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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又成宠妃(星辉映川)


咦……味道不错啊。
郑湘眼睛一亮,不由得多吃了一些,弄得满手满身都是红汁。
郑湘低头看了眼黏糊糊的双手,冷哼一声,瞧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睥睨,盛气凌人,威胁道:“再不老实呆着,还要搞风搞雨,你的下场就是这颗石榴……”
“啊……阿娘,你打我干什么!”对胎儿放狠话的郑湘被母亲轻轻拍了一下头,面带委屈和不满道。
陆凤仪没好气道:“你在我肚子时,我吓过你吗?再搞风搞雨,等你生了,我把小荆条请出来。”
“一个生命的诞生是奇迹,蕴含着无限的惊喜。”陆凤仪瞥了眼郑湘,继续道:“她会给母亲带来很多很多的惊喜。”
郑湘撇嘴:“我知道这叫隔代亲。”
陆凤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这惊喜功效甚多,不仅让她学会平心静气,还有助于修身养性。
好在陆凤仪只用白天照看狗脾气的郑湘,晚上就把“烦恼”转交给姜榕。
初听这样做,陆凤仪十分担忧,担忧两人年轻不知事,伤了身体和孩子。
她不得不通过刘太医,请他告知皇帝,妇人孕期注意事项。但是刘太医笑着告诉她,皇帝早已询问过了,不独他,连同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要记住这些禁忌。
陆凤仪长松一口气,将心放回肚子里,对姜榕这个“老女婿”更是刮目相看。
正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寻常男人尚做不到这样的地步,更何况是富有四海的皇帝?但是姜榕就做到了。
陆凤仪也听闻朝堂的热闹,君臣嚷着要“皇帝、大臣、文臣、武将、士人和布衣”共同再创四百年之太平。
她是极希望大周能国祚绵长,最好皇位能握在女儿一脉手中,如今见大周有兴旺之势,焉能不高兴?
晚上,姜榕洗漱回来,看见郑湘半躺在帐篷内的榻上,外面隐约有甲胄碰撞和脚步声传来。
烛台上灯光摇曳,照得内室温馨又宁谧。
皇帝帐篷内用木柱、竹板以及金属营造,外用皮毛、毡毯、锦缎覆盖,既温暖又隔音,从外面窥探不到一点光影。
郑湘朝姜榕招招手,姜榕过去,问:“今日感觉如何?”
郑湘靠在姜榕的胸膛上,把玩着他的头发,嘴撇了撇,状似埋怨:“唔,阿娘是隔代亲,更喜欢肚子里的小兔崽子。不像你,最喜欢我。”
姜榕奇道:“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发生了什么好事?”
郑湘玩头发的手一顿,想到这家伙是小崽子的爹,又想起近日的不适,心情不顺,冷哼一声。
姜榕伸出胳膊,道:“气不顺就咬吧,刚洗的。”这样的反应才对嘛。
郑湘推开姜榕的胳膊,气鼓鼓道:“我又不是小狗小猫,怎么会咬人?”
姜榕道:“对,你不是,是我皮痒了。”
郑湘被姜榕无赖的语气逗得噗嗤笑出来,双手抱着他的腰,仰着头,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道:“我听到朝堂上你说,要创四百年太平盛世。我好开心啊!”
“成林哥哥,你对我真好!”
郑湘听闻此事后,是真高兴又十分自得。
皇帝在闺房内说的话,或许只是哄她的虚话;但是皇帝在朝堂说的话是金口玉言,重逾千金。
他真的因为自己要创四百年太平。
郑湘此刻好喜欢他啊!
“其实一百年就够了,我去后就什么都管不着了。”
郑湘捧着姜榕的脸,一双泓如秋水的眼睛温柔而又心疼地凝视着他。
要是大周延续不了四百年,青史之上姜榕必遭嘲笑,好可怜哟。
姜榕的真心被人理解且珍视,高兴极了,热血上头道:“为了你,我愿意再加三百年!”
姜榕终于等来了迟到的崇拜的眼神、炽热的樱唇、香软的拥抱以及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咦,没喝酒,人怎么醉了啊!

湘湘回应了他对她的喜欢!
不同于之前被情欲支配时说出的“喜欢他”,也不同于有求于他说出的“喜欢他”。
这次姜榕没有驱使湘湘的快感,也没有被请求,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湘湘竟然说出了“她好喜欢他”的话。
她的声音温软亲昵,就像吹开桃李杏樱的东风,落在他眼里心里缠缠绵绵,但如此软嫩的私语对于姜榕却无异于夏雷填填。
他仿佛身处百花盛开的山谷,向青山剖白心迹,青山用更大更响如同狂涛巨浪的声音回应了他。
柳温双手抱着一摞奏疏过来,“啪”一声,沉甸甸地落在桌案上,惊醒了姜榕。
姜榕连忙拉平嘴角,眉眼重回锐利,略带不满的眼睛抬头看向柳温。
柳温戏笑:“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就像老房子着火。”
姜榕笑骂着将批改好的奏疏扔向他,道:“再浑说,治你御前失仪之罪。”
柳温手臂一伸,接住奏疏,笑道:“御前失仪算什么罪名,来个株连十族的,最好把师徒朋友也算上。”
姜榕叹气中带着惋惜:“你这没有弱点且不能控制的大臣,还……”
“还不是老老实实给我干一辈子活,哈哈哈!”
柳温冷笑一声:“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随时能抽身,潇洒自在,不像某人为了养家糊口当牛做马。”
“滚滚滚!什么叫当牛做马,我这叫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姜榕一脸正色。
柳温敷衍地应了一声,说起正事:“御架所经之处,伤稼毁林,又取粮食果蔬于沿途百姓。故有大臣上书,请求免除所经地区的租赋。”
姜榕想了下,问:“伤稼多少?毁桑枣多少?”
柳温道:“每次扎营至少占地三百亩,桑枣至少毁十之八·九。不过因为提前通知百姓收割,秋嫁不至于全毁,但要减产二三成。”
姜榕点头道:“伤秋稼者免一年租赋,伤桑枣免两年租赋。你找人拟旨,尽快颁布下去。”柳温颔首,从怀里掏出一本奏疏,亲手放到姜榕面前,笑道:“中书省有一著作郎上书言政,我觉得是个人才,又悄悄寻访,发现此人知识渊博,擅长筹算,精明能干。”
柳温的眼界极高,能被他称为人才的人,那必定是有大才,于是姜榕打开奏疏,念出声:“杨约……文辞倒是清明……”
且不说姜榕如何与群臣谋划,郑湘最近是格外得轻松快活。
肚子里的兔崽子似乎被她镇住,再不敢搞风搞雨,大部分身体不适的症状逐渐消失,而郑湘也慢慢适应剩下的症状,人又变得生龙活虎,面色红润。
这日,姜榕要召见当地的官员和百姓,就暂停一天。郑湘在帐篷内呆得无聊,就与母亲一起出门。
身子轻快,心情愉悦,郑湘从未觉得天是这么蓝,云是那么白,树是那么苍翠,逐渐变得金灿灿的庄稼散发着丰收的气息。
宫女太监前呼后拥,蕙香妙语连珠,母亲软语关怀,还有香兰在旁剥松子,郑湘的心情美极了。
郑湘心情畅美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变得更美了,肌肤仿佛笼罩着溶溶的月光,而胸部更加丰满。
母亲信誓旦旦地说,她肯定怀了女儿L,因为“女美娘,男丑娘。”
女儿L心疼娘,所以在怀女儿L期间,娘会变漂亮,正如她一样。
郑湘将信将疑问了刘太医,刘太医笑呵呵说这要看个人体质,又说娘娘底子好心情好,才风华更甚从前。
先开花,后结果。陆凤仪略微失望后,又热心地准备起女娃娃穿的衣服。
“刘太医说,让你多出来走走,对身体和孩子都好。”陆凤仪一边留心脚下,一边似乎随手搀扶女儿L。
香兰拿帕子托着松子,郑湘空出一只手接了,从帷帽下塞到嘴里。
周围诸人都没有戴帷帽,唯有郑湘带了帽裙仅过脖子的帷帽,这不是怕别人见她的脸,而是郑湘怕晒。
天空澄澈,白云悠悠,阳光明媚也刺眼。
郑湘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一行人缓缓向前走。突然不知什么东西折射的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软纱,刺到郑湘的眼睛。
她偏了头,伸手将帽裙掀开撩到帽檐上,露出一张如皓月生辉的小脸,黛眉蹙若峰聚。
极目望去,只见远处数百骑伴着哒哒的马蹄声往营地而来。原来是铠甲在发射光。
“要不是这个兔崽子,我也能去打猎。”郑湘想起昨夜姜榕说,今日要带本地的守将和官员去打猎。
她羡慕至极,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子债父尝,捶了姜榕几下。
待众人稍近,郑湘一眼就将姜榕从人群中挑了出来。
姜榕身材高大,骑的马也比旁人的要高许多,虽有三五个武将身高不输姜榕,但瞧着笨拙不堪,不如他矫健灵活。
突然,姜榕转过头,目光遥遥与郑湘对上,不知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
郑湘忍不住笑出来,笑靥如花,比鬓间的纱堆芙蓉宫花更加灵动美丽。
“你笑什么?像个呆头雁似的。”陆凤仪不明所以地顺着郑湘的目光看去,只看见远处成群结队的骑兵。
“咱们赶忙回去,等他们靠近就一股血腥味,你又要发脾气。”
看样子这群人是打猎归来,马屁股上估计都挂着血淋淋的猎物,别吓着或熏着女儿L,陆凤仪催促郑湘离开。
郑湘笑了一声,又望了眼姜榕,然后放下帽裙,转身挽着母亲的胳膊,笑嘻嘻道:“我在瞧一只呆头雁。”
陆凤仪疑惑地回道:“陛下带人去附近山林打猎,动静那么大,鸟雀都跑光了,哪来的大雁?”
郑湘眼睛眨也不眨道:“我刚真瞧见了,好大一只,个头这么大,还是只领头的大雁。”
郑湘抽出手臂,脸上带笑容比划了下。
陆凤仪瞥了郑湘一眼,道:“你再如何说,午饭也不能吃大雁。刘太医和江太医叮嘱,不让你吃稀奇古怪的东西。猎回来的东西都要忌口。”
郑湘道:“啊……阿娘,我才不是这样的人。”但陆凤仪的目光分明告诉她,她就是这样的人。
郑湘哼了一声,晚膳回去多吃了一碗鸡皮酸笋汤。
天子宠妃,身怀皇嗣,众星捧月,无限风光,但这风光也晃了不少人的眼。
仙居殿大宫女春雨瞥了嘴,在淑妃路过前将帐篷的竹帘落下。
周贵妃半躺在榻上小憩,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谈笑声,睁开眼睛,笑道:“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啊。”
春雨道:“奴婢听闻,怀孕之人宜静不宜动。”淑妃一刻闲不住,招摇过市,生怕谁不知道她怀着龙胎。
周贵妃笑道:“你火气大,晚上咱们吃些清淡的。”
不同于周贵妃的平淡如水,赵德妃自从得知淑妃怀孕后,嘴角急得起了大片大片的燎泡。
淑妃无子,荣宠就这样,那有子了,还不得将她们母子踩在脚底下?
帐篷内的门窗都关了,赵德妃扒门缝偷瞧,只影影绰绰瞧见花红柳绿的宫人。
她焦躁地扯开领口,又不屑看,又想偷看,一直纠结到淑妃等人走远。
“瞧她那个张狂样,谁没生过孩子似的?”赵德妃坐回榻上,端起凉茶就往嘴里灌。
“天天不是人参就是燕窝,仗着皇宠,换到天子副驾,她也配……”
银屏劝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娘娘且等来日。”
“等什么来日,我一刻都等不得了。”赵德妃这几日日也盼夜也盼,盼淑妃这胎坐不住,然而直到现在淑妃依然生龙活虎。
“她若是生了,以后还有东哥什么好?”
赵德妃气得含含糊糊骂道:“……黑白不分,忠奸不辨,白长了一双招子,和睁眼瞎似的,贪财好色,我呸……”
银屏只听不问,只当赵德妃在骂她。
赵德妃骂着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手在小腹上一划,目光灼灼盯着银屏,道:“银屏,我听说药……”
银屏摇摇头道:“宫中太医院和药房分开,一言一行皆要留档,绝无漏洞。”
这么多关节又涉及至关重要的皇嗣,几乎无法打通。前朝太子府良娣孝期怀孕,最后还是太子托老丈人从外面买回药落了胎,而不是从宫中拿药。
赵德妃道:“那从外面……”
银屏又摇头,坚定地否定了赵德妃的异想天开,道:“娘娘,忍着吧,你想的弄不进来,也送不出去。”
“退一千万步,即便成功了,娘娘有面对天子之怒的准备吗?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三皇子无恙,娘娘也有可能无生命之忧,但娘娘的父母兄弟族人呢?”
赵德妃听完,大受打击,捂着帕子呜呜咽咽地哭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遇见个浑人?”
赵德妃哭自己命苦,但在银屏看来,她的命却极好,不必为奴为婢,儿L子再差也是王爷,荣华富贵绵延不绝。
银屏红着眼,在一旁陪泣,时不时递上帕子。赵德妃发泄完,嘴里骂骂咧咧,喝了一盏温茶,道:“去拿个鸡蛋滚眼睛。东哥呢?”
银屏道:“现在正睡觉,金瓶姐姐素来谨慎,娘娘放心就是。”
赵德妃眼睛都哭肿了,抬头问银屏道:“那就只能忍着了?”
银屏郑重地点头,赵德妃又问:“那之前有没有成功的?”
银屏深吸一口气道:“有,前朝宫中妃子的母亲买通太医毒死分娩的皇后。”
赵德妃一听这配置,眼睛瞬间亮起来。
银屏继续道:“不过,那皇帝的皇位是妃子的爹给的,而且最后妃子全家族灭。”
赵德妃惊恐地睁大眼睛,问:“是真的吗?”
银屏点点头:“千真万确。娘娘,忍着吧,咱们还有东哥。”
前朝旧事把赵德妃的小心思都吓没了。
她眼馋成功的结果,但又恐惧可能招致的苦果。
陛下可是真会杀人的,亲手杀人的。
赵德妃想到此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道:“赶明儿L,我给东哥启蒙。”
郑湘才不理会这些呢,即便知道后,也会一笑置之。
她如此美貌,又如此招人喜欢,总会有大批的人前赴后继地羡慕她、嫉妒她、甚至心里想着取代她、打她、杀她。但让她们动手,又胆怂人怂,瞻前顾后,还不如自己果决呢。
郑湘吃罢晚膳,进了皇帝帐篷,入眼便是挂在架子上的铠甲。
胸前的圆护打磨得如同镜子一样明亮,就是这个东西白天反光,晃了她的眼睛。
她忍不住上手去摸,冰冰凉凉,隐隐还有油脂和血锈味道。
她突然想生儿L子了,让他穿上这套铠甲,背着墙上的弓,佩着架子上的刀,再骑上她惯骑的马,一定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听到脚步声,郑湘转头,脸上闪着耀眼的光芒,道:“我想要个儿L子。”
姜榕见怪不怪,将人牵着坐下,熟悉地问起为什么想要儿L子。
前些日子,郑湘一直期盼女儿L,因为怀女儿L会让娘变美。
过了两日,她改口说娘美不美和男女没关系,但还是想要一个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儿L玩。
又过两日,她说这世道对女儿L不好,还是要个儿L子。
姜榕无有不应,但应了后,湘湘又嫌弃他对孩子没有期待,一点都不好奇男女。
姜榕现在有了经验,熟练发问:“为什么有这个想法?我觉得女儿L很好。”
自己期待的性别和湘湘期待的要不一样,否则要么被湘湘嫌弃没有想法,要么被骂重男轻女,要么被阴阳怪气。
闻言,郑湘立刻劝服他道:“难道儿L子就不好?等他长大穿上铠甲,跨上战马,一定是全天下最厉害最俊俏的人。”
姜榕十分认真地设想一下,然后点头道:“确实很好。”
“是吧,是吧,我就说儿L子好。”郑湘一脸兴奋道,姜榕认真附和。
躺在床上,郑湘还在念叨铠甲的事情。姜榕突然笑道:“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穿着这身铠甲。”
郑湘想起初见时自己的狼狈,顶着大花脸,浑身又脏又臭。于是,那天危机刚解除,郑湘就把这段记忆扔得远远的。
来不及思索,郑湘的手就拍在姜榕额头上,“啪”一声,就像记忆的大门被瞬间关上。
她嘴上威胁道:“快住脑!不许想!以后要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姜榕的笑声带着愉悦,双手覆住郑湘的手背,连声道:“已经住脑了!正想着你白日撩帽裙看我呢。”
初见面的怦然心动,怎能忘记?
第一次见面,他就想要她,想要不择手段地占有她。

御驾走了近两个月,终于到达晋阳行宫。
郑湘的脚踏在地上,那坚实平整的地面变得如同索饼一样软。
郑湘被金珠蕙香左右搀扶,好奇道:“阿娘,好奇怪啊,我觉得自己脚在飘,头有点晕,但途中下车并没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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