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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六零怀了大佬的崽儿(清春是金色锁链)


韩舒樱今天下班早,回大杂院后,她拿出柜子里存的三块玉肌灵肉。
剧本奖励的东西不容易坏,三块玉肌灵肉一点异味也没有,她将肉切成块,放到锅里再用香叶、八角、桂皮等调料加进去,加糖,小火慢炖至肉熟烂,再大火收汁。
为防止糊,她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肉质慢慢变色,加进灵髄芝油后,更香了,大杂院里全是红烧肉的香味飘,能把人馋疯,已经有三拔人过来问她做得什么这么香。
问归问,韩舒樱是绝对不会给她们尝尝的,这可是剧本奖励,一共只有巴掌大三块肉,炖完刚好装一饭盒,是给她家江见许补身体的,怎么能他们吃呢。
江见许这段时间又瘦了,收拾房子累的,他又不让她干,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收拾,太辛苦,她就想做点好吃的犒劳他。
这些人见她不给,又让小孩子来……小孩来也不好使,等到红烧肉炖好,她撅着屁股在小棚了里忙活,将锅里的红烧肉全盛到刷干净的饭盒里。
烧上锅里浓浓的汤汁后,拿得时候手还被烫了下,她立马将手放到耳朵上。
将饭盒放到一边凉一下,将锅刷了。
最后装了一饭盒焖好的大米饭,一饭盒美味的红烧肉,她吃了一块,入品即化,香得人迷糊,可太好吃了!
她回屋换了身衣服,奶黄色绒衫配青色裤子,脚上棕色小皮鞋,拎着青色方形饭包就打算去新房找江见许了,这饭包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心意。
现在她一点也不抗拒和江见许一起生活了,因为他对她实在太好了。
好到,她现在开始在江见许和回到现实之间摇摆起来。
以前她从未有过犹豫。
她照着镜子最后打理下头发,听到门口传来车铃声,这熟悉的按铃声!
每个人按铃的声音快慢是不一样的,江见许的铃声她一听就能听出来,他会滑动。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饭包打开门,果然是他,门一关,她立马撒娇地抱住他的腰,夹起声音开始嗲起来:“江见许,好想你啊,你今天下班这么早,我刚要去找你呢,我给你做好吃的,你闻到没有?是红烧肉哦……”
白米饭配红烧肉哦!
结果进门的江见许没像往常一样满面春风,唇角含笑,反而一脸凝重地伸手接着扑过来的她,在怀里搂着。
手抚着她后背,他道:“韩舒樱。”
“嗯?”
“韩兴昌出事了,收拾下我们去车站。”江见许有考虑他自己过去,不带韩舒樱,毕竟她怀孕初期,他也心疼她车马劳顿。
但韩兴昌毕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他死了,女儿于情于理都不能不闻不问,在这个年代这种行为很容易被人诟病,无论如何,还得走这一趟。
毕竟她还需要韩这个姓。
“韩兴昌?他怎么了?”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江见许现在不想说这个事,伸手就将她挂在墙上的灰色小包拿下来,又将从墙上拿下她的粉色大衣,他看下颜色,这不行,太鲜艳了,最后拿了那件浅灰色包臀棉衣,“外面冷,穿这件。”将棉衣套在她身上。
韩舒樱在他帮助下,将衣服穿上。
饭盒包搂在怀里也带上,留着火车上吃,韩舒樱见他不说韩兴昌的事,她眼睛转了转,看来不妙啊。围好针织围巾后,她跑出去站在自行车处,等着江见许将门锁好,然后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再次踏上回省城的火车站。
两人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下的火车,又一路坐汽车到了玉板沟,好在韩舒樱身体棒,天天吃剧本奖励,无论做车走路一点问题也没有,也没有孕吐反应,什么感觉也没有,最多爱睡觉,容易困。
她甚至觉得自己一蹦一跳也没问题。
但江见许一见她跳,就赶紧搂着她,也不说不让她跳,怕她生气,到时候影响心情,他都尽量惯着她,就说:“跳起来鞋上有灰,脏,就不好看了,你看你这双棕皮鞋,多漂亮。”他拐着弯地哄着她。
刚下汽车,就有辆牛车去樱桃大队,江见许过去跟赶车的人说了两句话,他扶着韩舒樱上了车。
要不是有人在,他直接就给抱上去了。
江见许让韩舒樱坐自己身边,对赶车大爷解释说:“这是我媳妇,带她回家探亲。”说着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大爷。
大爷赶紧:“哎呀,不用不用。”推让两下就接了过来,一甩鞭子,牛车继续往樱桃大队方向走。
“大爷,我跟您打听个事儿。”
“你说。”
江见许看了韩舒樱一眼,韩舒樱也看向他,江见许伸手把她身上浅灰色棉衣领子紧了紧,今天有点冷,还有风,江见许特意坐风口,把风挡住了,她缩在他身边还能舒服点。
韩舒樱任他打理自己,默声听着大爷和江见许一来一回问话,耳朵竖起来。
“……听说樱桃大队老韩家,韩兴昌过世了?”
“韩家老二啊,对,都说他得了一种怪病,医院也治不好,后来拉回家里来了,没两天就死了,一直呕血,可吓人了。”
“他去世多久了?家里现在怎么样?”
“昨天下葬,韩兴昌就三个孩子,儿子还小才八岁,有两姑娘,大姑娘在鹿城,二姑娘还是个小姑娘,爹死了,这大闺女没回来,韩兴昌媳妇儿当着村里人跳着脚骂他大闺女白眼狼,发电报都不回来……听说还要去鹿城找闺女算帐……唉,这娘俩跟有仇似的,那闺女也是,韩兴昌也没亏待这闺女,家里就这大闺女读了高中,韩兴昌一直供着呢……”
听完赶车大爷的话,韩舒樱看向江见许,好家伙,韩家什么时候给她发的电报,她怎么不知道?
见韩舒樱瞪他,江见许低咳了声,这次确实是他的错,没想到韩兴昌这次来真的。
他赶紧道:“大爷,韩兴昌的婆娘,有没有说她大女儿其它的事?”比如身世,是不是她亲生之类,毕竟孩子是不是亲生的,男方可能不知道,女方肯定知道啊,李娟是韩家除了韩兴昌外,唯一知道韩舒樱不是她亲生的人。
“这倒没听说过,你打听韩兴昌家,是和他们认识啊。”
“呵呵,有点熟。”
牛车一路将他们捎到了樱桃大队。
江见许带着韩舒樱进了韩兴昌家门,他这次出来申请了配抢,抢就在后腰处别着,虽然樱桃大队山青水秀,算不上穷山恶水,但哪里都有刁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江见许不是这地方的人,认识的人少,有时候也有制服压不住的时候,免不了吃暗亏。
带着抢就防着这点,他未必会开,但这种震慑力是要有的。
刚办完丧事,院子里空荡荡,乱糟糟,只有韩香娣正在院子水盆里吭哧吭哧刷碗,一边刷一边竖起耳朵,正朝着正房窗户,听着里的动静。
屋里传来了李娟的哭嚎声:“……我得找大队的队长评评理,韩兴昌刚死你们就想吃绝户,想要我的房子,我家里还有你们老韩家的孙子啊,家里的东西都是韩兴昌留着韩永寿的,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这些丧良心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们也不怕报应……永寿啊,有人欺负你娘啊,你长大了可得给娘报仇啊……”
屋子里人少,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劝什么,只听到李娟的哭嚎声。
韩香娣正听得入神,就见到自家院子走进来一男一女。
她看到时,顿时眼睛一亮,蹭地站起来跑到屋子里面,大声喊:“妈,妈!我大姐回来了,我大姐和对象回来了!”
一会儿的工夫,就见李娟衣衫不整,仿佛在地上打过滚一样,冲了出来,一见到韩舒樱和江见许,就哭嚎起来:“我大闺女回来了,我大闺女婿也回来了!舒樱啊,你可得帮帮娘,他们想抢你小弟的房子,还要抢你爹木匠棚里的东西……”
韩舒樱看着这养母扑过来,被江见许一挡,给挡到一边去了。
把韩舒樱护到身后,韩舒樱脸缩到围脖里,往江见许身后躲了躲,看了看养母李娟,她对这李娟可没什么好感,对自己亲生闺女都刻薄的人,而且这养母有意思的是,用到了就叫她大闺女,用不到了就说她白眼狼,好像她这个人是个工具人似的。
跟在李娟身后出来的是韩家几个叔伯婶子,一见到李娟大女儿和对象回来,尤其人家找的对象还是个公安,一身制在阳光下,庄严得很,他们个个脸上讪讪,互相看了眼,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江见许挡开李娟,倒是开口问了:“怎么回事?你们打人了?”
这句话普通人说没什么威慑力,但公安问出口,一群人立马吓得摆手。
“没打,没打人,就是跟嫂子商量下,我们这不想买她家房子吗,毕竟韩老二不在了,这房子怎么也是我们老韩家的地儿,我们怕嫂子改嫁,就事先跟嫂子打声招呼……”
“我呸!”李娟跳出来狠声骂道:“什么你们老韩家的房子!盖房子时你们出过一分钱了吗?臭不要脸的,还你们老韩家的房子,你们怎么不说你们家的大米是我家大米呢?”
“嫂子,你看你说的,我们这不是跟你商量吗?再说了,你才四十来岁,难道能给我二哥守一辈子寡?”
“就是,我们可没抢房子,公安女婿,你可明鉴,我们什么也没干,是她自己在地上滚的……”
江见许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没有马上说话,等他们吵完了,先看了他们一会儿,慢慢的这些人心虚地低下了头,不出声了,他才不动声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等别人请你们吃饭啊?赶紧走人!”
他呵斥道:“……别没事一大群人冲进孤儿寡母的家里,知道这是什么行为?讲清楚了这是商量事情,讲不清楚,你们这是抢劫,都想蹲拘留所吗……”
“没有没有。”
“我们没抢劫!”
“马上走,马上走,呵呵。”
“走走走,快点……”
话说完,这些人当即鸟兽散,门口有些看热闹的人小声嘀咕道道:“……人家大闺女对象是公安啊,他们也敢欺负上门,要是我,我可不来……”
“以为捏到个软柿子,没想到踢到铁板啦……”
“人家家里有人,就敢吃绝户了,啧啧。”
“老韩家这是穷疯了吧?韩老二刚过世就来要房子。”
“怕韩老二媳妇改嫁呗,韩老二这房子盖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呢?”
人走了,李娟还冲到大门骂了一通,解了气后才想到院子里的的人。
回过头搓着手,舔着脸对站在院子里的韩舒樱和江见许道:“幸好你们回来了,这些人没有良心啊,我家兴昌活着的时候,帮他们多少,人一死就翻脸……”
江见许瞥了她一眼,然后护着韩舒樱,平静道:“伯母,我们进屋说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是是是,进屋。”
韩香娣见江见许三两句就把人撵走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这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眼珠子一转,把碗一扔,也偷偷跟着进屋了。
江见许让韩舒樱去西屋休息,他有话要跟李娟说,韩舒樱疑惑地看向他,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她不是这家人亲生的事情,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天天神神秘秘的。
和韩兴昌也是,谈个话都要避开她。
不过她没跟他犟,不让听就不听,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转身去了东屋,一进去就发现东屋帘子换了。
换了块红布,李娟觉得韩兴昌老吐血,准是犯了邪,红布挡邪,但她没有纯色红布,用的一个红色的花开富贵的布样。
看着这块老布,她突然想到件事。
记得第一次去曾祖奶奶,也就是方秀云家里,在她家桌面上她看到过一张陌生男人的相片,当时觉得眼熟,现在终于知道哪里眼熟了!
是照片背景!就是类似这种花开富贵的背景……但没这么俗,有点洋味的那种全是花的背景图。
她之所以觉得眼熟是因为,这个背景跟曾祖姑母银锁里面的小像,是一个背景啊!
在一个照像馆拍的吗?她嘀咕了一声,然后找了干净的凳子坐下来。
“小江,坐,你坐。”这时江见许有和了,李娟热情不无比,不失去韩兴昌她不知道韩家人会欺负到她头上,幸好大闺女的对象靠谱,一下子把他们吓走了,这时候的李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家里还得有个男人!
没有男人,孤儿寡母谁都能欺负到她头上,兴昌在的时候,哪怕病重,也没有敢欺上门来。
一想到这个,李娟就抹起眼泪,委屈道:“小江啊,你可得给我们娘几个做主,他们太欺负人啊!你是公安,你得帮我把他们好好教训一顿!”
江见在椅子上坐下来,李娟还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地在门角那边站着,畏畏缩缩,实际上心眼不少。
不过现在韩兴昌没了,就剩下她了,她可比韩兴昌好对付多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看着她哭嚎,哭完了,才开口:“我们一进村子,就听说伯母要带人去鹿城,想教训韩舒樱?伯母这不是挺威风的吗?还用得着我来帮忙?”他皮笑肉不笑地问。
李娟一噎,她知道坏了,前两天在村里败坏老大的话传到姑爷耳朵里了,这是不满她了啊,李娟还用得着他,赶紧赔笑地解释道:“这不是看兴昌去了,舒樱没回来,我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见许直接开口见山,他道:“韩舒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应该知道,她亲人我已经找到了,调查过,是韩兴昌当年从火车站把人家女儿给偷走了,你丈夫是个人拐子,人贩子,你知道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李娟说懵了,不知道怎么话题一直子转到这上面了,韩兴昌活着的时候没跟她说,但她知道韩兴昌偷了别人孩子,觉得人家孩子能旺他,偷完后就跑回老家不出来,还不让她到处说这事儿。
李娟一直没敢说韩舒樱身世,就是怕那户人家找过来,她有理说不清。
“……这事人家要想告你,一告一个准,就因为你和韩兴昌是夫妻,你知道内情,韩兴昌是主犯,你就是从犯,定案后,你会被拉去劳改……”
江见许随口一诈,妇人立马慌了,“冤枉啊!小江,你可得给我做主,这些事都是韩兴昌干的!我什么不知道啊……”
她脸都白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他带回来个孩子,我也没办法……”
江见许冷冰冰地看着她,伸手正了下帽子,看了她一眼。
他走到李娟面前:“李娟同志,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听得懂我说的话,我再说一遍,我个人,可以说非常讨厌你,还有韩老二韩兴昌,但看在韩舒樱的面子上,我可以暂时放过你,但我不想再从任何人嘴里听到你说韩舒樱不好的话,比如,她白眼狼,忘恩负义,还有透露她身世的事,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句半句,我马上就把你送进牢子里,在里面,你活不过三个月,明白吗?”
这句话说完,周围空气瞬间降了一度。
李娟打了个冷颤。
“你……”她看着面前这个小伙子,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居然还挂着和煦的笑容,笑得她头皮发麻。
“哦,你还有一双儿女……有个小儿子我还没见过,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你这一子一女……”
听到儿子,李娟终于绷不住了,吓得扑通一声摔地上了,抓着江见许的裤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江……我肯定老老实实的,再也不说舒樱坏话了……公安同志啊,你可饶了我们孤儿寡母吧……”
韩舒樱被韩香娣烦死了,一个劲儿地缠着她,说想去鹿城,她拒绝:“不行,那儿没你住的地方……”
“我睡地上就行,姐。”
“挡路不方便。”
“我哪都能睡,我睡床下面!”韩香娣拽着她胳膊求。
韩舒樱:……
真被她烦到了,她伸手反复抽回自己的手,正要说话,就见到门口一个影子突然出现,是韩家那个八岁的儿子,韩永寿。
他手里拿着一根竹条,进来向着韩舒樱冲过来:“打倒坏人!”竹条尖冲向韩舒樱。
我靠!韩舒樱吓了一跳,她运动神经不错,嗖地跳起来躲开了,但竹子也没捅过来,因为韩永寿被江见许一脚给踹到了一边。
他三步并两步过去扶着韩舒樱,紧张地问道:“没事吧?”刚一出门就到看让他窒息的一幕,竹子竟然冲韩舒樱肚子去了,他反应快到踢完才发现他一脚将韩永寿给踹到墙上。
“没……”韩舒樱惊到了,他怎么拿竹子捅人?韩家这个小孩子,真可怕!
江见许那一刻无比厌恶这家人,每次回来,韩家的门都像个黑洞,仿佛龙潭虎穴,大人疯,现在连孩子都疯了,刚才看到那一幕,他心都差点停跳了,再次后悔带韩舒樱回来,名声能有人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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