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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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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如鱼似水,胜蜜糖甜(二)
年节里, 祁昼明本说等街上铺子开张,热闹起来,要带她出去转转, 可不巧初三那日容因身上来了葵水。
许是冬日里天寒, 受了凉, 先前吃了好些药调理的身子又发了旧症,腹痛不止。
碧绡拿了手炉来替她捂着小腹, 无济于事。
后来赶忙请李炳来看,将他开的方子也煎服了, 却仍旧不起大用。
李炳临走时, 话里话外说容因不听医嘱, 未能坚持服药,只秋日里那两次些微的疼,便自作主张停了。
如今也只能先受着, 再慢慢养。
容因裹在厚实的锦被里, 尖尖的下颌抵在莲花纹样上, 越发显得面色苍白, 唇无血色。
她冷汗涔涔,眉心紧拧, 疼得睁不开眼, 实在忍不住,藏在被子里的手便去抠弄、去捶打, 恨不得那团疯绞着作痛的肉没长在自己身上。
碧绡见她难受极了, 恨不能以身相替, 想起来又将崔容萱骂了百十遍。
疼到最后, 容因竟累极昏睡过去。
只是睡不沉, 意识朦朦胧胧, 却也不像在梦里,唯一的好处便是身上的疼似乎削减了几分,让她多少有些不肯醒。
迷蒙中,却突然有只温热的手抚上她额头,将她额前打湿的碎发细致地捋到而后。
心里好一番挣扎,容因费力睁开眼,见祁昼明坐在塌边,垂眸觑着他。
见她醒来,原本阴沉的面色顿时温柔许多。
“还疼不疼?”
他声音低而轻,似乎怕稍微大声些,就会引来她不适。
他身上还穿着大氅。
方才进来时周身团着冷气,在外间炭盆旁坐了有一会儿才敢进来,生怕将寒气沾到她身上。
他不问倒还好。
一问,容因满腹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朱唇一抿,再张口,已带了泣音:“疼,祁昼明,我好疼……”
漂亮的眸子盈了层浅浅的水雾。
眼看就要落泪。
小夫人眼里盛满委屈,话音凄哀无助,哭得他心痛欲碎。
抚着她毛绒绒的小脑袋,低声哄:“因因不哭,我请了观音堂的程先生给你看诊,先忍一忍,说不准程先生看过就好了。可好?”
他话音刚落,容因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而后一道清凌凌的嗓音传来:“呵,如今说得倒是客气。”
方才在观音堂拿剑抵在她脖子上时,可不曾这般好声好气地唤她“程先生”。
说罢,程白微将眸光移向塌上的少女。
停留了片刻,轻轻摇头,素来冷淡的语调里竟带了几分嫌弃:“先前见你时就这般瘦,这些日子过去竟丝毫没有长进。”
容因讪讪。
“罢了”,程白微上前几步,走到祁昼明身侧,“你让开些。”
口吻随意,竟丝毫不惧他。
容因愕然,对这位程先生的性情有了更深的体味。
回想她自己头一次见祁昼明时,吓得像只鹌鹑。
不由心生敬佩。
程白微在她腕上搭了脉,细细摸了半晌,神色越发沉凝,看得容因心头直打鼓。
良久,她放下手,眉心微蹙:“你这身体里的寒气存得太多,单用药怕是不行。”
容因听完,无措地抿唇,觑向祁昼明。
用药都不行,那岂不是便没得治了?
一想到日后每月都要经这么一遭,她下腹似乎更痛。
再也绷不住泪,一颗颗滚落下来。
“哭什么?”程白微不解,“又不是什么绝症。你寻处汤池子,往后每月都去泡一泡,再配上我给你开的方子,接连吃上几个月,便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疼得死去活来。”
“当、当真?”她抽噎着问,唇瓣失了血色,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程白微眸光一软。
“我行医以来,还从未出过差错,你信我便是。”
程白微一走,祁昼明便脱了大氅。
锦被掀开,些微的冷气宛如实质袭上白嫩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容因方才疼出一身冷汗,格外畏冷。
身躯轻颤了颤,微微蜷缩成一团。
他见了,忙扯了锦被将她牢牢拢住,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小小一团窝在他怀里,微翘的睫低低垂着,贝齿轻咬下唇,往日饱满如樱桃般的唇失了颜色,印出一道浅浅的牙痕。
分明是忍痛的模样。
他抬手,轻轻掐住她下颌,迫得她松口,将自己的指腹抵了上去:“若是疼得厉害,就咬我。”
粗粝的指尖隐隐有些炙热,她颊边发烫,支吾着,不肯应声。
祁昼明说完,温热的大掌从腰间抚上来,惹得容因轻轻颤栗了下。
“唔——”
她仰头,眸光纯然地凝向他,无声询问。
“因因乖,先替你捂一捂,碧绡已随程先生一同煎药去了。等你身子爽利些,我带你去柘溪别院小住,那儿便有一处汤池。依程先生说的,往后每月我们都去待上几日。好不好?”
声音轻又缓,几乎要将她哄睡一般。
说完,见她点头,含笑在她眉间轻吻。
“因因好乖。”
她羞窘,哪有这样哄人的,像哄孩子似的。
大手覆在柔软的小腹,温热的暖流一点点漫开。
屋外风雪紧。
她动作轻慢地侧身,将脸埋进他胸口,任由暖意流向全身。
良久,那股尖锐的疼渐渐退去,只是还钝钝闷痛着。
秀丽的黛眉缓缓舒展开来。
方才还蔫头巴脑的小姑娘攒出些精神,便忍不住活泛起心思。
偷偷抬眉,觑一眼,再觑一眼。
他似乎困倦了,阖目微憩,长睫垂落。
棱角分明的下颌近在咫尺,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偶尔滚动的喉结。
她悄悄弯唇,眼底闪过促狭。
小手不老实地顺着他胸口,一点一点爬上去。
直到柔软的小手摸到他喉结,在那处略显尖锐的凸起上来回抚弄。
“因因在做什么?”
他倏然睁开眼,睨着她发尖,眸色沉沉。
“我……”,容因心虚了下,但很快眼珠一转,“我就是好奇,想看一看。”
说着,指腹微微蜷缩了下。
喉间细微的瘙痒带起丝丝缕缕酥麻,祁昼明喉头滚动了下。
男人的黑眸沉沉压上来,眼底熟悉的欲念燎得她心尖发烫。
小腹被人抵着,腰上的大手忽然紧了紧,前后夹击,硌得她有些疼。
指尖似乎被烫到一般,她迅速抽回手,谁知却被人按住。
祁昼明幽幽勾起唇角,也不戳破:“那因因可要看仔细了,回头仔细与我说一说,究竟瞧出些什么。”
唇齿翕张间,几个字音被他咬得格外重。
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落在容因耳中,每个字都似带着一股灼烫的热气,烧得她耳根通红,胸口踹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她嗫嚅两声,不自在地移开眼。
突然一扯锦被,将自己兜头蒙住:“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想看了。”
果然,就不该仗着自己来了月事肆无忌惮地作弄他。
这下好了,羊入虎口,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
祁昼明一怔。
半晌,睨着眼前鼓鼓囊囊的一团,摇头失笑,幽邃的黑眸满是宠溺。
一连几日过后,容因脸上终于又有了点活气。
只是大约是因她从前生病向来不曾被人妥帖关照过,故而一到这种时候,便格外娇气,撒娇卖痴,想要人多哄着她些,像个讨糖吃的孩子,越发惹人怜。
碧绡自然纵着她,无有不依,祁昼明虽偶尔捏捏她翘鼻,戳戳颊上软肉,笑她一句“娇气”,可却明显比往日更加对她百依百顺。
许是身体寒气太重,又一直没能好好将养回来,气血不足,日子便短些。
第五日,她身上便已基本爽利了,只是还恹恹的,不肯动弹,比起月事疼,更像是这几日躺软了骨头。
谁知她心情刚好些,便有些不长眼的东西找上门来扰她清净。
容因虽与崔家人并不亲近,但在外人眼里,到底是她母家。
因此颁旨封赏时,也一并给崔老太太封了个三品诰命。
吕姨娘身份尴尬,只给她赐了些薄产和一处别院,如此一来,即便将来柳氏百般刁难,她与铮哥儿也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唯独崔泓夫妇,什么好处也没捞着。
柳氏还好,毕竟嫡母与庶子女从来就鲜有亲近的,可崔泓这个生父,每日听着同僚对他的恭维和贺喜,再想想连自己的妾室都得了益,自己这个父亲却全然被撇作了外人,心中自然不满。
加之康王事败被贬为庶人,崔容萱受了牵连,不得已出家做了姑子,容因从头到尾都不曾替她说项,就更是忍不住迁怒。
他性古板迂腐,虽知道情势早与以往大不相同,却还想着自己终归是她老子,非要让容因回府低声下气作出一副恭顺的样子平息他怒火才行。
谁知,容因根本不曾记起还有他这号人物。
年前小年夜,她回崔家探望老太太,姨娘和铮哥儿,照旧连见都没去见他一面。
崔泓被臊得面皮生疼。
如今却求上门来,是为了崔容萱。
年后崔泓夫妻俩私下悄悄去寺里看了她一眼,谁知却被她哭天抹泪地哭求,带她回家去,离开那个鬼地方。
崔泓虽心疼伤感,也只是劝慰一番,谁承想柳氏爱女亲切,回府便拼命般地与他闹开。
要他来寻容因,免了崔容萱的罪责。
容因听完他来意,淡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长睫微敛,纤长白皙的雪颈微微弯折,勾勒出柔美的弧度,眸光落在怀中那只精巧的鎏银飞花袖炉上头,似在思量。
片刻后,她忽而抬起头,冲他展颜一笑。
崔泓眼底露出喜色。
然而尚未维持多久,便听她淡淡道:“不成。”
崔泓错愕地盯着那张含笑的粉面,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容因极好性地摇摇头,又重复一遍:“我说,不成。”
她心中满是讥诮,只是未曾表露。
若依律,康王意图暗害天子,等同谋逆。崔容萱那条命即便保下了也该送去那等糟污地方做官.妓,就连崔泓本人,恐怕都不能在他如今的官位上安安稳稳地坐着。
归根结底,都是看容因的脸面。
这些他不会不知道。
可他却依旧觉得容因做得不够。
简直欲壑难填。
别说此事容因不能管,即便她能,她也不会去替崔容萱求这个情。
若崔容萱从前只是言语间冒犯几句,她大可以一笑了之,可前几日她躺在床榻上疼得死去活来,今日腹中依旧隐隐胀痛,很大程度上都是拜崔容萱所赐。
她又不是圣人,自认没有那等以德报怨的心胸。
更何况,寺院清修,于崔容萱的性子,正合宜。
“你,你这逆女,那可是你亲姐姐!”
“父亲难道不知,她若不是我亲姐姐,恐怕此刻就不是在佛寺清修,而是进宗正寺与康王作伴了。”
“你,你大逆不道!我崔家家风清正,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崔泓瞬间暴怒,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盏猛然朝容因掷去。
“夫人!”
碧绡大惊失色,闪身挡在她面前。
“当啷。”
碎瓷绷裂满地,狼藉一片。
滚烫的茶水只零散地倾洒了数滴。
袖炉骨碌碌滚落,容因遽然起身。
碧绡藕荷色的上衫被洇透,留下深褐的痕迹。
袖角沾着淋漓的水渍,缓慢滴落下来。
“怎么样了,快叫我瞧瞧。”
少女眼眶微红,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不,不打紧。”
碧绡躲开她的手,口中说着无事,可嗓音却发颤。
容因强硬地将她遮掩着的手臂拽下来——
热水泼洒出来时,碧绡抬手挡了下,但好在冬日里穿的是厚夹袄,因而手臂无事。真正的伤,在额上。
整片洁白的肌肤灼得通红,不过转眼间,上头就密布了许多豆大的透明水泡,额角划出一道深深的破口,血珠接二连三地涌出,隐入乌鬓。
容因只看了一眼,便没忍住,落下泪来。
“你别怕,我这就命人,命人寻郎中,你忍一忍……”
额上钻心得疼,让她几乎忍不住要打摆子,好不容易咬紧了牙根,却突然察觉出少女握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竟抖得比自己还要厉害。
碧绡突然觉得好笑,就连那股灼痛似乎都消了两分。
碧绡一走,容因终于缓缓转眸,凝向崔泓。
少女眼底淬着冰凌叫崔泓一颤,竟觉脊背有些发凉。
可很快,他便调整好心态。
不过是一个奴婢,伤了就伤了,自己是她父亲,她还能为此对他做什么不成?
只是被那冷目看着,到底有些发虚。
遂一摆手:“罢了,你既如此绝情,我们崔家也指望不上你。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要走。
“父亲别急啊,我还有话没同你说呢。”
容因凉凉开口,唇边牵起嘲弄的弧度。
崔泓脚步一顿。
不知为何,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父亲既然说我绝情,我若不坐实了你这话,岂不是亏了?这样吧,二姐姐既是清修,我觉得父亲整日挂念想必也不利于她修行,日后,崔家人便不要再去叨扰她了。”
顿了顿,她又笑吟吟地补上一句:“不止崔家,往后所有人,都不必去了。”
一句话,绝了崔容萱与所有人的联系。
崔泓一怔,惶然转头,破口大骂:“你个毒妇!她一个弱女子,你让她自己在那苦地方怎么过?你这不是存心要她命么!”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转出沉沉的步履声。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她面前叫嚣?”
容因转眸,颀长的身影带着满身寒霜,从暗影里一步跨出。
她笑笑,神情松懈下来,捡起袖炉,转身坐回梨花椅上。
腹中还隐隐作痛,如今有人替她忙,她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当日,邺都无人不知,崔泓因御前失仪被摄政王惩处,浑身扒得只剩一条亵裤,吊在崔府巷口那座牌坊上,吊了整整一日夜。
最后解下来时,人都僵了,已然冻得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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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一过, 祁昼明果然依言告假,陪容因去了别院。
临走前,尽管知道容因去是为调养身体, 小奶团子却依旧气哼哼地不肯理人。
容因费了好一番唇舌去哄, 最后许诺等一开春便和祁昼明一起带他去围场学骑射, 才将人哄下,只是依旧免不了临别时偷偷用大袖掩面, 掉了几颗小珍珠,看得容因鼻尖一酸。
柘溪别院名字里虽带了溪字, 实则却建在山腰, 只因一条山溪横穿别院, 蜿蜒而过,才因此得名。
容因一行到时,正值大雪过后, 满山素白, 如云纱玉带, 织山嵌谷。
山间夹道落满了雪, 没过脚背,加之山路陡峭, 只得步行。
好在别院一应用度俱全, 一行人原本带的东西就不多。
都各自分担些,也能上山。
行至中途, 细雪洇透鞋袜, 阵阵冰寒丝丝缕缕地漫上来, 容因忍不住拢了拢身上厚厚的狐裘, 本就浅淡的唇色越发白了几分。
察觉她动作, 祁昼明剑眉微拧, 神色暗沉几分。
小夫人面皮薄,起先在山脚,他便说要背她上来,可她扫了一圈四周众人,却摇头拒绝。
沉吟片刻,掩在袖袍下的手终究忍不住动了动。
“唔——”
少女小小惊呼一声,连忙下意识捂住口鼻,偷偷四下瞄着,清亮的水眸轻转,灵动活泼宛如黄莺。
见无人看过来,才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做什么呀,我能自己走的。”
祁昼明轻笑,长指轻轻捏住她柔嫩的指腹,微微用了些力道。
白皙的指节渐红,她挣了挣,却没能抽出来。
“因因这是想让程先生再往方子里多给你添几味苦药?”
容因手一僵,讪讪而笑。
“自然不会……我不乱动了,我保证。”
说着,纤细的藕臂紧紧缠绕上他颈间,乌发柔顺地贴服在他胸前,一动不动,乖巧得不行。
然而祁昼明看不到的角度,樱粉色的檀唇却无声翕张,脸上神情不停变幻,像只神气活现的小狮子。
快到别院时,倏忽卷起一阵寒风。
山路旁几树乌秃秃的碧梧,黑压压的老树枝杈被摇得簌簌作响,上头堆积的薄薄一层细雪瞬间呼啦啦抖落下来。
容因手指微蜷,不等抬起,眼前骤然一暗。
月白大氅上素雅的水纹如一圈柔软涟漪,温柔地将她拢在其中,护得密不透风。
片刻后,风声渐歇,眼前突然又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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