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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为炮灰女配后她被娇养了(罗五声声)


阙梧“嗯?”了声,似不明白温皎皎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皎皎抿嘴笑了笑,没有回答阙梧。
阙梧太高了,被他背着都感觉自己的视线被拔高了许多。
大概是邦国那边的人基因和北渊人不同,身形普遍高大,她和阙梧一比完全就是一个小孩般。
这个阙梧,身高目测至少都有一米九左右。
但阙梧的身材比例很好,修长有致并不显得魁梧。
温皎皎看着他虽然梳着北渊男子的发型,但那高高束起的马尾辫上还编了几根小辫,上面挂着一些亮晶晶的小饰品。
那微卷的长发在温皎皎面前晃啊晃的,她不由手痒痒抓了一把在手中。
阙梧感觉到温皎皎抓住他的头发,停了下来。
此时在钓鱼湖外面的帕达看到阙梧背着温皎皎过来,正要上前,帕达看见温皎皎抓住王的头发后,惊的吸了一口气。
她她她抓住了王的.......

温皎皎看着阙梧停了下来,头往后转来看着她手中抓着的头发。
那目光,活像是她抓住了什么不得了东西一样。
温皎皎立马手一松,将他的头发放开,但手上的手链挂住了他的小辫子和上面的发饰。
温皎皎:“.........”
温皎皎赶紧想要去解开缠在手链上的头发的,但越急她越不好解开,弄的有些手忙脚乱的。
那手链花里胡哨的平时看着十分好看,但缠住了头发和头饰,就跟绞在一起的线团一样,完全就是一团糟。
阙梧不急不忙道:“不急,慢慢来。”
温皎皎听到阙梧这温和的语气定下心来,终于将手链和他的辫子给分开了。
但那辫子已经完全乱了不能开了。
温皎皎用另一只手抓着这根小辫给阙梧看,“辫子被我拆坏了。”
阙梧:“那,给我扎好吧。”
温皎皎:“......我试试。”
温皎皎把手链取下来揣到怀里,抓着阙梧的这根小辫给他重新编。
平时她也有做些简单的手工,编辫子对她来说不难。
然后默默跟在阙梧身边的帕达和刚刚过来的巴乌,看着那小小少女趴在他们王的背上,在那认真的给他编着辫子。
二人几乎都要绷不住脸上的神色了,内心无比的震惊。
这让摸头发就算了,王居然让这个小姑娘给他编发!
这在娑罗,可是......可是妻子才会给丈夫编发的,娑罗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头发对于他们来说有着连接的意思,将两个人连接在一起。
一般男女是不会给别人碰头发的,在娑罗,男子宁愿受伤流血,也不会轻易让人碰他们的头发。
帕达和巴乌感觉眼睛瞟来瞟去的都要抽筋了,但又不敢正眼去看那二人。
帕达和巴乌默契的落后二人几步走在他们后面,巴乌用手肘轻轻撞了下帕达,小声道:“帕达阿兄,你说那温家小姑娘还会再长个吗?”
帕达轻咳了声,低声道:“应该还会长吧?我那十二岁的大侄女都比她个高壮实些。”
巴乌点头道:“也是,要真不长个了,这小身板......”
巴乌和帕达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那不用说出口的某种意思。
最后,二人总结出一句话来,“王喜欢就好。”
等阙梧背着温皎皎重新回到道观后殿出口的位置时,温皎皎已经给他重新编好两条小辫了。
“喏,给你编好了。”
阙梧看了眼,嘴角微微扬起,眼眸闪动道:“嗯,很好。”
温皎皎拿着这两根小辫仔细的对比了一下其他的小辫,发现编的好像不一样?
她就是编的普通的三股小麻花辫,但阙梧的其他小辫子好像更细致一点。
温皎皎看着这精细的编发,还有头发上的挂饰,她记得在娑罗的公馆中,没有一个侍女,就连服侍阙梧的下属也没几个,谁给他弄的这么精致的头发。
温皎皎好奇,于是就开口问了,“那个,阙梧,你平时都是自己梳头扎辫子的?”
阙梧“嗯”了声,“我的头发,没让其他人动过。”
这话说的,温皎皎怎么听着怪怪的,什么叫头发没让其他人动过?
难道他作为一个娑罗的财政大臣,平时连个梳头的侍女都没有?
就连北渊男子的发髻看着都很梳,她去孟姨娘院子的时候,看过她教温昭自己梳发髻,温昭虽然年龄最小,但性格乖巧懂事,孟姨娘让他自己梳头,他就自己梳头,但温皎皎看他在那折腾大半天也没能梳好,最后还是让侍女帮忙。
温皎皎看着阙梧这精致的马尾,无法想象他自己给自己扎小辫的画面。
温皎皎捏着他的一根小辫由衷夸赞,“真厉害,你居然还会自己扎辫子。”
她要是没有玉竹她们给她梳头,顶多给她自己捯饬两根大麻花出来。
一是她从来没自己动手梳过发髻,二是她也懒,那么复杂的发型她才不想自己弄。
听到温皎皎的夸赞,阙梧道:“娑罗的男子,都是自己梳头,除了自己的心上人,不会让别人碰自己的头发。”
温皎皎:“啊?”
她没听懂阙梧在说什么,刚刚的话,他是用娑罗话说的,她一句都没听懂。
阙梧嘴角微微一勾,用北渊话道:“是我母亲教我的。”
温皎皎点头道:“我家中姨娘也教弟弟梳头,但他手笨,梳不好。”
阙梧又用娑罗语说了句:“娑罗不会梳头的男人,连老婆都讨不到。”
帕达和巴乌站在阙梧后面,听到阙梧这句话,憋笑憋的脸都要抽筋了。
刚刚阙梧这句话,在娑罗算是一句名言了,虽然有调侃意味在里面,但侧面说明了娑罗人对头发的在意程度和代表了婚姻的重要意义。
温皎皎一脸茫然,阙梧说的是啥,她又不会娑罗语。
“小姐!”
一声呼唤从前方传来,温皎皎从阙梧的肩头往前看去,是玉竹和风信找过来了。
阙梧背着她走到玉竹面前,玉竹和风信看到温皎皎被一个高大俊美的异邦男子背着,眼睛都瞪大了。
温皎皎拍了拍阙梧的背,“她们是我的侍女,你放我下来吧,我跟她们回去就好。”
阙梧听罢手往后一捞,直接把温皎皎捞到前面来抱着。
温皎皎一脸问号,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轻松就把她薅到前面来的!她都还没反应过来。
玉竹她们也傻了,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横抱着温皎皎,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阙梧低头看着怀中的温皎皎:“小月亮,她们抱得动你?”
阙梧看面前两个人女子虽然比温皎皎个子要高一些,身形也壮实些,但看着也是纤纤细细的。
北渊的女子不比娑罗女子,看着就很纤弱。
“抱得动,她们习过武,力气大。”
她可不敢让阙梧就这样把她直接背到道观里去,被她阿娘和温家一众人看到那还得了?
阙梧听罢,把温皎皎往前一递,温皎皎觉得自己就是阙梧手中的一个布娃娃,仿佛没有一点重量,随便就能将她翻来覆去的。
玉竹这才发现温皎皎脚下少了一只鞋子,头发和身上也是湿的。
“哎呀小姐你这是又去哪儿玩了,怎么把身上都玩湿了?”
风信赶紧上前就温皎皎接过来,温皎皎拍了拍风信让她把自己放下,玉竹蹲下去熟练的将她背起来,往道观中走去,准备带她回去换衣裳。
温皎皎往后看去,阙梧站在原地正看着她离去,微风拂过,将他的长发吹起,细密的阳光从树梢穿过撒落在他身上,他就站在一片澄黄的落叶中,站在秋日里。
明明是异邦远国而来的人,此刻的他和这秋日背景融在一起,像一副古画般好看让人移不开眼睛。
温皎皎承认,她有那么片刻被触动了一下,心中有块地方在渐渐发热。
温皎皎忍不住对他,挥了挥了手。
阙梧也学着她伸手挥了挥,那明明看着十分高贵野性的气质,被他的动作神情冲淡,看着竟有几分可爱。
温皎皎回过头去,趴在玉竹的背上,不知道想到什么,无声的笑了起来。
“小姐,你刚刚去哪玩了,玩的这么开心?”
风信看着温皎皎脸上的笑,好奇的问道。
温皎皎收敛了一下笑容,抱着玉竹的脖子,埋在她的背上,闷声道:“去钓鱼了。”
玉竹无奈笑道:“小姐每次跑去钓鱼都要把自己弄的一身湿。”
风信道:“小姐这哪是去钓鱼,我猜小姐定是睡着了,然后不小心滚到水里了。”
温皎皎一惊,看向风信,风信这丫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能猜到?
风信和玉竹看到温皎皎那忽然抬起头来的动作,都对视了一眼抿嘴笑了起来。
她们想,刚刚风信的话定是猜对了。

第六十四章 即将觉醒
温皎皎本来是想让玉竹直接背着她先回山庄,不要让萧母发现自己出去玩了会掉水里这事,萧母最听不得她因为水怎么怎么样了,从小到大她和水简直有仇,都掉水里几回了,回回都是要命的事。
结果刚绕到正殿准备从偏门出去,迎面就撞到了听讲经中场休息的萧母和孟姨娘二人。
结果就是萧母连讲经都不听了,赶紧陪着她回山庄。
温皎皎一回去,萧母就利落的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温皎皎裹着被子,听萧母在那絮絮叨叨的数落她,顺便把玉竹她们全都训斥了一遍。
玉竹在一旁给她准备洗澡的热水,一边低头听着数落,平时温皎皎会为了维持人设,尽量不去为玉竹她们说话。
“阿娘,不是玉竹她们的错,我没有让她们跟着,是我自己掉水里的。”
听到温皎皎开口为她们说话,玉竹和风信都惊诧的对视了一眼,她们其实早就习惯了因为自家小姐时不时被主母训斥几句,只是训斥而已又不会缺斤少两的,她们听着并不会往心里去,但是如今听到温皎皎为她们说话,还是破天荒的一遭。
萧母训斥的声音顿住,看向温皎皎道:“那也是她们失职,不说她们不长记性。”
说罢,萧母便不再训斥她们,去给她翻找要穿的衣服了。
老六在那“滴滴滴”个不停,温皎皎抱膝坐在床上,脑中想着一些事,目光有些发散。
到了如今,温皎皎脑中愈发有着一个念头,就是不想再遵循系统给的人设路线走了。
人这一辈子,哪有顺风顺水的,总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意外和突发事件,只能尽量的去避免,但不可能完全避免,意外就是突如其来无法避免的,不然怎么会叫意外。
而且,她这些天越来越觉得,系统所谓让她遵循的温如月人设,那只是别人书写的温如月,不是真正的她。
书中的一切都是被安排的,书写的那些剧情无法避免,但在作者安排的剧情之外呢?在那些没有书写出的剧情,那冗长的人物一生,会不会有其他的不一样?
她在扮演温如月,而原书温如月的人生,会不会也是被掌控的呢?
温皎皎眼中清明一片,脑中想法逐渐坚定,她确实要维持温如月的人设,但不是像过去那样演另外一个人,而是要做真正的温如月,真正的温皎皎。
那个人设,不是她。
温皎皎冒出这些想法时,脑中的老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滴!”声,像是过去在现代时某种报警器坏了一样停不下来。
随后,温皎皎听到它仿佛卡壳崩坏一样的声音:“....角色.....即将....觉....觉醒,无法.....将其掌.....掌....控.....”
温皎皎被这声音刺的脑袋生疼,不由的捂住了脑袋,“快停下!”
萧玉容在那给温皎皎翻找着干净的衣物,听到温皎皎痛苦的尖叫声立即跑到她身边,抱着她焦急道:“皎皎,皎皎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告诉阿娘!”
温皎皎赶紧脑中像是有一个炸弹突然爆炸开来,无数的记忆碎片在她的脑海中因为这场“爆炸”在那混乱的交织穿梭着,她看见自己三岁时,二哥哥萧玄安将她高高举起去摘花,二哥哥为了吓唬她还将她高高抛起然后接住,吓的她大声尖叫。
最后二哥哥又被舅舅胖揍了一顿,揍完还对她笑,说一点都不疼。
她看见自己五岁时,悄悄带着糕点去看被她母亲罚不准吃饭的二姐姐,因为叶姨娘不知道为什么又惹母亲不高兴了。
她看见二姐姐因为被三姐姐欺负撕掉了一副自己画的小画在那哭,她偷偷拿了爹爹珍藏的一副画送给了二姐姐,画面一转,是阿娘和爹爹争吵的画面。
是因为二姐姐把那副画还给了爹爹,告诉了爹爹是她偷拿出来的。
她为此被爹爹训斥了一顿,只是五岁的她什么都不懂,只是想着一副画而已,为什么爹爹要那样大声的呵斥她。
她从爹爹的书房一路哭到阿娘的院子中,阿娘气的找爹爹大吵了一顿,把他的书画的字画全都撕了,最后把她抱到书房外面,看着那些画被火全都烧了干净。
她看着爹爹脸上被母亲掐的青紫一片的狼狈模样终于破涕为笑。
她记得六岁时,爹爹升官了,和阿娘的感情似乎好了许多,大雪的天因为她怕冷,爹爹就来阿娘的院子里一起吃热乎乎的锅子,还教她习字,虽然她最讨厌写字,但爹爹难得对自己这般亲近,她很是高兴。
习了一会字,姚嬷嬷便把她抱走了,她看见爹爹拉着阿娘的手,高兴的笑了起来。
姚嬷嬷让玉竹她们陪她在院子里堆雪人,她看见二姐姐在院子门口悄悄的看着她,她拉着二姐姐要和她一块堆雪人,但是二姐姐将她从院子里带了出来,给了玉竹她们一盒糕点,还不让玉竹她们跟着。
二姐姐说要带她去看锦鲤,这是爹爹升官时别人送的,特别的漂亮,只是天气冷了,阿娘从不让她出院子,二姐姐说趁着家里的那片湖还没有结冰,还能看到锦鲤。
她很高兴,和二姐姐带了一盒糕点要去喂鱼。
她还记得,在那呵气如云的冬日,她蹲在湖边看着那一条条彩色的锦鲤,捏着糕点碎屑认真的喂它们。
她听见二姐姐在自己耳边说:“四妹妹,你什么都有了,你阿娘也什么都不缺,你们为什么把爹爹从我和母亲身边抢走。”
她不懂,她什么都没做,她和二姐姐不是一个爹爹吗?为什么说要抢,而且爹爹从来都是去叶姨娘那最多,所以三姐姐总是喜欢欺负二姐姐,但三姐姐每次都是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好像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一样。
“四妹妹,要是没有你就好了。”
在坠落到冰冷的湖中时,她只听见二姐姐说了这么一句话。
湖中的锦鲤被她突如其来的坠落吓的四散,她在冰冷的湖水中奋力挣扎着。
好冷,仿佛那冰冷刺骨的水钻到她的肌肤中,将她身体每一寸都浸透。
她看着二姐姐站在湖边看着她,那目光竟比这湖水更冷,那一瞬间她明白了一个词,就是死亡,二姐姐竟是想看着她死。
她渐渐脱力,往湖中沉去,她睁着眼睛,看着二姐姐的面目变得模糊,看着那受了惊的锦鲤们在她眼前游动。
“皎皎!!!”

“皎皎......皎皎......”
朦朦胧胧的声音传来,温皎皎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感觉冷,像是多年前沉到冰湖中的冷。
她恍恍惚惚的做着梦,梦到自己掉到湖里,只能一直泡在冰冷的湖水中,怎么也浮不到湖面上。
渐渐的,梦境中的记忆在离她远去,那些人的脸变得模糊起来,温皎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强制的压制着她的记忆,在梦境中挣扎了不知道多久,温皎皎梦见了自己在现代的生活,但那些记忆并不深刻,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二十多年平淡的几乎没有什么重要的记忆让她记住,但这些记忆像是一层又一层纸,往她想要找到的记忆上覆盖着。
她到底,想要记得什么?
温皎皎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她一动趴在她身边的萧玉容就醒过来了。
“皎皎?”
温皎皎转头看去,对上萧玉容熬的微红的眼睛。
“阿娘......”温皎皎一说话,喉咙像是刀割一样生疼,声音也十分喑哑。
在一边守夜的玉竹倒了一杯温水递了上来,萧玉容将温皎皎扶起来,接过茶杯递到温皎皎唇边。
温皎皎就这萧玉容的手喝了几口水,这才感觉干涩的喉咙好受了许多。
萧玉容看着温皎皎,抚摸着她的长发,看着看着,她就开始掉眼泪了。
温皎皎一脸茫然:“阿娘,你怎么哭了?”
一旁的玉竹轻声道:“小姐下午突然就晕倒了,还发起高烧一直在说胡话,可把夫人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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