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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素小离)


康熙笑道:“我勉为其难的认了,还有呢。”
乌玛禄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奴才错了,可奴才实在不愿与别人共吃一物。”
她道:“若爷是分切一半给奴才,奴才定然一口就吃了。”
康熙伸手:“拿出来吧。”
“什么?”
“你藏好的糕点。”
乌玛禄抿唇笑着,把用手帕装好的芙蓉糕拿了出来。
康熙接过,放在一旁,逗她道:“你啊你,私下就喊爷,有人在就喊皇上,倒装的挺像回事的。”
“爷第一次要了奴才时,就说过,让奴才私下叫您爷。”乌玛禄轻声道,“爷要不愿意,奴才以后就不了。”
康熙偏头看她,逗她道:“若你如今只是个答应,你也这样?”
乌玛禄轻轻摇头:“是爷纵着奴才放肆。”
康熙笑了起来:“你啊你,什么都放在心里,又聪明灵慧,我倒宁愿你不这样。”
“爷是怕奴才慧极必伤,可奴才愚钝,担不起慧,自然无虞。”
“那就封你个“德”字。”
乌玛禄瞪大了眼:“不不不。”
康熙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只是一时拒绝,真要她说出个什么来,她的那些理由都无法说出口。
她说:“奴才担不起这个字。”
“你担得起。”康熙笑着,意味深长道,“不管是陈氏还是梁九功,你都以德报怨,如何担不起。”
乌玛禄心中重重跳了一下,后背冒了冷汗。
她的笑容带着几分僵硬:“皇上是天子,自然什么都知道。”
康熙吻了吻她冰冷的唇:“只要你不变,你永远不必怕我。”
乌玛禄闻言想起了康熙之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
她应该害怕,但在这一瞬间,她反而冷静下来,之前的害怕消失一空。
她说:“我不会变的。”
“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康熙笑着,愉悦的握紧了乌玛禄的手腕,就像握紧了她身上的线。
终有一日,她会全盘的爱他,满足他所有的野望。
他等待着。
他在酿造最醇厚的酒,直到那一时刻到来。
而站在……
他想,他得让她有一个他们的孩子。
他与她,满山桃花耀春枝,离人不堪瘦,星河落子,共千秋。

第二日,康熙并不上朝,也没什么需要招群臣商议,等利瑞思上完课,他就招乌玛禄来。
乌玛禄来后,两人也无话可说。
乌玛禄并不是个热络的性子。
康熙虽可以说些什么,但那都是些前朝政事,不便与她讲,想了想,道:“我教你写字,如何。”
乌玛禄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康熙教了她自己的名字:玄烨。
随后,给了她一张纸,让她自己学着写,自己拿着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看。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练字时,康熙看着她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总感觉怪怪的,但不太好问,也就作罢。只能顶着康熙奇怪的目光练字。
康熙走过来,教她捏笔与运笔,写下的字,倒比她之前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好多了。
等他们三人用完晚膳,康熙看书,乌玛禄继续练字,保成也在旁边学着写字。
快就寝时,康熙拒了翻牌子。
他洗漱后看见乌玛禄练了一天的成果,含笑道:“倒也似模似样的。”
他抬头看她:“你想要什么。”
“没什么想要的。”乌玛禄说得颇为恳切。
她说谎了,她想要那个她找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的镯子。
她也在这几年中想过,也许要等很久之后,她可能才会找到那枚镯子吧。
紫禁城的奢华美丽只让她觉得冰冷无情,她厌倦这样的生活,春花秋月这些风景在她眼中并无变化。
哪一日,不是度日如年?
细算来,她不过在这紫禁城里度过两年,却好似度完这一生。
她急切的想离开这个年代。
她不打算离开紫禁城。
她清醒的知道自己不是那些女主,拥有金手指,随便在哪个年代都可以大杀四方。
她若是去了别的地方,恐怕处境更加艰难,倒不如留在这紫禁城。
脱离皇宫,而不脱离这时代,也不过治标不治本。
这样的她,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她的确有心想把镯子的模样说出来,让康熙帮她找到这个镯子。
可当她快要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又怕康熙让人直接给她打造出那样的镯子来。
她不知道这种打造出来的镯子,会不会跟让她穿越过来的镯子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那便是在白费功夫。
风险太高,所以算了。
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想要的。
她只想回到自己的时代。
她是如此的坚定。
她又重复了一遍:“爷,奴才没什么想要的。”
康熙见她这幅模样,若有所思道:“你既然没有什么想要的,那朕封你嫔吧。”
乌玛禄跪得干净利落:“爷,这于礼不合,不能这般。奴才命微福薄,受不得的。”
康熙让她起来。
乌玛禄乖巧听话,站起来,立在一旁了。
康熙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封嫔,那便一直做个宫人也不错。封了位份,就只能按宫里的流程走,哪像如今,你就在我身边。”
“我也是有私心的。”他步步紧逼,“不如封你为御侍,好叫你以后都在乾清宫等我回来。”
乌玛禄手指微微蜷着:“奴才领命。”
“看着我。”
乌玛禄依言和他对视。
他招她走进:“你宁愿为女官,也不愿意为我妃嫔。”
他下结论:“你有心上人。”
乌玛禄沉默的和他对视。
“说话。”
乌玛禄认错:“奴才不曾有过心上人。”
“那为何!”
他在等待什么呢?等她说,她是因为吃醋嫉妒,所以不愿意守着那样的名分和别的女子共尊他为夫么?
可她不是。
她不想在历史上留下任何名声。
一旦成为他的妃嫔,即便只是史书寥寥几字,那似乎也成了命簿上的定数,就好像她合该来这清朝一趟,她合该从乌玛禄成为乌雅玛禄。
可她只是乌玛禄,她从不想成为乌雅玛禄。
表面上,她努力的顺应这个时代,也不过是想在桎梏里,最大程度的保留下乌玛禄的内心,而不是被打碎揉成了乌雅玛禄。
她无法回答他。
他看着她无垢无尘的眼睛,生出了疑问。
“那为何?”
他注定得不到答案。
他把她拉在自己怀里。
乌玛禄动也不动的任凭他抱着。
这一瞬,他们无比的近,又无比的远。
君离我天涯,我离君海角。
乌玛禄看着他衣裳上的图案,神思恍惚。
好半晌,康熙才放开她。
“睡吧。”
相拥而眠,同床异梦。
那天的对话很快就过去了,康熙没有再提起过。
既没有封位份,也没有封女官,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如常的招她共寝共食。
虽然翻牌子的次数比之前勤了,却并不算疏忽乌玛禄。
不大忙的时候,乌玛禄甚至可以先在内室等着他,而不是之前等康熙忙完了才会被招来。
乌玛禄想不通康熙到底想做什么。
想不通,她就索性不想了。
时间长了,她索性在内室里留下针线筐,等康熙的时候就绣一绣,好打发无聊的时间。
梁九功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并不说什么。
加上康熙的默许。
对于她留下针线筐的行为,其余宫人并没有提出什么。
她的刺绣是不好的,康熙看过几次,面目扭曲。
她:“爷若想笑,那便笑吧。”
康熙道:“我不笑,我第一次写字也不好看,等你练好了,送个荷包给我。”
她不解其意:“奴才不过是绣着做耍子,爷有那么多绣娘,哪个不比奴才做得好,为什么偏要奴才做的。”
康熙陷入了沉默。
“你尽管做。”
她也就记下了,打算绣个拿得出手的再送给康熙。
这日,康熙迟迟没有回来。
她坐在乾清宫内室做着绣活,时不时的看看日头,等康熙回来。
康熙的寝宫里放着几本书,是他平时闲来无事会翻一翻的。
她平日里都安静老实的待着。
她并不想惹恼皇权至高者。
可今日,康熙还没有回来,她做了会儿绣活,实在无聊,没忍住,翻开书看了几页。
一看就入了迷。
虽这书通篇文言文,对她来说,倒比做绣活有意思。

等听到脚步声,她猛然惊醒,已经来不及将书原覆原位,她略微迟疑后,没有松开书。
“你在看书?”康熙走进来看见她手上的书,随口一问。
她垂目道:“奴才做绣活做累了,起来走走,见爷这儿有书,也就随手翻了翻。”
康熙点头,走过去,看着她手上的《楞严经》,挑挑眉:“我倒不知道你喜欢看这个。”
乌玛禄抬头,看着梁九功退出去,向来梁九功是候在屋外的。
乌玛禄摇头:“奴才不过识得几个字,称不上才女。”
“这样啊。”
康熙把她手上的书拿走,看着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书,没有再说什么。
乌玛禄稍微犹豫一下,才开口道:“爷今儿个回来有些暗了。”
“嗯,去皇祖母那儿了一趟。”
康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叹道:“故而迟了。”
他不再说下去。
乌玛禄点了点头:“爷尽孝道,自是好的。”
她的话没错,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太皇太后派苏麻喇姑来请他,他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得去。
果然,说的还是那些事。
他心里厌倦,却依旧得听。
他皇父早亡,生母早逝,是皇祖母派人一手带大他,他不能不孝。
他心里清楚,可依旧难受。
他这个皇帝不像皇帝,他依旧被束缚着。
这位历经四朝的太皇太后,一生为男人所困,缠缚在这华美的泥沼中。
她看着他,就像看着她所见过的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们。
她叹气不止:“你啊,长大了,心也野了,就像你皇父一样。所以,皇祖母说什么,你也是听不进去的。”
康熙听得明白自己皇祖母的意思,他闭口不言。
他不懂感情。
尽管他生来聪明,近乎过目不忘。别人看来再难的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可聪明如他,心里是真不知道自己对乌玛禄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但他明白,他对乌雅玛禄绝不愿意放手。
他贵为皇帝,天下共主,以后他还会有更多的女人,鲜妍多姿,柔顺美丽,为他诞育皇嗣。
然而那些人都不是乌雅玛禄
这世上唯有一个乌雅玛禄,也唯有乌雅玛禄能够抚平他从幼时至今的缺憾。
其中的是非曲直,他已经不再愿意去计较。
他向来是一个现实而果断的人,与其去追根溯源,还不如握紧手中自己能握住的东西。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明年的花再好,已经不是今年的花了。
他沉默着且固执着。
他虽没有明说,却发自内心的拒绝着太皇太后还没说出口的话。
那老祖母,历经四朝,辅佐了两代君王,又怎会不知道这个一手带大的孙儿的想法。
她并不强制让他放下,而是循循善诱。
她说:“你还记得你皇父吧……他为了个女人,不顾这后宫安宁,可那女子也不过是早亡之命。”
“孙儿记得。”
他不能不记得。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皇父没有为一个女人那般样子,他额娘是不是就能好过一些。
太皇太后叹息着:“你没接触过那女子,年纪又小,可能早已不记得。你不知道,那是个好女子。”
“长得温婉动人,跟汉人女子没什么两样。又听话懂事,进退得度。我是不讨厌她的。”
容颜逝去的女子带着怜悯:“可你皇父不明白,正是他对她的爱,葬送了她的一生。”
“你皇父觉得他是天子,他又如何护不住一个女人?可这天下要杀人的方法多了去了。”她叹息着,“诛心又何尝不是一种法子。”
康熙下意识的虚握紧了手。
太皇太后平静的诉说着:“一大堆女人围绕着一个男人,你要一碗水端平,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也就那么点儿东西,你要全给了一个人,其他人又怎么甘心。”
她说:“你和你皇父一样,都喜欢汉人的玩意儿,我听说汉人里有“捧杀”一词,你应当是明白的。”
她顿了顿:“你越是对她好,越是把她置于火上,用火烤,也就成了下一个董鄂妃。”
“是……孙儿明白。”
“今日是钮祜禄家的,明日就会是张家的李家的。”太皇太后怜悯的看着他,“她们总会嫉妒的,总会忍不住做些什么都,谁能真正安晓天命呢?”
“钮祜禄家的,为了你八月封位份的事,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太皇太后慢慢道,“我也是认同的,乌雅氏出身低微,无子而封嫔,到底不成体统。”
“你多想想。”她疲惫的看着他,“不论是孝烈武皇后、敏惠恭和元妃、孝贤皇后,哪个得以善终。”
“帝王之专宠,无非一场劫难。”
她不应当说这么多的,可她不能不说这么多,她怕自己自己看好的这个孙子,又会走向他父辈们的老路,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太皇太后挥挥手,赶他走:“你是个聪明孩子,皇祖母就不多说啦,免得招你烦。”
“不会的,没有皇祖母就没有孙儿现在。”康熙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下去吧。”
“是。”
康熙离开内殿后,对着苏麻喇姑老话重提,无外乎是要苏麻喇姑照顾好皇祖母。
苏麻喇姑一一答应。
最后,苏麻喇姑看着他,低声道:“主子是为了皇上好,皇上不要因此就和主子离了心。”
苏麻喇姑叹道:“宫里又不是没有包衣出身的妃子。皇上要是喜欢,封个位份,一点儿一点儿往上升就是了,哪有这样子的。”
康熙点点头:“额娘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离开了慈宁宫,他在御花园里坐了一下午。
他在想,他到底该怎么做。
皇祖母说的是对的,他要真对她好,他就不该对她那么好。
他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子。
他不该对她那么好,免得她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也不会对她不好,免得那些人见风使陀的践踏她。
她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他定然要护她周全与平安。

所以他要给她一个足够高的身份,让人不能小觑她,伤害她。但也不会让她过于惹眼。
他足够聪明,也足够冷静。
他这一生遇见过不少难题,诛鳌拜,削三藩,可不是脑子一热就能做到的。
他垂下眼,慢慢的思考一切,让人去撰写册文。
他将封乌雅玛禄为德嫔的册押后,将郭络罗贵人封嫔的册替了上来。
至于她。
再等等吧。
他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人,如花美眷,应插瓶中,不识风刀霜剑,尽情绽放,莫染霜尘。
他吻上她的唇:“再等一等。”
欲欲两相好,橘子洲头,漫山红遍,层林尽染,执手偕老笑平生。
汗湿衣襟。
康熙把玩着她的发,告诉她:“我小时染上天花,只有额娘在照顾我。我一个人在庄子里待了很久,看着别人的孩子都有阿玛额娘疼,那时候小,不懂事,便向着漫天神佛许下了许多的愿望。”
他不再说下去。
乌玛禄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当配合他,所以她轻轻问道:“爷许了什么愿。”
他许愿,他阿玛额娘能如庄子上小孩儿的阿玛额娘一样,给他一个家的温暖。
他是羡慕那些阿玛额娘在身边的孩子的。
同桌而食,春暖秋寒,穿衣吃饭。
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后来,他回了宫,成了皇帝,懂事了,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不再期盼那一天。
所谓帝王,不就是孤家寡人么。
他知道的。
他吻了吻她的唇,他喃喃:“我忘了。”
他看着她清透的瞳孔,忍不住捏捏她的颊。
掌拨清碧,魂断雁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
第二日。
梁九功带人送来了十几本书,上到黄老之说,下至才子佳人的话本,中间还夹杂着地理志,甚至还有《超性学要》。
她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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