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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带崽跑的豪门太太(宅梨)


柏恩点了点头。
她把钩子拉回来,钩子上的饵料已经被吃掉了。
她在徐温嘉温言细语的指点下,又重新甩下一钩。
然而这一钩还没下去多久,天却陡然就变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巨大的云层迅速地盖过他们的头顶,天气阴沉。天边蓄起了厚重的乌云,黑压压地逼近大地,暴雨前青草尘土味厚重。
看来要下一场大雨,柏恩仰着头,迟钝地想。
然后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下,天色一亮,随后雷声轰鸣不断。
不远处,崽崽尖叫了一声,蹲到了地上。
小涿定在了原地,低下身子捂住妹妹的耳朵。
柏恩迅速起身,对着徐温嘉道:“看来是要下雨了,我得送孩子们回去。”
徐温嘉立刻道:“我有车,我带你们回去。”
“不用,你也赶紧回去吧。”
她话还未落音,一阵大风裹挟着黄豆大的雨水像浪一样袭来,完全不给他们准备的余地。
地上的东西便如同落叶被扫走,风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头顶戴着的徐温嘉的帽子也被吹落湖中,柔软的短发肆意飘扬。
柏恩深吸一口气,也不多作客气了:“那就麻烦你了。”
徐温嘉把车开了过来,他跳下车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镇定道:“让孩子们先上去。”
柏恩抱着瑟瑟发抖的崽崽,拉住小涿,把两个孩子送上车去。
“呆在里面!”柏恩叮嘱这两个孩子。
然后转身去帮徐温嘉拿外面的东西。
风让世界倒转,狂风裹挟着沙尘和草叶撕扯空气。
黑暗中,两个孩子的手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直到又一道闪电将黑夜化为白昼,两个孩子凑到窗户边,试图分辨外面的景色。
一阵雨将玻璃模糊,一阵风又吹开了雨幕。
崽崽指着风雨中模糊的影子,对着旁边的男孩道:“小哥哥,鱼!”
桶被吹倒,那尾鱼甩动着尾巴,眼见着就要跌入了湖中。
千钧一发之际,柏恩重新把鱼给捞到了桶里,送进了后备箱。
徐温嘉也回来了,手里还抱着柏恩的那罐饼干。
两个人带着一身厚重潮湿的雨气钻进了汽车的前座。
柏恩因冰冷而抱住自己的臂膀抖了一抖:“这雨来得好急好快。我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应当是晴天。”
“宜西的天气多变,天气预报并不总是准。”徐温嘉像是习以为常,动手打开了车辆雨刷器。
柏恩不由庆幸刚才反应得及时,现在外面简直如同末日降临一般,闪电让天地变色,树被风拉扯变形,刚才的宁静美景如镜面一片片碎去。如果只靠她一个人,恐怕很难平安地把两个小孩子送回去。
“往哪走?”徐温嘉盯着前方问。
柏恩说:“先左转。”
也就是这个时候,柏恩的手机迟钝地弹出了一条消息。
[宜西市突发事件预警:我市发生特大暴雨,c区、d区范围暴雨红色预警生效中,山洪、积涝、地质灾害等风险高,请做好防御,确保安全。]
她看到这条消息,定在了座位上。
车辆在雨中行驶得很快,很快便看见了房子的轮廓。
下车时,柏恩小声开口:“你要不先来歇歇脚,等雨小一些再回去吧。”
这个天气出去还是很危险的。
徐温嘉微愣,然后点了点头。
两个人拎着孩子进入房子里时,身上已经湿透了,滴滴答答往下面滴水。
沈爷爷早就焦急地等在了屋内,看到柏恩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时,面容上难掩错愕:“小柏,这是?”
“沈叔,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叫徐温嘉。”柏恩轻咳一声介绍道。
徐温嘉露出笑容,十分有礼貌:“沈叔。”
沈爷爷面容狐疑地点了点头,对她道:“赶紧去换身衣服,这个天着凉了可不方便。”
柏恩看眼徐温嘉的情况,低着嗓音难为情道:“沈叔,你能找件衣服给他先换上吗?”
在征得了小涿的同意之后,柏恩把徐温嘉塞进了他的房间里。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同一个封闭的空间内十分沉默。
小涿利落地套上短裤短袖,对徐温嘉说:“叔叔,我上楼去了。”
“去吧。”徐温嘉拿着沈叔给他找的干衣服,略一挑眉。
崽崽坐在床上打了一个喷嚏,柏恩给孩子换好衣服用毯子将她裹成春卷。
“冷吗?”柏恩问。
“不冷。”
像是觉得这样好玩似地,崽崽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颊侧的酒窝若隐若现。
柏恩心头一跳,猛然想起来她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酒窝。
这没什么,她想,世界上长酒窝得多了去了。
门被敲响,小涿从外面进来。
柏恩往他头顶盖了一条毛巾,握上他冰凉的手。
她温声道:“等会儿我去熬姜汤给你们喝,现在别冻着了。”
“我不冷。”小涿垂着眼睛低低地答。
明明她的手要更冷些,他在心底默默地想。
柏恩看着窗外的如注大雨,忽然想起来什么:“坏了,不知道橘子回来没有。”
“橘子!”崽崽在床上翻滚着,从毯子里探出来脑袋,急急地唤着猫的名字。
“爷爷早提进来了。”
小涿推开门,小猫飞快地从他的脚边溜进了屋,然后跳上了它的简易小窝上,乖乖巧巧地喵了一声。
柏恩松了一口气,拿起吹风机招呼他:“过来,我帮你头发吹一吹,别着凉了。”
小涿反接过吹风机,乖巧道:“阿姨,你快去忙吧,我陪着崽崽。”
柏恩快被这孩子懂事哭了:“行,那我下去给你们熬汤喝!”
关上卧室的门,她有些忧虑地望向迷蒙的窗外,刚栽下去的小苗早就被大雨冲刷得东倒西歪了。
这种时候下这样的大雨,让她心头浮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柏恩下了楼路过小涿的房间时,门忽然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来一只手勾住她的衣摆。
她的脚步停住,视线缓缓地从那两根骨节分明此时却显得可怜兮兮的手指移向男人掩在门后中的难为情的面容。
“有什么事吗?”她眼神温和地看着年轻男人,询问。
徐温嘉将门打开了一点,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衣服小了,穿不上去。”
他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浴巾,肩膀宽阔结实,胸膛湿漉漉闪着水光,水滴顺着肌肉紧实的窄腰没入腰窝,宛如一件艺术品一样诱人靠近。
柏恩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正奇不算高而且体格清瘦,他穿不上他的衣服倒算是情理之中。
沉默了两秒,她不死心地问:“一点都穿不上吗?”
徐温嘉脸脸有点红地点了点头,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她。
气氛一时间极度尴尬。
柏恩抓了抓头发,有点无奈地留了句“等着”,蹬蹬蹬地重新上楼把吹风机拿下来。
她垂着眼睛把吹风机递过去:“你还是自己把衣服吹干吧。”
徐温嘉忙不迭点头接住,道了一声谢。
想了想,柏恩开口鼓励了一句:“自信一点,你的身材其实很好,勇敢展现出来。”
沉默,良久的沉默。
徐温嘉从耳朵尖尖到脖子一直红成虾米色,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嗯”了一声,“砰”地关上了门。
显然,这句调节氛围的话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效果。
柏恩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很快地把他的反应抛之脑后。
外面的大雨没有丝毫小下来的征兆,现在才下午五点多,房屋内却昏天黑地。唯一庆幸的是,他们这里并不是高危区,至少不用担心会被洪水吞噬。
沈爷爷正坐在沙发旁看着电视上播放关于罕见大雨的新闻,拐杖被搁置一旁。
他的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身形单薄,却坐得极为端正。
天气阴寒,柏恩的腿伤也痒痒的。她望了望窗外没有丝毫转小的暴雨,忧心忡忡:“也不知这雨该下到什么时候。”
沈爷爷声音同样沉重:“今年的有太多异常天气了。”
柏恩点着头,想着自己刚耕种好的田地,微微感到心痛。
但是不管雨怎么下,饭总该还是要吃的,她拎起搁置在角落里的鱼,打算先放在厨房里养着,当作备用食材。
“小柏。”
沈爷爷却叫住了柏恩。
她用鼻音“嗯?”了一声,投过去疑惑的目光。
“你带回来的那个小伙子,”他眉毛动了动,“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柏恩语气随意:“不应当吧,他看着像是个富二代。”
沈爷爷没接她话,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
柏恩等了一会儿,见听见他再说话,便拎着鱼进了厨房。
那尾花鲢在水桶里动弹不得,柏恩给它换了一个大盆,它甩着尾巴就游动起来,看起来还挺有精神,能活上一段时间。
因为不确定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她还是谨慎地检查了一下冰箱里的食物,确保里面的东西够他们吃上一段时间。
然后找了块老姜,拎出来一袋红糖,处理处理扔进炖锅里煮姜汤。
晚饭柏恩蒸了一点筋饼,然后炒了京酱肉丝,切了点葱丝、胡萝卜丝凑活凑活一顿晚餐。
她又专程蒸了点蒸蛋给孩子们。
潮气在墙边涌动,厨房里却暖烘烘的。
原本吃饭的桌子就不大,徐温嘉人高马大地往那儿一坐,五个人围坐在桌子前,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就更显得拥挤逼仄。
崽崽坐在了徐温嘉和柏恩的中间,整张脸埋在碗里,握着勺子奋力干饭。
抬起头时,满头满脸都是蒸蛋的碎屑。
柏恩给她卷了春卷递给她,结果馅料大半漏到了她的裤子上,然后低下头一根有一根捡进嘴巴里。
平时柏恩有闲心的时候会喂她,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由着崽崽自主进食。
柏恩的想法也简单,吃饭这种事儿不用学,岁数长了自然而然就能学会。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懒得精细地照料,她更愿意像照料一颗小树一样给与她最大的自由,只在必要的时候给予养料和水分。
徐温嘉却会用纸巾轻柔地帮崽崽的脸给擦干净,然后一点一点喂给崽崽吃。
两个人的育儿观似乎并不是很合拍,或者说有点互补的成分在?
柏恩悄悄抬眼注意着他的举动。
沈爷爷似乎还对徐温嘉的脸耿耿于怀,时不时地盯着他的脸苦思冥想。有时候徐温嘉注意到了,还会回他一个阳光懂事的微笑。
吃完饭,徐温嘉十分殷切地整理起饭桌,帮忙刷起碗。
被抢了活儿的小涿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干活都会这么开心。
不过他觉得这样挺开心的,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崽崽玩。
和香香软软的小妹妹玩,比看电视还有意思!
极端的暴雨隆隆地下着,风凌厉地破开空气,房子被风吹出噼里嘭啷的声音,给人一种摇摇欲坠、即将倒塌的错觉。
柏恩估摸着这雨还要下上一整夜,就顺理成章地留了徐温嘉在这里住下来。
在征求过小涿的意见之后,徐温嘉便入住了小涿的房间,而小涿今天晚上和她睡一个房间。
两个孩子正在床上打闹,将柏恩理好的床铺揉得乱作一团。
到底都是小孩子,柏恩叉着腰站在床前,既无奈又觉好笑。
两个月前,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整天和小孩子打着交道。
门被敲响,是沈爷爷拖着拐杖专程来找她,看着像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
柏恩感到吃惊,和孩子们打过招呼之后就跟着他出去。
沈爷爷的房间陈设简单,十分整洁,几乎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
柏恩等着他说话,可是沈爷爷却像是在纠结什么。
他在房间里反复地踱布,良久之后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略带苦闷开口:“叔想了一下午,你要真看上那个小伙子,我倒也不拦你——”
柏恩心里“咯噔”一下,惊恐地打断了他的话:“叔,叔,您可别乱说,我们才刚认识的,他帮了我的忙,我心里自然感激他。你看大雨天怪危险的,总不能让人顶着雨回去,我才留他住一宿。除之此外,再没有别的想法,您可别多想!”
沈爷爷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柏恩说的话,沉默良久之后,语重心长道:“叔见过的人比你多,有些人自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但心里装着什么叔一眼就能看出来。”
顿了顿,他把话说得更直白了一些:“就算你没那个意思,但是那小伙子肯定是对你有意思。”
柏恩沉默了一下,心想连沈叔能看出来他对她有意思,自己能不清楚吗?
不过她确实也实在不知道该置这份感情于何地。
算上这一次,他们拢共也就见过两次。
要说对她一见钟情,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感情来的实在说不过去。
“实不相瞒,”柏恩搓了搓手,有点难为情道,“我也是有点知觉,但是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忽然一脸崇拜地看着阅历丰富的沈爷爷,期盼获得一些点拨:“叔,你说这个情况,我该怎么办?”
沈叔默了一下,开口道:“我以前都是包办婚姻。这个感情问题……最后该怎么样,还得看你们年轻人自己。”
说罢,便逃也一般地拄着拐杖下去了。
柏恩看着他健步如飞的身影,有些傻眼了。
她站在廊前沉浸思绪良久,她对着被雨滴撞响的玻璃窗反反复复地回忆着两个人之间相处的过程。
大概是雨夜松懈了她的神经,等反应过来时,柏恩已经敲响了徐温嘉的房门。
门开得很快,没有给她任何反悔逃离的时间。
灯光从门缝中倾斜而出,柔和了徐温嘉那张干净帅气的年轻面容。
“有什么事吗?”暴雨下,他的声色更加温柔。
来都来了,柏恩梗着脖子道:“我、我无聊,找人说说话。”
他神色意外,很快把门让出来:“外面冷,你进来。”
柏恩咬紧牙关,眼睛一睁一闭就进去了。
徐温嘉注意到她的神色,乐不可支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像是来赴死一样。”
他随意地盘腿坐到地上铺着的儿童彩色泡沫垫上,没有任何违和感。
柏恩坐在了一旁椅子上,心底嘀咕着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好笑的地方。
她清了清喉咙,在心底积攒了一些勇气,然后佯装从容地和他对视,打算和他一起好好探讨一下人生。
结果撞上了他的眼神,嗓子一点一点哑了火。
这还是柏恩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看一个人的眼睛——灯光下他的瞳孔有一圈弧光,望向她时目光灼灼如炬,深沉执着的情感像蜂蜜一样在清眸中流淌,湿润又明净。
她顶着这样的目光,肩膀一点一点缩下去,勇气也随之消散了。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徐温嘉察觉到了她强烈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地问道。
柏恩摇了摇头,顿了顿,她用力低下头开口:“其实我想跟你说,我不叫柏晴,我的真名是柏恩。上次骗了你,对不起。”
徐温嘉点点头:“我知道。”
柏恩咬了咬下唇,继续道:“其实我就是那张寻人启事上要找的人。”
徐温嘉语气更低:“嗯,我知道。”
“你知道吗?”她自言自语地重复,然后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你知道?!”
“那张照片和你很像,”他的视线像水一样温柔地将她包裹起来,“所以我早知道你在撒谎,不过我并不打算告诉别人。”
“为什么?”她不禁问他,尽管原因她十分清楚。
徐温嘉耸耸肩:“大概是因为我不缺钱吧。”
“……”虽然柏恩还有很多事想和他说,但是她觉得此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更何况她并不想与他深交。
应该及时止损了。
柏恩起身,端正地站在了房间的中央,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的褶皱,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我想聊的就这些,那晚安。”
“好,晚安。”
直到她出去关上了门,他温柔的目光都一直追随着她。
灯光被关进了房间内,门外,柏恩有些抓狂地揉乱自己的头发。
这份感情太过真挚了,她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温柔地将它安置妥当,只好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糊糊涂涂地相处着。
但是,这样对于当事人而言,真的好吗?

大雨瓢泼,噼里啪啦敲打着阳台的窗户,雨在行进着它的交响曲。
这场大雨来得突然,尤其是城区的洪灾非常严重,大部分的企业都停产停工。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正在遭受着暴雨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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