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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哪曾想后来卫含章同顾家的婚事作废,又有长乐公主之女掺合其中,京城各世家皆对卫府有一位被退亲的女郎儿议论纷纷,柳氏自然不愿意邀请宾客来现眼。
所以,卫含章这场及笄宴,江氏只能以二房名义邀请这些年相熟的人家,简单办一下。
卫含章进来时,见到房内除了江氏外,还有好几名卫恒的妾氏,有两个乖巧为江氏打着团扇,另外几个识字的正在帮着她对账。
这妻妾共处,且和和美美的画面,叫卫含章见过多次还是忍不住微微一愣。
“我儿来了,”见女儿进来,江氏放下手中的账本,笑道:“冉冉可有叫昨晚的事影响心情?为娘今早得了一事,听闻后顿觉心里畅快极了,只等着你来,说与你听,叫你也跟着畅快畅快。”
江氏昨晚在卫恒那儿得知了女儿被自家祖父祖母如此作践,气闷了一夜,如今却是喜笑颜开。
卫含章极少见她心情这般好,有些好奇道:“是何事叫娘如此开心?”
江氏用帕子掩住嘴,也没顾及旁边的诸多妾氏,轻声道:“今儿一早有消息传来,昨日那位钱家四郎在回府的路上,不知怎地冲撞了太子殿下的车撵,当街便被责了十板子,永昌侯听闻得了消息,连夜带着他们世子递了请罪折子,却连宫门都没让进去,现下还跪在宫门口呢。”
自得知钱家四郎竟能做出带着外室来相看自家女儿此等荒唐事后,江氏不但恼上了钱家,那是连大嫂钱氏都一并恼上了。
眼下听闻他们一家都在太子那儿得了没脸,且经此一事,她那极爱钻营的公公婆母,是不是也得考虑该不该将孙女嫁与一位才在殿下面前受了发落的郎君?
果然,她的冉冉是命里带了福气的,岂容人轻辱?
江氏面上的笑意由内而外的展露,本就风姿不凡的底子,一眼看过去更显得光彩照人。
她瞧了瞧日头,笑道:“今日是大朝会,永昌侯却领着儿子跪在宫门口,可算丢了大脸了。”
可不是丢了大脸吗?
满朝文武上朝都要路过他们……
卫含章根本不信会这么巧,萧伯谦怎么就能正好被钱丞允给冲撞了?
更大的可能是,那人怕是专程给她出气呢吧?
卫含章略松了口气,她可算不用担心卫平和柳氏在她及笄前,就把她的婚事给许出去了。
毕竟钱家刚丢了这么大的脸,至少这些天,行事会低调些,不会登门提亲。
这就是有后盾的快乐吗?
想到那位人前清冷疏离,人后温柔体贴的太子殿下,卫含章心里有些微甜,面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羞赧,叫见她久未出声,正转脸望向她的江氏瞧了个一清二楚。
将女儿的羞涩神情一览无余,将身为过来人的江氏看的心口砰砰跳,她强自镇定,对着一旁各司其职忙碌的妾氏们道:“你们都下去歇歇,我们娘俩有些话要说。”
“是,夫人。”几名妾氏深深一福,乖巧的退了出去。
卫含章望着她爹的这些个妾氏,一个个五官俏丽,腰肢纤细,美的各有千秋,心头啧啧感叹,她娘眼光真不错,挑的妾氏都乖顺懂事。
也有可能是,不乖顺的,有野心的都打发出去了,毕竟再大度的主母,也容不了婢妾登堂入室作妖。
果然,还是古代男人性福。
正胡七八糟的想着些有的没的,手却被一旁的江氏握住。
“冉冉,你告诉娘,你可是有了心上人?”
“!!!”卫含章心头猛地一惊,紧接着是下意识的心虚低头。
这反应江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急声道:“还是顾家大郎?我同你说,你万万不可同他再有纠葛,他不日便要迎娶齐家……”
“不是,不是顾昀然。”卫含章垂着头,声音细不可闻:“我不会再跟他有所牵连的。”
顾昀然正妻的位置是齐玉筱的,她还能不知道跟顾昀然再纠缠下去吗?
真要再有纠葛,除非去给他做妾,还得齐玉筱点头同意才能入门。
卫含章除非存心作践自己,才会去给顾昀然做由人拿捏的妾氏。
“不是顾家大郎还能有谁?”听闻不是顾昀然,江氏微微松了口气,又道:“你回京不久,又不爱出门同人玩,还能认识……”
说到这儿,似想到了什么,江氏眸色顿时一亮,“可是……陈国公府的世子?”
“……不是。”卫含章原本还有些羞恼,听见她娘都不知道想哪里去了,无奈道:“我同陈子戍没有瓜葛,您别瞎想呀。”

第91章
本来也没有几天就要昭告天下了,卫含章只是略微踌躇,就在江氏急切的神情中,低声道:“是……太子。”
“是谁你倒是说啊!”‘太子’俩个字,她说的小之又小,以至于江氏根本没听清。
卫含章无奈,只好抬起头,凑到她耳边,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就像所有女儿同母亲交代自己的情郎一样,卫含章也难掩羞涩,低声道:“不是女儿有意瞒着娘,实在是我同他昨日才……”
“等等!”江氏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嗓音微微颤抖:“你说的是谁?你莫不是被人骗了吧?”
卫含章:“……”
她娘是糊涂了不成,谁敢假冒太子身份来骗她,最重要的是,昨天她才被萧伯谦大庭广众下扶了把啊。
好在很快江氏也反应了过来,她直愣愣看着面前虽还略显稚嫩却已经堪称国色天香的女儿,神情恍惚。
“……娘?您不认识我了吗?”卫含章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解释道:“他没骗我,昨日他不是还……”
“噤声!”江氏放下捂住她的手,走至窗前瞧了瞧外头一眼后,折身返回,面上惊色未消,低声道:“这么大的事,可不许这般咋咋呼呼的。”
卫含章面露委屈:“我有刻意小声说话的。”
“难怪你祖父连夜都要叫你去问话,果然……”
果然无风不起浪。
江氏扶着心口,显然女儿的情郎是太子一事叫她刺激的不轻,她略微一顿后,问道:“你回京才多久,是何时同殿下相识的?”
“初次见面是在徐州,”既已经坦白了,卫含章也没打算隐瞒,一股脑将初见时的经过说完后,才道:“那时我也不知道他是太子,还以为是谁家的登徒子呢。”
“后来回了京,又见了几次……”
江氏沉下心听完,良久不语。
她才知道女儿回京后,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同当朝太子相会这么些天,连院墙都开了扇门,为的还是救外祖家。
在自己一筹莫展只能日夜为娘家人祈祷时,她的女儿却在付诸行动。
江家其余二房能得以脱罪,是多亏了她的冉冉。
江氏心中既酸且涩,又喜又怜,还带着隐隐的忧虑,复杂无比。
最后,用帕子拭了把泪,只问道:“殿下年岁长你诸多……冉冉,你同娘说句实话,你是真心喜欢太子殿下,还是……还是为了救你外祖家,不得已……”
“您想哪儿去了,我当然是真心喜欢他呀。”
提及少女心事,卫含章面上有些别扭,但还是认真的解释:“他大是大了点,但长的多好看啊,我就没见过比他生的更好的男子,又温柔体贴,再也没有比他更叫我喜欢的了。”
想到心上人,她心里都要欢喜的冒泡泡,本就灵动的眸子似有光芒闪烁,璀璨夺目。
江氏看的微微一愣,又问:“瞧你的模样,殿下似乎对你极好。”
“那当然,他可喜欢我了,”卫含章眉梢微扬,满脸骄矜:“特别特别喜欢我,是那种非我不娶,未来妻子如果不是我就不娶妻的喜欢。”
室内安静了几息,江氏有些不敢置信那位满朝文武敬如神祗,对女色素来清冷淡薄的太子殿下,在她女儿口中,竟成了世间少见的痴情男儿。
可瞧着她女儿面上那被纵宠出来的底气,又不得不信。
她心中更复杂了,百思不得其解:“我儿真是好福气,满京城不知多少贵女想求得殿下一顾,没曾想殿下竟瞧上了你这么个还未及笄的小女郎。”
“未及笄又怎么了……”这话说的好像萧伯谦喜欢上她多不可思议一样,卫含章不高兴了,“我没嫌他老,他还会嫌我嫩不成。”
“好好说话!”江氏嗔道:“什么老不老,嫩不嫩的,姑娘家家的言行要有度。”
卫含章乖乖点头,又扭捏道:“我们说好了,等我及笄后,他就……”
“……如何?”江氏隐约猜出了什么,见状,低声问道:“殿下打算给你封什么位份?”
“还能有什么位份?”卫含章一愣,抬头道:“当然是太子妃,难不成他舍得叫我去做妾?”
“如此便好!”闻言,江氏面色大喜:“我儿自然不能去做妾,即便是皇室也不行。”
身为亲娘,她知晓女儿情郎是当今太子后,最担忧的便是名分问题,如今确定女儿的身份是太子正妃,顿时大松了口气。
欢喜过后,江氏又问:“既然名分已定,昨夜你祖父问你时,为何没有如实告知?“
“……我不喜欢他们,只同娘说句心里话,”
卫含章抿了抿唇,道:“女儿本就没在卫家长大,谈不上多少归属感,更何况回府后的这几月里,也并没有在祖父祖母那感受过慈爱关怀,只见识到了他们的功利心。”
特别是顾家上门退婚后,她在卫府的地位简直直线下降,幸好除了年节家宴外,卫府几房早就各自当家,吃穿用度也是各房自出。
她住的是二房院子,用的也是二房的奴仆,当家主母是她亲娘,不用受主院管辖,不然还不知道要见识多少捧高踩低的区别对待。
卫含章道:“整个侯府,我只认您和爹才是家人。”
闻言,江氏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些,她嫁入卫府二十年,如何能不知道这家的掌权人是什么作风,本来长者的行事,轮不到晚辈指摘,但涉及她的亲生女儿,又如何能不怒。
既然女儿愿意同她直抒心事,江氏自不会违背内心去说教她要‘孝顺’。
“你既心有成算,为娘也不多说什么。”即便有千般不满,江氏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同女儿私下说公婆德行,她叹了口气,道:“我儿受委屈了,若不是……”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卫含章也知道。
若不是有萧伯谦作为后盾,她的婚事将成一大难题。
想要拒绝柳氏的安排不嫁入钱家?
怕是很难。
在这个孝字大过天的时代,就算卫恒和江氏全力维护,不惜得罪父母、公婆,大概也要费一番周折。

第92章
得知今日是大朝会,萧伯谦此时肯定不再隔壁,卫含章便也没急着走,而是留下来同江氏一同整理账目,商议要邀请的宾客。
以二房名义办的及笄宴,本就称不上热闹,再加上她是顾昀然的前未婚妻,得罪齐玉筱是明面上的事了,所以许多关系不算亲近些的人家,顾忌长乐公主同安国公府的看法,也不一定会愿意来。
如此,恐怕只有亲近些的姻亲会前来贺礼。
卫家的出嫁女郎但凡在京城的都在邀请之列,还有卫含章回京后识得的几位手帕交,无论人家来不来,帖子还是得送上一份的。
其他的,也就是卫恒和江氏的相交好友了。
“原本还遗憾不能替我儿大肆操办及笄宴,如今一想这样也好,”
江氏笑着说:“常言道‘患难见真情’,如今的你也算是患难了,这次及笄宴,冉冉你瞧好了,能受邀前来的,才是带着真心相交的朋友。”
卫含章微微颔首,“我省得的。”
她来京中交的那些手帕交,还有卫府出嫁的姑姑、堂姐们,平时见面再热络,也比不上如今的她被退亲后,愿意前来贺她及笄礼。
…………
卫恒的官职是中书省的谏议大夫,官居五品,乃言官,天子德行若有不妥之处,行规劝,进谏之责,是个一不留神就能名垂千古的官职。
但实际上,当今陛下已经多年未曾临朝,太子殿下监国以来,待臣子们宽厚亲和,对百姓多施仁政,推行的条条政令无不有利于民生,万民信服,四海归心,一派升平盛世之象。
除了子嗣上面叫臣子们操心外,太子的德行良好,再没有需要言官规劝,进谏之处。
而且卫恒官职卑微,同是谏议大夫这个职位的,就有十好几个,他们都只能参加每半旬一次的大朝会,
在满朝文武中,他委实是位既无实权,也无名声的边缘性人物。
可就是这位边缘性人物,在散朝后,却被内侍总管留下了。
宁海微微躬身,笑道:“卫大人,殿下有请。”
卫恒看向左右的父兄们,惊道:“公公是唤我?”
宁海颔首,道:“不会有错,殿下宣您面见。”
“愣着做什么,”一旁的卫平道:“殿下有召,还不快去。”
“大人请吧,”宁海伸手引路,道:“别叫殿下久等。”
卫恒冲着父兄急急点头,随宁海而去。
留下卫平同世子卫洹,还有六子卫怀,父子三人站在原地,齐齐静默良久。
思及昨日殿下亲临忠勇侯府,明显是打算抬举他们卫家,今日便召了卫恒前去……
世子卫洹幽幽道:“竟不知二弟何时入了殿下的眼。”
………………
萧君湛坐于御案前,正批阅奏章,宁海悄声走进殿内,轻声道:“殿下,卫大人已在外候着了。”
“宣他进来,”萧君湛手中动作一顿,又道:“奉茶。”
宁海应诺离去,不一会儿,卫恒走入殿中,躬身行礼:“殿下恭安。”
“免礼,”萧君湛手中的奏章才看至一半,并未撂下,他抬起手中御笔,轻点了一侧的座椅,道:“先入座吧。”
卫恒谢过后,应声入座,只坐了小半边屁股,十分拘谨。
殿内安静至极,只有御案前男子周身不自觉散发出来的威仪,叫人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宁海奉了茶进来,殿内多了个人,卫恒才稍感自在些。
萧君湛目光停留在手中的奏章上,良久,手腕微动,批注了几字后,方才抬头。
望着同他的冉冉并无什么相似之处的未来岳丈,萧君湛面上神情还是柔和了些。
“孤记得卫卿曾外放几年,任一方父母官,颇有些政绩,可有此事?”
卫恒起身,躬身一拜,羞愧道:“微薄功绩叫殿下记着,实在叫臣无地自容。”
“不必过谦,孤昨日自吏部调出卷宗翻阅,功绩多少,心中有数。”萧君湛淡淡一笑,也不迂回,直接道:“孤想调你去吏部任侍郎一职,卫卿意下如何?”
来的路上,卫恒想过被殿下亲自召见的种种原因,升迁自然也是在其中,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官职。
吏部侍郎是正四品的官位,负责各地乃至京城官员政绩的考核和任命,是切切实实的实权官职,对比五品的谏议大夫,虽然只晋升了一品,但却不可同日而语。
卫恒心中既惊喜又迷茫,面上反应也不慢,恭敬道:“谢殿下,微臣必不负殿下的重任。”
萧君湛颔首,道:“卫卿的能力孤不担心,只望你在吏部好好历练几年,等谢凤退下了,孤还指着你继任尚书之位。”
卫恒被这句堪称‘许诺’的话,惊的忍不住抬头,正好对上萧君湛垂下的眼睑,他惶恐低下头应道:“微臣遵旨!”
“无需如此多礼,”萧君湛叫了声起,又淡淡道:“不过,国事虽要紧,家事也不能疏忽了,望卫卿忙于国事之余,也莫疏漏了家事,不要叫孤难安才好。”
“微臣不敢!”说是说不敢,但卫恒闻言更加迷茫了。
就算升迁,自己也只是小小的四品官员,至于吏部尚书一职,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他的家事……怎么就会叫殿下难安了?
萧君湛没得心上人允许,自然不会同他解惑,只端起桌案上的茶盏,道:“如此,你退下吧。”
等茫茫然的卫恒走后,角落的宁海轻声道:“殿下,永昌侯父子还在宫门口跪着呢。”
萧君湛并未应声,而是问道:“你说,孤的意思,他懂了没?”
……他如何能判断的出。
宁海内心为难,面上道:“这……奴婢也不好说,不过,卫大人在您这儿得了脸,想必忠勇侯会更重视这位儿子的意见。”
萧君湛也是这么想的,他微微颔首,撂下最后一道折子起身,淡淡道:“传孤口谕,永昌侯教子无方罚俸一年,其子五年内不得入仕。”
“摆膳吧,下午出宫。”
宁海躬身应诺,至于出宫去哪,都不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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