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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冉冉,你过来。”江氏面色有些疲惫,她挥退左右仆妇,柔声道:“可是从殿下那儿回来?”
仆妇们都站的极远,荷塘周围空旷,傍晚的夏风吹到皮肤上有些微凉。
“嗯…”虽同江氏交代过,但被抓包的卫含章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小声应答道:“阿娘来我院中可是有什么事?”
“……是有一桩事,我得同你说了,才能安心。”江氏握住女儿的手,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却忽而止住了。
她目光停留在女儿红润到微微发肿的唇瓣上,眼里冒出惊疑之色,心下顿时慌成一片,好容易克制住自己,语气却还是不免带了些急促道:“冉冉,你同殿下日日相会,可有…有做出逾礼之事?”
卫含章不解的抬眸,注意到她的视线后,顿时满面羞红,连忙低下头,呐呐不语。
“冉冉!”见状,江氏心下猛跳,焦声道:“你如今年纪尚小,还未出阁,即便殿下许诺了你名分,也万万不可先行夫妻之礼……女郎家名声……”
“没有,没有!”卫含章急急打断,脸上都要冒烟,小声辩驳:“我们不曾行夫妻之礼。”
“那……”江氏欲言又止,到底还是问了出口:“那你嘴是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完全编不出什么谎话来糊弄亲娘,卫含章抿了抿唇,索性红着脸坦白交代:“他非要亲我……我…我推不开。”
“你说的是殿下?”江氏又惊又急,追问道:“殿下逼迫你?”
“没有逼迫,他…他…”卫含章不知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半晌,捂着滚烫的脸道:“哎呀,反正没有行夫妻之礼,娘……你别问了行不行!”
女儿家面皮薄,脸红的堪比漫天红霞,这反应,叫过来人的江氏如何看不明白,她简直没眼看,心中更是一言难尽。
身为过来人,她自然明白一对有情人在一起时的情难自禁。
想到太子殿下如今已经二十有五,没有近过女色的男子,头一回动心喜欢个姑娘,竟然是位尚未及笄的幼女……
那真是……有的忍了。
望着面前一脸羞窘又甜蜜的女儿,江氏满心复杂。
她都不知道是该心疼太子殿下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小娃娃,还是该担心自己女儿婚后……
江氏怜爱的抚了抚女儿的鬓角,转移了话题,道出来意:“下午你六姐的婆母来了家里,你可知是她所为何事?”
她以为女儿外出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特意过来告知,不成想却见女儿微微颔首,还反过来安抚她,道:“我已知晓,是陈国公世子托她上门提亲,阿娘不用担心,这件事伯谦会解决的。”
江氏没问她是怎么人不在家也知道家中发生的事,不过略微一想也清楚,除了‘她的伯谦’告知,还能是什么。
太子殿下如此关注女儿的事,作为母亲的江氏只会更放心,她连连点头,道:“这便好,下午娘拦也拦不住,想来也只有殿下能叫你祖母改主意了。”
江氏只以为太子会遣人来卫府,专门提点柳氏一二,没想到卫含章却摇头道:“依我看,明日六姐的婆母就上门把礼品要回去了。”
以卫含章对萧伯谦的了解,必定会从根源上解决此事。
根源是谁?
陈子戍啊。
他敢动迎娶她的心思,萧伯谦就不可能对此做不知情的态度。
…………………
如卫含章所判断的一样,萧君湛一回宫,就召见了已在长吉殿门口等候半下午的陈子戍。
宁海手中捧着一道圣旨,递给正躬身行礼的陈子戍。
萧君湛道了声免礼,垂眸淡淡道:“爱卿打开看看。”
“诺。”
陈子戍有些不明所以,双手恭敬的接过明黄锦缎,缓缓展开。

一列列气势磅礴的文字印入眼帘,陈子戍一字一字看着,额间开始冒出凉汗。
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指尖微微颤抖,手中的圣旨似重若千钧,几乎要勉力才能拿稳。
萧君湛语气愈发柔和,道:“爱卿可看明白了这是什么?”
‘扑通’一声,陈子戍跪拜在地,捧着圣旨道:“臣知罪!”
“起来吧,”萧君湛神情温和,淡声道:“孤的私事,本就没几人知晓,不知者不罪,爱卿不必如此。”
陈子戍脑海犹如万马奔腾,几乎失去了理智思考,僵硬站起身。
恍然间却想到多日前,殿下带着一位女子去大理寺监牢,探望的似乎就是……江家人。
他怎么没早点想到呢…
萧君湛静静的望着他心神恍惚的模样,眸光略暗,忽然道:“孤有一惑,望爱卿为孤解答。”
陈子戍拱手道:“殿下请问。”
“孤的太子妃长于徐州,回京不过三四月,”萧君湛神色微敛,淡淡道:“爱卿是何时同她相识的?”
一模一样的话,下午才问过卫含章,此刻她若是在这殿内,恐怕就要生气了。
她认认真真哄了又哄,抱了又抱,给他解释那么久……
他竟然并没有完全相信。
陈子戍徐徐将一切合盘道出后,恭敬道:“卫姑娘同微臣仅见过这几面,从未深谈,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是微臣烦于家中长辈催婚,又得知她退了亲事,便动了叫姑母上门为微臣议亲的心思。”
他双手捧着圣旨,拱手拜道:“微臣不意冒犯卫姑娘,请殿下降罪。”
殿内一时之间并无声响,萧君湛双眸微阖,细细分辨这个臣子和心上人之间的解释有没有出入之处。
在这件事上,他受不了一丝半点的欺瞒。
萧君湛不语,陈子戍自然不敢出声,他安静的站在殿内等候发落,殿内冰瓮凉气充足,他额上却冒出浅浅薄汗。
恰逢宁海奉了茶上来,萧君湛端起茶盏,掀开盖子动了动,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搁在御案上。
他垂眸神情淡薄的望着下方,这是他用了多年的爱臣。
陈子戍才能不低,品德良好,爱才之心让萧君湛不顾他出身世家,破格提拔,这些年君臣相得。
按照萧君湛的打算,年轻一代的文臣中,他着重培养的几人里,陈子戍是有一席之位的。
他日出阁拜相,也不无可能。
窗外盛夏的晚霞红透,映衬得殿内更显静谧。
萧君湛端起案上的茶盏,饮了口茶,缓缓道:“冉冉鲜活可爱,爱卿之前不知她的身份,动了钦慕之心乃人之常情,孤不会降罪于你。”
陈子戍躬身拜谢,口称不敢。
“前事孤不追究,”萧君湛神情不变,淡声道:“如今你已知晓她是谁的人,那不管你曾动过什么心思,都给孤断了念想……孤容不得旁人惦记她。“
萧君湛的语气平缓无波,神情也没有变化,可陈子戍却听的脊背生寒。
他心底其实不觉得自己冤枉,毕竟他身为臣子跟君上瞧上了同一个姑娘,本就大逆不道。
即便他在此前不知情,即便一切都是凑巧,可事实就是他对太子殿下内定的太子妃动了求娶之心,甚至付诸了行动。
同为男子,陈子戍自问他也不能容许心上人被其他男子惦记,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天下至尊。
他心中叹了口气,为自己二十余年头一回的红鸾心动,又怕被殿下记下影响自己前程不说,或许还会伤及殿下对…她的感情,思忖几息,陈子戍缓声道:“微臣记下了,谨遵臣子本分,绝不敢心怀杂念。”
萧君湛微微颔首,略顿了顿,忽而淡淡道:“既如此,卫府收下的东西,你怎么送过去的,就怎么要回来。”
……………………
卫含章的推断没错,不过时间算错了。
本以为起码得等到明日,陈国公府才会将送过来的厚礼要回去,没曾想在夜幕尚未四合前,永昌侯夫人再次登了卫府门。
出来时老脸燥的通红,可怜她体面了一辈子,头回丢如此大的人。
即便上次二子同外甥女闹出的未婚先孕的丑事,也没有今次叫她这么臊得慌。
这叫什么个事儿啊,下午来时,她满心欢喜的为内侄来探探口风,卫府虽没有满口答应,却也收下了礼品,按规矩过些时日就可以正式上门提亲了。
她还道娘家侄子的亲事这回稳了,怎么也没想到回府没多久,竟然又要她去将礼品要回来……
一边是娘家内侄,一边是儿女亲家……她好心想为他们促成亲事,结果弄了个里外不是人。
尤其是卫家,这回可算是将人得罪了个透,恐怕还以为她是故意来耍着他们玩儿呢。
柳氏的确恼了,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孙女的婚事会这么一波三折。
顾家退亲便退亲,毕竟公主的女儿瞧上了,没法子。
钱家要来议亲,结果昨日冲撞了太子殿下,钱四郎五年内不得入仕……被殿下如此惩处,往后前程堪忧,自然不是多好的议亲对象。
正犹豫该不该继续议钱家这门亲事,永昌侯府的侯夫人竟亲自登门为陈国公府世子向小孙女提亲。
可以想象永昌侯夫人表明来意时,柳氏有多惊喜,她甚至认为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的二儿媳是中邪了。
当时有多惊喜,现在就有多恼恨。
柳氏抚着心口,在永昌侯夫人走后,怒摔了手边茶盏,一时之间竟连卫含章都恼上了。
本就没养在膝下,谈不上多少祖孙情,现下更是只觉得这位养在外祖家的孙女同卫府大概是八字不合,不然怎会回京几月,闹出这么多争端。
婚事更一波三折,白瞎了那张芙蓉面。
“去,去静雅堂把这事说与江氏听。”柳氏吩咐身后帮着她顺气的吴嬷嬷,眼露厌色,道:“要她选个好日子,带着九娘去普贤寺礼佛几日,去去九娘晦气。”
可不是晦气吗?
堂堂侯府嫡女,难不成真要烂手里不成?

卫含章是第二天一早去江氏那儿请安时,才知道这件事的。
第一想法竟然是觉得好笑,他究竟醋成什么样,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叫陈国公府连夜把东西要走啊。
她心里甜滋滋的,恨不得立刻跑去隔壁抱抱那人,却被江氏留了下来。
江氏手里摇着团扇,道:“今日是你六姐回门的日子,你同她向来亲近,不去和她说说话吗?”
“……日日就想着往隔壁钻?”她笑着伸手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嗔道:“都说女大不中留,你这也不算大呀,怎么就都要留不住了。”
卫含章被提醒,才想起今日是卫含霜三朝回门的日子,她只顾着谈情说爱,连堂姐新婚后第一次回来都要忘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挽住江氏手臂,道:“阿娘别打趣我了,哪里就留不住,我不还在您身边吗?”
江氏对小女儿的撒娇很是受用,正要再说几句,却见周嬷嬷掀开垂帘进来,道:“夫人,六姑娘来了。”
“六姐回来了?”卫含章闻言大喜,松开江氏小跑着出门。
一抬眼就见卫含霜带着两名贴身女婢正走进静雅堂的院门,发丝全部挽了上去,已是一位端庄娴静的妇人模样。
“六姐姐!”卫含章迎上去,握住她的手,朝她身后探了探,疑道:“沈……姐夫呢?”
“他在前院同祖父和爹爹谈天,”卫含霜盈盈一笑,道:“我在祖母院中没见到你这个皮猴子,就到二婶这儿来瞧瞧你。”
说着,卫含霜朝江氏福身行礼:“见过二婶。”
江氏应了声,一面吩咐婢女奉茶,一面道:“外面日头大得很,都进屋坐坐吧。”
三人进了屋,卫含章紧依着卫含霜坐着,关切道:“六姐,你去到沈家可还习惯?姐夫对你还好不好?”
“好不好不也就那样,冉冉不用担心我。”卫含霜端起茶饮了口,缓声道:“我又不靠夫君的喜爱过日子,他既然迎我为正妻,便要给我正妻该有的脸面,互相敬重着来就行了。”
“不错,”江氏满脸认同,颔首道:“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心性,冉冉同你比起来,还是个孩子呢。”
“……”卫含章心有不服:“那个等着做妾的表小姐呢,她人是个好相与的吗?”
她问的直接,闻言,卫含霜却微微一怔,沉默几息后,轻声道:“婚后第二日她倒是来拜见过我一次,瞧着是个柔弱可怜的,似是小产后伤了身子,恐难再有孕。”
她面上有些不忍,“这位表小姐的父族在岭南,虽家道中落,却也还是颇有底蕴的官宦世家,没曾想家中嫡女寄居于京城舅舅家,却发生了这事儿。”
“听说事发后岭南那边得知了消息,专程遣族老千里迢迢来京,跟这个女儿连同着永昌侯府都一并断绝了关系,又将她的兄长带了回去。”
卫含章听的一愣,“这般决绝?”
没想到那位上赶着做妾的表小姐,竟出生于一个颇有风骨的家族。
不过,带入一下她父族的视角,可不是觉得永昌侯府欺人太甚吗?
即便家道中落,可当初既然能娶到永昌侯府嫡女,想必也曾风光过。
自家待字闺中的嫡女,养在京城舅舅家,却被府上的表哥哄的珠胎暗结,还伤了身子不能再有身孕,一切只为了给人家做妾。
不能生育子嗣的妾氏,色衰而爱驰是必然的结果,现下或许沈瑜对这位表妹还有几分愧疚,可他既然能做出无媒苟合之事,想必也不是个多有责任担当的男人。
这点虚无缥缈的愧疚,又能持续多久?
这不是糟践人是什么?
“是啊,这般决绝。”卫含霜叹道:“好好一个官宦世家的女郎,成了任人拿捏的孤女妾氏,还伤了身子。”
“真是作孽…”江氏作为养育两个女儿的母亲,神情中有些感慨,“当年我尚在闺阁中时曾见过永昌侯府的嫡幼女,多好的一个姑娘,谁能想到远嫁他乡后红颜薄命,留下一双儿女……还成了这下场。”
同为女子,室内三人都有些唏嘘。
“若是她生母在世,如何能让女儿自甘堕落为妾……”甚至就连妾氏的身份还需要她这个主母点头才有,卫含霜心间微怜,道:“我打算再过个几天就正式抬她为妾,她如今还不尴不尬的在府上住着呢,总得给人家个名分。”
“虽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但你也别太过心软,今日下场皆是她自个儿的选择,可怪不到你头上。”
“你才新婚,这会儿为夫婿纳妾,对你名声倒是不坏,”江氏毕竟浸淫内宅多年,深谙妇人伎俩,她提点道:“不过你要记得请可靠的大夫把把脉,看看她那身子是否真不能孕育子嗣,可别被他一大家子给哄了才好。”
沈家郎君既然能做出这等现眼的事儿,怕也不是多有规矩的人,真要串通府医故意将病情说的严重些,来哄得卫含霜动了怜悯的心,早早抬他表妹为妾,也不是不可能。
若卫含霜顾念那为表小姐被诊治子嗣艰难而不赐避子汤……弄出一个庶长子,那可真就呕死人了。
“我晓得的,不提那起子事儿了,”卫含霜身边有钱氏为她准备的老嬷嬷,这些内宅手段有人帮扶,不过她还是笑着应下,转移了话题,问道:“冉冉没几日便要行笄礼,这可是桩大事,宾客可都下了帖子?”
江氏笑道:“昨日已经都派发了出去,相熟的人家该请的都请了,到时候你们姐妹们都回来热闹热闹。”
卫含霜同小堂妹虽未一起长大,但短短相处的几月,感情却也极好,知道她婚事一波三折,心中怜惜的很,笑着应道:“小妹及笄,我自然是要回来祝贺的。”
她没有提起陈国公府请自家婆母一日之内送礼,又将礼品收回的事,对于闺阁女郎来说,在没有比这更丢脸面的了。
今早回门后,在钱氏那得知此事时,卫含霜连自己婆母都有些埋怨。

第101章
两姐妹谈了会儿天,卫含章心中挂念隔壁的情郎,其实想告辞离去,可见堂姐今日照顾她的情绪,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也很是感动,不好直接告辞。
直到日上三竿,沈瑜前来静雅堂接人,卫含霜才跟着夫婿离开去了正院。
等他们一走,室内又只剩下母女二人。
江氏道:“主院那边宴请新婿,我得去露个面,冉冉可要同去?”
卫含章摇头:“我就不过去了。”
她如今在卫府位卑人轻,去柳氏那儿讨没趣吗?
江氏没有勉强,她笑着起身,叹道:“在徐州这些年你外祖父母从没有叫你受过委屈,回了自家反倒受尽人情冷暖,现在想来我儿没养在卫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长在这亲情淡薄的侯府,哪里能养出这等活泼骄矜的小娘子。
…………
告别亲娘,卫含章轻车熟路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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