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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饭团桃子控)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极大所缩小了那人的范围。
身居高位,苏州人,曾经在苏州干过一件大事,曾经佩戴过水仙玉珠……
顾甚微这般一想,有些懊悔自己平日里没有趴在枢密院那群老头子的床底下听他们说话。
再不济也应该早些对着张春庭溜须拍马,这样他兴许能让李三思给她说说大雍官员辛秘。
皇城司的李三思,怕不是连朝臣屁股上有没有长胎记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再再不济……
顾甚微想着,忍不住摇了摇头,要是韩时宴在这里就好了。
他们只要对上一对,说不定就立即能够揪出那个幕后之人了!
这般一想,先前还半分不急的顾甚微,如今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想要去验证她的这番猜想了。
她按捺下自己有些砰砰跳的心。
又继续的思考了起来。
她还有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如果那个人不是官家,而是另外的那个人,那么他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他盗取了税银,并且还指使李畅行刺了官家,可是他好似并没有什么谋逆的打算。
不然的话,在齐王被抓,明知道他有极大风险曝光的情况下,他为什么不索性趁着宫中守卫空虚的时候直接起事?来个螳螂在前黄雀在后?
为了引诱齐王上钩,官家可是当真让汴京城的不少守卫军都出了城,这回抵挡齐王的全靠殿前司同皇城司。
那人身居高位,对此计划知之甚详,这一点从他算准了时间设局杀袁惑就知晓。
在知晓官家的计划与布防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起事?反而是要掩盖自己的过去?
他如果没有不臣之心,又为什么要指使李畅来行刺官家呢?
又为什么要盗走税银呢?
话分两头说,那边顾甚微想事儿想到头秃。
这边韩时宴却是心不在焉,只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他朝着窗外看了过去。
天边的弯月看上去像是顾甚微笑起来时候的眼睛。
“长辈在同你说话,你瞧你那是什么态度?哪里有像你这样的,直接就问伯父是不是犯了诛九族的大错?”
“姜太师同李太保还有王府尹都在此,你叫他们评评理?真是给人气死。”
韩时宴收回了视线,朝着堂上满满当当坐着的人看了过去。
韩家有古怪,他同顾甚微还有吴江分开之后,便没有回自己住处而是来了本家寻找线索,倒是没有想到闯进来的时候,大伯父的书房当中满满当当地坐着都是人。
他才问了一句,大伯父已经在这里叨叨叨的念了他一个时辰了。
“好了,时宴不吭声已经是给你这大伯父脸面了,他若是开口,还不骂哭你去?官家都不说他,你这个伯父倒是教训上了。怎么太傅做久了,见了谁都好为人师了,也不怕被小辈们嫌弃!”
说话的人是李太保,他的年纪是几位里头最年长的那位,成日里笑眯眯的,最是宝贝自己那长长的山羊须。

最近一年越发是诸事不理,和得一手好稀泥。
“李老你看他,说是请我们来府中喝酒,其实是来给我们炫耀他有两个厉害晚辈来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今日这酒那就是鸿门宴,又酸又苦!”
韩大伯听着,无语地拿起酒壶给那姜太师满上了。
他将那酒壶一搁,扭头正要看韩时宴,却是瞧见了那门框上扒着的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
那人穿着深蓝色绣金边的袍子,一张脸那是白净斯文,端是好容貌。
一看就是软饭吃到撑的长相。
不是他那不着调的驸马弟弟又是哪个?
韩大伯心里突突跳,佯装没瞧见的收回了视线。
“咳咳,大兄,同几位老大人吃着呐?时宴在这儿不,我寻他有急事!”
韩大伯很想说,你是睁眼瞎吗?
韩时宴那么大一个人杵在屋子中央,你瞧不见?
他想着,没好气地瞪了韩驸马一眼,对着韩时宴说道,“你且随你阿爹去看看,莫要耽误了事儿。”
韩时宴闻言冲着屋子里的众人行了礼,然后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父子二人一言不发的出了月亮门,韩驸马这才嘟嘟嚷嚷起来。
“你回来不回家,去长房做什么?那里头可是有四个老头儿,阎王爷听到那群人虚情假意打官腔的叨叨叨,都得说我们地府不收这么犯人的老鬼!”
“我在后头唤你都唤不住!要不我是你爹呢,冒着被唐僧念的风险,跑过去救你于火海。”
“我那大兄也真是的,他念你做什么?念他自己儿子不好吗?韩敬彦那么大个耳朵,听起茧子也不会堵住。”
“你怎么气鼓鼓的像是要杀人似的?顾家姑娘瞧不上你,喜欢上别人了?”
韩时宴觉得今日进门他肯定迈错了脚,走错了门,要不然能遭这种罪?
他咬了咬牙,“你在外头站了多久?怎么不早些进来?”
韩驸马半分不忏愧的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的说道,“我从小就顽劣,被你大伯日日训。这不心中发憷么?在心中念了三百六十五遍祖宗保佑,这才不怕他。”
他就知道。
韩时宴无语的想着,“这么晚了阿爹还不去歇着么?”
韩驸马嘿嘿一笑,“我又不早朝,不用像你们一样起得比鸡还早!”
“一会儿回去我还得同你阿娘一起泡汤呢!不是我吹,你阿爹我别的本事没有,这哄姑娘开心可是全汴京城里一流的!”
“瞧你的那样子,那是没有得到我的半分真传!”
韩驸马说着,扫了扫韩时宴的脸,“若非你长得像我,就你这性子,我还当你是我大兄的孩子,当年抱错了。”
“不是我说你,这汴京城夜里那么多好玩的东西,你不带顾家小娘子去耍,天天只知道查案子那怎么行?”
“一起查案子那叫同僚,一起赏月看花夜游,那才叫有情人!”
韩驸马嫌弃地看了一眼韩时宴,“我瞧你像个木头!里头那四个老头儿天天一起挤上书房,他们能成?”
“你可别理那群念经的和尚了,你阿娘说那顾小姑娘受了伤?她给炖了一桶参汤,你快给送过去顾小姑娘喝……人这会儿还没有睡呢!”
韩驸马说着也觉得公主娘子准备一桶参汤有些夸张,他想了想补充道,“喝不完的用来泡澡,外敷内服见效更快。我还在园子里摘了花,放在参桶旁边了。”
“你可别傻不愣登的说是阿爹给你摘的,你就说路边瞧见花很美,送给她。晓得伐?”
韩时宴深吸了一口气,拂袖而去。
韩驸马见怪不怪的挥了挥手,“记得阿爹说的啊!别忘记花!”
一直到站在了桑子巷顾甚微家门口,韩时宴这才无比后悔起来。
他得是有多愚蠢,才会听他那不着调的爹娘的,坐着马车带着一水桶参汤,还带着双手都抱不拢的花儿在大半夜的冲到顾甚微家门前……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同她说了早些歇息回去养伤。
明明就在之前,他还觉得他爹太离谱。现在他竟然照做了。
韩时宴正犹疑着,就瞧见顾甚微家的那扇小木门打开了来,顾甚景的小脑袋探了出来,他撑着一副拐杖好奇的往外看着,瞧见是韩时宴惊喜的朝着他身后的马车看了过去。
“时宴哥哥,我阿姐回来了吗?”
韩时宴一愣,“你阿姐还没有回来吗?”
顾甚景打开门来,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屋子里的十里听到响动,快步的跑了过来,对着韩时宴说道,“我家姑娘早上同韩御史出去了,便一直都没有回来。小景想要等她回来,一直在院中练走路。”
“韩御史可知我们姑娘去哪里了?”
十里这话一出,自觉有些不妥,韩时宴若是知晓顾甚微在哪里,他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韩时宴皱了皱眉头,陡然想起顾甚微在那陶然家中诈他的话,他手微微一紧,对着一脸担忧的十里还有顾甚景说道,“她去义庄探望荆厉去了,老仵作爱喝酒,她打了些过去陪他喝几盅。”
“毕竟荆厉在义庄住着,给老仵作添麻烦了。”
他说着稳了稳心神,“长观你将鸡汤拿下来。”
韩时宴说着,又看向了十里,“你莫要担心,把鸡汤热着,我驾车过去接顾甚微回来。”
长观爽朗的应了声,“好叻!还有公子你给顾亲事的花儿,我也一并搬下来。”
他说那花的时候,语气格外的重,重到让人无法忽视。
若换做平日,韩时宴定是要骂他一顿,只是这会儿他半句话也没有说,快步的上了车,“去义庄,跑快些。”
韩时宴一上车,压低了声音对着长观说道。
长观一愣,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样子,马鞭一扬快速地朝着老仵作的义庄奔去。
义庄四处都静悄悄的。
马车还没有停稳,韩时宴便一个箭步冲了下来,因为惯性他趔趄了一下,但是他压根儿就没有注意,稳住心思又朝着里头冲去。
“顾甚微,池仵作,你们可在里头?”
韩时宴说着,站在了老仵作的屋子门前。
里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的心不由得突突地跳了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韩时宴的手扶着门框,朝着那床榻看了过去,瞧见上头的斑斑血迹之时心中一紧。
这十分的不对劲。
皇城司那头无事安排,顾甚微探了荆厉便应该回桑子巷,但是不但她没有回去,就连老仵作同荆厉都不见了。
“公子,顾亲事他们该不会遇害了吧?”
跟在韩时宴身后的长观亦是瞧见了那血迹,他赶忙抽出弯刀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没有,应该是被人掳走了。如果要杀他们,荆厉的尸体应该躺在床上才是。”
“荆厉虽然受伤但不至于完全无法动弹,老仵作之前还说他在义庄里到处闻尸体。顾甚微更是实力非凡,能够直接将她掳走的人还没有出生。”
韩时宴肯定地说道。
他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他想着蹙了蹙眉头朝着门正对着的那扇后窗看了过去,窗户是开着的同门对流,夜里的穿堂风吹过让人不由得生起丝丝寒意。
“应该是有类似迷香的药,荆厉嗅觉异于常人,寻常迷香他肯定敏感的能发现,屋子不大他完全可以带着老仵作出去。是以应该是一种十分厉害的让人一闻就晕的药……”
韩时宴说着,想着顾甚微受伤了还可以徒手拔牢门。
又补充道,“应该可以限制顾甚微使用内力,不然我想不出来她为什么没有杀了胁迫她的人,或者是打烂关押的地方冲出来。”
韩时宴说着,直接进了屋子朝着那后窗看了过去。
站在他身边的长观木着一张脸,见怪不怪的跟在韩时宴身边。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心安理得的做韩时宴的四肢,毕竟他自己根本就没有脑子。
不,应该说他没有这么聪明的脑子。
若是张嘴询问,那就是未开蒙的小童问孔夫子,人家说的你也听不懂。
韩时宴的脑子转得飞快,他紧紧地锁着眉头,顾甚微不是那种毫无反抗就直接被人抓走的人。就算当时她情况不好中了招,那也一定给他留了线索,那线索在哪里?
他想着,走到窗前探出头去一看,果不其然瞧见窗户下头躺着一只肥硕的猫儿。
那猫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姿势看上去有些扭曲,一起一伏的肚子说明它还活着。
“猫是很警醒,我们都在这里说话了,它还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晕了过去。应该是误吸了屋子里散出去的香气。”
韩时宴说着,伸手将那窗户收了回来,果然在右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被香灼烧过的痕迹。
他的猜测没有错。
他想着,握紧了拳头,心中不由得急切了几分。
顾甚微留给他的线索在哪里?
韩时宴想着,猛然转身,又快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发懵的长观立即跟上,不是他说,这大半夜的,他家公子来这里踱步暴走的吗?
“顾甚微比猫还要警觉,所以一到门口应该立即发现了不对劲。屋里的气味浓郁,且床上带血并没有人,她不会进屋的,所以……”
韩时宴想着,目光坚定的朝着那门框处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瞧见那门上有几道崭新的划痕,若不是盯着瞧,完全不会想到这里还留有线索。
韩时宴凑近一看,这是一个字,一个草书的马字。
顾甚微写得很急,粗粗看去还以为是弯弯曲曲没有规则的划痕。
“公子,这是马字?抓走顾大人的人是她认识的姓马的人么?还是说让我们去找一个姓马的人?”
“马……是指马小将军吗?”
马红英从前征战边关闻名大雍,长观跟在韩时宴身边自是对她颇为熟悉。
小马将军听起来有些怪异,便总称呼她为马小将军。
“话本子里不都是这般么?那人临死之前留下了一个姓氏,却让旁人误会恩人是仇人?”
韩时宴听得无语,“你没事少看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他想着,琢磨了一下那个马字,渐渐地眼睛亮了起来。
“不,不是姓马的人,而是让我去找一匹马,就是顾甚微那匹会翻白眼猥琐得很的马!”
韩时宴说着,快步地朝着马车小跑而去,他要再去桑子巷,去找小枣红。
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知晓!
之前在北朝境内的时候,他同顾甚微掉落山崖,然后又坐着竹筏漂流而下,这其中不知行了多少里路,那么远的距离,可那匹像是调皮孩子一样的马儿,却是能够于千里之外精准的找到顾甚微。
虽然他不知道那马儿为何那般机敏通人性,但是他知道顾甚微留给他的那个“马”字,是让他去牵枣红马!
桑子巷顾家的门并没有拴上,一听到马车靠近的声音,门便立即拉开了来。
十里探出头来,瞧见驾车的长观惊喜的呼喊道,“长观来了,可接到了我家姑娘?”
长观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只敢吁了一声停下了马车。
“十里姑娘还请将顾甚微那匹小枣红马牵出来,有要紧事需要它去办。待事情了结了,顾甚微回来再同你解释。你且放心,她的本事你还不知道?甚景年幼,练走路过犹不及,十里姑娘还是先劝着他歇了。”
十里原本想要多问,听到韩时宴这般说,飞快地点了点头去马厩里牵了小枣红出来。
那枣红马儿睡眼惺忪,打着呵欠温吞吞的走了出来,待走到门前探着马脑袋四处瞧了瞧,没有瞧见顾甚微却是瞧见了韩时宴,它打了个响鼻,果断的翻了个白眼儿,掉头就要回马厩。
韩时宴见状,伸手一把拉住了马缰。
他上前一步,附到那马耳朵旁边,小枣红一瞧,立即将脖子扭向了另外一边。
韩时宴气了个倒仰,只不过这会儿还需要这大爷助力,他一个转身换了另外一边,一把箍住了马脖子,硬生生的对那马儿说道,“你不是聪明无比么?带我去找顾甚微。”
“就像上一回一样,你可还记得?若是找到了,我给你送一筐果子。”
小枣红马硬扯脖子没扯动,不耐烦的抬了抬马蹄,等听到顾甚微……果子……这才歇了力气乖巧下来。
韩时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翻身上了马,他摸了摸小枣红的马头,“靠你了!”

韩时宴坐在马车,夜风将他的衣襟吹得直作响。
他心中虽然焦急无比,但大脑却是格外的冷静,小枣红再怎么厉害,它也只是一匹马。
虽然古人云老马识途,说的便是马儿有辨识的本事,而小枣红的这个本事格外的神!像它的主人一般都是天下第一。
但是汴京城实在是太大了,随便来找犹如大海捞针。
韩时宴想着,心中有了决断,他骑着小枣红带着驾车的长观一路疾驰,又到了老仵作的义庄门前,方才勒住了马缰,“就从这里开始找,顾甚微应该就在这附近。”
长观坐在马车前听到这话实在是没有忍住。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韩时宴,都说美色误人,谈情说爱使人愚蠢!竟然是真的!
“公子,你该不会当真要一匹马来找人吧?这怎么可能?若是马能找到被掳走的顾大人,那我还能穿墙进大雍国库给大人扛一箱金子呢!”
“公子!你冷静点啊……这同王府尹有事偷偷拜天下所有的神有什么区别……”
长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先前还十分相看两厌的一人一马齐刷刷地侧头朝着他看了过来,眼神十分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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