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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伴树花开)


她这话说完,周围众人面色皆变。
忠勇侯府五姑娘去年腊月被几个贼人掳走轮番凌辱的事在京城早就不是秘密,即便私底下议论声不少,但那也是关上门才能干的事儿,哪有就这么当着人家两个妹妹的面前扯开来说的。
这是多大的仇,至于这么揭伤疤?
周围女郎们表情各有不同,有替她们两姐妹担忧的,也有幸灾乐祸瞧乐子的。
被针对至此,卫含章没有惊慌失措,她自堂姐身后走出,瞧向面前倨傲睥睨的尊贵郡主,轻声道:“敢问臣女何处得罪了郡主,叫您如此刻薄以待?”
见卫含章声音轻柔,面容恬静,说话间唇角甚至还带着点细微笑意,让本就打算好好羞辱她的齐玉筱觉得自己的有意刁难没有造成想要的效果,顿时恼羞成怒:“就瞧你不顺眼,还需要得罪吗?”
她鞭子一甩,直直抽在卫含章身侧的长柱上,带动一道狠厉地鞭风,扫向卫含章的脸蛋,瞬间浮现一道浅浅的红痕,吓的周围几个贵女惊叫连连。
齐玉筱完全不理会自己造成的动荡,冲着卫含章冷喝道:“给我跪下!”
她是朝廷钦封的正一品郡主,按正经规矩还真有资格让无诰命在身的贵女们行跪拜大礼。
若是大家一起行礼本也没什么,但这么独独喊其中一个人跪着,就属于刁难羞辱了。
卫含章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两世为人,第一次被如此当众针对,这要跪下去,她就成了贵女圈的笑话,日后也不用出门交友了。
她不但没跪,反而站的更直了些,同是十五岁的年纪,卫含章身量比齐玉筱高了半头,一时之间还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对峙几息,卫含章面上笑意彻底收敛,淡淡地看着对方,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若是哪里得罪了郡主,尽可直言,不必恶意刁难人。”
“士可杀不可辱?你卫家姑娘竟然还有气节这东西吗?”齐玉筱冷嗤一声,喝道:“我偏要辱!你敢如何?”
她手腕高高扬起,正待再次挥鞭,长廊转角处忽而传来几道交谈声,几位男客正面朝这个方向走来。
领头的是陈国公府的世子,他身侧的几人,也都是各大公侯府邸的公子,就连卫云杉也赫然在列。
瞧见这边情景,那几人身影微微一愣后,脚步没有停顿。
齐玉筱神色微僵,她再刁蛮也清楚在齐国公府她是主,卫含章是客,主人欺凌客人,放到哪里去说都没道理,不宜将事态闹大。
犹豫几息,她不甘地放下手,冷声道:“今日算你走运,以后见到我千万记得远远绕道走,不然,这鞭子迟早抽你身上!”
卫含章抿唇不语。
齐玉筱盯着她始终不曾惊慌的脸,略带几分嫉恨道:“不该是你的东西,趁早放手,不然……”
威胁的话说到一半,她鞭子一收,大步离去。
她最后的话,让卫含章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位郡主,偏偏对方跟见了头号死敌似得,又是羞辱,又是恐吓。
齐玉筱离开没多久,那几名公子哥才走到近前,两边互相见礼,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谈起刚刚发生了何事。
倒是卫云杉察觉到两个妹妹脸色不对,递了个眼神来询问。
他们刚刚隔得远,只看见齐玉筱扬鞭,没听见这边的谈话。
卫含霜挽住妹妹的手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便是亲哥哥,她也摇头不欲多说。
“我身子有些乏,”卫含章在这个齐国公府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轻声道:“六姐帮我同我娘说一声,我先回家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她待不下去,卫含霜又何尝能待的下。
让卫云杉捎话后,姐妹俩携手就要走,下最后一道台阶时,神思不属的卫含章脚步一歪,险些扭到脚,好在关键时刻,被人扶住手肘。
身侧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姑娘小心。”
是一直沉默寡言的陈国公世子,陈子戍。
弱冠之年还未娶亲,却已官拜大理寺卿,在京城世家公子圈里绝对的后起之秀,各家夫人眼里的第一佳婿人选。
这是卫含章印象中头一回见这位陈世子,的确是位五官俊逸,气度不凡的男子。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声音,还有这句话,让她心里莫名有些熟悉。
卫含章凝眉想了会儿,恍然一惊,想起上次在教坊司门口,她被顾昀单推的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也是这么被人扶了一把。
当时对方好像也说了句:‘姑娘小心’?
见她惊疑不定的脸色,陈子戌?递来个精巧的瓶子,道:“你面上的伤,可以用这个。”
“……”卫含章垂眸看向面前的药品,一时无声。
她自小就遇见过很多示好,对此也不算陌生。此刻唯一的想法居然是,好在这儿离人群远了些,不然恐怕那边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气氛,被这位世子的举动一搅合,又要寂静了。
她倒是淡定了,卫含霜却惊的不轻,向来镇定的面上,瞳孔微微放大。
卫含章出声婉拒:“多谢世子好意,不过不用劳烦。”
“面上皮肤嫩,普通药膏一时半会好不了,用这个只需要两天。”
陈子戍手中药瓶一直没收回,看着她的目光露了些笑意,温声道:“你若实在怕欠我人情,不如再给我道声谢,正巧教坊司门口,我扶姑娘一把,连个正眼都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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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含章敛眸郑重福了一礼:“多谢您的两次出手相助。”
“客气了,”陈子戍微微颔首,笑意不变,轻声道:“收下吧,这药膏对你面上的伤有好处。”
卫含章:“……”
人多眼杂,她真的不想同一男子交谈太久,抿唇再度婉拒:“真的不必了。”
说完,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不等对方的反应,拉着堂姐快速离去。
………………
回府马车上,卫含霜似还没从刚刚那幕回神,看着自己堂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含章浑然不觉,她连喝两杯茶,才解了心头压抑许久的急怒,深吸口气平复了心情,歉声道:“今儿是我连累了姐姐。”
“你说的什么话,咱们是姐妹,一笔写不出两个卫字,我还能看着你被刁难不出声吗?”
想到先前的事儿,卫含霜也有些疑惑:“不过,齐玉筱究竟为什么针对你?”
“今日是我头回见她,”卫含章苦笑:“我要是知道哪里得罪她就好了。”
这些天她甚至连府门都没出,日日往隔壁院子钻,就算想得罪人,她都没地方得罪。
究竟是哪里招惹上了这位郡主,卫含章是真不明白。
第一次见这位金尊玉贵的郡主,就被警告不该她的东西,早点放手……
听这意思,好像是她瞧上了自己的某件东西?
卫含霜忽然道,“说起来,我前天听丽娘说过件事儿,不会真有什么关系吧?”
卫含章侧头看她:“什么事?”
“顾家在京的宅子是朝廷赐的,正好在丽娘家隔壁,”卫含霜目光透着忧色,迟疑道:“丽娘说是瞧见齐玉筱进了顾府,不止一次。”
卫含章结结实实愣了半晌。
成仪郡主去顾家?
不止一次?
顾家是江南徐州的望族,在京城却毫无根基,别说同超品公爵齐国公府有交集了,就算是普通的勋贵家族都不识得几人。
齐玉筱这么个骄纵贵女,竟然主动登门?
结合那句:不该她的东西,早点放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齐玉筱这是瞧上了顾昀然,得知自己正同她的心上人议亲,才嫉恨到来寻麻烦?
所以…今日这灾…是顾昀然招来的桃花,让她来受劫?
卫含章把事情推理了清楚,将思绪理顺后,一抬头就对上卫含霜担忧的脸。
她怔了怔,笑道:“六姐别担心,她瞧上也没用,顾昀然肯定没有那心思,婚事出点波折不要紧,好事多磨嘛。”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点自信卫含章还是有的,她对这桩婚事的悲观是在几年、十几年后,但就目前而言,顾昀然一颗少年心,全放在她身上,绝对无二心。
“……”卫含霜见她天真的小脸,沉默几息后,掀开马车垂帘看向两边,确定无人靠近,才低声道:“这几日顾家公子为何没来寻你?”
“那是因为……”
“冉冉!”卫含霜打断她的话,气急道:“你可知长乐公主和齐国公世子的婚事是怎么来的?”
卫含章被她问的一顿,想起了江氏同她说过的那些京城人尽皆知的‘秘闻’,其中就有一桩是关于长乐公主的。
江氏说,齐国公府的世子,如今的驸马爷之前是有过一任正妻的,还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是紫衣侯嫡长女,在当年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两人郎才女貌,家境相当,又是结发夫妻,成婚不到两年,嫡长子便已出世,感情更是蜜里调油,举案齐眉,是众人称赞的金玉良缘。
直到有回齐世子入宫述职,叫长乐公主撞见,那时的长乐公主才刚及笄,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见到这位世子爷,一颗心全丢在他身上了。
在打听到他身份,知道他已有妻室后,也不肯罢休,央求当今陛下给她指婚。
长乐公主是陛下嫡长女,打小但凡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自然包括男人。
皇宫里才透了点口风出来,没几日,齐世子便提笔休妻,三个月不到,长乐公主就风风光光入了门。
事情到这儿,也只是皇家公主跋扈抢男人,可后续结果更是让人胆寒。
好好的女儿被休弃回家,紫衣侯府却根本不敢替她讨回公道,只能紧闭门户忍气吞声,自此游离在世家圈子外头。
本想着等过上几年,没人议论后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不到一年,发生一件事让这个百年侯府瞬间倾覆。
起因是,一直言行谨慎的紫衣侯醉酒之后忽发狂悖之言,字字句句中全是对皇上的不满,对天家父女的不满。
第二日便被政敌在朝堂上参了‘忤逆罪’。
天子大怒,御笔一挥,判紫衣侯府满门男丁斩首,女眷打入教坊司。
自此,公主强抢臣夫一事,才算彻底结束。
这件事真论起来,其实天家父女是没有道理的,但偏偏这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古代,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君王本身便是道理。
陛下嫡长女,不过是想要个男人罢了,即便是强拆姻缘抢来的,那也不会有错。
而如今长乐公主的女儿也瞧上了正在议亲的顾昀然…
卫含章知道堂姐是在担心自己婚事被齐玉筱这个公主之女搅合。
这位受尽宠爱长大的郡主,本就像极了长乐公主年轻时的跋扈性子,说不定真会为了心仪的男人不择手段也要如愿。
真要如此,那……只能说她跟顾昀然命里就不该有姻缘。
……………
家里两位姑娘被郡主刁难一事,很快传入了卫府长辈耳里。
他们消息更为灵通,加上原本齐玉筱去顾府本也没打算遮掩行踪……不过略微一探,这场刁难的原委都悉知。
若是小辈相争几句口角大人们倒也不会放在眼里,可……可这事关皇家公主之女。
还是有过抢亲先例的公主之女。
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
当夜,久未入正房的卫恒来到了江氏的院中。
彼时天色已晚,江氏已经卸了妆发,见他进来微微一怔道:“怎么不提前遣人来说声。”

她起身准备给夫君更衣,卫恒按住她欲起的肩,柔声道:“夫人歇歇,我自己来。”
因着江家的事儿,卫恒避着江氏许多天,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他温声道:“我着人打听过了,岳父他们这两日便能到京。”
“父亲他老人家怎么说?”江氏面色一紧,焦声道:“太子殿下既能特意吩咐免除我江家其余人的枷锁镣铐,想必事情有回旋的余地,或许可以饶过我二哥三弟他们。”
卫恒道:“父亲年事已高,前些年开始就开始慢慢远离朝堂中心,除朝会外,平日没机会面见殿下,不过他答应了,若有机会,不会见死不救。”
即便想卖老脸为亲家求情,也不适合在朝堂上直接开口,奏章上疏更是不合适……
闻言,江氏面露苦色,勉强笑道:“是我不孝,劳父亲他老人家为我江家操心。”
“你放宽心……”卫恒宽慰几句后,微微一顿:“我另有一事同你说。”
卫恒将今晚从父兄那里听来的消息缓慢道出。
江氏正梳着头发,闻言将木梳一搁,怒道:“公主的女儿又如何?郡主又如何!郡主就能……”
“噤声!”卫恒面色一变,低声喝止,见妻子神情惶恐,不由放缓了声调,轻声道:“父亲的意思是,看顾家那边的打算。”
虽对这桩婚事满意,但若是对方打了退堂鼓,那他们忠勇侯府的嫡女也不是硬要攀上去。
卫恒心中也是叹息,为何他两位嫡女的婚事都如此曲折。
话说回来,即便顾家还能坚持口头婚约,前来提亲,他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儿真要嫁过去吗?
江氏满脸余怒未消,却不敢再说胡话,即便房内无外人,但紫衣侯醉酒后的狂悖之言,带来的后果,摆在眼前。
京中世家无一不胆寒。
“先等等吧,顾家怕是比咱们更为难。”卫恒拍拍妻子的肩,安抚道:“冉冉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这桩婚事若是不成,咱们再给她寻个更好的。”
…………
一夜过去。
大早上的,卫含章坐在梳妆台前,面色难看至极。
昨日被鞭风扫过的伤,当时还没什么,既不算疼,也不红肿,回府后擦了膏药,本以为一夜便能好个七七八八,没想到,一夜睡醒,伤口竟然比昨日还要疼上几分。
她蹙着眉再往脸上涂了层膏药,犹豫了会儿,吩咐孙嬷嬷:“去我阿娘那儿说一声,就道我今日想睡个懒觉,先不去请安了。”
孙嬷嬷担心的看了小主子面上的伤,愁道:“可是疼的厉害?”
好好一个娇俏可人的女郎,左脸横现一道红痕,着实让人心痛,好在没有破皮,不然若是留下疤痕,那才真是……
卫含章摇头,“不疼,阿娘这些日子本就操心外祖家的事,你就不要再让她为我烦心了。”
孙嬷嬷是徐州那边跟着江氏陪嫁过来的,自是知道江家遭了难,闻言眼眶微微泛红,轻声应诺后,出门离开。
她一走,卫含章瞧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忧愁今日要不要去隔壁。
那脸上这个伤可太丢人了,她莫名不想在那人面前丢人。
可是不去的话,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失约,不帮江家了可怎么好?
卫含章是个果断的性子,没犹豫多久,便下了决定。
还是得去!
比起丢人,当然是江家人的安危要紧。
卫含章吩咐好两位贴身婢女,熟门熟路的朝后院走去。
她今日晚了些时辰,推开院门时,宁海已经在那头等的有些心焦了。
门被人从那头推开,宁海微松口气,才抬头就见她面上那道红痕,骇的心头猛跳一下,连声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卫含章被他这紧张的模样弄的略微有些发愣,不过一道红印,怎么就跟天塌了一样。
要知道在卫含章看来,宁海这个跟随在燕王世子身后的宦官,一直是个稳重形象。
没愣多久,卫含章一面走,一面道:“被鞭子的尾风贴着脸扫了下。”
幸好没有真正挨到,不然的话,恐怕会皮开肉绽,得破相的那种。
宁海脚步一滞,也不再多言,躬身目送卫含章走上台阶,进了房门后,才招来两旁的侍从,耳语几句。
从院墙到正堂一共也没多远,偏偏卫含章越走越紧张。
她在想,贴身奴仆宁海见到她面上的伤尚且脸色大变,身为主子的那人……
这个预想,很快有了答案。
卫含章跨门而入时,萧君湛正如往常一般,在案桌前批奏折子,瞧着神情淡漠,端雅温然,实乃一浊世佳公子。
只有萧君湛自己知道,他远没有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淡然,不过一日没见着人,就跟心里空了点什么似得,偏偏那姑娘今日来的还格外晚。
这都误了小半时辰…
再一次抬头看向门外,正好和卫含章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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