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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他现在很想要快些去见顾甚微,可又不想要这般狼狈的去见她。
一个不洗澡的老大爷容易引起顾甚微同情,还是一个香甜的美人儿容易引起她的怜惜,他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韩时宴想着,脑子里闪过先前他阿爹说的内宅手段,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怎么办!他好似肖了父亲,对此无师自通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无用羞耻,却又十分有用的天赋。
韩时宴想着,摇了摇头,他已经病入膏肓,不差再添一病。
“这雨怎么一直都在下个不停!李姑娘喝了安胎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十里端着手中的簸箕,瞧着这先是破了的天,不由得抱怨了起来。
“倒是那位……”十里说着,朝着李铭方歇着的那个屋子看了过去,那姜四郎一宿没有睡,呆傻傻地坐在床边已经很久了。
这小院原本就不是很大,又新添了人进来,一下子好似就变得拥挤了许多。
抠抠搜搜的十里,这回不等顾甚微言语,都深深地感觉到他们的确是应该换一个新宅院了。
“姑娘,昨日汤二郎来扎针的时候,我问他打听过了,他说他家附近也有一处宅院要卖,同韩御史隔壁那家差不离大,即是旧了些,怕是要重新修缮一番。”
十里说着,一直没有等到顾甚微的回应,忍不住伸出手来,在顾甚微的眼前晃了晃。
“姑娘!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顾甚微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无妨,这元宝已经叠得差不多了,明日咱们同去祭拜阿爹阿娘。”
她说着,听到了门前传来了马车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轻轻地叩门声。
十里放下手中的簸箕就要去开门,却是被顾甚微拦住了。
“我去罢,你别脏了绣花鞋。”
顾甚微说着,脚下轻点,几乎是瞬间便穿过小院到了门前,她将那门一拉开,便感觉一阵馨香扑鼻而来,紧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就在二人相接触的那一瞬间,顾甚微却是动了,她猛地一翻,直接那闯进来的人摔进了院子中的泥水里。
“哪里来的登徒子!”
顾甚微怒道,朝着那地上的人看了过去,这一看瞬间讪讪的红了脸。
只见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韩时宴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险些被她摔晕过去。
韩时宴感受着落到身上的雨滴,又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袍子……
他错了……他在顾甚微面前根本毫无天赋。

“咳咳,你不是生病在家歇着么?怎地突然来了?”
眼前的少年郎白色衣袍上满是泥水,看上去狼狈不堪,唯独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雨过天晴了一般。
顾甚微瞧着,莫名的想起了栗子糕,上头还额外的洒了一层白糖的那种。
她这般想着,脑海中一下子又浮现出了之前像桃花糕一样的韩时宴,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顾亲事将我摔倒在地,不拉我起来么?说不定脚断了呢!”
顾甚微听着这莫名柔软的声音,一下子炸了毛,她周身一个激灵,胳膊上都生起来鸡皮疙瘩。
“你中邪了!好好说话!”
顾甚微凶巴巴地说道,伸手猛地一拽,直接将韩时宴猛提了起来。
他脸瞧着烧得红,手却是冰冰凉的,接触的一瞬间凉得顾甚微一颤。
“公子公子!你的腿断了么?左腿还是右腿?”
韩时宴眸光流转,刚要张嘴,就听到长观那十分不中听的话在门前炸响!
若不是长观不好赌,韩时宴几乎都要以为他下了注,赌他今日要被皇城司的人打断腿。
不然的话,好生生一个人,作甚要长一张张口就诅咒的嘴!
“顾大人,不知道可否方便让我家公子沐浴更衣一番?我家公子如今还病着,若是这么湿漉漉的回去,怕是要病得更厉害……替换的衣衫马车上放着有……”
韩时宴看向长观谴责的眼神立即变成了赞赏。
当真是瞧不出来,这狗嘴里头还有吐出象牙的一天。
顾甚微正在犹疑中,就对上了韩时宴一双眸子,几乎是一瞬间她脑海当中又浮现了在那匣子当中瞧见的少年郎温柔缱眷的眼神。
她觉得心中一烫,正想要拒绝。
却是瞧见韩时宴微微别了别头,露出了被泥水弄脏的几缕湿漉漉的头发,他身子轻颤像是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顾甚微方才硬起的心肠,一下子又软了下来。
她闷哼了一声,“嗯。”
这一声格外的轻,在雨点的重击之下几乎听不太清,可门前的长观像是得了圣旨,他猛地一个扭头冲向了马车拿起了一个包袱,然后拉起韩时宴几乎是顷刻之间便进了屋子。
好似生怕顾甚微再过一瞬间便后悔了。
顾甚微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她站在门前,垂下了眼眸,先前韩时宴撞上来后带来的温软香甜仿佛还在她的鼻尖缠绕。这不是他寻常用的清冷的木香,而是甜甜地像极了她喜欢的点心。
顾甚微想着,摇了摇头,几步便到堂屋里。
十里心思细,炉子上一直都温着水,因为从前她总是不知道何时会回来。
韩时宴倒是没有洗多久,很快便又换上了一身青色的锦袍,那袍子上绣着竹纹,看上去格外的清俊。
因为头上沾了泥浆,是以不得不洗了头发,这会儿湿漉漉的披在脑后……
顾甚微瞧着耳根子一红,好不要脸的美男计!
韩时宴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一般,一脸无辜的朝着顾甚微看了过来,然后在桌边的圆凳上坐下了。
“公子,你这头发还在滴水,小的给你擦上一擦。”
那长观说着,两只袖子往上一撸,他拍了拍肩膀上搭着的一块干布,在空中转了转,像是樊楼里头玩杂耍甩飞饼的小二哥。
顾甚微瞧着他那大开大合花里胡哨的架势,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见那一秒钟那白布上了韩时宴的脑袋,长观的双手抡得飞起,活脱脱的像是在揉面团。
韩时宴头发上的水被甩了出来,冰凉的水直接甩到了顾甚微的手背上。
顾甚微瞧着嘴角抽了抽,“韩御史的脑浆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你甩干净么?长观若是开家面食铺子,那说不得要成汴京第一飞饼王。”
她说着,将手中的姜汤放到了韩时宴旁边的小桌上。
长观停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平日里在府中,都是老嬷嬷帮忙的。我自己个都这般擦的,要不就直接甩脑袋,甩上半个时辰,头发也就干了……”
任由长观搓扁揉圆,看上去可怜兮兮的韩时宴听到这话身子一僵。
戏过了啊!
谁他娘的能够甩上半个时辰的脑袋,你摸着你的良心问你信吗?
若是有这本事,夏日炎炎的时候,官家身边要什么慢悠悠的摇扇人,直接在你头上绑八个扇子,让你不停的甩头好了!风还大!
他朝着顾甚微看了过去,却见她明显已经看出了端倪,清了清嗓子,对着长观道,“不用擦了,已经可以了。你且先将脏衣衫收去马车里。”
顾甚微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又看着他还滴着水的发梢,没好气地叹了一声。
随即拿起长观放在一旁的布,扔到了韩时宴的头上。
然后走到他的身后,动作并不轻柔的擦了起来,“韩御史来做什么?”
顾甚微可并没有认为韩时宴是特意来她家中沐浴,耍赖皮让她帮忙擦头发的,毕竟她将他摔出去,这是根本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
她不知晓,白布底下的韩时宴这会儿耳根子红得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不是说好了要去看那宅院的么?同人约好了总不得改期。我瞧着你这宅院也住不下了。王家如今平反,小景可以光明正大的考科举,该是有自己的书房,再请一个好的夫子了。”
“陶然获罪,他那宅院要被没收,我会向官家请旨,让那宅子重新还回来。只不过不是一两日的功夫。”
见韩时宴说的都是正事,顾甚微那一丝丝别扭瞬间消散了去,认真听了起来。
“王夫人在边关受了苦,回汴京之后怕是也要好好调养一番,太医往这里来不方便。再则还有李铭方,这里怕是住不下了。”
“你不是着急离开汴京么?那还是早日买好宅院,也好早日安顿。”
顾甚微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心中微微有些苦涩。
虽然她是想着快些离开汴京,断绝了二人的心思,可这话从韩时宴嘴中说出来,却是令人有些泛酸。
她没有瞧见的是,那白布底下坐着韩时宴,这会儿嘴角根本就压不住!
虽然之前顾甚微偷偷去探他,他已经知晓了她对他并非是没有情谊,可如今这一顿,他更是确认无比。
他心悦顾甚微,顾甚微也同样心悦着他。

“等汴京的事情了了,我同你一起去蜀中,那里有神医,可以治好你。”
顾甚微身子一僵,只觉得整个人的气血都瞬间涌上了头顶。
她呆愣在原地,先前还坐在那里任由她搓扁揉圆的人突然站了起身,一下子将她拥入了怀中。
顾甚微这回没有再将人摔飞出去,她的手中还拿着那块用来擦头发的干布。
她的鼻尖都是眼前那人淡淡的香气,她头一回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臂膀格外的宽阔,怀中也无比的温暖。不是预想中的冷冽,反而像是冬日的暖阳,雪中的温泉。
“顾甚微,我心悦你。无论生命长短,无论地上黄泉,我相信我们一定有白头偕老的一天。”
“天不怕地不怕的顾亲事,将官家钦定的铁案硬生生的翻了个个儿的顾亲事,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顾亲事,可还有同韩某并肩再战一回的胆量?”
“就像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对着任何人折腰一样,我也相信这世间你就是天下第一,没有什么人能打倒你。”
顾甚微眼眶微红,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鼻音。
“倒是也没有那么嚣张,什么天下第一,牛皮都叫你吹破了!你哪里就不会折腰,方才还险些被我摔折了!”
韩时宴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微微地低下头去,将头埋在了顾甚微的发间。
“你说的都对!我们顾亲事,不要再为了别人考虑,只需要想着你自己就好了。”
“你不应该是瞧上了我,就直接将我扛回府霸王硬上弓么?咱们可是举世闻名的大反派,要杀头要灭门的凶人,行事怎么不能凶悍些?”
顾甚微瞬间哑然,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韩御史!
“方才长观果真把你的脑袋摇坏了吧!”
韩时宴轻笑出声,“从我遇到顾亲事开始,脑子便一日坏过一日,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顾甚微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之前在那匣子当中瞧见的厚厚一叠画,一下子浮现在眼前。
那么多张,韩时宴当真是心悦她很久了吧。
顾甚微正想着,就感觉二人一下子拉开了距离,韩时宴目光炙热的看着她,他的头发被她擦得有些凌乱,整个人看上去湿漉漉的,喉结处还有着细微的没有擦干的水珠。
他的眼神格外的认真,“倘若当真无药可医,韩时宴也想要娶顾甚微为妻。”
“我不会殉情,也不会颓唐,我会带着你的那把剑一起,继续做我们一起做的事情,除奸佞许清明。”
“我以一生功德,换来世再与你相遇。生生世世可到白头。”
顾甚微被那双眼睛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的就要从口中跳出来。
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软话,仅有的一点甜嘴儿都用在讨好上峰张春庭身上了。
在知晓那是她师兄之后,连这点甜都没有了。
“你们御史台果真都是会耍嘴皮子的!韩御史你看我有没有起鸡皮疙瘩!”
韩时宴对此早在意料之中,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顾甚微看,根本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那可怎么办?御史台也想要将心悦的姑娘扛回家,可我这不是打不过你?所以只好主动送上门,有劳顾亲事你扛上一扛了!”
顾甚微别开了视线去,“好不要脸的登徒子!”
韩时宴轻笑起来,“所以,顾亲事我们一同去蜀中吧。”
顾甚微没有回答,手指在剑柄上头摩挲着,韩时宴也没有催促她。
事实上,顾甚微只要这会儿抬头看他,便能瞧见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天知道他方才这一会儿的时间,说完了他能够想到的最动听的情话。
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嘴里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是羞愤难当。
可是,虽然羞耻,但他心中却是格外的愉悦。
父亲说得对,只要能娶到顾甚微,脸面算什么?
他想着,就瞧见顾甚微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他,“你惹了我,就不能有后路了,如此你……”
顾甚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被抱了个满怀,“永不后悔。”
顾甚微嘴角微微上翘,这一回她的手从那剑柄上离开,轻轻地环上了韩时宴的腰。
几乎是顷刻之间,她又猛地一推,直接将韩时宴推开来,然后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凶道,“还不将姜汤喝了,谁走在前头,还不知道呢?到时候我可不想要抱着你的骨灰坛子闯荡江湖。”
韩时宴半分不恼,端起了桌上的姜汤一饮而尽。
“我觉得我已经大好了。毕竟方才才用了灵丹妙药。”
顾甚微听着,瞪了韩时宴一眼,“你给我闭嘴!”
她骂跪骂,伸出手来贴了贴韩时宴的额头,却见他果真是不烧了,整个人看上去喜气洋洋精神抖擞,仿佛方才磕了一把大还丹,现在能举起御史台抖上三抖。
韩时宴闻言,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一直努力的压抑着自己上翘的唇角。
顾甚微瞧着无语至极,她冷哼了一声,“不是说要去看宅院么?还杵在我屋子里头孵蛋么?”
“韩某倒是想孵,但是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柄没有出鞘的剑直接封住了嘴,顾甚微恼羞成怒的剜了他一眼,直接一个箭步夺门而出,口中还喊着“十里阿姊”!
韩时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神色格外的柔和。
他很想画画,将顾甚微的每一点每一滴都画进他的心里。
“十里阿姊,同我一起去看宅院吧!”
十里看着面红红的顾甚微,又看了看跟着她出来的韩时宴,询问地睁大了眼睛。
见韩时宴轻轻颔首,十里愉快的笑了出声,“那宅院我同小景偷偷在附近瞧过了,大小正合适,比顾家的老宅不知道好上多少。若是有韩御史当邻居,那更是好。”
“姑娘去瞧了便好,铭方姑娘还睡着,万一醒来有我在这里更好些。”
顾甚微犹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她正想着,就瞧见厢房的门打开了,姜四郎低着头颓唐的走了出来。
“韩御史,能帮我见见阿爹吗?”

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姜四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从前他是高门大户娇养的小衙内,眼睛生在头顶上,下巴就从未冲着过地面,整个人都是那般恣意盎然。
在此之前,姜四公子遭遇的最大的挫折,是姜家人不乐意让他迎娶李铭方。
他虽然还很怯懦,但却是仿佛一夜长大,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
韩时宴询问地看向了顾甚微,见她点头。
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不能二人独处去看新宅院,但还是说了一句“好”。
他想着,眼眸一动,冲着姜四郎道,“你且先等上片刻。”
韩时宴说着,轻轻地拉起顾甚微的手,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将人直接拉回了屋子,“卿卿,某披头散发,不宜去开封府,不若卿卿帮我梳头可好?”
顾甚微瞬间瞠目结舌,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叫谁卿卿呢!从前的韩御史被夺舍了么?”
顾甚微说着,冷哼了一声,瞧着他还湿漉漉的头发,却是冷哼了一声,突然一掌轻轻打在了韩时宴的背后。
韩时宴不明所以,正欲要说话,却是瞧见铜镜里头的自己竟是头顶上冒出了袅袅白雾,一股暖流从顾甚微的手心里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里,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尤其是头……
“所以……内功还可以这般用么?我从未见长观这般用过……”
顾甚微收回了手,拿起自己的木梳,犹疑了片刻还是给韩时宴竖起头来,她这个人没有多少耐心,更加不会什么郎情妾意的慢悠悠梳法,几乎是咔咔两下,就胡乱给韩时宴挽好了发。
只能说,不丑。
“融会贯通之后,树叶可变利器,内功可用来热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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