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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张春庭可是毫不犹豫的便扭断了苏贵妃送的鸟脖子,他连未来的太后苏贵妃都不怕,又怎么会在意鲁国公?
魏长命四下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鲁国公同官家乃是莫逆之交,官家在当太子之前鲁国公曾经做过他的伴读,且官家能够登基,有鲁国公的一份功劳。”
“官家赏赐了鲁国公府一把宝剑,可在大殿之上斩杀奸邪!”
顾甚微瞬间明白了,她同魏长命对视了一眼,大眼对小眼!
夭寿啊!你在大雍朝的街上乡里随便抓十个人问谁是奸臣,那十个人里有十一个都要说张春庭呀!
未来的鲁国公若是个懂分寸不可怕,他是个草包才可怕,他若是控制不住拿那剑杀了张春庭,官家不但不会追究,百姓还要弹冠相庆!
奸臣爪牙顾甚微,看了看奸臣爪牙二号魏长命,一时有些相对无言。
她清了清嗓子,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一会儿该启程了,大人同你交代了什么?”
魏长命见顾甚微理解了他,瞬间又回了血,整个人有了几分精神,“大人交代我在你瞧见北朝使者之后再告诉你我们的真正任务。和谈那是枢密院事,保护使团同傅大人是孙思武的事情。”
“他给了我一个卷轴,说万一傅大人不幸遇难,就打开卷轴。”
顾甚微看不准是魏长命无心隐瞒她,还是张春庭在来之前同他交代过了。
“大人收到消息,在北朝的队伍当中,藏着一位皇子,在入北境之前找出他来。初步怀疑刘符兴许不是真正的刘符,或者那四个侍卫当中有人隐瞒了身份。”
“有三路人马可能来行刺傅大人,同我们正在交战的夏国,还有朝廷中的一些主战派。这两个我们不管,大人要咱们等的是第三个……就是你一直追查的幕后之人。”

顾甚微瞳孔猛地一缩,幕后之人?
张春庭知道她同韩时宴在找什么,不是皇城司内鬼那个飞雀面具人,而是那个站在顾家身后的人。
在那一瞬间,顾甚微脑子里的张春庭变幻了九十九种身份。
可冷静下来一想,顾家在汴河上赚到的巨额银钱流向不明,且韩时宴担心有人谋逆,在离开汴京之前已经明示暗示了官家,张春庭是皇帝耳目,又岂能不知晓顾家身后还有幕后之人?
她想着,试探地问道,“幕后之人?”
魏长命并未察觉她的错愕,他的耳朵动了动,朝着远处的官道看了过去,隐隐约约地可以瞧见旗帜飞扬,有一支旁的队伍拉着大旗,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瞧见那群人并未穿着甲衣,微微松了一口气。
“大人说若是他要谋逆,定是会选择这个时机对使团队伍动手,不管是傅大人死了,还是那个刘符死了,大雍同北朝肯定关系恶化,战事一触即发。”
“到时候朝廷肯定要向北关增兵,汴京空虚不说,那些酒囊饭袋们要不瑟瑟发抖,要不就打破狗脑袋。谋逆的最好时机就到了。”
“是以只要那人不是蠢笨如猪,便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最好的机会!”
魏长命说着,突然往后跳了一步,离顾甚微约莫有了一人远的距离,他支支吾吾了几下,眼珠子转了转,冲着顾甚微说道,“大人还说,调虎离山,调虎离山……”
他说到这里,突然清了清嗓子,抬起了下巴,然后用一种十分的怪异的姿势,带着不伦不类的腔调,那少年音的嗓子刻意的被他压得低低的……
“你们三个充其量也就是三个狗子,汴京附近的守军那才是真正的虎!”
魏长命说完,不等顾甚微反应,立即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脖颈心脏,一通吱哇乱叫:“当真不是我说的,是大人非让我原话转告的!”
顾甚微瞧着无语,她佯装拔剑,魏长命见状又是一个猛跳,再往后退了好长一截,那匕首也从袖袋中滑落了出来,出现在他手中。
翻白眼若是能把人给夹死,顾甚微觉得魏长命这会儿肯定已经被她夹成了肉饼。
她冲着他招了招手,“你便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便是想了天上的麻雀,地上的蟾蜍,也没有想过这些话是你说的。这种阴阳怪气的调调,除了我们张大人,还有哪个?”
什么叫做骂人于千里之外,这就是啊!
顾甚微想着,难怪她只是个亲事官,而张春庭能做皇城使。
嘀咕归嘀咕,顾甚微心中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先前她问韩时宴,韩时宴说宫中已经有所防备,可听到张春庭的安排,她这才觉得安心起来。
若她前脚离了汴京,后脚那幕后之人便登基做了皇帝……到时候她便只有血洗汴京一条路了!
魏长命松了一口气,他屁颠儿地朝着顾甚微小跑着过来,到了跟前却是又听顾甚微说着,“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你这脑子,也想不出这么多事!”
不等魏长命发作,顾甚微又道,“还有呢?”
魏长命伸出来的匕首又缩了回去,他凑近了来,压低声音道,“这最后一个,大人应该同你说了,那东西很重要。等到了北朝王都,朱鹮会接应我们。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全靠咱们两个完成任务。”
魏长命说着,看向顾甚微的神情有些复杂,“此次的任务,可谓是九死一生。”
“先是一路会有人追杀,孙思武靠不住咱们还是得出手确保傅大人安全,万一来人太过厉害……咱们没有到边关就直接嗝屁了,这死了第一回。
“北朝王都的心思谁也不知道,说不定咱们去了之后转手就成了人质……到时候为了防止那尊贵的二世祖逃脱,还不先将咱们这些护卫给咔嚓了?这不又死一回……”
“就算和谈顺利结束,咱们还有偷东西的任务……这不得死第三回
他说着,抿了抿嘴唇,又一次支支吾吾起来。
顾甚微瞧着他这副样子,伸出手就想要拍他的脑袋。她同魏长命乃是同龄人,打了七八十回架了,不说是什么生死之交,那看他也比路边的狗顺眼几分。
“又怎么了?你想嫁给李三思怕张大人不同意想要我做媒人去说项?”
魏长命只觉得脑子一嗡,五福寺的和尚在他脑子里敲钟震耳欲聋。
他缓了好久方才面红耳赤抬手指向了顾甚微,“你你你……那是李三思!”
魏长命语气中带着被教训了千百回才有的愤慨与悲恸,“比我爹还像我爹的李三思!碗大的树条子直接往我身上抽的李三思!”
顾甚微见他说话流畅了不少,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开始究竟想要说什么?”
魏长命回过神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抬眸看向了顾甚微,“等拿到那个东西,你先带着回汴京,你不是还要查清楚飞雀案是怎么回事么?我一个人无牵无挂……”
“就是有些舍不得新置办的宅院,到时候你记得去住!”
顾甚微一愣,她看向了面前站着的魏长命……
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切了一声,她的手一抬,一巴掌拍在了魏长命的脑门上。
“这世上能让我顾甚微死第二回 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就你那巴掌大的小鸟笼子,哪里配装我这么大的佛!”
小鸟笼子!
魏长命像是被人踩中了痛脚,他提起自己的匕首,猛地朝着顾甚微刺了过来,顾甚微轻轻一晃,避开了他的再一次攻击,“哪里是小鸟笼子,那明明就是大宅院!用我所有的俸禄买的!”
他说着瞄准机会再一次攻了过来,顾甚微长剑仍未出鞘,她啧啧了两声,“你全部的俸禄加起来能给王御史家门前的石头狮子用金子包一根脚指甲么?”
魏长命身子一僵,踩在地上的脚趾甲都疼了起来!
夭寿啊!顾甚微说那是鸟笼子都是赞誉了,他们在皇城司当一辈子牛马,赚的还不如王夫人赏给门前的石头狮子多。
他刚想要问顾甚微为什么突然想到了王御史,就瞧见先前还同他说得热闹的顾甚微朝着正前方的官道看了过去,“看到那荆棘旗了么?王御史夫人的商队。”

一路往北去,湿漉漉的地面逐渐干涩起来,那场春雨并没有下到这里来。
顾甚微坐在火堆面前,接过韩时宴递来的烤鸡腿塞进了嘴中,鸡皮烤得脆脆的,上头刷了一层蜂蜜看上去十分的莹润可口,甜滋滋的。
篝火时不时地炸开一下,腾起一阵火星子。
官道旁的这处地方十分开阔,是有经验的队伍从汴京出来的第一个适合过夜的营地。
他们从驿站同北朝使团汇合之后,便一直往北赶路,等到天全黑了,方才在这里安营扎寨摆台造饭。
“王夫人乃是女中英豪,南面有船通汴河下淮扬,北方有马过雁门通异都。在我大雍不同西夏开战的时候,她的商队甚至可以直接去往西夏国都畅通无阻。”
“所以汴京城中有不少人都说王御史不知道走了什么鸿运,才娶了财神为妻。”
韩时宴顺着顾甚微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立着的一整排荆棘旗,一边翻烤着鸡肉一边对顾甚微说道。
旁边的吴江端起酒盏喝了一大口,“不要脸的酸儒们平日里嫌弃商户满身铜臭,不是我说,要是王夫人说上一句谁学一百声狗叫就许他家财万贯……”
“怕不是汴京城了见面打招呼都不说吃了没,改说汪汪汪了!”
吴江说着,没脸没皮的汪汪了几声,觉得不够过瘾,又扬起头来对着月亮嗷呜了几声!
顾甚微听着无语,白天在驿站的时候她同魏长命瞧见这支商队经过便回了队伍,这一日走下来,倒是全都在一处地方安营扎寨了。
她上一回瞧见王夫人的荆棘旗是在汴河上抓李家兄妹的时候,那条撞见了尸体的大船便是姓王的。
这一回又恰好遇见了。
她想着先前魏长命说的三波杀手,要命的三个任务,瞧着那商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商队里的领头人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衫,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在左边的发髻上还簪着一朵紫色的杜鹃花,她的兵器有些古怪是一根中空的铜棍。
看上去像是刚从灶台边拿出来的烧火棍一样,看上去十分的斑驳,隐约带着些不祥的绿色。
商队的人都管她叫做黄四娘。
除了黄四娘之外,还有一个账房先生打扮的老者,精瘦精瘦的整个人像是一块风干了的腊肉,饶是如此他也是个练家子。
除这二人之外,其他的统一是穿着青色短打,背着大砍刀的壮汉,瞧着竟是有了几分兵强马壮的味道。
在这个微妙的时候,这支商队恰好与使团撞在了一团,会是巧合么?
顾甚微想着,余光一瞟瞧着更远些的一处黑漆漆的地方看了过去。这边使团同商队皆是灯火通明帐篷顶顶,那边的人却是幕天席地瑟瑟发抖,缩在了阴影的角落里。
即便那边黑黢黢的,但是顾甚微能想见,流放队伍里的每一个人脸上大约都写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几个字。
她原本要过上几日才能找机会去追褚良辰,却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他们又见面了。
“你试试这只鸡腿,这个没有刷蜂蜜,我放了一下香辛料,应该是不同种的味道。”
顾甚微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子与方才截然不同的香气,她冲着韩时宴竖起了大拇指,正要伸手去接鸡腿,就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帐篷那边,传来了一阵大叫。
顾甚微腾的一下站了起身,她轻车熟路的一把捞起韩时宴,脚轻点地朝着那喧闹之处飞了过去。
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鸡架子的韩时宴只觉得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整个人又晕乎乎地落了地。他甩了甩头,只见顾甚微伸手猛地一拨,直接将堵在帐篷门口的众人硬生生的拨开,分出了一条路来。
帐篷的帘子被人拉扯开来挂在了一旁,站在这里可以直接看到里头的情形。
只见那营帐里头的桌子上,直挺挺的盘坐着一个人,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一个正在打坐的老僧。
“徐逸!”韩时宴心头一沉。
那徐逸坐在高台上,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他的嘴唇乌青乌青的,七窍有血流出来,看上去格外的可怖。
而在他的腿上,还放着一只被啃咬了一半的烤羊腿……
他们才离开汴京城的第一天,就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被毒死了!
“韩御史,顾亲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甚微心中发沉,听到身后的声音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那傅老大人同北朝使团的刘符一齐并肩走了过来。
“徐逸死了”,顾甚微说着侧开身子让开了路来。
傅老大人不知道是耳背还是没有听懂,他探着头朝着帐篷里头看了过去,这一看腿一软,瞬间大惊失色,“徐!徐逸!这怎么可能!郎中呢?徐逸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怎么同官家交代!”
傅老大人说着,脊背上已经汗津津了。
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
徐逸就是过来混军功镀金的,他若是无缘无故的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顾甚微看了慌得不行的傅老大人一眼,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官家究竟是个什么瞎子,才能从满朝文武中选中傅老大人这么一个不中看也不中用,厉害不过一炷香时间的糟老头子来的!
“人都七窍流血了,傅大人可以开始想怎么同官家交代了。看这样子应该是中毒而亡,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将徐逸的尸体放在桌子上摆出这么一副扭曲的样子。”
顾甚微说着,径直地走了进去。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凶手为什么要杀徐逸?来的是那三方人马中哪一方?既然能下毒杀人,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傅大人,而是将矛头指向徐逸?
她想着,伸出手来探了探徐逸身上的体温,又探了探那羊腿肉,都是温热的。
“是谁先发现尸体的?徐逸是什么时候进的营帐,是谁给他送的吃食?”
顾甚微的话音刚落,就瞧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猛地冲了出来,一把扑到了那桌案边,对着徐逸的尸体嚎叫了起来,“二郎!二郎!”
他喊着,双目含泪的看向了魏长命,抬手指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对我们家二郎怀恨在心所以下手杀了他!”

那小厮双目猩红,指着魏长命的手指抖得能筛糠。
“就是你!在宫中的时候,你便同我家二郎有嫌隙!傅大人,一定就是魏长命干的,他在宫中的时候,就曾经想要杀死我们二郎,当时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瞧见了!”
“连皇城使张春庭都亲口承认是魏长命不对,亲自登门致歉。我们二郎大人大量,以为这事情过去了。没有想到,这厮才一出汴京城,便……便……”
小厮说着,对着徐逸的尸体嚎哭了起来。
他擦了擦自己的鼻涕眼泪,手指一转指向了顾甚微,“皇城司简直是欺人太甚!
“先前你羞辱我们二郎,魏长命在一旁不吭声,我还当他吸取了教训,却是不想他竟是存了这样的心!”
“你这个晦气的外室子,你阿娘是低贱的青楼女子,你以为你杀了我们家二郎,鲁国公府就是你的了么?你休想如此!”
顾甚微听着,瞳孔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地朝着魏长命看了过去。
只见那穿着同她一模一样的红衣少年郎嘴唇轻颤着,眼中满是怒火,他的手腕一动那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的匕首一下子落入了掌中……
魏长命脚步一动,他正准备抬手起势,手腕却是被牢牢地抓住了。
魏长命双目泛红,挣扎了几下,可顾甚微的手却是一把钳子一样,让他半分动弹不得。
那小厮见状,猛地跳到了近前,指着魏长命同顾甚微骂了起来,“魏长命,你还我二郎命来……你杀了未来的鲁国公,便是张春庭在鲁国公府门前下跪,那也保不住……”
小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阵劲风袭来。
顾甚微没有说话,抬手便是一巴掌将这人打翻在地。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一旁的韩时宴瞧着那小厮快速肿胀起来的脸,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开始疼了起来!这小厮显然不简单,他透露了许多信息,字字句句都在说魏长命有杀人动机。
原本皇城司“疯狗”做派就被人诟病,顾甚微这一巴掌下去,好家伙……她同魏长命当真像极了奸邪反派!
“徐逸是未来鲁国公么?看来他平日里没少诅咒他那兄长啊,不然你能学得这么像,这么大声?”
顾甚微说着,给了魏长命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目光冷冷地看向了一旁不做声的傅老大人,“傅大人,北朝人看了,还以为您是假使臣,这位狗吠的才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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