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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又成宠妃(星辉映川)


郑湘的声音激荡的微波,如同潮水般一浪一浪地冲击着姜榕的心。
姜榕的心田轰然一声被倾泻的潮水冲洗,重新变得明净起来。
“我也相信小花。”姜榕把头搁在郑湘的肩头道。有这样一位心胸开阔的母亲,再加上他这位父亲,小花必然是他最优秀的继承人。
郑湘伸手双手拥抱姜榕,脸上却露出一丝得意的之色,心里道:“小花你可要争气,娘的枕头风只能吹到这里了。”
她对于“龙生龙凤生凤”一事嗤之以鼻,若真如此,那厉帝为何没学到祖辈的宽仁和英明?
小花需要教导,需要成长,才能成为最优秀的继承人。
两人耳鬓厮磨,过来半响才分开,但又在殿内一起午睡。
等郑湘醒来,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燥热,她喝了一盏凉茶,就看到小花踉跄着跑进来,道:“娘,你看!”
郑湘低头看去,发现小花捏着一只蚂蚱,忙道:“哪来的?快扔了。”
小花一面摇头,一面将蚂蚱装进随身带的金属球小香囊里,道:“不要,我要和它玩。”
郑湘嫌弃蚂蚱腌臜,转头对金珠道:“金珠,不许小花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到殿内。你们也留心着,免得小花被蛇虫咬了。”
金珠忙道:“是,奴婢都是带着小皇子在附近玩耍。”
郑湘突然想起今天中午饭桌上的事情,蹲下来对小花道:“小花,你上午是不是和你兄长一起玩耍?”
小花垂着头,脚碾着地,低声道:“爹不让我说。”
听到这话,郑湘气了一下,若以后这兄弟失和铁定有姜榕的锅。
她面上和颜悦色道:“东哥是你兄长,我怎么会阻拦你和他玩耍呢?你爹误会我,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你想和谁玩,就和谁玩,不必顾忌我。”郑湘轻柔地拍拍小花的额头,笑道:“你现在想去做什么?”
小花想了想,道:“找兄长玩。阿娘,兄长要读书了,我能送他礼物吗?”
“当然可以。”郑湘一口答应。
小花伸手要抱母亲,却被郑湘拦住:“去洗了手来,不洗手不许吃东西。”
小花洗了手,如愿地抱了母亲,又看过妹妹,才跑出玩耍,应该是找东哥去了。郑湘则来到前殿,过来看奏疏打发时间。
郑湘休息的间隙回到后殿喂女儿,喂完她抱着小鱼来回走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防止她吐奶。
突然她发现书房中的桌案上放佛缺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原来她心爱的那只青玉雕竹林仙人笔筒不见了,便问宫女:“这只笔筒谁拿走了?”
小宫女笑着回道:“小皇子刚才回来一趟把笔筒拿走了。”
郑湘道:“等他回来提醒我问他这个事,这东西给他就是糟蹋了。”小宫女应了。
小鱼这孩子和小花幼年差不多,吃饱喝足很少闹人,身体也壮实,但五官比小花精致许多。
天快黑了,小花浑身脏兮兮地回来,郑湘忙让人给小花打热水洗澡换衣服。
小花现在抽条,比小时瘦了一些,国字脸,大眼睛,看起来虎头虎脑,嘴巴叽叽喳喳说今天下午他做了什么。
他还给郑湘带回来一朵插在瓶中的月季花当礼物。郑湘笑着接过来,夸赞一番,抚摸着他的头道:“小花长大了啊。”
小花听了,挺了挺胸脯,笑道:“我已经是兄长了。我还给妹妹捉了一只蛐蛐。”
郑湘的手一顿,道:“你妹妹喜静,你把蛐蛐先放到殿外,等你妹妹醒了再去看。”小花闻言,让人把蛐蛐从殿内挪到殿外。
“小花,娘的青玉笔筒你见了吗?”郑湘问了句。
小花眼珠子一转,摊手道:“阿娘你不是说,我可以送兄长礼物吗?我把笔筒送给兄长当贺礼。”
郑湘的眼睛微睁,小花鬼精灵道:“阿娘,我已经送人了,你要是让我要回来,我就没面子啦。”
郑湘听到这话气笑了,声音依然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道:“喲,你还知道面子?你也有不少好东西,为什么拿娘的笔筒?”
小花道:“我的都是玩具,兄长要上学,要送学习的东西。娘说过那个笔筒好看,我也觉得好就送给兄长了。娘,你不许要回来,不然,我没面子啦!”小花又重复了一句。
“娘怎么会让你做言而无信的人呢。”郑湘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
她抓住见势不妙想要往外逃的小花,不顾他的挣扎,往腿上一放。小花趴在郑湘的腿上,就像翻了盖的小乌龟,手脚怎么划啦,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阿娘,你要干什么啊?”小花感到一股不妙。
郑湘轻笑一声:“笔筒是谁的?”
小花回:“阿娘的。”
“你拿阿娘的笔筒从你兄长处换了面子,现在为娘要把这个面子拿回来。”说着,郑湘伸手打小花的屁股。
“啊!救命!爹救命!”
“金珠姑姑救命!”
“阿娘打人啦!”
尖利的童声刺得人耳朵疼,仿佛像杀猪似的。
“怎么了?”姜榕刚踏入后殿,就听到儿子惨厉的呼救声,快步跑进来,看见小花趴在湘湘的腿上干嚎。
“救命!爹救命!”小花如遇救星。
姜榕将小花解救出来,对郑湘道:“小花皮糙肉厚,你仔细手疼。”

第78章 教子
小花刚才被母亲打屁股没哭,但这会子听了,嘴一撇似乎要哭,辩解道:“我不皮糙肉厚。”
郑湘噗嗤笑出声,伸手将小花揽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道:“你爹胡说,你别听他的。我们小花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孩。”
姜榕一脸尴尬,道:“好好好,你细皮嫩肉,你爹我皮糙肉厚。”说罢,他没好气地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远远听见小花哭嚎,刚说一句话就委屈上了,抱着母亲的腿委屈巴巴地闹脾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姜榕刚才打了小花。
这对母子啊,真是让他头疼。“这是怎么了?”姜榕看向郑湘道:“小花怎么惹你生气了?”
姜榕真是对小花被打屁股一事,十分好奇。却听郑湘冷哼一声,道:“你让他自己说。”
姜榕看向小花,小花断断续续将事情讲明了,说完还偷偷看了眼父亲的大手,然后把头垂得更低,看起来更可怜了。
“该打!”姜榕下了结论:“你们兄弟和睦,你想着给兄长送礼物,我和你娘不反对,反而十分乐意。但是,你不应该不经过你娘的同意,拿你娘的心爱之物当礼物。”
小花蔫头蔫脑认错:“我错了。可是……可是东西已经送出去,不能要回来。”说着,他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郑湘,直看得她心软。
姜榕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小花道:“确实不能要回来。你身为皇子,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不能收回,做出的事不能反悔。因而说话做事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行事一定要考虑周全。”
小花似懂非懂。
郑湘将小花拉过来,把他身子转过来,嗔了姜榕一眼,道:“他还小,这些道理得慢慢教。”
说罢,只见郑湘蹲下来对小花道:“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拿了我的笔筒,已经受到了惩罚。以后若是要用或者想要我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小花平视着母亲,想了想道:“向阿娘要。”
郑湘脸上露出笑容,正要奖励小花一两句。姜榕却挤过来对小花道:“不要等别人给你,你自己要学会去争取。”
姜榕说着,曲起胳膊,单薄的衣衫勾勒出大块肌肉的轮廓,充满了力量。
他对着小花又重复了一遍:“你自己要去争取,不要等着别人给。”
郑湘听到这话,看了眼姜榕,又转头看向小花,一大一小容貌相似的,小花的手搭在他父亲厚实的臂膀上。
郑湘没有反驳,也没插手父子间的对话,反而低头沉思起来。
父子正在说话,忽然听到外面通禀说,三皇子过来了。
东哥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弟弟,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很少接触。
今年在丽阳苑两人遇见了,他是兄长自然照顾弟弟几分,没想到竟然被弟弟黏上了,这些日子两人都在一处玩。
今日弟弟送给他一个青玉笔筒庆贺他即将入学,东哥收下了。但是被母妃知道后,执意让他还给给弟弟。
东哥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母妃的话:“四皇子才三岁,他知道什么,别是从什么地方偷拿的,然后赖到你身上。即便不是偷拿的,你比他大几岁,旁人还以为你骗了弟弟的好东西。咱们不是眼皮子浅的人。”
东哥回道:“弟弟才三岁必不会如母亲所想,而且这玉雕笔筒宫中随意可见,我收了只是因为弟弟送的。”
话虽如此说,但母亲的话提醒了他,若真是弟弟偷拿的,弟弟必定要受责罚。所以,他来了。
东哥进去后,发现父皇、皇后和弟弟都在,行了礼,说明来意,奉上笔筒:“弟弟年幼,我考虑不周,亏得母妃提点后我才知道这样不妥,还望母后不要责罚弟弟。”
小花跑到东哥面前,挺了挺胸脯,挥着小手道:“阿娘知道,这是我送给兄长的,兄长拿着。”
说罢,他又将笔筒取来塞回东哥的手里,然后咧嘴笑道:“我也喜欢这个,才选了这个送给兄长的。”
东哥抬头,看见父皇和皇后都含笑点了头,才重新收下。他笑着对小花道:“谢谢弟弟,我很喜欢这个笔筒。”
郑湘仔细打量东哥,相比于小花的敦实,东哥显得有些瘦弱,说话慢条斯理,年纪虽小,但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东哥见事情都解决了,出口告辞离去。
郑湘笑着留他用饭,东哥笑道:“母后赐饭原不应辞,只是母妃正等我回去。若在母后这里用过饭回去,只怕母妃苦等,还望母后恕罪。”郑湘遂作罢,待东哥离去,她看了眼爬到姜榕怀里像扭股糖似的小花,见母亲看过来,还冲她傻笑。
“阿娘,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小花问。
郑湘没好气道:“传膳。你和你爹一样,吃啥啥不够。”
“干啥啥都行。”姜榕低头对小花,笑道:“你要多吃饭,才能爹一样又高又壮。”
“嗯嗯,”小花重重地点头,惊叹似的伸手摩挲着姜榕手臂上的肌肉。
“我要像爹一样壮。”小花发下豪言壮语,姜榕热情鼓励。
郑湘挥手道:“都先去洗手。不洗手,不准吃饭。”
三人用完饭,小花被赶去回自己殿内睡觉。
郑湘还在想白日里东哥的气度,不知赵德妃是如何教导的,也可能是小花太小没读过一本书,等大了就好了。
“小花这皮实的小孩什么时候学得懂事起来?”
姜榕听了,抱着郑湘的腰哈哈大笑,道:“不可能。小花这脾气和我小时差不多,要懂事须得有的等了哦。”
郑湘站不稳,跌坐在姜榕的身上,也跟着笑起来,道:“我给他请大儒教导,学个十年八年,必成懂事乖巧之人。”
姜榕温热的气息在郑湘的脖子淌过,痒痒的。他道:“我这脾气再加上你这脾气,咱们生的孩子以后什么样,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郑湘生气,扭头却碰上姜榕湿热的唇,呼吸相缠,唇齿相依……殿内炽热,窗外的鸟声啾啾蝉鸣不歇,显得朝阳宫愈发幽静。
次日一早,郑湘偶然而发想去打猎,给姜榕说一声,没想到他也想去。
于是姜榕骑马带着郑湘出现在通往猎场的路上。郑湘靠在姜榕的胸膛上,放眼望去,林子的树木疏朗有序,尽是油松、柏树、虎皮松、杨树、白桦之类,各个笔直矗立,地上长着半尺高的杂草乱花。
“这林子里面凉快多了,早知前几日天最热的时候我就过来乘凉了。”郑湘有些遗憾道:“明年要记得。”
姜榕道:“明年去行宫。来来回回,皇宫和丽阳苑住得絮烦了。”
郑湘笑一声,道:“我看你是想离开长安,往外面跑。”
姜榕只笑不语,一手揽着她的腰,驱马快跑,惊得郑湘不断叫道:“慢点慢点。”
姜榕反而驱马跑得更快了,风呼呼在耳边刮过,郑湘身觉安全后,竟然大笑起来。
两人来之前说的是打猎,兴致勃勃。但当两人共乘一骑,徜徉碧空之下林间草地上,打猎反而变得无足轻重,退居在闲逛之后。
湛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丝絮状的白云,炽烈的阳光经过叶子的层层遮挡,投向大片阴凉。
微风穿过树林吹来,又吹散了一部分躁意,当真是畅快至极。
两人正走着,突然姜榕神情严肃起来,侧耳聆听,道:“前面有人。”
郑湘的心立马紧绷起来,回想起前两年遇刺的事情,回头张张望了一下跟着的来人,林荫中影影绰绰只有十多个。
她忙低声道:“多少人?咱们要不要赶紧掉头回去。”
姜榕见状,安抚道:“虽是临时起意,看见的看不见的侍卫共有数百,而且这里离朝阳宫近,看守得严格,不必过于担忧。”
“所以来人是咱们自己人。”郑湘吓了结论,心中松了一口气,方去细听,听了半响,没听出什么动静:“你莫不是诓人?”
姜榕道:“我诓你做什么,我可是靠这个打了不少胜仗。你若不信,咱们过去看看。”
说着,两人继续往前,侍卫聚拢悄悄跟上,走了大约一会儿,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有男有女。
郑湘扭头惊讶地看向姜榕,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惊叹道:“我从未听说过你竟然有如此本领,着实厉害。”
姜榕矜持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郑湘听了,低笑出声。一行继续往前,就看到仆从簇拥的一家人。
一位年轻男子看见人来,立刻转头,待看清姜榕后,惊得立马起身,快步跑来,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
姜榕下了马,把郑湘接下来,然后将缰绳扔给禁卫,笑着走上前,扫视周围,问:“你们也出来玩?”
梁国公起身笑回:“臣与家人有幸随陛下前来丽阳苑避暑,趁着天气好,便一起出来。”
远处那一群人知道来者的身份,在一位身着蓝色骑装的年轻夫人带领下过来参见。
姜榕挥手免礼,转头对梁国公道:“朕在远处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这地方人烟稀少便过来看看。”
梁国公笑回:“陛下依然好耳力。”
姜榕听了笑一下,和梁国公边走边说话:“你前些日子回来,朕与你只谈了政事,来不及问你的私事。身体可好?家中可好?”
梁国公道:“一切都好,劳陛下挂怀。大郎在国子监学习长进不少。”
提到梁国公的大儿子,姜榕问:“大郎得有十二三岁了吧。”
梁国公笑道:“陛下好记性,他今年十三岁,最近闹着要去打北虏。”
姜榕叹道:“他年龄太小,正该好好学习。咱们打生打死,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免遭战乱吗?”
梁国公笑道:“陛下所言极是。”
姜榕和梁国公说着话。郑湘朝蓝骑装夫人道:“你们怎么找着这样一个好地方?”地面开阔,临近水源,绿草如茵,繁华盛开。
蓝骑装夫人是梁国公的妻子常月姮,郑湘在宫廷宴会上见过她几面,两人倒是不陌生。
“臣妇打猎偶误入这个地方,觉得这里适合野餐,就与夫君过来了。不曾想扰了陛下和娘娘的兴致。”常月姮道。
“是我们不请自来。”郑湘转头看见奶娘怀里约莫两岁的小女孩,问:“这是你家的小女娘?”
常月姮笑道:“娘娘慧眼,这是臣妇的女儿瑶芝。”李瑶芝白白嫩嫩,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粉嘟嘟的脸,红红的唇,玉雪可爱,乖巧伶俐。
这正是郑湘理想中的孩子。
她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伸出手要抱,李瑶芝竟然不认生。
“这么乖巧的小女娘,干脆和我去宫里好不好?”郑湘低头对着李瑶芝笑道。
李瑶芝摇摇头道:“我想和娘在家里。”郑湘惊讶了一声,转头对常月姮道:“哎哟,你家瑶芝,比小……小皇子乖巧多了。小皇子到了丽阳苑,就往外面跑着玩。今天用早膳,我都没看到他的影子。”
常月姮脸上露出苦恼的笑容:“瑶芝其实也淘气,不过他大哥更淘气。大郎也是一早不见了人影。”
两人对视,露出同病相怜的神情。
常月姮道:“娘娘,我来抱瑶芝,仔细抱久了手疼。”
郑湘不舍地将瑶芝还给常月姮,又从手上取下一对嵌珍珠宝石黄金手镯塞到小瑶芝的怀中,道:“瑶芝实在可爱,这对镯子当我给她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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