见自己的天灵盖上有一根笔直的深红色本命之气,除此外,还有大团大团的浅红色气云涌进来。就在这些浅红色气云的滋养之下。
谷秀娘定睛一瞧,她发现,她的本命之气在改变。
没有瞧错,谷秀娘再三确认,她的深红色本命之气已经浸染了一缕浅淡的浅黄之气。
很淡很淡,淡的几不可见了。如果望气之法不是谷秀娘的金手指,可能浅得几不可见的浅黄之气就会被忽略掉。
又过五日。
谷大顺给族里捐族田一事办妥当,田契落在族里,族长与族老们一起管理。当然领头之人肯定是谷氏一族的族长。
族长家,厢房内。
谷秀娘在待客,二嫂嫂田氏爱凑她跟前,捧着谷秀娘说好话,聊家常。
“十四妹妹,有一桩事情,我正好听着。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田氏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神色。
“……”谷秀娘笑一笑,她静静的等着。
田氏不想说,她提着做甚。既然提了,肯定想说。
“……”田氏瞧谷秀娘不接话,她有一点尴尬。好在这一位是能够唾面自干的人物。
田氏捂嘴笑一回,尔后,她说道:“十四叔不止给族里捐族田。十四叔还给四叔家赠予了百亩良田。”
话罢,田氏的目光有一点游离,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谷秀娘的神情如何?
谷秀娘保持微笑,她轻轻点头,回道:“顶好。”然后,沉默不语。
陵川郡,荀宅。
荀氏二房的主宅,荀二老爷瞧过一封书信后,他的脸色变了。
“啪”的一声,书信被荀二老爷拍在桌上。他骂道:“逆子。”
谷秀娘给爹请安时,得着新消息。她得陪着她爹谷大顺回神京城。不日将出发。
谷大顺还交待,让谷秀娘宽心,也不必收拾太多的细软。神京城里什么好物好享受皆有。
如果谷秀娘乐意,还可以回四伯家小住一二日。当然去不去,全随谷秀娘的心意。
谷氏一族,族长家。
谷秀娘翻捡一番细软。长辈说不必收拾什么,哪可能呢?
认了新爹,这一位不止给谷秀娘添丫鬟仆人。还给添上新衣裳新首饰等等。总之,谷秀娘的腰包鼓了,私房钱太多,一数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姑娘。”正在谷秀娘收拾一番首饰衣裳,把近日要穿戴的整理出来。要打包的提前收好时。
丫鬟莲花进屋禀话,说道:“大人请姑娘去一趟堂屋,有贵客来访。”
谷秀娘身边的四个丫鬟。莲花、莲香、莲心、莲雨,皆由谷秀娘赐名。
主要原由是四人的重名率太高,四人往前的小名都唤囡囡。这喊一声囡囡,简直分不清楚在喊谁?
“我知了。”谷秀娘应一声,简单收拾一下,她便提步往堂屋去。
谷族长的堂屋里,谷大顺在待客。待客的对象是一位少年郎君,便是从神京城南下的费邑侯世子东方暻。
东方暻一来,便拜访长辈。
搁宫廷里的关系,谷大顺跟东方相安走得颇近。东方暻在谷大顺的眼中,真就小晚辈。
“打扰叔父。”东方暻见礼后,得着谷大顺的客气招待。
“玄高,你来的巧。你这一来,也最先知晓叔父的喜事。”谷大顺很高兴的模样,他笑道:“叔父家中添一位千金。”
东方暻,字玄高。
东方相安这一位爹兼舅舅给东方暻取的字,长辈平辈,亲近之人,皆可唤之。
“爹。”就在谷大顺说出喜讯时。谷秀娘进屋里,她盈盈一礼,给爹先问安。
此时谷大顺笑道:“好女儿,快起来。”
“来,爹给闺女你指认一下,这一位是你的东方世兄,名暻,字玄高。”谷大顺指着东方暻介绍道。
“玄高,这便是叔父家的千金。”谷大顺又指着谷秀娘,一脸欣慰的说道。
“见过谷家妹妹。”
“见过东方世兄。”谷秀娘和东方暻相互见礼。
“谷家妹妹,我有旧名,曾唤刘暻。”二人见礼后,未曾落坐,东方暻突然提一话道。
“……”谷秀娘听过这话,她瞪大眼睛,她仔细的打量一番东方暻。
“承平二年,渭河,刘暻?”谷秀娘说道。
“承平二年,渭河,旧名刘暻。今姓东方,名暻,字玄高。”东方肯定的回话道。他肯定谷秀娘问出来的话语,没有错,没毛病,说对了。
“你们认识。”谷大顺说道。
“旧识。”东方暻笑道。宛尔一笑,他容貌俊美,美人笑了,自然惹人眼。
“……”谷秀娘沉默。
说萍水相逢,太假。说是熟人,好像也不太熟悉。
在谷秀娘的印象里,承平二年的刘暻,又瘦又小,矮矮黑黑,整个人就是又丑又可怜。
特别是谷秀娘当时问过刘暻的年岁,与她同一年出生,年七岁时,还瘦小得比不过五岁小童的身量。
再瞧一眼现在,俊美出众,风姿卓越的东方暻。
如此君子就跟画中谪仙,早年如今,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两幅面孔,两样人生。

“旧识吗?”谷大顺笑道:“缘分啊。”
谷大顺对于东方相安这一位三朝老臣挺尊重。一介宦官能凭借残缺之身封侯。这等能耐事情不是谁都能够办到。
东方相安是谷大顺一直想拉拢的人物。对于东方暻,谷大顺当然更想拉拢。毕竟东方相安的弱点在哪?
谷大顺瞧着除了东方暻外,再无其它。
“叔父说的有道理,与谷家妹妹再见,实乃缘份。”东方暻赞同道。
路过渭河县,东方暻对于神京城的世交谷叔父,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见一面之前,东方暻得知谷叔父的近况。尔后,下面人一打探,东方暻晓得谷叔父过继一位千金的喜讯。
对于这一位新出炉的谷家妹妹,东方暻看过资料后,他震惊一回。
犹记得当年非是谷家妹妹相救,东方暻活不过承平二年的光景。
亲娘过逝,亲爹再娶。被亲爹忽视,被后娘苛待。这些只道是寻常。
直到那日,当年的刘暻落水。七岁小儿,岂会不知道溺水之害。当年的刘暻不是遇着意外,他是被人推下水中。
谁推的?
当年刘暻记得,如今的东方暻更记得,推他落水之人是生父刘义山。
为什么?刘暻猜不透,东方暻已经不想知道。
东方暻的目光落在随从身上,他伸手,身后的随从走上前,恭敬捧上一个小匣子。
“谷家妹妹定亲,世兄遇上,巧沾喜庆。此是一点小小心意,望谷家妹妹收下。”东方暻把随从捧着的小匣子接过来,然后他又亲手递到谷秀娘面前。
谷秀娘望一眼她爹谷大顺。谷大顺点头,笑道:“乖女儿,既然是你东方世兄相赠的贺礼,便收下吧。”
谷秀娘得着长辈的点头,她接过东方暻的赠礼,盈盈福一礼,说道:“谢东方世兄的厚赠。”
十五岁的少女,清丽可人,最是美好年华。她就盈盈一礼,浅浅一笑,似夏日水莲花,巧笑嫣然,美得让人动心。
东方暻望着面前的谷秀娘,恍然之间有一点错愕。他觉得,他好像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不太懂。
当年得到谷秀娘相救,她救过刘暻小命。刘暻被舅舅东方相安过继后,他也回过了谢礼。
谷秀娘的生父生母,哥哥嫂嫂和弟弟,一家人能一起在渭河县城安家落户。谷家能有两家铺面,这些全是东方暻的谢礼。
恍然一过,八年时光。当年的刘暻,谢救命之恩。便是钱财相赠,以还大恩情。
至于什么戏文里唱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没半分可能。
给刘暻印象深刻的,那一位于他而言的救命恩人,不过是一位七岁女童,瘦瘦高个,模样普通,特别是缺着的两个大门牙,一说话就漏风。
回想当年,怎么瞧着,都是太丑。
没法子了,当年的救命恩人太丑。以身相许,没有可能。来世报恩,更加不会。
刘暻便是央求了舅舅,相赠钱财,让谷家的未来日子过得更宽裕些。
如今再相见,女大十八变。东方暻重新认识一回救命恩人。他发现,其时再相遇,真是以身相许,报达救命之恩,好像也可以的。
奈何罗敷有夫,谷家妹妹定亲了。
东方暻按下一点小心思,他想,他跟谷家妹妹的缘分,可能就是缘浅缘落,有缘无份。
陵川郡,荀家主宅。
荀氏家主听过二弟的述苦,他问道:“二弟,事情惹出来,你打算如何?”
“逆子惹的祸,兄长,还能如何办。弟弟亲自走一趟渭河县,亲自登门去致歉。”荀二老爷满脸的惆怅。
“罢,既然二弟有主意,且随你意。”荀氏家主赞许,没反驳的意思。
与兄长相谈一番,荀二老爷别看在兄长面前说的侃侃而谈。实则荀二老爷的心头没底。
天子近前的大宦官,这等人物最要脸面。荀氏敢出耳反耳,真当这一位谷太监是吃素的主?
又过一日。渭河县,谷家宅。
谷秀娘登门一回,说是归家,不如说上门做客。
“四伯、四伯母,打扰了。”谷秀娘瞧见生父生母,她见礼问安,这称呼上就大变样。
谷大福、何春香夫妻二人听到闺女的新称呼,相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瞧出来一点尴尬。
谷大福先开口,他说道:“你能来就挺开心。”
“对,对,挺开心,不打扰。好孩子,不如留下来小住几日。家中留着你的屋子,全是你熟悉的模样。”何春香劝话道。
留下来,以什么身份?
是客人,还是闺女,又或者旁的什么?这些话,谷秀娘问不出口。
“不了,近日要随爹回神京城。归期太近,不打扰四伯、四伯母的清静。”谷秀娘客气的回话道。
越是客气,越是疏离。
屋中气氛有一点尴尬。谷秀娘起身,她盈盈一礼,又道:“我登门,亦有事情跟四伯和四伯母商量。”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往后去了神京城,这些便是留给四伯和四伯母的念想。我在此,恭祝二老,添福添寿,金玉满堂。”话罢,谷秀娘递上一个小匣子。
谷大福望着闺女递来的小匣子,他望一眼,叹气一声。
何春香瞧一眼小匣子,她接过来,没有打开。
“好孩子,往后你去了神京城,那你和荀家郎君的婚事咋办?”何春香关切的问道。
思索片刻后,谷秀娘没有卖关子,她给出答案,说道:“一家女,百家求。依着爹的意思,三书六聘,不可急切。便是将来成婚,我与夫君子嗣,一家子亲人都会住在神京城。”
“不回来了?”谷大福急切的问道。何春香巴巴的瞧着,等着一个答案。
“不回来了。”谷秀娘肯定的回道:“吾心安处即是家。”
谷家村,谷氏一族的族长家。谷大顺在待客。
“请吃茶。”谷大顺亲自给对方递上茶盏。态度亲切又客气。
“您请。”对方回敬,也亲自斟茶给谷大顺。
“哈哈哈……”谷大顺大笑一回,在收敛笑容后,他依然很开心,说道:“未来都是亲家,我家千金还要蒙贵家郎君厚爱,我们做长辈的,倒不必太拘谨。未免也生份了。”
“依您的意。”来客便是荀二老爷。这会儿荀二老爷陪着谷大顺落坐。当然没吃茶,荀二老爷一指身旁向谷大顺见过礼的小辈。
荀二老爷说道:“此是犬子,族中行十二。小儿薄才,让大人见笑。”
“荀家十二郎见过谷家叔父。”荀十二郎走上前,再度向谷大顺恭敬问安。
“不愧是名门荀氏,贵家多出好儿郎。十二郎君,丰神俊雅,甚好,甚好。”谷大顺赞一回。话罢,他也相赠一回见面礼,一块玉玦。
当然这等时候的荀十二郎纯粹凑数。主要的角色还是谷大顺、荀二老爷二人。
没吃茶,没谈心,没有磨磨唧唧。荀二老爷起身,他向谷大顺躬身一礼。本来在旁边相陪的荀十二郎一道随父亲躬身见礼。
“何必如此。”谷大顺挺惊讶,他忙站起,此刻亲自去搀扶荀二老爷起身。
“荀家失礼,特来向大人赔罪。”话罢,荀二老爷又一指荀十二郎,说道:“荀氏教子无方,余膝下长子已经出家为僧,唯嫡次子十二郎可堪造化。领这孩子前来,想请大人品鉴。若得大人恩典,十二郎想高攀一回,求娶贵家千金为妻。”
“……”谷大顺听完荀二老爷的话,忍不住愣神了。至于搀扶荀二老爷,不存在的事情。
谷族长家,客居厢房。
东方暻小住一二日,他准备要告辞离开。恰巧不巧,他遇上这等谷家的糗事。
“临阵换将,兵家大忌。婚事换新郎官,更惹天下笑谈。”东方暻出声了。
“玄高拜见叔父。玄高无状,口出狂言,还请叔父见谅。”东方暻一出场,他就向谷大顺见礼,先摆低自己的姿态。
被人说一通,丢脸到外面。荀二老爷太要脸,他一下子哑口无言。
“何来狂言,侄儿之话,不沾半点妄语。实话难听,到底为真。叔父听着刺耳,却也得认啊。”谷大顺请东方暻起身。
此时此刻,东方暻望着荀二老爷和荀十二郎这一对父子。他冷笑一声。
“到底是郡望家族,咱家千金高攀了。”谷大顺的声音冷冽,他说道:“余不过残缺之人,实在担不起荀二老爷的大礼,快请起,莫要折了咱家的寿数。”
谷大顺的话把荀二老爷推至墙角,再躬身见礼,就是折对方寿数。纯粹结仇。
心头叹气一回。荀二老爷起身。
荀十二郎瞧着父亲受辱,心头生气。奈何来前他得着父亲再三叮嘱,犯错得认,不可顶撞,不可反驳,不犯多舌。
荀十二郎心头升起郁郁之气。想着兄长,想着父亲,对于未曾见面的谷家女郎就甚是不喜。
宦官之女,庶民之女,本就配不上荀氏子。
能不娶,荀十二郎觉得幸甚。免不得,他想到兄长,他猜测或许兄长出家,就是被谷家女郎的婚约相逼迫。
这般想的荀十二郎对于谷大顺这一个大宦官,还有宦官之女,皆是厌恶至极。
渭河县,谷家宅。
谷秀娘同意留下来,简单的用一餐饭食。等她领着丫鬟们去厢房歇息时。
谷大福、何春香夫妻二人对坐,在堂屋里继续谈话。
“唉。”谷大福叹息一声。
“唉。”何春香也跟着叹气一声,尔后,她打开闺女送的小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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