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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女天降(墨羽青言)


那眼神看在沈云眼中,带着某种威胁的意味,更仿佛是宣布着某种主权。
诸如:这人我罩定了!这样。
姚大人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沈云的肩膀,也转身离开了。
杀鸡儆猴的猴已经走了,再杀鸡也没了意义。沈云给柳长风递了个颜色,柳长风会意,这才急忙上前扶住林清蝉,看着她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
“舅舅…”林清蝉不是不明白自己舅舅此举的目的,她硬生生的接了,此时心里却还是有些委屈。
“长风,让绵绵帮她好生处理一下…”沈云有些低沉的嘱咐了一句,然后挥了挥手,有些疲惫道,“去吧…”
柳长风叹了口气,扶着林清蝉回了她的房间。
柳长风的妹妹柳绵绵已经早早的等在林清蝉的房中,见自己兄长扶着林清蝉进来,赶紧起身把她接过来,然后对柳长风道:“哥,交给我吧,你先出去。”
柳长风点了点头,帮着她把林清蝉扶到床榻上躺好后,便转身退出了房间,并且仔细的关上了房门,自己却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门口处。
“伤在后背?”柳绵绵问道。
林清蝉呲牙咧嘴的点了点头,十分自觉地翻身趴在床上,任由柳绵绵帮她将衣服褪下,露出本应细腻光滑的后背。
后背上两道瘀伤清晰可见,柳绵绵抬手按了按,便听林清蝉“嗷”一声叫出声来。
站在门口的柳长风心头一紧。
“好啦,我轻点。”柳绵绵安抚着,又摸了摸瘀伤周围的骨骼,“没事,皮外伤,你舅舅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恩,确实有分寸,每次都打不死我。”林清蝉瓮声瓮气的说道。
从小到大,沈云其实没给林清蝉动过几次家法,上一次还是好几年前,林清蝉刚刚跟师傅学会夜巡,有心嘚瑟,居然独自跑去北蛮境内刺探,回来后也是如今天一般被沈云打了一顿棍子。
自那以后,她便明白了,自己的某些行为影响到的不仅仅是自己,也许还包括一些无辜的边境百姓。
“你也别记恨你舅舅,”柳绵绵明显什么都知道,一边给她擦药,一边宽慰她,“他也有苦衷,没办法,这棍子只能打到你身上。”
“我知道…”林清蝉闷闷的应了一句,“我自认倒霉呗。想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这么倒霉过…”
她有些怨念的想,不是说好了调高运气值吗?难道失效了?不然怎么这么倒霉会遇见这个苏公子?下次跟系统沟通的时候得好好问问!
柳绵绵沉思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你跟我说说,这一夜,你到底怎么个倒霉法?”
林清蝉对于柳绵绵是绝对信任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她是女儿身,自己的舅舅沈云,师父柳长风,最后一个便是师父的这个妹妹柳绵绵。
柳绵绵比她年长一岁,待她如同妹妹一般,柳长风教习文科的时候,柳绵绵也在一旁听着,但是她是典型的淑女,不喜欢舞刀弄枪的,所以对于武科一直没什么兴趣,所以柳长风也没勉强她去学。
而她最大的兴趣,其实是医术。柳长风对于医术还算精通,但是到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再教她的了。柳绵绵对医术的醉心得不到满足,便自己去寻了不少医书来看,居然无师自通的成了望北城最出名的女医。
而对于林清蝉,这就更方便了,每每身体有了什么问题,根本不需要去乔装打扮找医生,只需要大大方方到柳绵绵那里瞧一下,真的省去了不少麻烦!
本着对柳绵绵的信任,林清蝉简单描述了一番苏公子去北蛮抢黑魔草的事情,然后哀叹一声:“你说我是不是倒霉,怎么就遇见这个苏公子!”
柳绵绵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算走运,怎么能算倒霉呢?真倒霉的话,北蛮此刻已经借机入境了,你们可能已经被抓了,”
“可是,”柳绵绵抬眼望了一眼趴在那里生无可恋的林清蝉,又问道,“既然退入密道,又怎么会耽误了一夜的时间?青阳道鬼打墙的传说都是骗人的瞎话,不过是为了阻止外人夜里前往罢了,你们…?”
“哎哎,别想歪啊!”林清蝉赶紧打住了柳绵绵的念头,“他没发现我是女的,我们在里面耽误了,不过是因为…他突然发病。”
“发病?”听到这个“病”字,柳绵绵的眼神瞬间变得雪亮,仿佛猫儿闻到了鱼腥,“快跟我说说,他是什么个病状”
林清蝉后背的伤口已经被柳绵绵处理妥当。她小心的扶着林清蝉坐起来,轻轻的靠在床榻上,略有些期待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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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者“Mayee”,灌溉营养液 1 谢谢大天使!爱你!鞠躬!

第14章
林清蝉看着柳绵绵的样子,忍不住嘲笑道:“每次说起什么疑难杂症,你就一副猫见了鱼的样子,收敛点好嘛!口水快滴下来了!”
柳绵绵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去你的!我这是医者仁心,看不得别人有病!”
林清蝉嘿嘿笑了笑,低头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许能找到一些答案,不过却先卖了个管子:“那你先告诉我,黑魔草这种东西,到底能治什么病?”
“治什么病?”柳绵绵歪着头看着林清蝉,“之前那本医书你不是也抢过去看过,应该知道啊。而且我清楚的记得,你从我这里抢那本书,就是为了看黑魔草的相关内容的。”
“这不一样…”林清蝉摇头道,“我又不像你,对医术那么精通,我看那书也就明白个大概而已,我记得书上说,黑魔草可以续命,但是那位苏公子,怎么看也而不像短命的人啊…”
话虽这么说,但是前夜密道里的种种重新回映在她的脑海,让她不禁皱起眉头,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也不对…昨天晚上,他发起病来还是挺吓人的。”
林清蝉将苏公子发病的种种描述给柳绵绵,然后一脸期盼的看着她道:“女神医,依你看,这是什么个情况?”
“这…”柳绵绵咬着唇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医书,半晌,终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所学有限,很多病症也只是在书上见过,咱们望北城很难见到这种少见的病症。而且,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若是连他家人都不知道,那这病必然是罕见而又严重,续命一说…未必不可信。”
柳绵绵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曾在另一本书上见过对黑魔草的另一种描述。续命之说,是要配合北蛮的巫术来操作才有用,而北蛮巫术一直掌握在他们部族大祭司的手中,外人根本不可能学到。这位苏公子就算拿到了黑魔草,他又如何去找一个会北蛮巫术的人呢?难道去绑一个大祭司吗?不太现实啊…”
“那…除了续命呢?还能用来干别的吗?”林清蝉有些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柳绵绵食指点着下巴,边思考便慢慢答道:“也许,还能解毒。”
“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北蛮巫术也好,续命也罢,说到底,在我们中原的医术中,都是可以用医理对应上的。只不过北蛮民风还比较原始,没有我们中原那么开化,所以很多东西会归结到一些鬼神之力上。”
“续命一说,在我看来,也可能是因为解除了体内的某种毒素,解毒后人的生命自然开始回春,也就造成了所谓‘得以续命’的假象。”
“而且,按照你说的,这位苏公子发病时的模样,倒是跟我在某本医书里看到的医案有些类似,只不过…不太可能啊…”
林清蝉看着柳绵绵皱眉思考的模样,有些焦急的握住她的手臂,追问道:“什么医案?赶紧说说!”
柳绵绵回想了片刻,便抬起头看着林清蝉,慢慢解释道:“那个医案是北蛮的一例病患,病人本身是北蛮贵族。百年前,北蛮内斗,此人被仇家下了巫毒,原本会丧命的,却恰巧偶遇神医,救回一条性命,但是从那以后,他便每月初一初二发病一次,每次两夜,白天无恙,只有在那两夜中,会浑身冰冷,浑身间歇性的巨痛,如被豺狼啃食五脏六腑和皮肉一般,那感觉…可能当真生不如死。”
林清蝉愣愣的听着她的描述,脑海中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忍不住继续追问道:“那…后来呢?这个人治好了吗?”
“没有…”柳绵绵摇摇头,有些遗憾的答道,“书里只是对这个病症做了讨论,对于这位病人的结局,我清晰的记得,只有一句话:”
“油尽而灯枯,身与神皆如被万蚁啃尽而消,痛极而亡。”
林清蝉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点惨…
“…哎?你手怎么这么凉?”柳绵绵摸了摸林清蝉的手,顿了下,又眯着眼盯着林清蝉的脸,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担心他?”
“担心?哈!”林清蝉有些心虚的抽回手,脸上却做出一副鄙夷的表情,“我担心他做什么?我还不如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舅舅打死!”
柳绵绵掩口轻笑。
林清蝉瞄了她一眼,有些挣扎道:“而且,他也未必跟这个医案里描述的一样。医案里说的这个人一个月发病两次,他这才发病了一次。”
“也许今晚他还会发病呢?”柳绵绵微笑着看她,见她神色变换了几番,最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眼睛里的神情变得笃定起来。
“你…不会是想…?!”柳绵绵有些惊讶。
“啊?”林清蝉抬头,眼中神色又恢复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啊…我就是想着,这事儿吧跟我也没啥关系,我还是好好担心自己的伤势比较现实,嘿嘿…”
柳绵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拎起她的衣服一角,有些嫌弃的抬手扇了扇:“都臭了…”
林清蝉嘿嘿笑了笑:“是该换洗一下了,不过人家现在有伤,不是不方便嘛…不知姐姐你是不是能…嘿嘿…”
柳绵绵白了林清蝉一眼,知道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又欠我一次人情。”
“欠着欠着!”林清蝉一脸讨好的笑容,“等小本本写满,我就给姐姐换个大大的礼物!一个良婿你说怎么样?”
柳绵绵作势要打,林清蝉抱头做求饶状。
柳绵绵给林清蝉盖好被子后,便打开门准备叫下人准备洗澡水。
一开门,先看到的果然是自己的哥哥,柳长风。
柳长风与柳绵绵四目相对,后者微微点了点头,前者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柳长风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以至于屋内的林清蝉从来不曾知道,自己和闺蜜柳绵绵的对话,已经被师父听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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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面,林清蝉挺着脊背笔直的坐在装满热水的大木桶中,脸色因为疼痛而有些苍白。
柳绵绵用棉布轻轻帮她擦拭了后背,有伸手搅了搅水中的药草,探头看了一眼林清蝉的表情,有些不忍心道:“受不住就算了,您这点伤养养就好,何必非急着用这种猛药。”
水中药草有化腐生肌的功效,比寻常药膏还要灵验数倍,但是相应的,浸泡的过程会十分疼痛,但是林清蝉都咬牙受了。
她心中惦记着事儿,后背又疼,只能“嗯”了一声,表示自己能挺得住。
柳绵绵叹了口气,准备帮她将头发梳洗干净,却被林清蝉一把按住手掌。
“我自己来。”林清蝉回头望着柳绵绵,挤出一个笑容。
柳绵绵知道她要强,又不好意思劳烦自己太多,当下也没坚持,便转身走出了屏风的隔间。
片刻后,林清蝉终于洗干净自己,散着一头乌发走了出来。她套着一身干净的白色长袍,嘴唇和长袍一样泛着白色,柳绵绵走过去按着她坐下,然后抢过棉巾帮她擦拭一头的如瀑的乌发。
林清蝉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你跟我走这么近,以后怎么找相公呢?”
柳绵绵手下一顿,好笑的哼了一声道:“找相公多耽误事儿,我可没那个心思,还不如多看些医书,以后机会踏遍万水千山,济世行医来的舒坦。”
“跟你走得近也是这个好处啊,”柳绵绵抿着唇笑了笑,“大家都以为咱们俩是一对,你不知道给我省下多少麻烦!”
林清蝉扯了扯嘴角,这倒是真的。镇北军中女眷不多,像柳绵绵这样妙龄的更是凤毛麟角,若不是自己这个大将军的“义子”在这儿镇着,不知道多少人会打她的主意。
林清蝉幽幽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任由柳绵绵给自己重新上好伤药,然后便听见她说了一句:“长曦快回来了。”
“哦?”
柳绵绵透过铜镜,不动声色的看了林清蝉一眼:“昨天刚传回来的消息,他这次去京城武举殿试第一,皇上在兵部点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回望北城打点后,很快就要在京城上任了。”
“不错嘛!”林清蝉由衷的感到开心,“那等他回来必须请客才行!”
柳绵绵却笑了笑:“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林清蝉一愣:“告诉他什么?”
柳绵绵停下手上的动作:“我们柳家,兄长是军师参将,也是你的师父,我和长曦是龙凤胎,原本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偏偏你是女儿身这件事,我们家只有长曦不知道。”
柳绵绵叹了口气:“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和大将军有自己的考虑,我们也能理解。但是长曦他,偏偏又跟你特别交好,我真的怕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会…”
林清蝉却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我的绵绵姐,你也想得太多了!长曦那叫跟我交好?交好会一见面先较量一番才罢休?他那是拿我当对手罢了!咱们三个人一起长大,我跟他打了没有十年也有八载,您也别担心了,他就算有一天知道了,恐怕只会开心的笑醒吧,因为自己作为同性的对手终于不见了哈哈哈!”
柳绵绵看着铜镜里故作玩世不恭的林清蝉,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你自己把握吧。”
林清蝉脸含笑意:“好。”
入夜,将近子时,一道黑影从林清蝉的卧房中悄无声息的溜了出来,轻巧的越过庭院,顺着墙壁跃出了将军府。
黑影一路顺着暗处行进,不多时便来到了姚大人的府上。她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墙头,举目判断了一下,便悄无声息的踩着房檐和院墙,来到了一处庭院之中。
在望北城生活了十年,林清蝉对姚大人府上的格局并不陌生。这位大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油腻,但是生活上还算质朴。家中除了自住的院子,也只有一处是客房,备给往来的亲朋好友暂时落脚。
林清蝉如一只黑色的猫儿一般从墙上轻飘飘的落了下来。院中黑漆漆的,房中也没有点着灯,周围只有虫鸣之声,看样子,房中之人应该已经安慰的睡下了。
林清蝉带着黑色的面罩,伏在门口细细听了听,屋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如果那位苏公子今夜发病,起码会有一些压抑的□□之声才对。
难道他今夜没事?或者是,躲到了别处?
林清蝉又细细的辨别了一下,屋内仿佛有人均匀的呼吸之声。可是她依然无法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苏公子。
不如索性推门进去看看算了。
林清蝉一咬牙,手握在门把手上,正准备推开,黑暗中突然寒光一闪,一道剑气瞬间挥至面前。
林清蝉迅速向后掠去,堪堪的避开了剑锋,下一秒,她便看到阿影手执长剑立在自己面前,目光如同寒潭一般,冷冷的映着长廊上的点点光影。
被发现了,那就走为上!林清蝉毫不恋战,转身就要跑。可是她刚跃上围墙,却不想一个雪白的身影正立在上面等着她,眼看着她飞身而上,居然直接一扇子敲过来,不轻不重的落在她的肩上,那力道刚好将她打落墙头,却又不至于伤到她。
阿影飞身上前,长剑毫不留情的点向她的咽喉。
“阿影!”苏公子一声清喝,阿影立刻收剑收势落在一旁。
林清蝉吁了口气,便见苏公子微笑着走上前,抬手将她的面罩拉了下来。
林清蝉咧嘴给了个露出大白牙的笑容。
苏公子:“这么晚了,沈公子可是夜不能寐,所以才来此找在下?”
“额…”林清蝉揉了揉太阳穴,“你这么想也差不多。”
苏公子笑了笑,转身对阿影道:“沈公子故意相让,否则你怎么可能能近他的身。”
他回头撇了一眼林清蝉,又对阿影继续道:“何况,她身上有伤,不过估计不严重,否者也不会有如此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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