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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看账目难不倒卫含章,她在江家时,江老夫人是做好了把外孙女留在徐州嫁入顾家打算的。
顾昀然身为顾氏嫡系一脉的嫡长子,卫含章嫁过去,那入门便是顾氏宗妇。
该有的管家手段,江老夫人恨不得手把手教导外孙女,怎么可能真舍得将宝贝外孙女养的俗事不知,好让人拿捏。
毕竟,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没点手段如何能叫底下的仆婢们忠心信服,更不必说还要治理夫君的妾氏通房们。
若嫁入家中关系复杂些的人家,各房妯娌,姑嫂,各种弯弯绕绕,一句话里的意思恨不得长出七八个心眼子来分辨。
江氏自然不会给女儿选内宅过于混乱的夫家,她家的娇娇女自小被捧着长大,哪里见过真正后宅妇人们的勾心斗角。
对女儿婚事,她也不求攀个多高的门楣,只要求对方家中和睦,最好不要是长子,等日后分了家,小两口关上门好好过日子,当一世富贵闲人就再好不过了。
这是身为娘亲的江氏,对女儿未来的期许。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安稳稳。
………………
卫含章闺阁中小日子过的挺充实,萧君湛这边可就不是这样了。
这段时间不但宁海等宫廷内侍们服侍时愈发小心了些,就连敏感些的朝臣们都察觉到太子殿下近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从前殿下虽然无论何事,面上皆淡漠瞧不出喜怒,但对待臣子还是十分温和宽厚的,而近些时日似乎更冷肃严谨了些。
改变最明显的地方在于,对一些从前不会惩处的错处,容忍度更低了。
在接连发落了两位渎职的老臣后,满朝臣子们办起差事来更为用心谨慎,生怕下一个被发落的是自己。
五日一轮的小朝会上,平日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爱参来参去的御史们,也极为醒目的不敢去触眉头。
长吉殿。
宁海奉了壶热茶上来,小声道:“殿下,两位老侯爷已在殿外等候。”
萧君湛微微一顿,道了声:“宣他们进来。”
宁海应诺离去,不一会儿,忠勇侯卫平和永乐候沈兴一同进殿,跪地拜倒:“殿下恭安。”
“起来吧。”萧君湛目光落到卫平面上。
出身军伍,虽已年近花甲,但卫平保养得当,仪态端正,并不显老态,瞧着是位铁骨铮铮的汉子。
思及宁海报上来的消息,萧君湛又看向另外一边年轻些的沈兴,淡淡道:“孤听闻二位爱卿府上近日有喜事?”
卫平同沈兴皆齐齐一怔,颇感受宠若惊。
他们两家的儿孙婚事,竟能叫殿下知晓,并且专程传他们来慰问一番吗?
还是说,另有深意?
卫平年纪大些,他想了想,率先道:“是有桩小儿女的婚事,叫殿下记着,臣不甚惶恐。”
萧君湛眸光一闪,笑道:“倒是许久没见过这等大喜事了,不知卫卿是哪日嫁孙女,孤也去讨杯水酒喝了。”
“!!!”卫平惊的忍不住抬头,正好对上萧君湛温和的笑意,他连连拱手道,喜道:“婚期是三日后,得殿下厚爱,臣举家必定扫榻相迎。”
一旁的宁海双手呈着一柄玉如意,几步走到卫平面前。
萧君湛道:“既然是成婚酒,那这柄玉如意就当给你家孙女添喜了。”
……今儿是个什么日子,早上出门也没见喜鹊叫唤啊。
卫平心中又惊又喜,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恭敬的接过赏赐,拜道:“老臣代家中孙女谢过殿下。”

2023
“酒宴原先准备怎么办就还是那么办,不可因为孤要来,便铺张浪费。”萧君湛提点了句,摆摆手,道:“无事就退下吧。”
卫平、沈兴躬身行礼后,缓缓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大殿两人才对视一眼,面上皆有控制不住的喜意。
他们十分默契的缄默不言,一道出了宫,直奔教坊司而去。
朝廷办的官窑,在这儿就是再风流些也不怕被御史参一本内帷放荡,是朝臣们放松相聚的好地方。
“世叔,”等舞姬献艺的功夫,包间只有他们二人,沈兴方才低声道:“依您看,殿下此番如此关注咱们府上的儿女婚事是何意?”
“殿下行事自有他的用意,岂是我等能揣摩的,”卫平常年皱起的眉头不知何时不自觉的舒展开,他抚须笑道:“不过,殿下能亲临卫府女郎出阁宴,这实在是对我们两家这桩婚事的看重。”
卫平话说的很客气,说是两家婚事的看重,实则他心里已经把太子给的脸面全数归于自身了。
要知道,是同一桩婚事,卫、沈两家三日后也是同时办酒宴。
一家是出阁宴,一家是娶亲宴,太子殿下却金口玉言,确定了去的是他卫府。
这可不是专程给他卫平的脸面吗?
想来是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终于发现了他为官数十载,兢兢业业劳苦功高,且有真才实干,才特意加以勉恤。
要不说能结为姻亲呢,沈兴和卫平是一样的看法,认定了太子殿下此举是为了给卫府抬脸面,也是给了其他朝臣、世家们一个信号。
一个殿下要抬举忠勇侯府的信号。
百忙之中专程去赴一个侯府女郎的出阁宴,恐怕还只是抬举的开始……
思及此,沈兴端起桌上的美酒,笑着举杯敬道:“世兄在尚书省任右丞有好些年了吧?他办差向来稳妥,从未出过差错,殿下想必都记在眼里,也该给他提一提了。”
卫平听了,内心深以为然,他已年近花甲,还是个武官,精力早不行了,殿下真想抬举卫家,最大可能应当是给他的世子卫洹加官。
两家是板上钉钉的亲家,也没把对方当外人,卫平丝毫没有遮掩心头的喜意,只认真叮嘱道:“此事你我知道就好,未落实下来前,切不可宣扬。”
沈兴连声称是,心里也高兴的很,他儿子娶的就是卫洹的嫡女,岳丈大人有好前程,自然是好事?
………………
长吉殿。
等两位老臣走后,萧君湛又批阅了会儿奏章,半晌,将手中的笔搁置下,轻声道:“宁海你说,三日后,孤就这么去卫府,冉冉会不会又生气了?”
……我如何能知道。
宁海再也不敢揣度那气性大的卫家姑娘心思了,内心腹诽了句,面上为难道:“您去了,是给忠勇侯府极大的脸面,卫姑娘应当不会生气。”
他的话说到后头愈发小声,明显带着些底气不足。
萧君湛如何听不出,他凝神沉思良久,叹了声:“真是个冤家。”
他行事何时如此瞻前顾后过,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遇上卫含章后,萧君湛算是了解了。
明明想的不行,却连去见她都不敢,生怕再被她责怪擅闯女郎闺房……
偏偏那姑娘日日窝在家里不出门,他连来个碰巧遇到都难。
萧君湛心里为难的紧。
一旁的宁海深知主子这些日子的牵肠挂肚相思成疾,有心想为他分忧,便又道:“您莫要叫卫家人瞧出您对卫姑娘的心意,想必卫姑娘是不会恼的。”
萧君湛神情缓和了些,略微思忖后,颔首道:“只能这样了。”
多日来,难得见主子有了个好面色,宁海真是心酸无比,他家殿下何等尊贵,富有四海,万民敬仰,朝臣信服,谁能想到,堂堂太子殿下想见一回心上人还需要如此谋划,
实在是……
宁海脑中灵光闪现,悄声道:“殿下想见卫姑娘,何不悄悄的过去见见,不叫她发现,如此卫姑娘自然不会生气?”
暂解一下相思之苦……
萧君湛神情一顿,偏头望了过来:“此话何意?”
………………
夜深人静,夏虫也停下了鸣叫,黑暗中院墙上好些时日未曾打开的木门被人缓缓推开。
临近七月,天气愈发闷热,就连风都是热的,听风阁已经用上了冰。
女郎的闺房在二楼,早早便熄了灯火,只有一楼屋檐底下亮着两盏灯笼。
卫含章没有叫婢女在屋内守夜的习惯,绿珠绿兰轮班值夜,都是在睡在外间的方塌上,以备主子偶尔起夜时,需要伺候。
一楼也有两个值夜的仆妇守着,此刻正靠在楼道口打着盹,不算明亮的灯下忽而闪出一道黑影,在她们颈后各点了一下,本就困极了的仆妇,顿时歪歪扭扭的昏睡了过去。
楼道口值夜的人,转瞬间换成了内侍总管宁海。
萧君湛缓缓上了二楼,头一回夜探香闺,他其实很有些惴惴不安,在门外静静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想念占了上风,他轻轻推开了房门。
时隔多日,再度踏进了这里。
房间里全是那姑娘的气息,萧君湛略微顿了顿,越过外间也被依样画葫芦点了睡穴守夜的侍女,朝里间拔步床上的姑娘走去。
…………
清晨是暑季一日中,勉强带着些凉气的时间段。
今天是忠勇侯府六姑娘出嫁的日子,卫含章起了个大早。
她揉着这几日总是莫名酸痛的脖子起床,任凭两个贴身侍女来伺候梳妆、洗漱。
这个时代未及笄的姑娘家改梳双髻,卫含章平常犯懒,不出门时都是随意用簪子将发挽起,很少愿意规规矩矩的梳两个小揪揪。
可今日家中喜事宴客,连太子殿下都会亲临,侯夫人柳氏早几日前便吩咐下来,这日阖府上下,规矩礼仪样样都不容出差错,若是冒犯了天颜,便是举家之祸。
所以,她今天得梳两个规规矩矩的小揪揪,这是未及笄的女童发式。
代表她还未成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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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含章在柳氏那里知道萧伯谦会在卫含霜出阁那日,亲临侯府嫁女酒宴时,心下除了微微一惊外,竟还有种‘你终于忍不住了吧’的期待感。
对于堂堂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关注一个侯府女郎的婚礼,赏了玉如意还不够,竟然要亲自登门吃酒,卫含章心里门儿清。
算算日子,他们有大半个月没见了,这是奔她来的吧?
是的……吧?
卫含章并不个自恋的姑娘,但就是莫名笃定,萧伯谦此番亲临忠勇侯府,为的就是她。
自得了消息的那日开始,每每想起他会来,卫含章心底都有些不受控的鼓噪不安。
随卫含霜的婚期临近,她的不安,缓缓化成了另外一种情绪。
心底似有一汪泉水在咕噜咕噜的冒着名为‘期待’的泡泡。
这么多天没见,卫含章得承认,她……其实也是期待见他的。
绿兰的手很巧,没多大儿的功夫,就给她挽好了一个标准的双髻,发上还别上了江氏为着今日特意给新打的珠花链子。
眉心由绿珠描了朵明艳的芙蕖花钿,将本就姝色倾城的女郎,点缀的人比花娇,叫人见之难忘。
卫含章端坐铜镜前,看着里头的女郎,肌肤胜雪,眉若远黛,唇瓣涂了红润的口脂,不笑时的眼睛不经意间就带了些清冷,给人不易接近的感觉。
偏偏这么个瞧上去清冷如月的姑娘,她梳了两个小揪揪。
于是,这份清冷就消失了个干净,那两个可爱的小揪揪,不但不显稚嫩,反而更添了几丝少女的俏皮之感。
卫含章很少这么打扮,她忍不住蹙眉道:“这样会不会太抢风头了?”
“怎么会,”捧着套衣裙进来的孙嬷嬷笑道:“二夫人特意交代的,今日要给姑娘好生打扮一番,得叫旁人家知道,咱们家九姑娘有多好。”
在江氏眼里,女儿的婚事是当下的最要紧的头等大事。
因着太子殿下会亲临的缘故,今日府上的宾客比预计的要多出不少,各家的青年才俊们都想在殿下面前露个脸,基本上都来齐了。
时下风气也开放,男女之间并无大防,若是女儿能遇见自己合眼缘的郎君,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错过这次机会,想再觅良缘,怕是就只能由人保媒了。
是以,为了今天,江氏早早就给女儿准备好了衣衫首饰。
绝对不允许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被顾家就这么给耽误了。
卫含章对自己未来的去处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也理解江氏的一片慈母心,老老实实地由孙嬷嬷帮忙换上了衣裙。
衣料是贵女们夏日最爱的流云锦缎,浅碧色的衣裙上绣了素雅的花枝,样式是京城今夏最时兴的款,齐胸襦裙外罩了件轻薄的宽袖短衫,腰间收紧,裙裾层层迭迭的垂落,将少女美好的身段修饰的极妙。
夏日本就昼长夜短,等卫含章穿戴妥当,天色已经大亮,江氏那边也遣人来唤了。
母女俩一人乘了顶软轿去了正院,和卫府走的近些的人家,好些都已经来了,女眷们正在内厅由几个卫家夫人陪着吃茶谈天。
在外头就能听见厅内笑语晏晏,江氏掀了垂帘领着女儿进去。
里头的谈笑声顿时就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一处……
上首坐着的柳氏满脸慈爱的朝小孙女招了招手:“冉冉来,来祖母这儿。”
江氏笑着推了把女儿,自己坐到了一侧,卫含章抿了抿唇,几步柳氏面前,还未行礼,就被拉住手阻止。
柳氏拍着孙女的手,笑着同一众公侯夫人们介绍:“各位老姐姐们有些恐怕还不认识吧,这儿是我家小九。”
除了刚回京那段时间,卫含章有经常出府游玩外,这段日子都乖乖待在家,京中见过她真容的老一辈夫人们,其实并不多。
不过,卫家九姑娘被长乐公主之女抢了未婚夫的事儿,在京城世家中根本不是秘密,虽然没见过,但在座的都知道这是个还未曾许人家的女郎。
一旁就有永昌侯府的侯夫人,她是卫含霜的外祖母,钱氏的亲娘,钱氏当然同她说过想为内侄保媒一事。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将目光投过来,一时之间竟是怔住了,好一会儿,才赞道:“都说江南的水更养人,我如今才真是信了,瞧瞧你们家小九,真是好一尊玉人儿。”
女儿同她说起时,只道卫家九娘是个品性、模样俱佳的姑娘,可…………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副相貌。
“冉冉去,”柳氏笑道:“你六姐今日大好日子,不在此处,你且替她尽尽孝,为她母家亲戚们奉上热茶。”
在座的都是浸淫内宅许久的当家夫人,在两位侯夫人一唱一和间,很快就琢磨明白了其中深意。
怕另外一桩好事也该近了,只是……世家贵族们讲究的是抬头嫁女,低头娶妇。
哪有女方这样上赶着给男方奉茶的?
“……”身为当事人的卫含章顿了一顿,在内厅一众夫人们的目光下,行至钱府几位夫人案桌前。
先给年纪最长的永昌侯夫人斟上热茶后,又朝一旁的世子夫人颔首行礼,动手奉茶。
对方用一种慈爱却打量的眼神瞧着她的一举一动,那道审视未来儿媳的眼神叫卫含章心下愈发不自然。
无论心里如何,她全程动作却始终不疾不徐,面容也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瞧着十分自矜淡然。
奉茶完毕,厅内只有江氏瞧出女儿的羞窘,她对婆母这番作为心里也十分不满,于是解围道:“算算时辰,沈家该来接亲了,冉冉你不是一早就惦记着要送你六姐出嫁吗?快去吧。”
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
生怕再被留下来问东问西的卫含章心里顿时一阵欢呼,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虽然早在江氏那儿知道了大伯娘钱氏为内侄保媒一事,但她从未想过,八字还没一撇呢,柳氏就先安排自己给钱府的夫人们奉茶了。
未免……
未免也将姿态放的太低了些。

尤其是永乐候府上的世子夫人那审视打量的眼神,叫卫含章想起来都觉得心头冒鬼火。
没错,她是一个被退了亲的姑娘。
或许在这个贵族圈层看来,她想再找门合心意的婚事,十分艰难。
但她真没想到就连自己嫡亲的祖母也是这么认为的。
若不是觉得如今的她配永昌侯府的郎君不上,何须让嫡亲孙女将姿态放的这么低?
奉茶时还不是很觉得,此时回过味儿来,后知后觉的屈辱,叫卫含章怒红了眼。
她忍住怒极而起的泪意,深吸一口气,大步走着。
府里今日宾客众多,后花园热闹极了,年轻女郎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赏花赏景。
卫含章只能放弃乘软轿的打算,朝着卫含霜院子步行而去。
还没走出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疾呼,“九姑娘慢走。”
是柳氏身边的吴嬷嬷,她几步追上来,笑道:“老夫人交代奴婢同您一起去六姑娘那儿。”
卫含章眼眶红晕未消,面色冷淡道:“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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