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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他爹he了(栗舟)


“我今日都快被那些人烦死了, 小姑姑你竟然还有兴致在这里说笑!”
容因抬眸一看, 小家伙面色阴沉地怒视着昭宁,显然今日没少被说教。
小奶团子如今已快七岁, 脸上的婴儿肥渐渐褪下去, 长相便愈发与祁昼明相似,若说不是亲父子恐怕都没人会信。
加之此刻铁青着脸, 气势汹汹的, 瞧着就像祁昼明的缩小版。
她不由想要发笑, 但又不得不强行忍住。
昭宁转过身, 倒了杯茶递进他手中:“先喝杯水润润喉咙, 捋顺了气再同我说话。”
“……哦”, 小奶团子应了声,乖乖依言照做。
等一杯水饮尽,他才张了张口,却又听昭宁认真道:“我知道此事让懿哥儿为难了,是小姑姑不好,我向你赔不是。”
小奶团子闻言,脸上余下的那些怒意一滞,眼神突然闪躲起来,不敢与昭宁对视。
原本他攒了一肚子怨气,可小姑姑这般郑重其事地同他道歉,他反倒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他盯着自己脚尖,小声嗫嚅道。
“小姑姑知道。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小姑姑给你惹了麻烦,本就对不住你,理应向你赔不是”,昭宁温声道。
“但……小姑姑不喜欢大司农家的公子,小姑姑喜欢的人是定远将军,就像你父亲喜欢你母亲那样的,你能明白吗?”
“你想一想,若要让你母亲不嫁给你父亲了,转而嫁与旁人,会怎么样?”
小奶团子看一眼容因,匆匆摇头。
他才不要。
遂抿唇道:“小姑姑,你不用继续说了,我知道的。”
“可是……”,他忽然迟疑地拧眉觑她,“定远将军也喜欢你吗?我前几日看见你们在一处时,还是你追在他身后一直叫他,他却不理睬你呢。”
昭宁神情呆滞一瞬,胸口宛如被射中一箭,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可很快,她忽然眼珠一转,神情委顿下来,可怜巴巴地回望过去:“是呀,就是因为小姑姑有那桩没退的糟心婚事,他才不肯理我呢。所以懿哥儿,你帮帮小姑姑好不好?”
“那……那我……”,小奶团子咬着嘴唇,一脸为难。
他本也没打算让小姑姑受罚,可是朝中那些固执的老头又个个都不肯松口,摆明一副他不下旨降罪便不善罢甘休的架势。
这下该如何是好?
“懿哥儿,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不好?”容因方才一直含笑看着,此刻终于施施然开口。
小奶团子闻言,迅速转过脸,一脸期待:“好啊,是什么?母亲你快说。”
“这样,你下一道旨意,就说让你小姑姑去上方寺思过,既是定心性,也是为大邺百姓祈福。”
“容因,我……”,昭宁一听,顿时急了,若被遣去庙里,那她还怎么日日去找周明宴?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便见容因促狭地看了自己一眼,继而又道:“另外,公主既要离宫久居,还得派人护她周全才是,我瞧着周大人就十分可靠,不如辛苦他陪公主去待些日子吧。”
昭宁怔怔然望着她笑吟吟的模样:“容因,你可真是……”
“真是高明!”小奶团子兴冲冲地补全了她的话,“如此一来既可以堵住朝臣的嘴,又可以替小姑姑制造机会,太好了!”
昭宁腾地站起来,急急道:“懿哥儿,就这么定了,你快快下旨,我这就回宫收拾行装去了。最晚后日,不,明日,我就要去上方寺!”
说完,火急火燎地向外跑去。
容因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失笑。
等全然看不见了,小奶团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母亲,小姑姑当真不是一厢情愿么?我瞧着周大人平日里也不像对她有情意的模样啊。”
容因笑笑:“你还小,这种事旁人看是看不明白的。真正如何,只有你小姑姑和周大人自己才知道,左右你小姑姑知道分寸,你就只当是给周大人放个假了。”
“哦”,小奶团子诺诺点头。
眼神忽然又飘忽起来,不多时,便偷偷瞄到了容因的小腹上。
“母亲,妹妹究竟何时才能出来?前几日太医来时,我听见了,他说什么‘已三月有余’,那是不是还有七个月,正好到十月?”
容因笑着轻轻颔首。
见状,喜色顿时涌上眉梢,祁承懿难得如此直白地雀跃道:“太好了!”
如此一来,今年永宁郡王家的世子再进宫时,他便可以同他炫耀自己的妹妹了!
前几日花朝节,容因被钟灵和昭宁一起拽去邺水边踏青,没想到人刚下马车便吐得一塌糊涂,最后面白如纸地被送了回来,谁知太医一诊,竟诊出了喜脉。
祁昼明闻讯赶来时,恰好听到太医斩钉截铁地下了论断,当即愣在了原地。
一时间满殿人眼睁睁看着素来杀伐果断的摄政王成了一块木头。
后来醒过神,抓着太医问东问西问了大半日,将老太医直问得不耐烦了,出了明华宫转头便骂他呆子。
那夜,容因原本已然睡着,却忽然被身后一片凉意扰醒。
迷蒙间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祁昼明竟哭了。
像个孩子似的,伏在她肩头,哭得悄无声息,将她背后整片柔软的绸布都洇透开来。
彼时她转过身,一下一下拍着他后背,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那日之后也都默契地只字不提。
怀胎十月,容因并没吃到多大的苦头。
似乎是祁昼明和小奶团子成天在她面前的念叨起了作用,这个孩子乖得不像话,除了偶尔踢她两脚和最后两个月里腿上的水肿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几乎要让她忘记自己腹中还揣了个崽。
腿肿的时候虽然难熬,但比她更难熬的是祁昼明。
每每夜里睡不着,容因便毫不客气地一脚将他踹起来给自己按腿。
起初他兢兢业业地按上大半夜,第二日顶着眼底硕大的青黑去上朝,还被一众同僚用目光屡屡关照,可后来时间一长,所有人竟都见怪不怪了。
就如小奶团子掰着手指头算的那样,这孩子恰好降生在深秋十月。
天还未明,便飘起了雨,寒气肃肃,秋水深湛。
前些日子太医来诊脉时特地来嘱咐,说算着日子也快到了,让她适当活动,强健身体,到时也会顺利许多。
容因将这话记下,用过早膳,便准备让碧绡搀着自己在殿内走上几圈。
谁知才走了没几步,容因忽然脚步一顿,脸色木然地盯着自己的裙裳。
碧绡面色一紧:“怎么了?可是腹痛?你等一等,我这就去寻太医来。”
容因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略显迟疑地温吞道:“碧绡,好像比起太医,你更应该叫稳婆来……我羊水破了。”
碧绡怔忡片刻,转头便朝殿外高喊。
殿中侍女领着乌泱泱一大片人涌进来时,容因险些被这阵仗吓到。
人都是祁昼明和昭宁提前找来的,从半月前开始就一直住在明华宫,只等这一日。
容因知道他们必定准备的周全,但没想过会这么周全。
时间不凑巧,这个时辰,朝会还没散。
碧绡派去递消息的宫女被拦在了昭阳殿外,急得抓耳挠腮。
好不容易殿门洞开,里面的官员潮水一般涌出来。
她咬了咬牙,也顾不得什么,一头便扎进了人堆里。
祁昼明到时,殿中喧嚷一片,却都是出自之口稳婆的吆喝,听不见半点小夫人的声响。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住,碧绡阻拦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他便已大步流星地绕过他,直直钻进了产房。
碧绡嘴唇嚅动了下,还要再唤,想来想,又作罢。
她倒不是像那些稳婆一般担心什么冲撞之类的,只是见祁昼明急匆匆赶来,未携雨具,身上衣袍已然被打湿,怕他带一身寒气进去。
可瞧着他脸色青白的吓人,宛如地狱里爬上来的幽魂,突然又歇了这个念头。
祁昼明一进内室,周遭稳婆都纷纷惊异地停了动作,面面相觑。
有人打着胆子想上前劝他出去,可脚步才动,便听他哑声道:“别理会我,你们继续。”
稳婆们没有碧绡的胆子,犹豫片刻,皆诺诺应声,依言照做。
听见声音的瞬间,容因便转过头。
少女鸦发被打湿,委顿地贴在颊边,脸色苍白如纸,额角冷汗涔涔,顺着柔美的侧脸滑入下颌,再坠落,洇湿锦被。
明明腹中已然翻江倒海,可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后,却还是努力咽回那些涌到唇边的痛呼,断断续续道:“祁昼明,我没事,你、你别怕……”
每每来月事,腹痛难忍时都要窝在他怀里娇声叫痛的人,此刻却还忍着剜肉拆骨般的疼,让他别怕。
祁昼明闻言,黑沉沉的眸中卷起晦暗的阴云。
头一次,他顾不上其他,在人前哭了。
他可真是,踩了狗屎运,遇到这么好的小夫人。
一刻钟后,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殿下终究还是被请出了寝殿。
原因无他——
稳婆嫌他碍事,却又不敢同他说,私下寻了碧绡。
这么长时日下来,碧绡早已不怕他,知道他将容因的安危看得更重,当下便直言他杵在这里碍事,毫不客气地将他赶了出来。
祁昼明才出寝殿,便见小奶团子攥着两只小手,眼巴巴地往里瞧。
见他出来,忙扑上来问:“父亲,母亲如何了?妹妹出来了没?”
他只不过比父亲迟一点知道消息,赶来明华宫时,碧绡姑姑便已拦在殿外不许任何人进了。
原以为他要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在殿外干巴巴地等,没想到不多时父亲竟也被赶出来了。
看来碧绡姑姑可真是一视同仁,谁都不留情面啊。
祁昼明摇了摇头,却并未开口说话。
小奶团子这才惊诧地发现,他脸色苍白,眼眶竟也通红。
顿时讷讷不敢再问。
这一等,便足足等了近四个时辰。
孙添命人送来饭菜,可父子两人的全部心神都拴在了内殿,谁都没尝一口。
后来小奶团子撑不住,也只用了两块糕点。
期间寝殿里时不时传来猫儿般细弱的哭声,祁昼明几次都想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可想起碧绡说他进去只会添乱,又生生忍住,只是一直死死盯着寝殿的方向,下颌紧绷,骨节攥得发白。
昭宁才转过露台,行至廊下,骤然便听见一声清亮的啼哭。
脚步一滞,接着提起裙摆匆匆向殿中跑去。
稳婆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快步走出寝殿,脸上满是喜色。
谁知还未等她道出一个字来,忽觉身边掠过一阵凉风,她下意识转头去瞧,只见一道颀长身影大步流星地朝寝殿走去,不是那位摄政王是谁?
她笑脸一僵,做了这么多年稳婆,头一次在这个时候觉得不知所措起来。
幸好,紧接着便有一道稚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是弟弟还是妹妹?应当是妹妹吧?”
稳婆看清他身份,忙恭恭敬敬道:“回陛下,是位小千金。”
“太好了”,祁承懿上前看了一眼,欢欣雀跃地抚掌而笑。
稳婆满肚子恭维的话,见他欢喜,正要张口,然而下一刻便听他嘱咐道:“你照顾好她,我进去瞧瞧母亲。”
说完,转身一溜烟跑进了寝殿。
转眼间,偌大的殿中,只余下她和孙添两人面面相觑。
昭宁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
她愕然问:“人呢?”
这么大的事,祁昼明和她那大侄儿不可能不在,可此刻稳婆在外头抱着孩子,能顶事的只剩孙添一个。
孙添木木地答道:“进去了……”
昭宁怔了怔,轻叹一声,转头看向襁褓中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小囡囡,示意稳婆将她放到自己怀中:“唉,小可怜儿,你父亲和兄长都不理你,昭宁姑姑理你。来日你可别忘了,昭宁姑姑才是头一个抱你的人。”
祁昼明进来时,碧绡正用帕子浸了温水替容因擦脸。
见他进来,起身退到一旁,轻声说:“夫人累极,睡过去了。”
祁昼明微微颔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帕子。
碧绡回头看了眼容因苍白的面色:“那奴婢去给夫人准备些吃食。”
见他颔首,转身悄然离去。
祁承懿进来时,殿中的稳婆和侍女皆已离开,打眼望去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他正纳罕为何听不见祁昼明与容因的说话声,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见自己那向来面色冷淡的父亲大人竟动作极其温柔地抚着容因的脸,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小奶团子怔了怔,愣神片刻,脸蛋儿瞬间涨得通红。
这些大人可真是的,成天就爱做这些羞羞的事,真搞不懂!
一边想着,他又偷偷瞄了眼容因的睡颜,确认她无事,这才转头蹑手蹑脚地离开。
容因于祁昼明温热的怀抱中醒来时,已是深夜。
细雨拍窗,淅淅沥沥,下了整日竟仍旧未止。
容因转眸看向祁昼明,他似乎是想将她抱在怀里,却又怕碰到她,因此只虚虚将她揽住,且约莫是本不打算睡过去的,此刻还半靠在床梃上。
容因本想扯一扯他衣袖,将他叫醒,却发现浑身上下酸软至极,动动手指都觉得费力。
遂哑声唤他。
她喉咙干涩,声音轻且低哑,一连叫了几声,祁昼明倏然睁开眼。
“醒了?可有哪里觉得不适?我去叫太医来。”
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容因叫住。
小夫人眼角眉梢都噙着笑:“我没事,你别担心。如今夜已深了,莫要再惊扰旁人了。”
她是真的没事,起初确然痛得厉害,可后来真到该用力时,那孩子却乖的很,自己配合着她铆足劲了劲地挣扎着出来。
想到这儿,容因突然疑惑道:“祁昼明,孩子呢?”
孩子出来后,她只听稳婆说了声是个女儿,想着倒是遂了那父子俩的心意,便疲累至极,沉沉睡去,也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她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祁昼明一怔,难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清咳一声:“……我去唤碧绡来,她兴许知道。正好也一道让人送些吃食过来。”
说完,匆匆离去。
容因竟从他的背影中,读出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时间只觉得好笑。
可很快,又想起他是因为紧张自己,才连一直满心满眼盼着的小囡囡都忘了,心尖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一刻钟后,祁昼明回来,身后除却碧绡,却还跟着数人。
有手捧漆盘的宫女,夹杂在人堆里因为个子吃了亏而不甚显眼的小奶团子,还有一个瞧着年约三十上下的妇人,怀里抱着襁褓,身份不言而喻。
容因眼神一亮,才要开口,忽而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朝小奶团子招手:“懿哥儿,你过来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祁承懿一愣,茫然看看祁昼明,又看看容因。
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点名。
原本他以为,母亲会先去看妹妹的。
祁昼明倒是神色淡淡,没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见他看过来,微微颔首。
小奶团子这才上前,神色间颇有几分受宠若惊,如容因所言,轻轻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今日吓坏了吧?”容因唇边含着淡笑,温声道。
她忘不了祁昼明起初闯进寝殿时那副慌乱不安的模样。
连他都如此,更遑论祁承懿一个孩子。
容因话音刚落,便觉搂在自己身上的那两只小手越发用力了些。
小奶团子突然抬起头,一脸严肃地望着她,斩钉截铁地道:“母亲,对不住,之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女子生产要如此辛苦,才日日吵着你要妹妹的。我保证,往后我绝不再吵你了,我只要一个妹妹就好了!”
不等容因开口,祁昼明突然也一道语气生硬地开口:“他说的对。”
不止祁承懿,今日等在外面时,听着寝殿里小夫人有气无力的哭声他就已然后悔了。
后悔当初不该听她的话,信什么天意。
祁昼明微微侧过脸,躲过容因投来的视线。
容因心口有些酸胀,她笑着扬起头,轻轻剐蹭了下小奶团子的鼻尖,柔声应下:“好,就听懿哥儿的,只要这一个妹妹。”
将祁承懿安抚好,容因这才朝乳娘招了招手,示意她将孩子抱过来。
香香软软的一团被放在容因身侧,目光落到襁褓里的小家伙身上时,她喉间突然一哽——
实在是,太丑了……
虽说先前就知道刚出生的孩子都长得不会太好看,但是这太丑了。
丑到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被抱错了——
皱巴巴的脸上泛着红,脸上满是浓密的白色绒毛,头发和眉毛都有些稀疏,整张脸上寻不出半点儿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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