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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又成宠妃(星辉映川)


他向好兄弟柳温炫耀,柳温想了想,劝他将“瑜”改为“煜”。
木生火,一代比一代强。榕从木,小一辈从火,再好不过。
姜榕欣然从之,并将未取名的儿L女一同取了从火的名字:宋王姜炜、楚国公主姜灼华、三皇子姜煊。并在新年公布出去。
未来名为姜煜,现在还叫小花的四皇子躺在蓬莱殿后殿睡觉。
他本来随母亲住在东配殿,但是他脾气大晚上闹人,吵得郑湘睡不着觉,于是被挪去后殿居住。因着小花皇子出生,蓬莱殿添置了许多人手,光奶娘就是六个嬷嬷到了八个,宫女太监更不用说。
宫里的孩子都是奶娘喂养长大,后妃几乎不亲自喂养,但是郑湘受不了胀痛,就喂了小花。
一个半月后,漫长的煎熬终于结束,郑湘出来了!
她出蓬莱殿了!
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天空澄澈得就像蓝宝石,白云丝丝缕缕如同蚕絮。
院中粉嫩娇俏的山桃,换成了红花绿叶相依的西府海棠。
海棠花妩媚娇艳,怪不得能以花命名这种颜色——海棠红。
往日她都是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景色,只是宫墙巍峨,宫殿魏巍,看到的不过是红墙琉璃瓦。
出来后,她用脚丈量每一寸土地,欣赏每一朵花、每一株草、每一棵树和每一块砖。
空气中弥漫中说不上来的香味,仿佛是花儿L、草儿L、叶儿L、泥土、山石和春水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心迷神醉。
为了庆祝出月子,郑湘拿了一个大红螃蟹风筝,准备放晦气,一出胸中的郁气。
疯跑放掉螃蟹风筝后,郑湘躺在如茵的草地上,气息微喘。暖融融的阳光落在她身上,驱散了因长日呆在室内沾染的浊气。
她现在为当初跟了姜榕而庆幸不已,要是去了什么寺庙庵堂道观,像徐纨素苏绿珠那样欲移一步而不能,该多难受啊,肯定能把人憋死。
反正现在的郑湘是受不了这个苦。
她躺在草地上晒了一会儿L太阳,本想去宣政殿看看姜榕,但衣裙沾了草汁碎叶,只能先回去换一身。
郑湘刚回去就被陆凤仪抓住。她要辞行,态度之坚定连女儿L的哀求都不顶用,执意要走。
“阿娘,就不能多陪陪我吗?纵然不在意我,难道不在意小花吗?”郑湘晃着母亲的衣袖。
陆凤仪本来还有些愧疚,但一听小花两个字,那抹愧疚就立刻消散了。
“自你从晋阳回来,我就留居宫中,已经几个月未回家。再者,小皇子的奶娘嬷嬷宫女太监都极其上心,我没有不放心的。”
郑湘对母亲依依不舍,但她去意已决,强留不能,退而求其次道:“阿娘下午回去吧。”陆凤仪看着女儿L红润的脸庞,摇头笑道:“我上午就回去。陛下比你会照顾孩子,你若不能或照顾不了,就去问陛下。”
作为母亲,她希望女儿L一直有宠于皇帝。现在女儿L出了月子,两人正是培养感情以及养育孩子的好时候,她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于是,陆凤仪带着宫中的赏赐被宫人送回家中,只留下懵懵懂懂的新手母亲郑湘和不到两个月的婴儿L。
“救命!陛下,阿娘走了,我不会照顾小花啊!”
郑湘换好衣服,惊恐地跑到宣政殿,看着姜榕仿佛遇到了救星,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姜榕一惊,反应过来湘湘说什么后,顿时苦笑不得,问:“你身体彻底好了吗?”
“好了好了。”郑湘急道:“阿娘走了,我不会照顾小花啊,该怎么办?”
姜榕问:“小花哭了?”
郑湘摇头:“没有。”
姜榕又问:“小花饿了?”
郑湘继续摇头:“没有。”
母亲走之前肯定喂饱了小花,换了尿布,后殿也听不到哭声,肯定在睡大觉呢。
不哭不闹不饿,肯定也没生病。姜榕看着焦急如失去主心骨的郑湘,低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慢慢来,你会是一位好阿娘的。”
郑湘一愣,仰头看着姜榕满是信任含笑的脸,突然垂着眼睛,双手揽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所有人都很快进入“母亲”的角色,不管是养过孩子的母亲奶娘嬷嬷,还是未养过孩子的金珠蕙香。
所有人,但是除了她。
郑湘游离在外面,怕摔了不敢抱,换尿布嫌脏,不会哄睡,不会拍奶嗝……看着她们各个熟练地仿佛是养过许多孩子的“母亲”。
“真的吗?”郑湘听到鼓励,心中窃喜。
姜榕轻拍着她的后背,道:“真的,后妃中我只听过你亲自喂养孩子,每天都去看孩子,还有你还给宝宝起了小名。你会是一位好阿娘。”
郑湘得到认同,又得意起来,仰头郑重道:“我会是好阿娘。”
姜榕看着郑湘娇艳欲滴的面容,不由得心猿意马,大手在她腰上揉了一把,小声道:“太医说晚上可以去蓬莱殿吗?”
郑湘一躲,柳眉微蹙,嗔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脚。”
“可以吗?”没得到答复的姜榕继续问:“你那里胀不胀,我能给你揉揉?”
郑湘满脸绯红,推开姜榕,羞恼道:“想去就去,脚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不成?”
姜榕哈哈大笑,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呢喃道:“我想你了,你可知夜夜孤衾独枕是怎样的冰冷寂寞?”
郑湘不信,呸了一声,道:“那咱们没见过面的几年,你难道冻成了冰渣子?”

第37章 小花皇子
浓浓的凉夜里,姜榕不仅不是冰渣子,反而热情地几乎将郑湘融化,就像酥山那样慢慢融化,再被一点点吃掉。
姜榕把郑湘禁锢在怀里,似乎找到了缺少的那根肋骨,努力让它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郑湘却挣扎似的想要冲出肋骨围成的牢笼。
两人似乎在战斗,争夺那甘美多汁的苹果。
郑湘在热情的余韵中慢慢睡着了,就像躺在春日的云朵里,软绵绵的,暖烘烘的,一直睡到日上中天。
这是郑湘自生产之后,睡得最美妙的一晚,心就春雨落在海棠花上,东风吹过,调皮地滴答滴答地滚落下来。
郑湘迷迷糊糊地醒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温水敲击铜盆声、漆盒瓷瓶打开声、金玉相撞声……慢慢唤醒了她沉迷在梦中的心。
郑湘盯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上扬,粉面含春,娇波流转,比之前更添了几分丰韵。
蕙香的手上夹了几只纱堆宫花,有鹅黄色牡丹、玫红色芍药、朱砂红玫瑰、淡紫红木槿以及粉白色芙蓉,各个精巧细致,如同真花一般。
她一支一支地在郑湘发髻上比着,询问主子今天要用哪支。
“那支红瓣黄蕊的芍药。”郑湘回道。蕙香正要把其他几支放回盒内,郑湘道:“你把玫瑰宫花留下。”
娘有鲜艳的花戴,怎么能把小花落下?
梳妆好后,郑湘趴在梳妆台上拆玫瑰宫花。小花头发只有短短的绒毛,不像她可以戴在头上,但可以绑到摇篮上。
簪身坚硬,簪尾锋利,郑湘只留下花朵的部分,卸下来后,用绸缎缠住花萼。
她将绸缎绕在食指上,转着手腕,玫瑰花来回打着手背。
蕙香看着娘娘一脸兴致地将花头硬扯下,嘴巴张张却没有说什么。宫中掌管衣服首饰的司衣可以比她做得更精致。
娘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蕙香抬头看了眼外面,没有提醒娘娘要用早膳,因为午膳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吃了,而且娘娘醒来后已经喝了一盏冰糖燕窝。
郑湘转着玫瑰宫花,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后殿,如常地问了小花吃了几次奶,尿了没,拉了没,睡多长时间……
问完后,郑湘俯身,玫瑰宫花垂落在小花的正上面。小花眼睛又变大了,似乎眼睛一点点将那条狭长的缝撑满。这条缝据说是小花眼睛大的证明。
艳丽的色彩在眼前晃动,小花一脸神奇地盯着花瞧。
小花名为小花,但却不像花儿一样可爱。
他的脸像父亲,国字脸,只不过吃得好,脸颊肉凸出来,变成上窄下宽的梯形脸。据说长长就能白回来的肤色依然是黑红色。
郑湘至今不明白,金珠是如何说出小花长大后是一位俊俏高大的小伙。
哦,高大她能理解,就这一个半月,小花的手臂和胳膊狂长。但是俊俏完全超出她的理解范围。
母子正玩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周贵妃带着宫女从外面进来。
“周姐姐,你来了!”郑湘起身,笑着迎上去。郑湘坐月子,小花皇子的洗三和满月都是周贵妃操办的。
周贵妃见到郑湘,笑道:“我来给小皇子送些亲手做的衣服。”
郑湘邀她进来,两人围着摇篮坐下。小花胆子大,见了生人不哭,依旧在挥动着手脚自娱自乐。
周贵妃拿步摇逗小花,郑湘向她推荐手里的玫瑰花,道:“宫花又大又艳,他喜欢这个。”
说着,她就拿玫瑰花与步摇争夺小花的注意力,果然小花的眼睛被玫瑰花吸引走了。
“周姐姐,他叫小花也喜欢花呢。”郑湘笑道。
周贵妃听到小花的名字,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试着为壮实的婴儿说话:“小花……有点……他为皇子,将来若是有人叫他小花这个小名,怕不太好……”
淑妃年纪小爱闹,陛下也陪着闹,真是……见了鬼。
郑湘不以为然:“那周姐姐你说能叫小花这个名字的都有谁?周姐姐,你难道不觉得他叫小花很可爱吗?”
有资格叫皇子小名的只有皇子的长辈,比如姜榕、郑湘、周贵妃、赵德妃以及大三岁的哥哥东哥。
周赵二人在皇子大了不会他叫小名,东哥兄友弟恭也不会叫,算下来只有姜榕和郑湘。
不过,小花这个可爱的名字与国字脸的壮实婴儿莫名地有种反差萌。
周贵妃想了想,最后无奈道:“随你吧。小花,你瞧瞧小花多可爱啊。”
周贵妃逗完小花,让宫女把她做的衣服给郑湘看,道:“你看这件宝蓝小衫柔软光滑,天再热些,小花就可以穿了。还有这个红肚兜,天再热都要给小花盖上肚子,这肚兜穿上正好……”
郑湘让金珠拿下去好生收着,等天热了给小花换上。
郑湘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周姐姐,你觉得小花好看吗?金珠蕙香夸小花好看,是要哄我高兴;阿娘奶娘嬷嬷夸小花好看,是因为喜欢小花乖巧……”
陛下夸小花好看,是因为他眼瞎。
郑湘在心里补充完,期待道:“周姐姐,你觉得小花好看吗?”她想听个实话。
周贵妃闻言笑起来,然后郑重地点头,道:“小花确实好看,等过几个月你就明白了。”
郑湘疑惑,难道她的眼光真有问题?
此刻的郑湘不知道,丑娃娃生下来先不要嫌弃,最多养八九个月,就会变成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小可爱。
周贵妃笑着冲小花道:“不要一直说我们小花丑,小花长大了一定是掷果盈车的翩翩少年郎。”
周贵妃又说了几句,便要告辞回去,郑湘送她出门。
郑湘回来后,虚点着小花的脸,疑惑道:“这么小就有魅力迷别人了?”
金珠去将周贵妃送的衣物收拾好,当值的奶娘和嬷嬷侯在门口,不远不近,既能让淑妃母子培养感情,又能时刻关注到小皇子的情况。
郑湘见状,俯下身子,凑近小花耳朵,小声道:“你这小崽子是我儿子,长大要对我好,不许待别人比待我好,不然……”
“疼疼疼!”郑湘说着突然痛呼起来。原来她刚才凑近时,发髻正好挨着小花的手,于是被小花一把抓住。
不知道不到两个月的小婴儿哪来的力气,攥着头发牢牢不放,咯咯得笑起来,流出口水,嘴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郑湘一手护着头发,顺着小花的力道往后仰,减轻疼痛,一边叫人,狼狈至极。
金珠奶娘嬷嬷等忙过来,小心翼翼将郑湘从小花手里解救出来。
郑湘发髻凌乱,低头一看小花手里还有几根黑色的头发,顿时气急。她和陆家表妹打架时,都没这样被人薅过头发。金珠觑了郑湘的神色,忙将小花手里的“罪证”扔掉,又把小宝宝抱在怀里转过身,轻轻拍着,安抚小花的情绪,然后转头对郑湘道:“娘娘,小皇子还小,不懂事……”
说罢,她又把头扭过去安慰小花皇子道:“小皇子不怕不怕,娘娘和你闹着玩呢,不怕不怕……”
郑湘气结,又有些委屈。
金珠哄完小的,又哄大的:“娘娘,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皇子一般见识。蕙香,快带娘娘回去梳妆。”
郑湘哼了一声,大步走到小花面前,只见他依然在咯咯得笑。哪里被吓着了?
郑湘伸手点了点他握着拳头的手,道:“等你大了,我要你好看。”说罢,就领着蕙香大步走了。
蕙香路上也小心劝,小皇子年龄小不懂事,是和娘娘玩呢,不是故意薅娘娘头发……
郑湘的头皮隐隐发疼,发髻松松散散,像是与人打了一架,落荒而逃。
她的头发极好,乌发如云,光可鉴人,轻易不掉发,现在却被小家伙薅掉几根,整个人气呼呼的。
蕙香为她重新梳妆打扮,小心问:“娘娘,要现在传膳吗?”
淑妃主子既不好伺候,又好伺候。
不好伺候是因为她脾气大精力旺盛,不像别的主子沉稳娴静;好伺候是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吃完饭睡完觉就又开心了。
“不吃,我要记下来,省得以忘了……”报仇。
郑湘摊开一张纸,提笔写道:“显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小花……”
她准备写“薅”,但不会写,改成“拔”。
“……拔娘发……”
她看清楚了,是四根,但她头发又长又粗,一根当别人几根。
“显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小花拔娘发十根,念其年幼,特延至周岁后惩罚,娘打其屁股十下。”
郑湘写完拿起纸,吹了吹,道:“取我的金印来。”她还要在上面加盖上自己的印章。
郑湘盖完心满意足,放在桌案上,然后去用膳。
用完膳,郑湘抱了一会儿小花,生困后,就回到前殿午睡。醒来去后殿,发现小花在睡觉,就做了一些锻炼,然后窝在窗户下看话本。
晚上,姜榕发现摊在桌子上的“记仇”笔记,了解完事情,饶有兴致地在簪花小楷后面添了一句:“爹打其屁股十下。”并盖上自己的私印。
正人君子写出的铁画银钩与仕女写的簪花小楷竟然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第38章 界限
郑湘将加盖帝妃印信的纸张好生收了起来,朝姜榕黏黏糊糊撒娇道:“你都没动我一根头发,这小崽子还没两个月,就敢薅我头发,长大还了得?”
姜榕佯装愤愤嚷道:“等他大了,看我不揍他。”
郑湘闻言,怕姜榕那蒲扇大的巴掌真把人打坏了,反而劝他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要亲自处理,不需要他的帮忙。
姜榕闻言笑得前仰后和,郑湘知道自己被骗,扑上去捶打姜榕。
两人打闹完,姜榕就与郑湘一起后殿探望小花“勇士”。
白天做下“丰功伟绩”的小花,此时正握拳头呼呼大睡。
郑湘仔细打量一会儿小花的脸,问:“小花的眼睛真像我吗?”
姜榕回:“又大又黑,不像你像谁?”
“是吗?可惜他在睡觉,要是醒了,我得好好观察。”
自古以来,生儿育女被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女人的事情。
进学前的儿子和出嫁前的女儿,他们的教养也都属于女人,而不是男人。除了生儿育女,教养儿女,再加上操持家务,女人还能做什么事情呢?
男人不同女人,他们要走出去建功立业赚钱养家。内与外的区别就像男与女的区别那样鲜明。
姜榕之前也这样认为,男人就该出去封侯觅相。然而,从二子一女亡于祸,到东哥怕自己,再到小花出生,姜榕慢慢有了不同的看法。
如果……
如果有如果的话,他也许不会留下遗憾。初为人父的新鲜感重新归来,这次它像山谷的风一样,日夜不息地吹着。
郑湘不想生孩子了,至少最近一两年不想生了,生产的疼痛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现在姜榕伸手抚摸她小腹时,郑湘就忍不住往后躲,那是因为身体记住了医婆揉按的疼痛。
郑湘询问太医和医婆此事,诸人皆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就是不肯说办法。
皇家多子多福,要是皇帝知道他们擅自做主,只怕会招致祸患,所以太医和医婆都不肯说,也不敢说。
郑湘明白症结在于姜榕。一日温存之后,与姜榕商议此事:“我最近一两年不想生孩子了,好不好啊?”姜榕没有被她突如其来的话震惊,一只手仍抚弄着光洁的肌肤,沙哑的声音问起缘由:“你是不是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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