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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作为忠勇侯府威望不低的家主和主母,卫平和柳氏的这番话已将姿态放到极低,不但满座皆愣了,就连对父母的行为颇有不满的卫恒,都震惊极了。
随即,就是感动和内疚。
卫恒急急忙忙起身:“爹,娘,你们何须如此,都是一家人,你们还是长辈,真有什么不对的,也用不着你们亲自道歉,冉冉就是一时之气,过段时间就能想明白的。”
他望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幼女,目露期盼道:“你说是吧,冉冉?”
卫含章垂眸不去看他,对于这场家宴的目的她之前就略有准备,指定是冲着她来的,却没想到是用的这招。
以退为进。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卫含章微笑着起身,举杯道:“我爹说的对,您二老无需如此,我并不是记仇之人,更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耿耿于怀。”
言罢,她饮尽杯中酒,继续笑道:“您二老如此慈爱,应当也能体谅我阿娘的一片慈母之心,不知能否让我阿娘日后经常去家庙探看我阿姐呢?”
这是卫含章头一回当面为家庙里的卫含月说话,不是她提起,在做的许多人,都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么一位姑娘。
卫平没有犹豫,爽快的饮尽杯中酒后,抚须笑道:“咱们家小九有令,祖父我自当遵从,那就从明日起家庙那边不再设人看守,谁想去都行。”
此言一出,卫恒、江氏满脸激动。
卫含章也盈盈一笑,重新坐下。
场中众人皆松口气,在他们看来,祖孙三人的这一杯酒,算是尽数消泯了这些时日那些不可细说的龃龉。
………………
回听风阁的路上,卫含章自己原本并不觉得什么,却被身后绿珠满脸不忿的模样都乐了,“干嘛呢?你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我是替姑娘难受呢,”绿珠从徐州跟来的婢女,同卫家本身也没什么瓜葛,在见识过自家姑娘受的委屈后,哪里愿意见她就这么‘一笑泯恩仇’。
卫含章莞尔一笑,道:“不用在意其他,我不过喝了一杯酒,又没损失什么,反倒叫阿娘随时能去探望姐姐。”
至于所谓的消泯龃龉,心里的寒凉岂是一杯酒能消泯的。
被祖父祖母在大庭广众之下致歉,跟把她架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卫平这么做,只会叫她更膈应罢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卫含章洗漱后,直接带着自己的婢女同四名宫里的女官,去了卫国公府,几天的功夫,她的雨轩阁已经装点的十分妥当。
听风阁的摆件,都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
卫含章之前就来看过,这会儿正式搬进来也不觉得多新鲜,反倒临时动了出府去书店掏一些新出的话本子的兴趣。
这段时日,她发现京城的话本子写的比江南那边大胆多了,除了去隔壁见萧伯谦的时间外,几乎都在翻看话本子,颇有几分入迷。
正准备乘坐马车出府时,在大门口正好遇见卫含苏,姐妹俩迎面撞上,卫含苏赶紧见礼:“冉冉这是要出府?”
卫含章颔首,客气道:“对,打算去买几本书回来读,七姐可要同去?”
她只是随口一问,原想卫含苏的性子应当不会愿意出门,没想到她微微一怔,却是点了点头,目露期待道:“那我同冉冉一块儿去吧。”
…………
马车上,卫含苏拘谨道:“冉冉,你会不会嫌我性子胆小,难登大雅之堂?”
“……”卫含章默默摇头。
“我就知道冉冉不会的。”卫含苏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咱们这一代姐妹虽然不少,但我乃庶出,自幼就没谁意理会我,不过我瞧得出来,只有冉冉你对我没有嫌弃。”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同这位妹妹亲近。
明明胆子小怕见生人,也要跟着卫含章出府。
今天去医院拍了CT,不是肺炎,开了点药吃了,到晚上好受了些,至少没有肺都要咳出来的痛苦了……

第118章
她这副满是信赖的模样,看的卫含章心中五味杂陈,江氏不是刻薄庶女的人,该学的规矩礼仪,诗书琴画都没拉下,所以这就更不明白好端端的侯府贵女,怎么就养出一副这样的性子。
江知雪都没这么怯生生的。
日后要真嫁了人,这性子怎么做一家主母,不说同姻亲人家来往走动了,就是连夫君的妾氏都拿捏不住吧?
看着这个大自己一岁多的姐姐,总觉得她才是需要被照顾的妹妹。
一时之间,卫含章甚至都操上了当娘的心。
…………
马车停在京城最大的书店,文轩书楼。
明年就是三年一届的春闱,京城近几月断断续续来了许多全国各地的举子,提前赴京备考。
书店一共三层,来往的客人中书生举子居多,也有闺阁小姐们来这儿买些笔墨书画。
时下风气开放,闺阁小姐们携伴同游乃常事,更有甚者专门逛书楼茶馆,看看能不能在外地书生中选中一位极有潜力的佳婿。
届时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卫含章来过几次,她熟稔的为自己戴帷帽,见对面的卫含苏瞧着自己,便开口道:“七姐可是觉得奇怪?主要是我在徐州时每每出门外祖母勒令必须戴帷帽,这么多年下来,我都戴习惯了。”
“并不会奇怪,我只是觉得冉冉带上帷帽,风姿不减半分,瞧着更好看了。”卫含苏眼里有丝艳羡,“冉冉模样生的真好。”
卫含章见不得她这般没有自信的模样,顺口就夸到:“都是年华最好的时期,每位姑娘都是独一无二的美丽,七姐自己也是花一般的人物,何须艳羡旁人。”
这话到不假,卫含苏的容貌的确不差,清婉秀丽,犹如出水芙蕖,不甚娇弱之感。
姐妹俩下了车,卫含苏没有戴帷帽,一进书楼,齐刷刷不知多少目光集中在她的面上,只把她看的面上透红。
“我说的没错吧?”卫含章趁热打铁,低声道:“姐姐大可胆大些,而今你不再是侯府二房庶女,而是国公府唯一未曾婚配的姑娘,全京城有几个比你更尊贵的?”
还有一点卫含章没说,那就是她还是当今太子妃的姐姐。
只这一点,京城就没几个未婚女郎,能越过卫含苏一头。
卫含章在二楼买了二十几册新出的话本子,又买了几套图画,无事是可以填图写字。
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东西买好,梅姑搬上马车后,正待两位姑娘上车,卫含章瞧见斜对面更为热闹的茶馆,眼神一亮,悄声问道:“七姐可要去茶楼逛逛?”
泡上一壶凉茶,坐着听说书先生讲讲近期京城的热门事儿,不知是多少京城人每日的娱乐活动。
卫含章每次出门都是匆匆忙忙来,购好东西,又匆匆忙忙的走,今日难得来了雅兴,卫含苏也不是扫兴之人。
闻言,她顺着目光望向对面门庭若市的茶楼,颔首道:“那咱们就去逛逛?”
她那眼神,就像是准备逃课的小学生,给卫含章瞧乐了,她发现自己这位七姐还是挺有意思的。
就在斜对面,没有乘坐马车的必要,卫含章正要挽着卫含玉的手过去,就见本就热闹繁华的街道不远处,响起几道骏马的疾驰。
人群中响起几道呼声。
“——是大理寺的大人们回来了”
一时之间来往的行人,挑肩走商,皆自觉避让。
卫含章想起大理寺衙门,似乎就在这儿不远处,她凝眉拉着卫含玉站立在书楼门口,静待人过去。
没多久,几道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用不算太快的速度,扬鞭而至。
领头的那个,不是陈子戍又是谁?
卫含章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松,这速度并不会扰民,原本她见这些商贩避的如此熟稔,还当……
思及此,她心中有些误解别人的歉意,很快收回了目光,却不知马上的男子在她收回目光的下一瞬,就朝着这边望来。
等人都走了老远,卫含章挽住卫含苏的胳膊,道:“七姐,走吧。”
“……啊!”卫含苏似恍然回神,面上莫名红了,她垂下眸子,眼睫微颤道:“是啊,走吧,走吧…”
“……”卫含章有些纳闷,但也没问什么,挽着她过了马路。
姐妹俩进了茶馆,这儿同样是三层,不同的是楼顶都被打通了,二楼、三楼都是包厢,靠窗坐着,正好能瞧见楼下的热闹。
梅姑为她们定好了二楼包间。
等梅姑出去,卫含苏饮下一口凉茶,犹疑道:“冉冉,你可知道……方才领头的男子是谁?”
卫含章一愣,道:“你是说陈国公世子,陈子戍?”
“……哎,你小声些!”卫含苏小心的望了往楼下,见没人抬头望向这边,才略微松了口气,含羞道:“就是他,我方才见他一直朝着我们这边看……你说,你说,……他会不会?”
“……什么?”
卫含苏嗔了她一眼,飞快道:“你说还能有什么……刚刚他望过来的方向,只有我同冉冉你,而你戴了帷帽,连脸都没有露出来,……我想,他应当看的是我。”
她单手托腮,眼里满是少女的羞怯,期待……
叫卫含章看的有些沉默。
陈子戍曾向她提亲,一天之内又要回了厚礼,这事儿丢人的很,柳氏捂的紧紧的,家中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卫含苏这个二房庶女就更不会得了消息。
眼见着她这般误会,卫含章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来,这不算多体面的事儿,多几个人知道,就多几分被传出去的风险,到时候不但对她的名声不利,还会影响陈子戍和萧伯谦的君臣关系。
二来,卫含苏难得有了几分自信,如何好戳破她的幻想……
正犹豫间,视线一直望着楼下的卫含苏却瞪着双眼道,“冉冉你看,那是不是顾家郎君?”
顾家郎君?
……卫含苏能认识哪个顾家郎君?
除了之前日日来找她的顾昀然,还会有谁?
卫含章怔了下,顺着她视线望了过去。

……果然,物以类聚这话是不会错的。
渣男都抱团出行了,一楼角落里坐着的三名男子,卫含苏全认识。
一个是逼死柔娘的顾昀单,一个是休弃新婚妻子的赵俊生,还有一个就是她自己的前未婚夫,如今是长公主乘龙快婿的顾昀然了。
“……冉冉?”卫含苏担忧的望着她,关切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卫含章笑了笑,冷声道:“难不成我还怕了他们不成?”
早在柔娘死时,卫含章就打定主意下次见道顾昀单,定要将柔娘跳楼的原因弄个清楚。
还有她的温柔似水的大表姐……
思及此,卫含章扬声唤了梅姑进来。
指着楼下几人,咬牙道:“去,把顾昀单和赵俊生请上来,就说我有话要问。”
梅姑显然是认识顾昀然的,闻言微微顿了顿,放才点头道:“诺。”
二楼包间视野开阔,只见梅姑走到顾昀单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三人纷纷抬头望向这边,卫含章躲也不躲,勾了个冷笑。
清晰可见顾昀然神情微微一怔,猛地饮尽了杯中茶。
…………
不一会儿,包厢门被叩响,卫含章道了声‘进’。
梅姑率先进来,福身道:“姑娘,人已带到。”
她身后三人闻言,也齐齐躬身行礼,道:“见过卫九姑娘。”
卫含章微微颔首,目光看向梅姑身后三人,正巧和顾昀然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她毫无波动的移开,定定的望着他旁边的顾昀单。
比起几月前那次相见,顾昀单瘦了许多,整个人瞧着的确是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
难怪顾昀然当时连她托他问的话问不出口,是啊,在他看来柔娘不过是死了,自己族兄可是大受打击呢。
卫含章心中冷笑,他不问,那她自己来。
“顾昀单,你可知道我为何叫你上来?”
顾昀单恭敬的回到:“还请卫姑娘明言。”
“明言?”卫含章讶异道:“怎么,你竟然真的不知吗?柔娘的死,你就已经抛之脑后了?”
“也对,你如今已经娇妻在怀,如何能想起死去的青梅未婚妻被你逼到坠楼。”
她神情一冷:“你说你既然已经成婚,另觅新欢,为何还要去打扰柔娘?她从天之骄女一朝零落成泥,活着本就不容易,你却非要逼她去死?”
这是她最恨的一点!
曹心柔本是没有死志的,就算教坊司里的日子过的再苦,她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只要活下来,就总有希望能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偏偏,这位负心郎的出现,不知道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叫她……
卫含章摔下手中的茶盏,怒喝:“给我说实话!你当日在教坊司,究竟对柔娘做了什么?”
她突然的发怒,叫众人吓了一跳,对面的卫含苏肩膀都缩了缩,唯恐被人留意,只有梅姑不疾不徐,拿了个新茶盏,给主子重新续上。
顾昀单定定的站在那儿,久未吱声。
见族兄被逼迫至此,顾昀然微微上前一步,正要开口相劝,被卫含章一眼扫过去,顿时呆立原地,止住了话头。
卫含章眸色冰冷至极,道:“我瞧着那日教坊司里客人不少,总有些人见过事情原委,你现在从实告知,我看在柔娘对你一片真情上,不为难你,若是你敢说假话,他日我自己查出实情……”
言至此处,她微微一笑,道:“虽然太子妃不掌政权,但你信不信,你的前程,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有大靠山不用白不用。
前程对一位寒窗苦读的学子来说有多重要,她的这句话显然直中命门,顾昀单掀眸瞧了过来,艰涩的动了动唇,道:“我年初便来了京城,赴了许多诗会,结交了不少各地书生学子,那日我受几名好友相邀去京城教坊司见识世面……”
他顿了顿,艰难道:“他们说,教坊司里有许多家中父兄犯了错的高门贵女倚楼卖笑……近期来了几位江南犯官家眷,比京中贵女更添几分风韵,说带我去尝尝……”
‘啪’的一声脆响。
梅姑不知何时走到顾昀单面前,顺手便掌了他一耳光,口中倒还算客气,面不改色的淡淡道:“我家姑娘当面,还请顾公子好生说话,污言秽语莫说出来遭了贵人耳朵。”
“是,”梅姑是习武之人,这一掌的力度不轻,顾昀单被一妇人当着兄弟好友的面掌掴,唇角痛到微微抽搐,却连捂脸都不敢,涨红着面继续道:“……我进教坊司前,不知柔娘在里面。”
忆起当日,他眼眸带了些泪意,猛然闭了闭眼,“逼死柔娘并非我本意,只是……只是她性子太烈了。”
“闲话少说,”卫含章不耐烦见他流鳄鱼的眼泪,冷声道:“直接说,当日都发生了什么?”
旁边一同进来的顾昀然和赵俊生显然也不知道当日发生的事,早已听的入神。
顾昀单定了定神,难以启齿道:“那日带我去教坊司的四名好友里,有三位都曾是照顾过柔娘生意的恩客,我们入了包厢,他们叫来了几名妓子,其中一个就是柔娘,她见到客人里面的我……”
卫含章赫然起身,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做梦都没想到曹心柔当日遇到的会是这么个境况。
她甚至想过,是顾昀单知道前未婚妻成了官妓,特意上门羞辱,也没想过……会是这样。
“她见是我,除了最开始时微微怔神外,很快恢复如常,并不同我相认……”顾昀单双拳紧握,似痛苦不已,悔恨道:“我当时也懦弱,觉得若是叫好友们知道这么个官妓曾是我的未婚妻乃奇耻大辱……”
卫含章动了动唇,却连催促他继续说都开不了口。
她的柔娘,都经历了什么啊。
“后来,几杯酒下肚,那几位好友手脚愈发不规矩,开始脱妓子们的衣裳……”言至此处,他记起梅姑的那一巴掌,谨慎的收敛后续话语,道:“柔娘不堪当我面受辱,选择夺窗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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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寂静。
就连顾昀然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更别提卫含章了,她呆站良久,如脱力般,颓然坐下。
卫含章知道曹心柔把和顾昀单的感情看的有多重,自然能懂她被顾昀然看见自己沦落风尘的绝望。
更绝望的是,四个人里面,有三个人是照顾过她生意的恩客,顾昀单为什么会知道?
还不是那些人拿作谈资,在那间包厢里当众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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