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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素小离)


“好。”保成乖乖的点头,又摸了摸她的肚子,“额娘是要给我生弟弟吗?”
“是啊,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
保成摇头:“不要,要妹妹,妹妹乖。弟弟只会像老大,不好。”
“大阿哥欺负你?”
保成摇头:“他不喜欢我,他骂我是没额娘的孩子。”
乌玛禄轻轻叹气,眸中盛满了怅然与痛苦:“以后额娘不管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他们都会对你很好,相信额娘,好不好。”
在一旁伺候的莲心戳了戳琉璃,琉璃冲她摆手。
保成听着,眨眨眼,扑在榻上,想要往乌玛禄怀里拱。
琉璃上前拉住了保成:“太子爷哟,可不能这样。”
乌玛禄轻轻的拉住他:“咱们轻轻的好不好。”
“好。”
保成被她拉着,小心翼翼地摸着显怀的肚子。
他睁大了眼:“弟弟,弟弟在踢我。”
康熙从外走进来,见保成在,笑道:“保成,你又来了。”
保成笑着:“皇父,刚刚弟弟才踢我。”
康熙听见后,手心贴上,果然感觉到了肚子的起伏。
康熙神色越发温和,他拿开手,锦被下的肚子虽然没有他人怀孕时那么大,但也不小。
康熙挥手让人退下,琉璃和莲心请保成也跟着一起下去了。
康熙道:“额林珠,吴三桂病死,他的部将迎立其孙吴世璠继位,退居云贵。从此,三藩不足为虑。”
康熙带了几分喜色:“这孩子是我的福星。”

他吻她苍白的颊:“额林珠,你也是我的福星。”
他喜上眉梢:“你入宫后,三藩势力节节败退,第二年四月,王辅臣降,耿精忠十月降。一切都在变好。”
“那是爷英明神武、步步为营才得来的。”乌玛禄道,“是大清上下臣民同心协力,才能够打赢这场仗。爷与其将这份功劳推到奴才与奴才腹中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倒不如赏赏这天下的臣民。”
她含笑着:“哪怕只少上一成赋税,不也很好吗。”
康熙被喜悦冲昏的头脑清醒过来,他稳重道:“你说得对。”
他爱怜的摸了摸她的颊:“我既要成英君明主,又怎能做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汉文帝。”
“是的。”
康熙见她说话颇为费力,也不勉强,而是道:“我先离开,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一定要保重好身子。”
“是,恭送爷。”
康熙离开不久,小孟公公送来了人参、灵芝等数类药材,莲心接过后收好。
乌玛禄的身子实在不好,她害喜的时间比别人更长,也更严重一些。
她常常食不下咽,呕吐得厉害,像是要呕尽胃里的一切,直到只能呕出酸水。
她只能吃一些近乎没有味道的东西,否则难受一整天。
康熙让人吩咐御膳房专门给她备着菜。
她祖父已经被御笔朱批点了,升了官,不管膳房事宜,但也时不时来膳房一趟盯着,生怕膳房的人轻忽自己的孙女。
这是乌雅家的喜事,虽见不上乌玛禄一面,但乌雅家还是格外上心。
乌玛禄难受得厉害,除了琉璃和莲心来了之后,知道她有孕的事可能传遍阖宫上下,她才让琉璃挑了些东西给乌雅家送去,便不再管这事。
她半夜会被腿抽筋痛醒,宫中四个宫女便轮班的给她按摩腿,彻夜照顾。
她一天比一天消瘦,肚子却一天大过一天,她虽苍白,却时时温和,并不因为有孕在身,身体不适而迁怒他人。
她是叫人忍不住打从心眼里就喜欢她的。
后来又陆陆续续地来过几次,见她身子一直不好,连说话都比较费劲,也不久待,免得劳累了她,赏赐自然依旧是一波接一波。
景仁宫中,康熙和佟贵妃对弈后,佟贵妃取出《雪梅图》,请康熙品鉴。
天下好大雪,雪中红梅,迎风摇曳,一点儿梅花,满纸雪,枯枝,且待来年。
赏画毕,康熙还有别的事,不打算再耽误下去。
佟贵妃一边伺候着他穿衣裳,一边听他说话。
康熙道:“快冬日了。”
“是啊。”
“料理后宫要是累了,我给你指两个和你一起管。”
“不用,奴才处理得过来。”佟贵妃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一副小女儿姿态。
康熙看在眼里,笑了笑:“行,那你注意身体。”
她乖乖的点头。
见她可爱,康熙捏了捏她脸,走了出去。
她跟在身后,走到门口,看着他,满目痴念。
梁九功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跟在背后,不发一言。
旁边人挑开帘。
佟贵妃叫住他:“皇上,偏殿里的郭络罗庶妃已经有孕在身两个多月,还请皇上顾念。”
康熙顿住,道:“知道了。”
康熙走出很远,停住脚步,道:“梁九功,庶妃郭络罗氏赏百两银子,两匹布,让内务府把今年的煤炭多给一倍。”
“是。”
康熙想了想,又道:“把我屋里的玉如意给乌雅氏送去。”
这会儿已经下雪了。
他抬头看了看。
梁九功轻声道:“上回去内务府的时候,那边儿说,今年进的还有一狐狸皮,要不给姑娘送去?”
梁九功斟酌道:“姑娘快要诞下阿哥,眼见着快过冬了,可别冻着身子。”
康熙审视着他。
梁九功低着头,沉默不语,谦卑至极。
康熙没说什么,收回目光,道:“就按你说的办。”
“是。”
他往乾清宫走去。
等康熙进入内室后,梁九功把小孟公公拉来,一一嘱咐。
小孟公公有些不知其意,道:“师父为什么对乌雅姑姑那么上心。”
“乌雅姑娘乃可交之人。”他推了推他,“行了,光问这些有的没的,快去干活吧你。”
小孟公公笑着,去内务府了。
梁九功看着灰蒙蒙的天,想起了《诗经》里的话。
当宫女的,也有家里是包衣的,不得不来。
可宦官,大多是家里揭不开锅,只得卖儿卖女,去了根,进宫混得一口饭吃。
入宫后,他也学了几个字,旁的或许记不大清了,可他还记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那位乌雅姑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她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让他为当时的行为付出代价。
甚至,他为了不让乌雅姑娘得宠,从中隐瞒做梗,可她依旧平和,无恨无怨,甚至还为他多加考虑。
他在宫中浮沉多年,自问早已明哲保身,可他也实在做不出来,伤害这么个人的事情。
尹双儿跑来:“主子要生了,嬷嬷们去了,说是主子难产,琉璃姐姐让我来找梁总管,再找两个嬷嬷来。”
梁九功回神,忙让人去再找两个接生嬷嬷来。
尹双儿行礼又跑回去复命。
梁九功念叨着,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他进了乾清宫内间。
他禀报道:“皇上,乌雅姑娘已经开始生产。”
康熙放下手中奏折,站起身,快步的踱了两圈,问道:“情况怎么样。”
“乌雅姑娘难产。”
“快,快!快去多叫接生嬷嬷来。”
“奴才已经派人去叫了。”
康熙坐下,心神不宁。
他想起了赫舍里氏。
他与她也算得上是少年夫妻,自然也是想过要一生一世,只可惜她难产而亡。
他从不信鬼神。
他这一生,身居帝位,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
纵然不能得到,可他只要多加谋算,自然也能够得到。
然而这一夜,他也只能对着漫天神佛虔诚许愿。
只要他所爱者能平安无事,他愿意为这漫天神佛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到底是,未经苦处,才能不信鬼神。

东乌将出,一点儿光穿破层层云层,光耀大地。
公元1678年,康熙十七年十月三十日寅时,乌玛禄诞下皇四子,后取名为胤禛,即后来的雍正皇帝。
梁九功来报:“是个阿哥。”
康熙点了点头,忙问道:“她呢?她怎么样。”
“乌雅姑娘已经睡过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康熙想了想,又道,“她身子弱,让太医随时候着。”
梁九功笑道:“皇上放心,江太医候着的。”
等乌玛禄醒来时,头晕晕乎乎的,一身汗极,也不知道今昔是何年。
守着她的琉璃给她喂过粥,才一一告诉她:“是个阿哥,皇上叫人抱走了,有专门的人照看着,主子不要担心。”
她垂目:“好。”
琉璃顿了顿,问道:“主子要歇了么。”
“好。”
刚生完孩子,她身体困倦得很,她就歇了下去。
乌玛禄身体不好,王太医听完琉璃的口述,又悬丝诊脉后,建议乌玛禄做“百日月”。
即,坐一百天的月子。
康熙知道后,同意了下来,并严令这期间,保成不得去找乌玛禄。
为此,保成整日整日的大发脾气,哭闹不止,眼泪汪汪的。
嬷嬷们没有法子,只好哄了又哄。
夜里,保成哭睡了,李嬷嬷给他擦脸的时候,才摸到他脸颊滚烫,对此压根儿不敢放松警惕,忙叫一同照顾的赵嬷嬷注意保成,她自个儿赶紧出门叫人去请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太医来了后,见他只是高烧不退,打着冷颤,开了治风寒的药。
康熙听说后,越发叫人注意乌玛禄和保成两人。
过得三四日,传来消息,说是保成确定染了天花。
康熙急匆匆而去,被人拦在门外。
宫人齐齐下跪:“不可,皇上不可犯险。”
康熙看着紧闭的门,冷声道:“太医决定了!”
一旁等着的太医院首道:“齐太医、李太医、赵太医分别诊治过,的确是天花无误。太医院已准备好防治法。”
“太医情况如何。”
“药正在熬着,随时都能对症下药。”
康熙点了点头,想了想要回去,又道:“梁九功!去查。”
他皇父顺治便是死于天花,他幼年也曾感染天花,对于天花心有余悸,一直想要解决这件事情。
为此年年太医院都在准备防治天花的药,甚是警惕。
只是久久没有找到破除的办法。
好在,在严密的防守下,宫中已经十多年没人得过天花。
保成乃嫡长子,他身边处处都多加注意,小心防守,怎么会一时之间得天花。
梁九功应下。
夜里,梁九功听着小孟公公的来报,进去回禀康熙,道:“慎刑司来报,赵嬷嬷自缢了,她前段时间接到宫外寄来的信,信没找到,可能是被烧了。”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康熙平静道。
他脸上毫无笑意。
梁九功心里一惊,低头不语。
康熙道:“乌雅氏身子不好,让她身边的人仔细些。”
“各宫无事也不要乱走。”康熙顿了顿又道,“宣明珠……”
他一连说了七八个人的名字。
梁九功忙下去吩咐。
七八个大臣来了,也没有讨论出个什么结果。
第二日,早朝,康熙征问群臣,如何治天花。
群臣七嘴八舌,却无寸用。
康熙略加思索后,张贴全国,想要寻求一个能够治好天花的办法。
等傅为格从翰林院抄书出来,已经大半夜了,一阵风刮过,冻得他从头到脚一片冰冷,冷得跟个冰块一样,走起路来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
他本是上年的进士,好运气可以出去做官,只可惜是个候选知县,经过吏部几关的考核后,在参加单月选或双月选时,因为吏部抽签,选中者奉敕上任。
另一个人被抽中,前些日子已经收拾好包袱,上任去了。
他去抄书的时候,听到那些人私下说,那个人私下给吏部塞过银子,所以这次吏部才抽中了那个人。
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是,就算是真的,他又哪里有银子呢?
为了上京赶考,家里面就只剩两亩薄田了。别的东西,卖得卖,当得当,真真是家徒四壁。
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心里酸楚。
他这叫什么男人!
非但没有让一家老小过上好日子,反而让他们跟着自己吃苦受罪。
可他也没有办法,每个月的月俸也就几两银子,要是晚上抄书,他每个月也可以多一些银子。
他在京城无处可去,索性就留在翰林院了,好歹有个落脚处。
人情往来,花销挑费,他如何比得上这京中的爷。
他摸了摸肚子。
他饿得没有法子,这才撑不住出来找些吃的。
街角的小摊贩还是有的。
他走过去,摊贩热情的招呼:“爷,要吃什么。”
他也担得起一声爷。
他露出苦笑来。
皮薄馅儿大,皮紧贴着肉,香味扑鼻而来,他唾液生津,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咕咕叫了起来。
他摆手,往摊角落里走,买了两个两文钱的大饼,又回来要了一文钱的馄饨汤,就着汤,把饼下了下去。
一人走了下来,问摊贩要了十文钱一碗的馄饨。
碗底放上一点儿小虾米,撕碎的紫菜,一点盐,一小把葱,将煮好的馄饨和汤往里一放,那香味儿一下就出来了。
傅为格又饿了。
尽管他刚刚灌了个水饱。
坐下来的人笑了起来:“傅为格,你看看你,好像条狗啊。”
傅为格这才抬起头看向坐下的人,他认出了来人,但他也只有一声苦笑:“是你啊,自从你走了之后,你娘很想你。”
“不说这个了。”那人饶有兴趣道,“你好歹也是当时十里八乡有名的神童,当时的先生都说你是要做官的。怎么,来京城这么久,连个官都没混上?”
傅为格并不和他逞口舌之快。
傅为格把自己碗底的那点儿馄饨汤喝尽了,起身向他行了个礼,离开。

第47章
那人在他背后嗤笑道:“怎么?你现在连碗馄饨都吃不起了?要不你跟我说两句好话,看在同乡的份上,我还能请你吃一碗。”
傅为格停下脚步,并不回头,只是道:“我不懂你那些什么理想,我只知道,那些喊得震天的响的口号,不如让我家里人填饱肚子。”
他说:“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你笑我吃不起十文钱的馄饨,但我知道,我省下来的钱寄回去,至少可以让我的父母妻儿过得好一些。也算是尽了我的本分。”
那人上前拉住他:“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一个月在翰林院,又能有几钱银子?我劫富济贫一次,就能抵你几十年。”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傅为格吃了东西,那点儿热气进入了肚子里,仿佛连带的,他身上也热乎了起来。
他说:“至少我问心无愧。”
“至少我养活了我一家妻儿老小。”
“至少我说话不用压低声音。”
“你就当清廷的狗吧。”那人恶狠狠的,低声的说。
傅为格不想和他吵:“二柱啊,你回家看看李婶子吧,她因为你离家出走,已经哭瞎了眼。”
说完,他挣脱了李二柱,往翰林院走去。
李二柱拉住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把李二柱拉到边上,道:“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你干的事,说好听点儿叫劫富济贫,说难听点不就叫偷抢吗。”
“你啊,你们那些人啊,有些连自己爹娘都不管,你们是真的在反清复明吗?还是只是喊出来的口号,只为了给自己杀人放火、偷盗抢劫找借口。”
“你,你知道……”李二柱说不出话。
“劫富济贫……能是什么好人。”
傅为格推开他:“我是清廷的狗,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为格整了整衣袖,回去了。
第二日,翰林院的学士说起了康熙在广招天下,寻求治天花一事。
傅为格略微思索后,还是写了折子,恳请翰林院掌院学士转交上去。
因是有关治天花的法子,翰林院掌院学士并不为难,果真转了上去。
上午转交的,下午康熙就宣他入宫。
他行完礼之后,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康熙道:“说吧,你有什么法子。”
“民间有种痘之术,称为“人痘法”。用以毒攻毒的办法,将得天花的病人脓包里面的脓液,提取出一定的量,再放进没得过天花的人体内,那人如果熬过去了,以后就不会得天花了。”
康熙道:“太子已经得天花了,能用此法吗。”
傅为格详细道:“那些用了“人痘法”的人,他们会得天花,只是症状会比正常感染的天花要轻很多。这次感染之后,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得了。这是臣老家常用的法子。”
“如果有人得了天花,也可以用这样的法子减轻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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