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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又成宠妃(星辉映川)


门后一阵慌乱,大门开了,管家仆从满脸堆笑,待看清王公公等人的服饰,一边请众人进去,一边忙不迭地告罪道歉。
王公公不以为意地笑道:“近日府上是出了什么事情?代国夫人可好?”
管家陪笑:“托娘娘福,府上一切都好,老夫人身上也好。只是今日来客太多,老夫人便叮嘱关门闭户,没想竟将贵人挡在门外,奴婢几个着实该死。”
王公公笑道:“关门好啊,自家人过日子不就讲究个清净。”
“是啊,公公所言极是。娘娘和小皇子可好?”
两人说着话,一群捧着锦缎锦盒的小寺人跟在外面。
陆凤仪正在家中闲坐,这个时间突闻宫中有人来,顿时慌张起来,匆匆换了品服过来。
王公公忙行礼道:“奴婢见过代国夫人。”
陆凤仪忙叫起王公公,笑道:“公公客气。来人,上茶。今儿天热,公公先喝一杯茶。”
说话间,何琴带着三个孩子都过来了,行了礼立在一边。
王公公笑眯眯道:“老夫人和夫人少爷小姐们客气了,奴婢先把正事办了。娘娘说,夫人照顾小皇子辛劳,命我等送些东西给夫人。”
代国夫人笑道:“分内之事,怎敢言辛劳?”代国夫人挥手让何琴接了赏赐,并带人去休息,屋内只留几个心腹。
代国夫人急问:“娘娘可好?小皇子可好?”
王公公笑道:“娘娘与小皇子都好,小皇子又长胖了。”
代国夫人的眼睛盯着王公公道:“这就好。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王公公便将陆家母女去皇宫求娘娘给袁家求情的事情一一道来,最后补充道:“娘娘没有当面应下,她们走了立即去求陛下。”
代国夫人眉头微皱:“这孩子……如今人人避之不及,她倒主动凑上。陛下没怪罪娘娘吧?”
“陛下在娘娘的哀求下,允了表小姐和离。娘娘立马派我来给你说这个事情。”王公公道。
代国夫人点头道:“娘娘重情重义。王公公,你回去后,告诉娘娘,袁家兹事体大,不要再牵扯进去。”
王公公应了一声,就要告辞离去。代国夫人留饭不得,只得让管家送人出门。临行前,管家给王公公塞了个大荷包。
王公公走后,代国夫人脸色一变,愤愤地拍了几下桌子,暗骂几句,然后叫何琴看家,自己则坐车去陆家。
陆家也是开了角门供仆从进出,陆凤仪从正门进去,不用丫鬟领路,径直来到兄长这一房。脚步刚踏进院内,就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
袁家不止陆萱的公公一人被查,他家的亲朋故旧大多自顾不暇,都求遍了,唯有陆家有些门路。
但是陆观父子都不在京师,郑淑妃又不答应,母女相拥对泣,束手无策。
陆凤仪推开屋门,看见这对母女,嗤笑一声:“我原以为你是袁家的女儿,瞧行事做派倒不像他们那家子。”
当年袁家在陆家出事时就嚷着要退亲撇清关系。
陆夫人忙擦眼泪,站起来,色厉内荏道:“你来干什么,是看我们母女的笑话?”
陆凤仪直接坐下,眼睛中带着一丝嘲讽:“如果不是湘儿,我根本不会再踏入陆家。”
“淑妃?”陆萱脸上露出希冀的光芒。
陆凤仪瞥了一眼陆萱,对陆夫人道:“你们走后,湘儿苦求陛下请他念在骨肉亲戚份上饶萱姐一命,陛下允了。”
陆夫人闻言,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浑身冰凉,扶住桌案,不可置信:“怎么只有萱儿,袁家呢,姑爷呢,堂兄呢……”
陆萱明白过来,嘴唇颤动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陆凤仪轻呵一声,道:“袁家这样我不以为奇,倒是嫂子你赶紧让袁家签了和离书,不然连萱儿都不保不住。”
“不行,姑姑,求求你,救救夫君,救救夫君……”陆萱反应过来拉住陆凤仪的衣袖,嘴唇颤抖着哀求。
陆凤仪眉头微皱,但念在她是小辈,没有甩开,反而放缓了声音给她解释:“袁家糜烂至极,不中用了。萱姐你和姓袁的小子和离,把女儿带来,权当是郑家的孩子养,或许还行。不然,你们母女都得死。”
陆萱状若癫狂,道:“不行,不行,我与夫君发过誓要同生共死。我不要让他死!”
陆凤仪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陆夫人,快刀斩乱麻道:“你好好劝她,越快和离越好,不然后果自负。”
陆萱双眼通红,突然跪下,满眼泪迹哀求姑姑。
陆凤仪不知想到什么,立马怒了,双眼圆瞪,柳眉一竖,满脸讥讽:“袁家之前的混账事就不说了,国朝初立,他们不仅不及时收手,现在被抓,这怪得了谁?”
说完,陆凤仪似乎恢复了平静,她起身往外走:“湘儿已经求了情,听不听在你们。萱姐,袁家妾室满院,你喜欢他什么?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
陆萱膝行转过方向,想要抓姑姑,然而裙角从她的指尖扫过,飘向前方。
“姑姑,淑妃专擅皇宠,只要她能求情,陛下没有不应的。那是我夫君和我孩子的爹爹啊!”
陆凤仪闻言,脚步一顿,脸色变得坚硬而冰冷,头也没回,冷冷道:“萱姐,当初湘儿怎么进宫的你也知道……那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皇宫的。”
“你以为她是去享福的吗?如今跟了陛下,好不容易诞下皇子站住脚跟,你让她去为一个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人开脱,是想让皇帝厌弃她?还是想让湘儿背上妖妃的骂名?”
陆凤仪突然笑了,笑容冰冷,她回头道:“袁氏女。袁氏媳。袁家什么货色你们清楚,若想要与袁家共生死,我一个姓陆的拦不着。”
“可你们也别忘了,你们也是陆氏媳陆氏女。你们愿意消磨人情皇恩去救那起子烂人,如果脑子没蠢掉,也要考虑兄长和观哥如何在新朝立足。”
“即便你们愿意去做,叔伯兄弟却不会答应。嫂子,你与侄女好自为之。”陆凤仪说罢,转身离开。
跨过门槛之际,脑海中浮现兄长疲倦的面容,陆凤仪犹豫一下还是转过头,再次劝说道:“嫂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若执意,只怕陆氏也容不下你。”说罢,陆凤仪不理会这对母女,从昏暗沉闷的屋子里径直往走出。
外面起风了,灰白的阴云将天空铺得密不见光。
她出了院子,招来管家命他将此事说与族老,请其为陆萱母女张势壮胆和袁家和离。
袁家不同意也得同意。
外面下起濛濛细雨,细弱柔嫩的花瓣先被吹下来,又被细雨嵌在地上。
郑湘突然起了兴致,要在雨中漫步。金珠阻拦不得,塞了一把浅碧色雨伞给她。
郑湘撑伞走了一圈,看完了空濛烟柳,转去宣政殿,来到书房。
姜榕见郑湘的乌发微沾湿意,这才发现外面一片晦暗,殿内点上蜡烛。
“下雨了,你怎么到外面,小心冻病要吃药。”姜榕的脸色露出笑意。
美人入室,满殿生辉。亮丽的色彩冲淡了批改奏疏的昏沉。
“我穿了夹背心,一点都不冷。”郑湘拉出自己穿的雨过天晴色夹背心硬要给姜榕瞧。
姜榕笑着上手摸一下,柔软光滑如同湘湘的肌肤一般,道:“这个时节穿夹的正好。”
说罢,他放下笔起身,舒展手脚,道:“不批了。梁忠你把这些送给柳相。他爱公文。”
郑湘闻言掩口而笑,上前挎住姜榕的胳膊,仰头笑道:“咱们去看小花。”
两殿距离近,两人不用旁人撑伞,姜榕拿伞替郑湘撑了,来到蓬莱殿后殿。
小花皇子正在酣睡,由于脸颊肉越来越胖,嘴巴从一抹变成了红红的一点,口水从嘴角里流出来,染得下巴亮晶晶的。
郑湘看见小花美貌逆生长,唉声叹气,但又无可奈何,朝姜榕道:“我只希望小花将来长得有我十分之一二就行。”
姜榕哈哈大笑,笑完点头道:“他有你十分之一二的美貌就已经足够了。”
小花睡着了。两人看了一会儿,就回到前殿说话。
天色渐暖,郑湘嫌弃金色浓烈,屋内的摆设都换成玉石水晶玛瑙之类,顿时清雅不少。
芙蓉石香炉中冒出一缕缕香雾,姜榕枕在郑湘的腿上,眼睛半阖,听她读书。
读的当然不是圣贤书,而是郑湘常看的话本。
姜榕性格疏朗,宫中监管不严,流到郑湘手里的话本子不少是荤素不忌。
郑香香恰恰抽了这样一本,读的人和听的人都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殿外微风细雨,凉意袭袭,殿内香雾缭绕,潮意弄人。
两人换好衣服用膳时,已经很晚了。郑湘嗔道:“以后再给你读书,我就是小狗。”
姜榕笑道:“换我给你读,也是一样的。这样你就不是小狗了。”
郑湘的脑海中出现姜榕捧着书口里念着“娘子”“夫君”的场景,忍不住笑出来,道:“你也不许读,不然就是小猫。”
“小猫小狗难道要凑成一对?”姜榕回道。
“哼!”郑湘把头一扭,不再理会姜榕,专心吃饭。姜榕反而殷勤地给郑湘盛汤夹菜。两人又和好如初。
一日,郑湘在马球场骑马归来,手里攥着鞭子,看见太监抬着两箱东西往蓬莱殿送。
郑湘上前,拿鞭子指着问:“这是什么东西?”
太监满脸堆笑道:“陛下私库里来了几样好东西,陛下叮嘱特意留给娘娘的。”
郑湘听了,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杯盏碗盘壶盆,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再好也不行。”
太监忙道:“不是不是,只有花插、挂屏、山子、盆景、熏炉和字画之类。”
郑湘停住脚步,道:“他私库里竟然还有好东西?拿出来我瞧瞧,要是不好,你直接拿回去。”
太监听到这话非但没吓着,反而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得:“娘娘慧眼,一般的东西奴婢可不敢送来给娘娘打脸。”
“那我得好好瞧着。”郑湘进了正殿。太监当场吩咐人打开箱子,蕙香配合着拿来带内衬的托盘。
第一件送上来的是蜜蜡海棠插花盆景,黄海棠与白山茶相配,精美雅致。
“这个好,收着等天冷了摆出来。”郑湘眼睛一亮,倒不是这个盆景珍贵,而是她的收藏中还没有蜜蜡海棠。
太监笑着拍手,小寺人呈上来第二件摆件,水晶鹿鹤同春,晶莹剔透,栩栩如生。郑湘颔首。
第三件是前朝大家所画的百花图卷。郑湘让蕙香收起来,留给小皇子。
第四件是珊瑚老虎,须发分明,凶猛威武。“这个放到小皇子的后殿摆着。”郑湘笑道。
第五件是点翠花卉挂屏,上面绘着万寿菊、灵芝和芳草。“做工确实不错,颜色艳丽,点翠啊,这是好东西,收起来。”苏绿珠因为点翠臭名昭著(上了史书的那种臭名),她还是低调点。
第六件是青玉雕竹林仙人笔筒,绿意逼人,青玉与竹子完美结合,令人爱不释手。
“这个好,放我桌上,替换那个白玉笔筒。”郑湘脸上露出笑容。
太监将所有的物品一一请郑湘过目,果然没一件是普通的,各个都留下了。
郑湘大为高兴,挥手赏赐众人荷包。替换下来或暂时用不到的都放到后殿的西配殿,西配殿装满指日可待。
郑湘心情高兴,晚上对姜榕格外热情。姜榕的双手穿过郑湘的胳膊将人紧紧扣在怀中,双腿压着她的腿,神情慵懒而惬意。
郑湘娇喘微微:“陛下你对我真好啊。”白日的那些东西随便挑出一件都是价值千金,更何况是两大箱。
姜榕笑道:“现在我的私库未必有你的富裕。我赚些好东西给你留着,再把家里的蛀虫清一清。”
郑湘眼睛一亮,扭头喜道:“陛下要立小花当太子了?自古以来,母以子贵,我是不是可以当皇后?”
昏昏黄黄的烛光下,姜榕看见那艳丽的红唇一张一翕仿佛邀他品尝,于是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郑湘被迫转过身子,唇舌相缠。
良久,姜榕将郑湘汗湿的头发撩到耳后,哑着声音道:“如果小花不能担国之重任,我不会立他为太子。”
郑湘眉头微蹙,嘴一撇道:“原来陛下是骗我的呀。”
姜榕闻言,笑着将郑湘按在心口,嘴里道:“你看看我偏心到哪里了,你那张嘴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花没能耐,那你不会生个小草、小叶、小树……生个七八个,总有一个能成器。”
郑湘不满地抬头,张嘴咬在姜榕的肩上,嗔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才不要生那么多,越生腰越粗,人都不好看了。”
姜榕满心为郑湘打算:“皇帝将来是你所出,你才能真正过得好。”
郑湘顺着姜榕的话畅想未来,不到几息就立马摇头,双手紧紧揽着姜榕的脖颈,仰着头依恋道:“我才不要呢。雄鸡大了尾巴长,儿子大了忘了娘。万一他像陛下昏了头喜欢上某个妃子,我这个老娘还要往后靠。”
“不要他,只要陛下当皇帝。”她现在过得多舒心啊。
姜榕闻言大悦,笑声震得郑湘耳朵疼。他怜爱地将郑湘抱在怀里揉捏,心满满的,身子轻飘飘的,内心的喜悦几乎从毛孔中溢出来。
他忍不住想要大吼,但又生怕吓着他娇弱的心肝宝贝。
怎么会有这样处处可爱,又处处贴合自己心意的人呢?姜榕再一次感谢苍天的神奇,将这样的宝贝送到自己身边。
滚烫的心将所有经过的血液煮沸,姜榕觉得浑身似乎烧了起来。那股炽热连身边的人一同燃烧,烧到地老天荒。
郑湘次日醒来,只觉得喉咙干得疼,暗骂了几句,不知道姜成林发什么神经,年纪越大越发不稳重。
郑湘梳洗看娃罢了,正好用午膳。姜榕却从宣政殿过来一起用膳。
“稀客啊?你还敢来?”郑湘翻了个白眼坐下。
姜榕满面春风,瞧见她这个样子,突然脸色一沉,挥手让众人下去。
郑湘很少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发怂,柔声问:“你怎么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姜榕迫近,问:“你昨晚说了朕是昏君。”
郑湘不明所以,但斩钉截铁道:“我绝对没有说,兴许是别人说的,咱俩处的时间长,你想不起谁就安在我身上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郑湘还颇为郑重地点点头,似乎加强可信度。
姜榕几乎贴在郑湘的脸上,白皙细腻的肌肤即便近看也清透无瑕,又浓又粗的睫毛微微颤动,若是挂了泪珠,能让人把心掏出来给她。
“就是你。”姜榕回过神道:“你说我昏了头喜欢上了你。”
郑湘微愣,仔细一想这话真是她说的,顿时脸上的表情凝滞下来。姜榕见状,大笑。郑湘反应过来姜榕在逗自己,手就攥起拳头捶他。
“哼,天天没个正形,老是骗我。再骗我,就打你。”郑湘挥舞着拳头威胁道。
姜榕良久才止住笑,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以后不骗你了。快吃饭,瞧你早上那困样,就知道你没吃早膳。”
“还不是怪你?”郑湘狠狠瞪了姜榕一眼,这才吃饭。这几日不断有珍器玉玩送到蓬莱殿,不独蓬莱殿,连仙居殿和临仙宫也送了不少。
郑湘原以为是姜榕单给自己赔罪,看到大家都有,嘴里念叨了几句。后来知道给她挑完才轮到旁人,这才高兴。
这姜榕不知道在哪里发了大财?郑湘心中暗自揣度,莫非他发现了前朝宝藏。
临近端午,尚服局送来为小皇子绣制的虎头风帽、五毒绣衫、虎头围涎、五毒虎头鞋和五毒香囊。
这虎头风帽做得极为可爱,黑地锦缎用堆锦绣成,配色鲜明流畅,虎耳边缘缝了一层毛,还各缀了一颗金铃。虎头的“王”换成了硕大的“寿”字。
虎食百鬼,自古以来便有辟邪消灾的传说。又逢端午,小孩子当日身上的纹样多用虎镇五毒。
黑缎绣衫上便绣的是这种纹样,金黄的老虎爪下踩着一条蛇,蜘蛛、蜈蚣、蝎子和壁虎仿佛要四散逸逃。外圈绣着石榴、蝙蝠、蝴蝶、灵芝、如意、祥云等吉祥图案。
郑湘看完很满意绣工,活灵活现,着实可爱,就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都选黑缎底,只有鞋子是蓝色的。
黑娃娃穿上黑衣服更黑了。
崔尚宫解释道:“娘娘,本朝属水德尚黑,奴婢愚见想着这黑色乃国色定能保佑小皇子平安健康,故而斗胆用了国色。”
郑湘闻言笑起来道:“你有心了,这些都留下吧。”崔尚宫等人松了一口气。
崔尚宫刚走,就有宫女禀告说代国夫人来了。
陆凤仪是过来给小皇子送亲手缝制的虎头鞋,郑湘吃醋道:“阿娘,你若不是为了那小崽子,只怕一辈子都不想进宫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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