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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我不是说你必须……”
顾甚微瞧着韩时宴的样子,噗呲一下笑了出声,“挺好的,我真懊恼今日不方便听墙角。”
韩时宴红着脸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听壁角是什么鬼?
只不过这会儿顾甚微目不斜视,一副贤者姿态,他若是再开口那便像个找茬儿的了!这憋屈感,就像是你刚想好怎么同人吵架吵赢,结果人家已经翻篇了……
“那你先换衣服吧!吴王两家距离虽然不远,不过迎亲的车队走得慢不说,还得绕远路,是要压着吉时来的。”
“昨夜一宿没合眼,你在车中歇一会儿,我到外头去。”
韩时宴想着,索性坐到了马车外头,将车内的空间留给了顾甚微。
他刚坐定,就瞧见旁边驾车的老者望着他嘿嘿嘿的痴笑起来,那笑容中饱含着深意。
韩时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轻咳了几声,佯装小憩起来。
待眼睛一闭上,韩时宴又恨不得再抽自己一通,这世上哪里有人坐在马车前头还闭眼睡觉的,这不是当自己个是个球,生怕不会滚下去么?
他想着,又轻咳了两声,睁开眼睛目不斜视起来。
顾甚微听着外头的响动,忍不住摇了摇头。
满朝文官皆是弱鸡,御史台尤其。
她想着,打开匣子一看,那里头放着一套崭新的常服,韩时宴显然不是随意准备的,这衣裙并非是闺阁样式,倒像极了那日在韩春楼二人初遇时候她穿的那一套,只不过料子花纹都要精美一些。
虽然也是女裙,但更适合她这种剑客。
待她换好一切,马车停了下来。
顾甚微将皇城司的袍子叠好,放在那个匣子当中,然后跳下了马车。
韩时宴看了她一眼,忙又移开了视线,同顾甚微一并走进门去,他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礼金你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风叔会办妥的,他就是刚刚给我们驾车的人,是我家中的一位老管事。”
“今日宾客众多,我会去寻王府尹,你……”
顾甚微摆了摆手,“我自己就行,有你在的话壁角都听不成了,你会大喘气。”
韩时宴瞬间无语……他很想说,哪个活人不大喘气?
他正想着终于等到了说听壁角这事的机会,却瞧见顾甚微已经犹如入水的鱼,早就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待韩时宴不见了踪影,顾甚微这才从二人身旁的一株大树上跳了下来,她拍了拍手中的灰,朝着女宾客中走去。
有一件事她一直没有忘记,顾楼之前同她说的,她的父亲顾右年议亲的传闻。
她倒是想要见一见那位传说中想要对他阿爹以身相许的伯爵府续弦曹大娘子。
顾家出了这等大事,更是不知有多少张嘴等着言说。
“十七娘!”顾甚微正想着,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92章 闺中密友
顾甚微猛地一个转身,朝着身后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瞧见了一个泪眼朦胧的年轻姑娘,三年未见,她已经梳起了妇人发髻,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当年她一心练剑,在这汴京城中相识的人不多。
唯独这李铭方,是有一回在山寺当中认识的。当时李鸣方路上遇蛇,惊慌失措之下落入了陷阱当中,是她将人救起来的,这一来二去的,便成了闺中好友。
李铭方比她大两岁,家中祖上也曾经出过太师,只不过现在已经没落了,勉强有个清流的名声在。
顾言之起初对她这个小友还颇有兴趣,后来便抛开不管了。
“铭方阿姊”,顾甚微鼻头微酸地唤道。
那李铭方瞬间红了眼眶,她抬起手来,对着身后的婆子说道,“柳妈妈,你们自去不提,我遇到故人想要同她叙叙旧。待会儿入席,我再寻你。”
王家多子多福,这喜事并非乃是头一桩。
丫鬟婆子自有安排去处,同贵宾们并非在一处。那观礼者众多,非亲人同挚友挤不进去热闹,又在院中设了女眷同男宾各自歇息等候之地,处处皆有引路的仆从。
那姓柳的婆子瞧了顾甚微一眼,觉得她眼生,但到底也没有问什么,悄然退下了。
待她们一走,李铭方立即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便将她往不远处的湖心亭中带。
这会儿天气还算寒凉,湖心亭中风大得很,无人过来。
李铭方到了这幽僻之地,方才呜咽起来,“昨日我夫家有喜事,昭安公主同我婆母乃是闺中密友,她前来相贺无意之中说起今日你会来王家,我便巴巴的请命前来道贺了。”
“听闻你死里逃生,我大哭了一场,想要去寻你又不知往哪里去;又闻你入了皇城司,成日里提心吊胆……顾家那群畜生,怎地敢这般对你?”
“我只恨自己当日不在汴京,不能去助你一臂之力。好在老天爷有眼,你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她说着,围着顾甚微转了一圈儿,又哽咽了起来,“你可还好?我瞧着瘦了许多!怎地不来寻我?”
顾甚微被她问得有些感伤,她轻轻一笑,“铭方阿姊问这么些,倒是让我从何答起?我虽是习武之人,但到底也是个姑娘,可不想成为那等胸口碎大石的壮汉。精瘦些好,穿衣衫好看。”
“我如今入了皇城司,名声不好,不想拖累的阿姊。”
“阿姊别光说我,一别三载,你如今如何?我瞧着方才那柳婆子腰间挂着姜府的腰牌,想来阿姊同那姜四郎的好事成了。”
李铭方一怔,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拉着顾甚微坐了下来,又在自己的怀中掏了掏,掏出了一个锦袋来,塞到了顾甚微手中,“这里是一些交子,还有一些碎银子。你如今在外走动,花钱的地方众多,那上司要打点,手下也要打点。”
“我在后宅,吃穿住行皆是公家份例里出,用不着这些。”
她说着,顿了顿,“而且我同姜四郎两情相悦,有他护着,根本就没有吃苦的时候。”
“你若是还记得我们当年的情分,就将这银钱给收下了。”
顾甚微瞧着李铭方真挚的眼神,张开手去,轻轻地抱了抱她。
李铭方回报过去,见她削瘦得风都能吹起,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无须银钱,我从顾家将我爹娘的产业都拿回来了,且皇城司也有俸禄在。阿姊虽然在内宅,但是姜家是高门大户,你才应该手头宽裕些。”
顾甚微想着,心中直叹气。
她没有想过去找李铭方,她要做的事情犹如飞蛾扑火,李铭方同她不一样。
李铭方闻言轻叹了一口气,“当年姜四郎跪求他母亲要娶我进门,姜夫人不乐意。我担心影响哥哥考学,便同他回乡躲避了。想着我离远了,不久他也就忘记了,也就是那时候,错过了你……”
“虽然我知晓我在汴京城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可我还是觉得十分对不住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汴京。”
李铭方说着,拿帕子擦了擦眼睛。
“后来二年我哥哥中了进士,姜太师见四郎一直坚持,便做主让我进了门。我进门之前,婆母看我百般不是,但嫁进去了之后,倒比想象中好多了。”
“她也是嘴硬心软之人,到底是大家出身,做不出那种磋磨儿媳妇的事情,且我还有姜四郎,你莫要担心我。”
顾甚微点了点头,“铭方阿姊同姜四郎的故事,若是写成话本子,不知看哭多少小姑娘。”
李铭方吸了吸鼻子,却是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也没有你说的那般好。”
顾甚微见她镇定下来,眼眸一动想着问道,“阿姊可知晓哪一位是昌义伯府的曹大娘子?”
李铭方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四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想问清姐儿嫁到昌义伯府去的事情么?”
她说着,面露犹疑,过了一会儿又坚定地说道,“前一阵子,我还听我婆母妯娌们说起这事儿来,说曹大娘子让清姐儿进昌义伯府恐怕是别有用心。”
“我大姑子嫁的便是那曹家,她说曹大娘子心胸狭窄,对顾家怨恨颇深,说是当初顾家瞧中了一个庄子,曹大娘子立即背着人偷偷出了两倍的价钱将那庄子买了回来。”
“因着这事,曹家闹得人仰马翻。后来昌义伯府大娘子死了,她嫁过去做了续弦,才渐渐平和了下来。”
顾甚微蹙了蹙眉头,“她对顾家有什么怨恨?”
李铭方四下里看了看,声音更小了一些,“我听闻曹大娘子本来有一门极好的亲事,但是当年她被你阿爹所救之后,有意相许。顾家点了头之后,她便去退了亲。”
“可后来你阿爹不肯,于是曹大娘子两头失信,一下子没有了着落。在闺中蹉跎了好几年,才趁着昌义伯府大娘子病逝,嫁过去当了续弦。”
顾甚微听到那句顾家点头之后,忍不住追问道,“此言当真?顾家当真点了头?”
李铭方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晓,不过是我大姑子回娘家的时候亲口说的。她说十分笃定,想来是真有其事的,不然曹大娘子也不可能贸贸然去退亲。”
李铭方说着,也胆子大了起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尽管问我,让我打架我不行,但是这世家大族里的腌臜事,我那是门儿清。姜家的亲眷门生格外的多,嘴一多了,便什么都说了。”
顾甚微有些哭笑不得,她可算是明白,为何当年她同李铭方能成为好友了,原来她们的交集在这里:听壁角。

“咳咳”,顾甚微想着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先前还坐着的李铭方立即站起身来,她忙解开了身上系着的披风,不由分说地披在了顾甚微的身上。
那披风还带着体温,让人一下子觉得温暖了起来,“都怪我,这湖边风大,你仔细着凉。我这会儿眼泪也干了,咱们往前头去喝杯热果子茶。”
顾甚微推脱不过,瞧着李铭方挽在她胳膊上的手,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若不是李铭方如今梳起了妇人发髻,她都要当这三年不过是南柯一梦。
她想着,将那披风解开,又披回了李铭方身上,“来日方长,我们再叙。今日你既是代表姜太师府上来送恭贺的,若是久不见人,倒是不美。”
“且我如今身份特殊,姜太师怕是不乐意瞧见你同皇城司的人来往紧密。”
李铭方迟疑了片刻,想着先前那柳婆子的话,点了点头。
“来日我去桑子巷寻你,我的针线活大有长进,到时候给你缝一身好看的衣衫。”
李铭方说着,整了整自己衣袍,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你那大堂兄的幼子顾旭东,天资聪颖,不过九岁便能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如今同二皇子一道儿在我公爹门下读书。”
“过不多时宫中便会公布二皇子的伴读人选,那东哥儿十有八九是要中的。听闻苏贵妃同二皇子都很喜欢他。”
“人是福顺公主亲自领来的,坊间都说她同顾家并不亲近,不过我瞧着未必就是真的。”
“顾家人当年那般待你,便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为过,可你得小心着福顺……她毕竟是公主,且她弟弟……”
李铭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顾甚微心中明白得很。
虽然如今官家尚未立新的太子,但是他只有赵诚一个儿子了,这整个大雍朝都将是福顺公主姐弟的。
她把顾家逼狠了的话,迟早都会同福顺公主对上的。
李铭方又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她搜肠刮肚的只恨不得将自己能想到的同顾家相关的消息,全都一股脑儿的告诉顾甚微,可人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究竟该说什么。
“你若是想听什么闲话,可去承平侯夫人身边,她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嘴唇特别薄,你一瞧便能知晓。她是个碎嘴子,还喜欢给人保媒拉纤……天南海北什么都说。”
李铭方交代了又交代,直到瞧见那湖心亭的长廊另一头,姜府的柳婆子寻了过来,这才作罢,提起裙角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顾甚微瞧着她的背影,微微扬起了嘴角。
八岁那一年,母亲去世,父亲去了宫中鲜少回来。
她人生很漫长的五年时光,都是在那澄明院的梨花树前练剑度过的。
十里不懂剑术,也远不如春杏能说会道,她就坐在门槛上一边陪她一边缝衣服。
澄明院里没有客人,只偶尔楼叔会来,给她捎带一些外头买来的小零嘴儿。
李铭方是那小院中来的第一位属于她顾甚微的客人,她记得那日坐在廊前,听着李铭方絮絮叨叨地说着东家长李家短,说着她在街上被小偷偷了钱,奋起直追。
结果半道儿追错了人,一个飞踹踹在了姜四郎的屁股上。
姜四郎斯文扫地,一个乌龟翻身,那怒火已经冲到了眼睫毛上,瞧见她又硬生生地熄灭了去。
她先前来的时候,还走正门,后来便嫌顾家规矩繁琐,每每走到澄明院的墙根儿处,便叫黄狗儿死命的叫唤,顾甚微听着了,便会飞出来,将她提溜进去……
“顾亲人!这里这里!”
一声诡异地怪叫声将顾甚微从回忆中惊醒,她循声看了过去,却见吴江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儿一般,鬼鬼祟祟待在岸边的一颗大槐树边冲着她招手。
他那样子,活脱脱像是一个来偷东西小蟊贼。
顾甚微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朝着吴江走了过去,“你在你舅父家中,怎么像是做贼似的?今日你姐姐出嫁,你这小舅子不去前头喝酒,在这里作甚?”
吴江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不去了,我瞧着王郁春风得意,怕我忍不住将他给揍了。我五姐姐这一朵鲜花,算是插在牛粪上了。”
他说着,摆了摆手,“算了不提也罢,你往哪里去,我跟着你做个游魂便是。”
顾甚微懒得理她,她想着李铭方的话,朝着一大群宾客当中行去。
李铭方没有撒谎,那承平侯夫人这会儿果真是整个宾客当中最显眼的人,她约莫着四十来岁,周遭坐着一大群衣着华贵的夫人们,一个个的都乐呵呵的瞧着她。
表面上个个都表情淡定,但其实上方圆十米的女眷,全都竖起了耳朵,就等着听她说话。
“你想找谁,好些我都认识,小时候经常同韩时宴在各种宴会上混吃混喝,那些夫人我多半是识得的。”
顾甚微想了想,问道,“伯爵府那位续弦的曹大娘子是哪个?”
吴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瞅见没有,圆脑袋右边的那个方脑袋就是。圆脑袋的是承平侯夫人,小时候我们都说,要是滚铁环的圈儿不圆了,就去她脑袋上箍一箍,保证遛儿圆……”
“曹大娘子就更好认了,这承平侯夫人同曹大娘子若是摔到一块儿去,上下这么一叠,那不正是天圆地方?”
顾甚微听着抽了抽嘴角,她慌忙四下里看了看。
果不其然,虽然吴江压低了声音,但是四周还是有女宾忍不住偷偷看了过来。
夭寿啊!所以她还特意换个什么衣衫?有吴江这厮在,便是路过的蚂蚁都得看过来。
她想着,趁着还没有引起更多人注意,立即转换了一个位置,寻了一个离那“天圆地方”更近的地方。
承平侯夫人果然不负众望,张嘴就说了起来,“听闻昨日顾家出了大事,竟是惹出了人命官司。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曹大娘子府上是不是同顾家结了亲?”
她这话一出,竖起的耳朵简直比春日竹林里的竹笋都多。
顾甚微亦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第94章 买凶杀人
曹大娘子方归方,但胜在年轻。她是续弦娘子,比在座的有爵位的夫人娘子们,小了一轮儿。
闻言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我倒是没有听说,这开封府都没定论的事,咱们内宅夫人也不好言说。”
那承平侯夫人听着嗤笑出声,“我说怎么曹大娘子不出来打马球了,原是改练推磨功夫了!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还以为曹大娘子巴巴过来,是来问王府尹替亲家求情来了。”
“你不知没关系啊!我知便是!诸位可知晓那顾家被害死的是谁?”
“那可是那顾家五房的左娘子,在座的诸位还记得吧?就是那位耍剑耍得极好,一来汴京城便将我们都比成了无趣泥人儿的左娘子。她好好一个人,可是被人给毒死了,连带腹中胎儿一并,一尸两命呐!”
承平侯夫人说着,笑吟吟地看向了曹大娘子。
“我这不知究竟是何缘由,心中抓耳挠腮的。如今见到曹大娘子这才想起来,那会儿曹大娘子刚刚被那顾五郎所救,同顾家正是往来亲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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