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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六零怀了大佬的崽儿(清春是金色锁链)


这事不能细想,一细想,再想想他们儿子以前在大院里的样子!
这臭小子!
哪怕江文柏和许琳芳处对象最浓情密意时,江柏文是熬到结婚才碰许琳芳。
这是男人的担当!跟人女同志发生关系本身就是错误的,还不赶紧结婚,拖到现在,他不负责任,他这是流氓行为,这要传出来,人家怎么看江家!怎么看江家的男人?应该严厉处罚!
好在这儿子还不算浑到家了,两个人成功结婚了,江文柏下班后电话就打过去,把江见许骂得狗血淋头,老子教训儿子,儿子却魂游太虚。
江见许心想:他活二十四年了,难道不知道这个规距吗,他是那么没数的人吗?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可那是他自制力不够的问题吗?他觉得他自制力很强了!
主要问题不是在他……谁遇到个妖精,也抗拒不了……
他爸根本不知道实情,不知道她都是在哪儿学的……对付他一套一套的……衣服一脱就勾着他。
他的水深火热谁懂啊?当然,谁也不能懂!只能他懂!是他不想结婚吗?他都快想疯了好吗?兵法都快用上了,什么围魏救赵,欲擒故纵,反客为主,釜底抽薪……
不过他多少也有点错,确实年轻,定力不足,被她美人计反复迷住了,这他认!
被骂一顿后,痛快挂了电话。
挂电话前他还是忍不住对江父说了一句:“爸,您歇会儿吧,年纪大了,不要说太多话。”谁知道他能骂那么久,说完他“啪”地把电话挂了。
把江文柏气够呛,这臭小子!跟谁学的,他小时候也不是这么教的啊,他一直觉得儿子就算骨子里傲了点,年轻时看起来痞了点,但实质上还是个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有分寸的孩子,没想到这小子,未婚先孕这事儿都能整出来,幸好现在登记了。
并且还会跟老子玩先斩后奏这一套了,江文柏还是从老友那里得知儿子提交结婚申请了。
许琳芳是又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儿子没有食言,他说了让她别摧他结婚,他想结婚肯定会结,包她满意,现在不但结婚了,还一次到位,小韩怀孕了,担忧的是两人都是新手,也没有个人在那边看着,她和老江都有工作,走也走不开,只能多给小两口钱票,每周往那边多邮些孕妇吃用需要的物件。
她还想三个月后办喜酒,媳妇怀孕了,三个月后肚子都起来了,这也不好办,只能搁下了,只能等孩子满月的时候一起了。
省城这边不能大办,但儿子结婚的事还是得广而告知,否则没办酒,亲戚朋友眼里名不正言顺,她得通知一声。
第二天许琳芳买了一大兜喜糖,在县委和工作单位见人就分。
“有喜事儿啊,琳芳!”被塞了糖有人问。
“呵呵,我儿子结婚了,证已经领了,儿媳妇父亲前两天过世,按她老家规矩,不能大操大办,来吃糖,吃糖……沾点喜气……”
拿到糖大家喜气洋洋地恭喜许琳芳。
许琳芳遇见何欣悦的妈还有些尴尬,但也没办法,谁让儿子挑呢,她掏了一大把给何欣悦她妈:“小苏同志,这是白冰的喜糖,我再给欣悦一把,让欣悦也沾沾喜气,祝欣悦也能早点找到合适的对象。”她笑着,委婉地说道。意思让欣悦别等了。
儿子有主了,其实本来她看好这一对,谁想到最后这样了。
何欣悦母亲回了家,把糖放桌子,气呼呼喊道:“何欣悦,白冰的喜糖快来吃,看看,人家都结婚了,你还在等啥?没出息,明天赶紧给我相看去!”
何悦欣听到江见许结婚了,愣了下,然后嗷地一声哭了,跑回了房间。
婚房收拾好就准备搬进去,江见许的东西少,离得又近,从宿舍直接搬下去就行了。
主要是大杂院那边有点远,江见许弄了辆车过去,牛大娘见这小姑娘要走了,一时间还落了滴眼泪,她还挺喜欢这姑娘和小江同志这一对儿。
其实韩舒樱也有点不舍,毕竟住了三个月了。
但不舍得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在结婚后,她就觉得江见许在哪儿,她就在哪儿,仿佛有了行走的家一样。
韩舒樱像个小蜜蜂一样,跑屋里跑外面,指挥着江见许拿这个拿那个。
像自己不用的东西,一部分给了牛大娘,比如两个圆镜,她还是喜欢用粉镜子,红镜子就给了大娘,头油她不爱用,也给了大娘,房间的鞋架是江见许找人做的,这她得拿走,但像窗帘布就送大娘了,她还送了大娘一块青色布料,给老太太做身衣服。
她没有想到的是,牛大娘把这块布料压在箱底留了好久,最后给自己做了件衣服,是送老衣服,因为老太太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料子,她是老辈人,知道这是最上等有钱人家才穿得起的绸料,活着她不舍穿,只留着死后穿一回。
大杂院里很多人盯着牛大娘的房子,盼着她死,到最后大杂院的人也没有买到一间半间,因为不久后牛大娘的孙子来鹿城这边读书,后来在这边工作,两间房子最后都留给了孙子。
小媳妇周美凤背着已经长得白嫩的小米粒来帮她搬家,韩舒樱送给她一只青色的包包,她包包太多了,每个颜色都有一个,青色有两个,背不过来,就送给她一个,是个四四方方的包包,平时出门买东西,买菜可以拎着。
谁会用这么好的布料做得包拎菜啊,周美凤小心接过来,后来都只在回老家时才会拿着这个包,这样体面一点,这只青包她一直小心保管,小心着用,到她年纪很大的时候,出门还会拎着它,因为它经历了几十年时光,没有半分褪色,没有一点落伍,她拿在手里,几十年后走在路上,还有人问她这包在哪里买的。
一如记忆中那鲜活的人一样,崭新,清丽。
韩舒樱还送给马翠英一条围巾,要不是她,她当初找不到采石场,更寻不到曾祖。
大院里还有不少人凑在门口,颇为眼馋,以为韩舒樱能送她们点东西,但她又不是傻子,她用的东西都是顶好的,可不是随随便便送人的,得有缘分才行!
将东西装上后,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韩舒樱坐在车上,回头跟大院里的人摆了摆手。
“再见!”拜拜了,这些在现实里大多已经不存在的人们……
搬家用了小半天,到了县委家属区,江见许将东西从车上拎下来,放屋里,韩舒樱则是打开屋里的衣柜,将自己的衣服一样样往柜子里挂。
最里面还有个小一点柜子,上了锁,是她的剧本东西专属柜,她跟江见许说这放女同志用的东西,一般来说,男同志都不会翻,毕竟女同志的东西他们觉得很神秘,不能冒犯,像小衣小裤还有月经期用的东西,他们就会下意识的忽略,不会探究。
这个柜子就是韩舒樱的秘密基地,内衣她也确实放在里面做掩护。
之前她有多抗拒结婚,现在跟江见许住一起,就有多香!
她可太喜欢和江见许有一起了,和喜欢的人一起住是不一样的,开心翻倍,幸福翻倍,她觉得自由自在,比在大杂院舒服多了,感觉再也不害怕敲门声了。
因为开门的不是她……
江见许忙碌一中午,把炉子和炉筒安顿好,生了火,煤给点着这样屋里暖和,还能在上面做个饭,到了下午他开始找人通知县委跟他比较熟的一些人过来吃饭。
虽然不能办喜事,但婚房入住当天摆一桌,也可以,毕竟新婚。
江见许从国营饭店买了肉菜,又弄了几瓶酒,整治了一桌后,就请了人凑在一起晚上准备热闹热闹。
没想到领导郑站长过来,进门看了看房子,点头夸赞,还给了韩舒樱份子钱,韩舒樱拿到了厚厚的红包,还愣了下。
郑站长没吃饭,恭喜新婚小两口后,喝了一杯就回去了,接下来,不时有组织部的,宣传科的,计委的,生产科无论江见许认识的,有印象的,说过话的,脸熟的,竟然都过来给了份子钱。
韩舒樱在旁边接份子钱接到手软,一大把拿不住。
人人见到她,都眼前一亮,夸她好看。
韩舒樱今天没穿红色衣服,只穿了奶黄色绒衫,怀孕了但不妨碍她腰细,江见许还让她穿宽松点的衣服,别勒着肚子,笑话,那小崽儿现在才一颗豆芽大,还能勒着它?
她上身奶黄色羊驼绒衫,下面一条白色阔腿裤,脚上是白色绿底的千层底布鞋。
整个人亭亭玉立,漂亮极了。
因为怀孕她现在不能穿高跟鞋子,只能穿手工舒服柔软的布鞋。
她找了县城口碑最好的,做鞋子手艺最棒的鞋匠,她用自己带得布料做布鞋,就连鞋底都用自己的布纳鞋底,只有剧本给的布料穿起来才又轻又舒服。
拿在手里轻若无物,穿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可舒服了。
她把所有颜色的布料,都拿来做柔软的布鞋,还做了布拖鞋,给江见许也做了两双,打算在家里和上班换着穿,什么青色布鞋,白色布鞋,浅灰色布鞋,粉色布鞋,浅绿色……甚至,粉底白色,白底粉色,绿底灰色,灰底青色……
反正面和底不一个色,穿起来可有个性了,跟别人不一样,她可以搭配每一套衣服穿,夏天就用薄布料,冬天就用厚点的布料。
做鞋子的手艺人像做绣花鞋一样,做的时候全手工按着她的脚型做,做完的鞋子又轻又软非常精致。
她今天配了浅绿底白色鞋面的布鞋,梳了马尾,懒得编辫子,随便扎的,头发上系了鹅黄色发带,笑盈盈地站在江见许身边,一直跟给红包的人微笑着点头说谢谢,她长得唇红齿白,笑起来甜美动人,谁见了不多看两眼,道一句小江好福气。
江见许更是意气风发,当然这种意气风发是藏起来的,藏在眉眼里,藏在谦虚里,藏在高兴里。
忙了一下午,天黑了,终于把人送走了,韩舒樱坐在床上一张一张打开数着红包里的钱,用小手指扒来扒去,一边扒一边数。
其实就是用张红纸包的纸包,里面有一两块的,有四五块的,郑站长给得最多,包了六十六块。
她打开时吓了一跳,十元钱一张,有六张呢,一元的也有六张,毕竟数半天一块两块的数习惯了。
“江见许。”她赶紧道。
“怎么了?”江见许在客厅收拾桌子,听到她叫他,急忙进卧室,他对她向来有求必应。
“你看!”她把红包高高举起来,拿给他看:“郑站长给了这么多钱呢!”六十六块钱,比江见许一个月工资五十四块还多。
江见计瞥了一眼,大惊小怪……他还以为什么事呢。
江见许二等功已经拿到了,听说不久后还要去京城接受表彰呢,他的工资这个月已经涨了。
两人工资加一起一个月有八十二块钱,根本花不完,省城那边每个月还往这边邮钱,小两口现在手里有钱有票,爱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日子过得美着呢,根本不用为钱操心。
毕竟韩舒樱手里还有江见许给她的私房钱,六百块,至于收拾房子家具的钱,是许琳芳额外给儿子的,没用这六百。
可以说,两人富裕的很,现在又接了笔红包钱。
“没事,你收着吧,郑站长儿子结婚的时候,我爸也去了。”这都是礼尚往来,不是白给的。
“那这些红包要记下来吗?”
“等会我记,这些都得记帐,别弄混了,以后人家家里有事,我们也得随礼。”江见许耐心教她,县委是个圈子,平时大家都是这样搞关系的,毕竟这圈子什么职位的人都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别人,所以这些关系是需要维持的,送礼回礼就是一个很好的维护关系的行为。
“哦。”韩舒樱将红包拢起来,给他放到床旁边木质茶几上,她不再动了。
起身去茶几泡了怀蔷薇花茶,垫了浅粉色嫩嫩的棉垫后,她在原木椅子上坐下,捧着杯子喝起来,她每天都要喝花茶。
为了维持美好容颜,不能偷懒,早上一定要喝米汤,白天喝花茶,饿了吃点心,馋了就干嚼灵髄芝油,香得很,很解馋,杏干随身携带,凤髓萝卜天天都要拌着吃,洒点盐,人参果是她的水果零食,这些东西一天足够她吃了,她尽量只吃剧本奖励,因为她发现吃了之后,身体状态贼好,精力很足,精力一足皮肤好,气血也好,哪哪都好,根本不像怀孕的样子。
孕吐,那是绝对没有的。
反而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了。
她还用剧本布料做了几个面膜布,虽然没有精华,但光补水也是可以,闲着没事,就浸湿了往脸上一敷,躺在棉垫上睡一觉。
她一泡茶,屋子里就会有股幽幽的花香味儿,之前来家里送红包的人,进来就闻到了,还有年轻的跟江见许开玩笑:“这有了女同志,就是不一样,你们闻闻,屋子里都是花香味!”挺好闻的。
江见许呵了一声,何止屋子,他媳妇身上也超香的好不好,哪哪都香,百吃不厌,当然这可不能跟外人说,只能他自己知道。
见江见许收拾完桌子,碗筷放好,两人都不是吃剩饭剩菜的人,所以剩的吃的来吃饭的几个人都带回去,都是好菜。
人走光了,屋里安静下来,江见许望着灯光下,在他收拾好的婚房卧室里安静坐着,一身浅粉色衣裤乖乖喝茶的韩舒樱,看着她雪一样光洁的脸蛋,心头一时间涌动起来,他微微润了润发干的喉咙。
意识到今晚可是真正的洞房花烛!
他的眼神有实质,伴着幽幽香气,以及比花还娇的人,他视线灼然,韩舒樱感觉到目光,从茶杯上抬头看过来,两人眼神一对视,瞬间拉起丝来,屋里子里开始暧昧起来。
尤其夜深,人静,香气扑面,江见许喉结猛地一动,慢慢走过去,低哑声关心道:“累不累?”
男女之间那点事,有时候不用说话,凭感觉就懂了,韩舒樱下意识屁屁往后移了移,她条件反射地拒绝道:“累!”拔萝卜超累的,他还特别能忍,她不想干。
她以为说累,他就会体贴的说,累就歇一会儿
结果江见许望着她,理了寸发的他,流畅帅气的脸型,清俊的五官,嘴角却勾起一个坏笑,一把将身旁碍事的椅子推开,过去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也确实按韩舒樱所想,他说:“累?那就去床上歇一会儿。”
可加了床上两个字,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将她轻放到床上后,江见许一只手就钻进了那件奶黄色绒衣里。
韩舒樱“嘤咛”一声,小衣就开了,大手又在衣服里作乱,胸前衣服被他顶得高高的玩弄。
“不行!江见许,啊,别扯,疼,大夫说了,不能这样,不行……”
还没说完小嘴就被吻住了。
“少说话,多干事!”
“哎呀,不能亲那里,唔……”
啧啧水声:“好香啊……”
漫漫长夜,纵有困难,总会想别的办法解决的。
第二天,韩舒樱往包里装了些东西,带了满满一包,她想去探望曾祖,之前曾祖腿伤进了医院,她就想去看看,可江见许不让,说医院里人多,等杨弘杉去了废品站,她再去,就没人注意了。
现在杨弘杉住了半个月院,听说前两天出院了,但江见许很忙,忙结婚和房子的事,就拖了两天,现在婚结了,她急着就想去看看情况。
江见许看向那张写满了担心的小脸,他沉默片刻,还是心软点了点头,血缘亲情总是割舍不断,虽然他一见杨弘杉,还是想揍他!
但还是惯着她,不想让她心里挂着事,于是亲自骑着自行车送她过去,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废品场,他可不放心,他得守着。
江见许将她带到废品站,找到杨弘杉的住处,杨弘杉腿虽然皮肉伤,但没好利索,又不能一直住医院,刚能下地走动,他就搬到废品站来了,江见许打听到杨弘杉的住处。
把韩舒樱带过去,但他不想看见杨弘杉,转身去了小平房那里,找废品站站长马开荣说话去了,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木板料,他想做个宽点的长凳,放平房外面,靠墙放着,方便韩舒樱走累了坐一会儿。
韩舒樱接过江见许手里的包,往废品站荒废的一处窝棚走了两步。
以前是个砖房,后来塌了一间半,就剩一间完好,但房顶漏了,现在被人用破木板将漏的地方遮了下,上面放了些稻草盖着,用破瓦片一片压一片压住,现在何弘杉就住在里面。
韩舒樱看得太辛酸了,都快走不动停在那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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