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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西施难为/吴宫妃(璋华)

一朝穿越,成为绝色西施。
“是寡人无用,护不了越国的江山,也护不了越国的美人。”越王勾践对她一见钟情,却又不得不亲手将他送给仇敌。
“忘了我,也好。”一代名臣范蠡与她两情相悦,却最终不敌家国之恨。
“寡人将一颗心给了你,你就是这样践踏!”吴王夫差与她同眠共枕十余载,却依然看不透她的心。
看观吴越风云,方知西施难为。
【戏说博君一笑,请勿考究】

“这……这是哪里?”
我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屋子,掀开覆在身上的薄被,只觉头疼的紧,摸向头竟还缠着圈白色纱布。
我不是正在省博参观那誉为“天下第一剑”的越王勾践剑么,那剑寒气逼人,正待细看,却怎会突然来了这里?
该死!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西施,你终于醒了!”正在这时,一声略显激动的声音传来,我抬头望去,只见一身古装打扮的姑娘走了进来。
她容貌极美,一袭粉衣,浑身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娇媚之感,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粉色的发带系着,唇若点樱,楚楚动人。
这辈子,我从来没有这样惊艳与惊吓并存过!
见我愣在原地,她又朝我挥了挥手,“西施,你怎么了?”
我稳住在崩溃边缘的心神,望着这位堪称绝色的姑娘,小心翼翼问道:“这里是哪里?你……又是?”
她听我问完,脸色骤变,急道:“西施,你这是怎么了?我是郑旦!我们在范大夫府上啊!”
西施?郑旦?范大夫?
我仔细琢磨着这几个名字,又惊得差些失了七魂六魄。我该不会是狗血的穿越了,还穿在了四大美人西施身上!
我努力稳住颤抖的手,对郑旦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与为难,“我只觉头疼的紧,有些事不太记得了。”
“这!这可怎么是好,我去找范大夫!”郑旦又迅速的跑了出去。
待她离开视线,我急忙合衣起了身子,环顾四周,目光瞥向了离榻不远的梳妆铜镜,我疾步走到铜镜前。
只见镜中的女子肤白如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顾盼之际,又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只是这镜中人并不是我!
这难道就是西施?
我看着这张绝色动人的脸,欲哭无泪,穿越这种事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
我正思绪万千,却听屋外有脚步声传来,我赶紧又重新回了榻上躺下,抬眼只见郑旦带了两个人回了屋子。
“西施!”只听清润中夹杂一丝微颤的嗓音传来。
我望向疾步至身前的男子,只见他一身白衣如琼枝玉树,眸子里溢满了关切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位大概就是郑旦口中的范蠡范大夫吧。
我攥了攥手心,试探地回了一句,“范大夫?”
他闻言眉峰一蹙,脸色沉了下去。
我瞬间低下头去,莫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是了是了,史书上都说范蠡是西施的绯闻男友,看他刚才那副模样,定是两人早有一腿了,这般想着,我头向下更低了一分。
“我就说西施不记得人了!大夫,你快给西施看看!”
郑旦身旁还有个肩扛药箱的老医者,我顺从的坐在榻边,让老胡子大夫给我看病。他先是给我把了下脉,然后又看了看我头上的伤口,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是摇头。
我心中有些好笑,我这魂穿的毛病要是让他瞧出来了,扁鹊都要给他让名了!不对,扁鹊好像这时还没出生。
“西施姑娘这失忆之症,想必是落水头部撞了暗石所致,等伤口瘀血慢慢散去,或许就能恢复了。”他摸了摸白色长胡须,最终给了个这个结论。
“好端端地,怎就落了水了!”郑旦听了,又开始抱怨道。
我眼角余光瞥见了范蠡一闪而过的挣扎与愧色,难道这事儿和范蠡有关?
“没了记忆,也好。”
范蠡深深地瞧了我一眼,仿佛看了一生一世那般长,方才对大白胡子医者吩咐道,“日后,有劳大夫照料了。”
说罢,也不再看我,径直出了门。准确的说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什么叫没了记忆也好,范大夫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郑旦嘀咕了一句,又对大白胡子医者道:“劳烦大夫开药方了。”
“客气了。”白胡子又开了一堆药方,方才离了屋。
屋内又只剩下我和郑旦两人。
“西施,还有一个月就要入宫去见越王了,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啊!”郑旦又念叨起来。
“入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真的是快消化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剧变。
郑旦瞧我这副模样,又重重叹了口气,“范大夫留我们在府中已教导了三年,我们进宫通过了大王的考核,就要动身去吴国了,去了那里,就真的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郑旦说着说着便神情落寞了下来。
去吴国?
是了,历史上越国称臣于吴国,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谋复国。大夫文种献灭吴九策,其中最毒辣的便是美人计,西施与郑旦一起被勾践献给吴王夫差,成为吴王最宠爱的妃子,乱吴宫,以霸越。
我想着这些史书上所写的,一时有些难以接受,难道不久后就要被当作一件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去给夫差取乐?
我虽不是西施,可现在却实实在在是她这身子的寄主。
郑旦瞧我有些失神,目光扫过我头上的伤口,又道:“大夫说了,你头上的伤口精心调养不会留疤,且放宽心,你这天生容貌,世上任何男人都会心动,你去了吴宫,定能让那吴王夫差色令智昏,再也无暇朝事了。”
我对着郑旦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2章 拜见越王
一连过了快半月,我都未曾再见过范蠡,不知他可是存心躲我。只有郑旦日日前来与我说话逗趣,教我重新学习礼仪、舞蹈,好在有原身的动作记忆,我倒是看了一眼便也学会了。
三月桃花落,花间响屐舞。
我与郑旦一身红裳在桃花纷飞间起舞盈袖,细腰流转,一颦一笑,不得不说这舞编排的十分好看,就连我也醉在其中,浑然看不见旁物了。
这旁物,指的是范蠡。
还是郑旦最先发现了他,很快停了起舞步伐,上前向他行了一礼,“范大夫。”
我跟着郑旦也低下头去。
“这些日,恢复得如何?”只见他径直走在我眼前,低声问道。
“劳大人关心,西施已无大碍了。”我依旧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旧情人之间可是最容易发现问题的,我可不想让他发现端倪。
此刻只觉气氛凝固一般。
“你还会跳这舞,却唯独不记得我了。”他有些苦笑道。
我轻轻抬头有一丝疑惑,旁边的郑旦很是及时的替我解答,“这响屐舞,可是范大夫亲自为你编排的。”
我愣在原地,这舞是他所创?只是可惜了,这舞虽然极美,却是为取悦他人所用。他若欢喜西施便强行留她在身边,又何故在这黯然神伤。我为这原身不值,也甚觉这范蠡算不上什么大丈夫。
不知哪来的作死勇气,我竟然抬头直逼范蠡,“范大夫不是说,西施失了记忆也好?”
他凝望着我,某些晦涩情绪翻滚,终究是别开眼,直避我眼中的锋芒,再说不出一字来。
“好了,范大夫,我倒觉西施现在这样很好,以前性子冷清,如今笑容多了,也多了几分灵动。”郑旦对范蠡道。
范蠡听完,看向我只是目光又似不是看我。
“是挺好。”
说罢衣袂飞扬,徒留背影斜照。
我攥了攥手心,冒出几许冷意,只觉自己方才着实是冲撞了些,也许是多了些对原主不平的心思。
“好了,西施。这三年,范大夫一直对我们很好,悉心教导,宽厚仁爱,只是最近情绪才越发琢磨不定了。“郑旦在旁,握住我的手宽慰我道。
我点点头,望着满天桃花纷飞,只是跳这舞的兴致再无丝毫。
又过了半月,到了去拜见越王的这天,一大早,便有年长的侍女前来为我和郑旦盛装一番。
要去给君王展示范蠡这三年的杰作,自然是要打扮一番的。
我与郑旦梳妆完毕,一同便去见了范蠡。
“大人,二位姑娘已经到了。”府中的掌事侍女带着我们到了范蠡屋中,屋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梨花酒味道。
范蠡抬头望向我与郑旦时眼中泛起微光,只是不一会儿便湮灭了下去。
他眼底乌青,面上有些憔悴,似乎是昨夜没太睡好。
“范大人。”又是郑旦率先行礼,我跟着也行了一礼。
“很好,有你们,足以乱那吴宫了。”范蠡笑了,却笑得不到眼底,率先走了出去,“走吧,我带你们去见大王。”
范蠡向前走着,我与郑旦在后,春风吹落桃花散,我望着漫天飞舞的桃花,似乎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我便回家了。
不一会儿,便出了府门,门前有一顶华丽的软轿,我与郑旦先后进了轿中,范蠡则驾马出行。
“西施,你紧张么?”郑旦握住了我的手,我能看出来她有一些不安。
“越王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害怕的不该是那仇人吴王么?”我笑着打趣,心中却是如郑旦一般有些惆怅,见了越王,那被送去吴国侍奉夫差之事定是再无退路了。
“你说得对。”郑旦听我说完,点头又恍惚道:“三年前,也是这样一顶轿子,范大夫将我与你从苎萝村接走,如今,时间过得可真快。”
我虽不是真正的西施,却也随着郑旦的情绪神思落寞下来,掀开车帘,打算透会儿气,向前望去,只见范蠡正笔直着腰杆驾于马背上,冷不丁他突然回头,正撞进我有些恍惚的眸子。
我果断放下车帘,那漆黑的瞳仁里剪不断理还乱的纷乱情愫,却久久缠绕我心头挥之不去,果真是一段孽缘。
很快便到了越王宫,范蠡也早已整理好了他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带着我与郑旦到了越王面前。
“大王,范蠡不辱王命,已将二位绝色佳人带到,还请大王亲自考验。”范蠡一脸正色。
话毕,我与郑旦皆向越王低头行礼。
“你办事,寡人向来放心。”勾践的声音沉稳有力,对范蠡极显信赖。一会儿,勾践似乎走在了郑旦身前。
“大王。”郑旦又对他行了一礼。
“果真是尤物。”勾践对着郑旦笑出声来,“去了吴国,好好侍奉夫差,寡人大业若成,定会好好奖赏你们。”
“谢大王。”郑旦又行了一礼。
越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向我看来,我连忙又低下头去。
“抬起头来。”这声音不轻不重,却是有着君王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攥了攥手心,依言抬头。
他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般深沉,一眼望不到底。我与他对视片刻,竟是败下阵来,不敢再看。
他的手又抚向我的面颊,迫使我再次抬头,我实在讨厌这般被人审视,也不管劳什子,就这样瞪着他任他看去。
却只见他嘴角微勾,突然大笑出声,转过身对向范蠡,“范蠡!你果真寡人良臣也!”
范蠡望了我一眼,低头不言语。
勾践又重新摸向了我的脸,离我更近了一分,“告诉寡人,你叫什么名字?”
“西施。”我侧头避过他的抚摸。
他缓缓念着这个名字,继而感叹道:“想不到在我越国境内,竟有这般超凡绝尘的女子。”他嗓音渐变暗沉,带着几丝勾人的诱惑,“你可愿做寡人的女人?”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犹如五雷轰顶炸在我耳旁。
“大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却是范蠡最先跪倒在勾践身前,“西施与郑旦的画像早已三月前交与了吴国,若是少了人,吴王恐会怪罪!”
“范蠡,你与她朝夕相处三年,你竟舍得将她拱手送人?”勾践那犀利的眼眸就像一把利剑刺向范蠡。
范蠡望了我一眼,有一刹那的失魂,却又很快恢复了神色,对着勾践言辞激烈道:“大王难道忘了在吴国三年为奴,寄人篱下的日子吗?大王日日卧薪尝胆又是为何?”
勾践闻言一时怔住,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范蠡,突然就笑了,这笑容有几分不甘,有几分寒冷,更多的是汹涌恨意,“是寡人无用,守不住江山,也守不住我越国的美人。”
他缓缓踱步又坐回了案几前,望向我和郑旦,紧紧握住了拳,“此去吴国,一路艰险,范蠡会护送你们到吴都,你们要记得,昔日吴人是怎么样迫害我越人的,我越人终究有一日会百倍奉还!”
我与郑旦低下头,以示遵王命。
见过越王之后,我们又按原路返回范府,范蠡一路上都未再言语。
“西施,今日大王差一点就要了你。”在马车上,郑旦便一直在我身旁念叨,神色有些惋惜,“你这般容貌,定能得大王宠爱,你说范大夫是不是也提前就知道,所以才将画像这般早便送去吴国,我虽然希望你陪我去吴国,可是你若留在大王身边,定然会比去吴国好。”
我对着郑旦笑了笑,又掀帘望了范蠡一眼,他还真是连自己的君王都敢算计了,越王有这样的臣子,真是他的幸运啊。
很快便回了范府,用过晚膳洗漱一番,天已变得暗沉。我静静坐在窗前,回忆着来到此地的一月生活,始终没能想到办法回到现代,我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可是我天生怕痛,我更怕的是这西施若真死了,吴越的历史是否会改变,那我是不是更不可能回到现代了?
此番去吴国,委身一个陌生男人,虽然我不是西施,可我也不太能接受。
只是,人在屋檐下,还有什么好的办法。我就算想法子逃了出去,恐怕也没法独自生存下去,说不定还没出城便被人贩子拐了去。
罢了,待去了吴国,走一步算一步罢。
一阵冷风吹来,只觉身子有些发寒,我走上前,正欲关上窗,却只见一身雪衣的男子正站在院外的梨花树下,身姿清瘦挺拔,只是静静的望着这间小院,月色下俊秀的脸庞尽是清冷,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浓烈愁绪。
不是范蠡是谁。
我轻轻摇了摇头,这人还真是自作自受的紧,我关上窗,将他紧紧隔绝在外。

第3章 前往吴国
三日后,我们便动身开始前往吴国,范蠡也坐上了轿走在最前方,我与郑旦共驾一车,身后跟着一支骑行护卫。
“西施,我有些舍不得。”离开越国都城会稽前,郑旦眼圈便已泛红,此刻回望向身后高高的城墙,隐忍许久的泪滚落了下来,不胜凄楚之感。
这一去怕是许久都回不来了。我握住郑旦的手,只能默默地安慰着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虽然平日里总笑嘻嘻的没心没肺,只是背井离乡送去敌国,谁又能真正的无动于衷了。
一个月后,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吴国都城,郑旦有些晕车,一路上没少受罪,而范蠡更是一路上都甚少言语,到了吴国,他变得更沉默了。
我掀开车帘,只见范蠡已下了车,望着吴国高高的城墙,平静无波的眸子没有一丝涟漪,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劳烦通传太宰大人,越人范蠡求见。”他终是上前一步,对着守城的将士颇为恭敬。
那将士看了一眼范蠡,突然就笑了,“我认得你,三年前,你和勾践还是大王身边形影不离的牵马奴!”
牵马奴?我心中一惊,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当作牵马奴侮辱,勾践究竟是如何忍了的。
我将目光猛然望向范蠡,他却是并未生气,只是低头笑道:“贵人记性不错,能为大王牵马,是越王和范蠡的荣幸。”
“哈哈!”那守城又大笑了起来,“你此番来吴,不会是想念马奴的日子了罢。”
范蠡亦是陪他笑了笑,又道:“我家大王感念吴王不杀之恩,特命范蠡将二位绝世美人献给大王,此事太宰大人也是知道的,还请贵人通传一番。”
“绝世美人?”那将士将目光移向这边来,我赶紧放下车帘,屏住呼吸,生怕弄出动静来。
也不知外面是何情形,声音渐落,也不听见他们的谈话了。
“西施,我听见了。他方才说,范大夫和大王曾给吴王做过牵马奴?”郑旦紧蹙了眉头,一股愤懑之色,“夫差怎能这样对待我们大王!”
我握住郑旦的手,摇了摇头,“等入了吴宫,可不许再这般说了。”
郑旦点了点头,只是对夫差仍旧有不甘之色。
一会儿,似乎有马蹄声传来。我又轻轻掀开了帘子,只见一人正驾于马上,对着范蠡道:“范大人,我家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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