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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狐仙大人(乖戾)

我叫白瓷,在我快出生的时候,我爸打死了一只狐狸。
那是条白狐,比平常的狐狸大了好几圈,全身的皮毛白的发亮,再被阳光一照称得上流光溢彩。
我爸是做皮草生意的,一眼就知道那是上好的料子,确认了好几遍那不是保护动物,于是一锄头就给打死了,准备回家扒了它的皮毛,给我妈做一身皮草。
我爷爷遛弯回来就撞见我爸高高举着砍刀,一刀就把狐狸头给剁了下来。
我爷爷当即丢了烟枪,一巴掌打在我爸的脸上。
“你这个畜生!造孽啊…”
我爷爷气得胡子都歪了,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当天晚上就走了。
我爷爷走之前发了疯,人还昏迷着,却四肢着地,像个人型蜘蛛似的咬死了鸡圈里的鸡,又撞翻了冰箱,大口大口吞着里面的生肉,活生生的把自己撑死。
我奶奶看到这场景,也疯了,指着我爸傻笑。
“报应来了…报应来了!你们都得死嘿嘿嘿都得死!!!”
我妈本就快临盆,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当晚就生了。
来不及去医院,我是在镇子上的小诊所出生的。
我落地的时候,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大群狐狸,它们嚎叫着,绿油油的眼睛隔着窗户盯着我。
我爸拿着杀猪刀就出去打那些狐狸,谁知它们根本不怕,瞪着眼冲着我爸龇牙。
我小时候的身体极差,隔三差五的就发烧,医院根本查不出什么原因,病危通知单都下了好几次。
镇子里算命的老刘头说,我家得罪了狐仙儿,恩将仇报,我活不了的。
我爸终于知道害怕了,跪着求老刘头救救我。
老刘头多年前受了我家恩惠,终是不忍,说他今晚去找那位狐仙儿求情,若是他能回来,那说明我还有救,若是回不来…
话没说完老刘头就走了,我爸妈抱着我心惊胆战的等他回来。
好在老刘头下半夜回来了,他把一个白玉镯子塞给我爸,并叮嘱我爸给我戴上,这辈子都不能拿下来,镯子取下之日就是我的死期。
我爸本不是迷信的人,但这时他不得不信。
镯子戴上后我马上就不哭了,烧也退了,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我爸妈对老刘头感激不尽,第二天提着礼物准备登门道谢,可到了老刘头家门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老刘头的尸体是在山上被发现的,法医说他的死亡时间是昨晚十二点左右,是被吓死的。
所以老刘头昨晚根本就没能活着下山,那来给我爸妈送镯子的人是谁?
我爸越想越害怕,等我长大了一点,就带着我们全家回到了城里,极少再回来。
听我妈说,我小时候举止怪异,经常无缘无故的咯咯笑,还会向着窗外伸手,好像真的有个人在那里似的。
而家里也时常会出现一些白色的毛发,我爸仔细看了说那是狐狸毛,但那时我爸就已经不做生意了,市里又哪有狐狸…
自打我记事起,就经常看见我妈看着我手腕上的镯子发呆,然后长长的叹一口气。
我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跟我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叫我别问了…
随着我慢慢长大,很多时候我都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等我下意识的去找它时,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那个镯子也一直戴着,不是我喜欢戴,而是根本摘不下来,就跟长在了我手腕上了一样。
年龄越大,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越明显,甚至有时候半夜惊醒,我都会感觉脸庞有毛茸茸的触感,开灯之后身边又什么都没有…
转眼间,我今年20岁了。
这天我刚下课,就收到了我妈发来的好几条微信。
她发消息嘱咐我明天一定要回老家参加成人礼,而且只能我自己回去!
我心里直犯嘀咕。
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听过老家有什么成人礼。
再说我都没回过老家几次,这次怎么突然要我自己回去。
我又给我爸打了几个电话,压根打不通。
虽然奇怪,但这几天也没什么课,我在宿舍里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校门。
学校离我老家不算近,我坐了三个小时的车,累得晕头转向,总算在天黑之前到了老家。
我的老家是一个小镇子,青壮年都出来打工了,这几年也陆陆续续搬走了很多人,所以现在那里也没多少人住了。
一进镇子我就打了个哆嗦。
晚风卷着几片枯黄的叶子滚过,整个街道上空无一人,虽说常住人口不多,但也不至于这么荒凉…
我没多想,照着我妈给我的照片找到了我家,一进门就被灰尘糊了一脸。
以前老家的房子一直是借给伯伯住的,但前几月伯伯家的女儿去了市里上初中,这间房子就没有人住过了。
我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扫帚都没碰过几回,心里嫌弃的不行。
但现在也只能自己打扫了一下,毕竟我还是要在这里过夜。
房子不算小,而且到处都沾着一些白色的毛发,跟我小时候家里出现的那种毛一样,清理起来格外费劲。
我一直收拾到了天擦黑,刚顺了口气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我开了门,发现敲门的是镇子上的王疯子,王疯子一看见我就嘻嘻哈哈的拍起手来。
“嘿嘿嘿你回来送死啦?嘿嘿嘿…”
“你瞎说什么呢!”
我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掏出几颗糖塞给他打发他快点走,重新把门关上。
关上门之后还能听见王疯子的声音,他不依不饶的趴在我家门口,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一阵才走。
王疯子今年五十多岁,听我爸妈说他以前是个正常人,但自从上山打死了几只狐狸就逐渐疯魔,变得疯疯癫癫。
镇子里的人说他得罪了那位狐仙儿,成了守村人来伺候狐仙儿,能看见那些脏东西。
自此之后我都是绕着他走,因为我一旦被他看见,他就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或者上来扯我衣服,直到我全家搬走后才彻底摆脱了他。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窗外开始刮风,几张惨白的纸钱从我没关的窗户飘进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刮进来的几张纸钱扔出去,把窗户也狠狠地关上。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已经不在安静的范围内了,这简直就是死寂。
我暗暗发誓,明天一早就走,然后去质问我妈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门处突然传来敲门声。
“表姐表姐,你在家吗?”
我一愣。
这是我表妹白柔的声音,但是她应该在市里上学啊,怎么会突然回来?
“表姐你来帮我开开门行吗?我跟我爸吵架了连夜跑回来的,我看见你回来了…外面好黑,开门让我进去行吗?”
敲门声一下比一下重,白柔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还没等我说话,门外突然狂风大作,风声里混杂着白柔的尖叫。
“啊啊啊啊!这是些什么东西!滚开…滚!表姐!快开门啊,救命…救命!”
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想要过去开门。
但手伸到半空中就动不了了,好像是有人握住我的手腕。
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突然变得冰凉,凉的我浑身一个哆嗦,瞬间就回过神来。
房间里的温度好像降了好多,我隐约感觉我的后背贴在一个人身上,是那个人握住了我的手腕。
紧接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姑娘,别动。”

我手一缩,猛的转过头去,身后却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那句话只是我的幻听。
门外的白柔还在哭嚎着央求我开门,我收回已经放在门把上的手。
“小柔,伯伯在老家也有房子,你家的院子墙很矮,你可以翻过去的,你先在你自己家睡一晚,明天我…”
“不要!我就要和你住一起!”
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我透过门缝看见一个黑影直直的跪在我家门前,一下接一下的磕头。
我吓了一跳,她这是干什么?
白柔在外面又哭又笑着磕头,嘴里还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话。
此时窗外突然刮起风,外面就跟下雪了一样,黄纸白钱被风吹的乱飞,窗户被纸钱打的砰砰响。
我心一横,转身回卧室,睡觉。
白柔又不是傻子,她自己磕累了总会找地方睡觉的。
我这样想着,心里却还是不放心,拿出手机给白柔同学发了一个消息,然后强迫自己睡去。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白狐身上。
白狐看了我一会儿,竟口吐人言:“小姑娘,有人要你死。”
我瞪大了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身体也动不了,只能僵硬的躺在它身上。
白狐把身体蜷起来,毛茸茸的尾巴盖在我身上,但它的眼里却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疲倦。
“睡吧,今晚我守着你。”
它这句话说完我已经困得意识模糊了,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只不过我耳边一直有嗡嗡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用力拍打我家窗户。
第二天我是被饿醒的,我刚睁开眼就被吓一哆嗦。
我睡的床挨着窗户,而此刻窗户上却密密麻麻的印着手印,手印中还能看见一张模糊的人脸!
这一刻恐惧在我心底炸开,吓得我差点没哭出来。
我梦里听到的声音是真的!昨晚真的有人在敲我家窗户!
窗户已经有了裂纹,但还没完全碎掉,所以昨晚敲我窗的东西应该是没能进来。
我深吸两口气冷静下来,随便在厨房里搞了点东西吃了。
太恐怖了,这地方不能待了,我得赶紧跑!
我心里这么想着,拎着包就准备打车回家,结果刚出门就被绊倒了。
绊倒我的东西是个坑,我发现家门口的土路上有两道深深地长痕,长痕前面有一个椭圆形的坑,坑里的土呈暗红色,那是磕头磕出血来了。
我心慌的厉害,不敢耽误,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是我伯母。
“小瓷啊,你也回家啦?”伯母看着我笑道。
我打了个招呼,刚准备走胳膊就被拉住。
“小瓷啊,我家柔柔病了,我们准备回老家修养几天,柔柔一直吵着要见你,你来看看你表妹吧。”
我刚想拒绝,却发现伯母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我一路被她拽着来到了她家。
刚一进门我被吓傻了,全身起了一层白毛汗。
不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撒着纸钱,正中间的房间门敞开着,里面放着一个沉重的黑木棺材。
棺材上方摆着两个大大的花圈,面前站着一对童女。
童女一大一小,两个纸人的眼睛像是用血点上去的一样,黏腻的液体血泪一样滑下来。
这哪里是个家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一个灵堂!
我脑子嗡的一声,转身就想往外跑,却又一次被伯母拉住。
“小瓷,你别害怕,柔柔的姥姥前几天去世了,按照规矩要守三天灵,我带你去找柔柔…”
我缓了一口气,棺材上面摆着一个黑白照片,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我跟着伯母来到里屋,屋里只有一张床,白柔靠在墙角,全身都包在棉被里,看到我来,她伸手就要来拉我。
现在正是快要放暑假的时候,三伏天热死人,可白柔的手却冷的吓人。
“表姐,我好冷,好冷啊…你的衣服能借我穿穿吗?”
白柔朝我嘿嘿的傻笑,双手抓着我袖子,想把我的衣服给拽下来。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伯母乐呵呵的过来打圆场。
“小瓷啊,你表妹生病了心情不好,再说你家那么有钱,你也不缺衣服,就借一件给你表妹穿穿吧。”
伯母双手抓着我的衣袖,也想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此时她的脸尖嘴猴腮,活像一只灰毛大老鼠。
昨晚白柔在我家门口磕头,现在她又要穿我的衣服,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我突然明白了她想要干什么。
她这是在跟我借寿!!!
这通常是一些老人实在怕死,才想要跟自己的儿女借寿。
而且借寿对象不能是一个辈分的,白柔虽然叫我表姐,但也是平辈,她跟我借哪门子的寿啊!
我来不及想这些,奋力挣扎,总算保住了衣服跌跌撞撞的逃到院子里。
这时天空暗了下来,一股阴风突然把地上的纸钱吹起来了,洋洋洒洒的飘在空中。
我冲到大门前使劲把门一拉,然后我就傻眼了。
大门的后面,是一堵墙。
我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咚咚直跳,身后传来轻飘的脚步声,我转头,看见伯母跟白柔走了出来。
她们僵着身子,没有影子,脚跟不落地,直挺挺的走路。
我听我姥姥说过,只有死人才会踮着脚走路!
白柔已经死了!
她不是来跟我借寿,她这是想拿我续命!
白柔不知何时穿上了寿衣,她一张小脸煞白如纸,脸颊上却涂着两个鲜艳的大红点,跟棺材前的那两个纸人一模一样。
“表姐,我不想死,借我几年寿命吧,你能活那么久,那么久…我要的不多,就八十年…”
我又惊又怕。
简直疯了!八十年还不多?她把我当许愿池里的王八了?!
伯母看着我笑,尾巴几乎裂到了耳边,她拍起手来,嘴里唱着一个诡异的调子。
“长辈债,女儿还,当纸人,入棺来…”
我听的头皮发麻,但捂着耳朵也没用,那尖锐的童瑶像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
外面的风声更大了,我身后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大门后的那堵水泥墙破开了一个大口子,更强的风灌了进来。
狂风中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我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挡在我面前,他身材修长,双眸闪着赤金色的光。
而在他面前,有一团黑影在跟他对峙着。
“白瓷,出去等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按着肩膀推了出去。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往前跑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身后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股热浪从后背袭来,烧得我后背生疼,我呆呆的回过头去看。
整个灵堂火光冲天,满天的纸钱都粘上了火星,飘洒在空中好像一场火雨,整个房子都在熊熊燃烧,惊人的热量刺激着我的视网膜。
“白瓷,跑!”
火光中一个人影退后了几步,他的肩膀像是受了伤,血顺着他的胳膊流下来滴落在地上。
我嗯了一声,转身就往身后的山路上跑去。
山路上全是小石子,我摔倒了好几次,但我不敢耽搁,爬起来继续跑。
但是我突然听见我身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鬼魅般追了上来,阴魂不散。
“白瓷…你回头看看,你真的准备自己跑吗?”
我的大脑剧痛,无数场景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不受控制的抬头去看。
火光里,我看见一个黑影把长剑架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紧接着,黑影一剑刺穿了那个人的胸膛,鲜血如柱。
“别看…跑…”
那人满身是血,遍体鳞伤,他嘴唇微动,距离我很远,好似一个幻境,但我却能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没有犹豫,我拔腿就跑。
我又听到了黑影的讥笑声,那刺耳的笑声在我四面八方响起。
“你看啊,你又一次抛弃了他,你不配…”
这一次我跑的腿都软了才慢慢停下,胸口发闷,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那着着火的房子已经被我给甩出去好远了,但我现在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我茫然的看着四周,周围开始起雾了,薄薄的雾笼罩了我整个视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小路。
往前看是弯弯曲曲的山村小路,往后看也是一样。
这该不会是鬼打墙吧?
我心慌的厉害,抹了一把脸,突然发现手腕很轻,低头定睛一看,手腕上的白玉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一定是刚才跑的太急掉在路上了!
我自责的不行,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
我扶着墙站起来就想往回找,但又怕自己走着走着便又回到了那个着火的灵堂里。
“你在找什么?”
我刚站起来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我腿软的不像样,被他拉了一把我才没摔个屁股蹲。
我抬头看他,这一眼几乎让我忘了呼吸。
浅薄的雾气萦绕在他身边,他穿了一件类似唐装的月白上衣,没有过多的装饰却透出一股贵气,下身是修身的黑长裤和同色皮鞋。
他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笑,银白的额发垂下,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藏着一池星光,美如谪仙。
但他的肩膀上受了伤,血迹混着衣料看上去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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