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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女天降(墨羽青言)


而玉蓉公主本身,神情依然有些浑浑噩噩,柳绵绵也偷偷告诉林清蝉,这位公主殿下,中的恐怕不仅仅是一味合情散。
“之前你曾说公主在宫中养病,所以没有出席接风宴。”林清蝉找了个机会将柳绵绵的推断告知萧世恒道,“按照绵绵姐的诊断,玉蓉公主体内应该还残留着一种慢性毒素,不过中的时间不长,这个毒会让人经常无意识的游走,或者是发了癔症的状态。公主之前是这样吗?”
窗外夜色正浓,萧世恒还没换上家中的常服,便与林清蝉在书房中分析这些事情的进展。他听着林清蝉的讲述,拧着眉心点头道:“确实如此。我这几日在宫里也问询了玉蓉宫中的所有人,之前玉蓉有阵子精神不济,宫中的御医也瞧不出问题来。只是说她体虚多梦,需要好生将养,开的药方也都是安神养气的,但是吃起来也没什么大作用,反而更嗜睡了。”
林清蝉摸了摸下吧,啧啧道:“这个御医…有点问题啊。绵绵姐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一个御医能看不出来?”
“那个御医已经死了。”萧世恒平静道,“服毒。”
林清蝉一惊:“他们这么绝?!”
果然是大手笔…
“他们?”萧世恒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两个字,“你意有所指?”
林清蝉有些纠结地看着他,桌上的灯光微微晃动,映着他的五官在明暗中微微摇曳,她咬了咬唇,索性问道:“既然你之前说你是重生的,难道前一世,你没有遇到公主被人害的事件?”
萧世恒垂下眼眸,半晌,才缓缓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玉蓉仿佛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从一个开心活泼的少女变成了沉默寡言的女子。”
“所以,你就没怀疑过?”林清蝉试探道。
萧世恒抬头,望向她的眼睛,目光微微晃动:“你是说,孙家?”
林清蝉点头。
萧世恒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沉默了下,才道:“其实我也怀疑是他们,只不过现下没有证据,无法指证。”
“无法指这事儿不急,”林清蝉道,“既然你也怀疑到他们头上,那我就直说了。”
“我的直觉很准,这个你是知道的。在你的前世,你们经历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当下的直觉就是:不要让玉蓉嫁给那个孙房轩!”
“嫁给他,还不如嫁给阿影来的舒心些!”
“咚!”的一声,门外有什么重物摔落下来的声音。
林清蝉吓了一跳,起身想要去看,却被萧世恒抬手按住了手腕。
“没事,是阿影。”萧世恒声音淡然。
林清蝉目瞪口呆的看着萧世恒,却淡然不了:“阿影?!他他他…他这是窃听啊!”
萧世恒:“我默许的。他是我的护卫,自然会随时守在我身边。”
林清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时?”
她突然想到一个场景,下意识开口道:“若是你我成亲,洞房花烛,他也…?”
这话刚说出口,林清蝉就后悔了。
洞什么房花什么烛啊!自己难道真的想当王妃了?!
林清蝉眼看着萧世恒的眼中神色从略带惊讶变得意味不明,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急的摆手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咚”的又是一声,这次是林清蝉自己的脑袋撞上了书架,后脑撞得生疼,书架上的书都被撞下来了几本!
萧世恒忍着笑拉住她,抬手按住她的后脑,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林清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疼呢!还按!”
萧世恒无奈道:“若是不按住,恐怕会起个大包,到时候会更疼。”
林清蝉嘟着嘴,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正要发作,忽然感觉手腕一紧,整个人便被萧世恒拉入了怀中。
萧世恒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干燥的双唇俯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放心,洞房花烛之时,无人敢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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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蝉脸上一热, 下意识想要推开他,然而萧世恒的手腕一紧,却是根本推不动。
“……你放手。”林清蝉咬着唇, 心脏跳得有些快。她不是真正的十几岁小姑娘,对方在想什么, 她自然的明白的。
“你都即将成为我的王妃了, 我却有一件事一直没做, 这让我总觉得有些愧对于你。”萧世恒柔声道。
林清蝉心中一跳,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对方。
不会吧?想干什么?!
萧世恒背对着灯光, 眼中的的情绪看不清楚,只能捕捉道零星的起伏。林清蝉有些紧张, 她拿不定主意是该推开对方, 还是…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萧世恒声音仿若化了蜜的微风, 带着抹不开的情愫,“清蝉, 这就是我想与你说的真心话。”
林清蝉:“……”她抬头看着对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你要做的, 就是说这个?”
萧世恒微微一愣,好笑道:“不然呢?莫非…”
他突然眸光一闪, 仿佛刚刚对某件事情了然,他的眼中笑意更浓,手腕不自觉的在林清蝉身后又紧了几分,迫使林清蝉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
“别闹…”林清蝉拧着身体挣扎了几下, 有些艰难道, “玉蓉的事儿还没查清, 你哪来的闲情逸致…”
话一出口,萧世恒微微一顿,果然松开了手。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清蝉,道:“既然你已经帮我理顺了思路,剩下的事情,我自然会去料理。”
“这些日子,玉蓉就拜托你了。阿影我会留在府中,保护你们的安全。”
“那怎么行?!”林清蝉直接开口拒绝,“阿影是你的护卫,你不带着我不放心。”
萧世恒还要说什么,林清蝉却先一步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不用说了。我的武力值比你差不了多少,保护玉蓉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可是…”萧世恒看上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犹豫了下,半晌,才缓缓点头,“也罢,留下阿影也许还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不若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他抬头看向林清蝉,近些时日她恢复了女装的打扮,眉眼也不用再描绘成男人的模样,喉结处也没了那薄片的遮掩,胸前更是恢复了些许的起伏。
萧世恒突然想起早上在朝堂大殿上,遇见了刚刚上任的柳长曦,他应该已经听到了皇帝赐婚的消息,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的…不爽利。
萧世恒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这几天,柳参将的状况如何?”
林清蝉听到他问自己师父的情况,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
萧世恒知道林清蝉对柳参将的师徒感情很深,他不善劝解别人,此时也只能抬手轻轻抚了抚林清蝉的秀发。
如瀑的黑发光滑如丝,仿佛拂过绸缎一般。
“前日,我已经写信飞鸽传书寄于你们望北的裴老先生,请他来京城,也许他能治好柳参将也说不定。”
萧世恒是好意,但是林清蝉知道就算裴老先生来了,也效果不大。她垂眸说了声“多谢”,便再没了言语。
“柳长曦,最近可曾来过?”萧世恒转了个话题,问道,“早上我在殿上见了他,他已经正式入职兵部。”
“没有。”林清蝉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似乎好几天没见到柳长曦了。
从接风宴之后,便没有见过了。
柳长曦已经从衡王府搬了出去,住进了兵部帮他安排的临时住处。
他走的那天正好是接风宴的那天,原本他想跟沈青,啊不,是林清蝉告个别,但是当她一身女装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什么都忘记了。
只是脑子有些空白的看着眼前之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直到林清蝉跟着萧世恒离开,他才再度清醒过来,惊讶的转身看向自己的姐姐,想要求一个答案。
柳绵绵将自己所知统统告知了他,柳长曦听后默然不语,半晌,才起身独自走了出去。
他突然有些愤恨自己,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发现对方是个女人!
可是发现了又能怎样呢?他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是觉得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他宁可她是沈青,是自己的兄弟,可以永远跟自己习武打架,可是,当她恢复女儿身的时候,这一切就仿佛被风吹散的沙粒,再无踪影。
柳长曦不想这样。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清蝉,那不如,索性不见。
柳长曦的这些情绪,林清蝉自然是不知道的,要不是萧世恒提起,她甚至都没注意到柳长曦已经多日没有出现了。
可能是她习惯了与他聚少离多?更或者是她忙于看护玉蓉和师父,无暇念及其他?
萧世恒深深的望了一眼低头陷入沉思的林清蝉,心中的感觉却有些发涩。
也许,有的东西,连她自己都没有真正察觉吧。
第二天清晨,萧世恒去林清蝉的房间探望了一下玉蓉公主。这些日子公主离不开人,林清蝉索性就让她一直住在自己房间里,每日像照顾小猫一样给她顺毛安抚,眼看着她的精神渐渐好了许多,却依然偶尔会发癔症,突然目光无神,茫然的四处游走。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她从自己的宫中走失后,宫里居然没人觉得异常,耽误了发出警报的时机。
萧玉蓉对林清蝉越来越依赖,与她几乎形影不离,一会儿见不到就会显得紧张又焦虑。
林清蝉经常想,要不是那天自己误入了倚萝宫,真不知道玉蓉公主现在是如何凄惨的模样。必然又像书中写的那般,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木讷女子,嫁给了那个该死的国舅儿子。
不过,那个国舅儿子有帮凶吗?林清蝉曾经怀疑过林家,但是很快又自我否决了。
如果林家有参与,林宛若怎么可能弱智到把她带到案发现场去坏事呢?
可是冥冥之中,她始终觉得,这种事情,必然不可能是孙家一家所为。
孙皇后的背后,必然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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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 裴老先生果然赶到了京城,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孙儿,那位裴骏。
裴骏见到柳绵绵的时候, 眉眼弯弯的准备打招呼,然而柳绵绵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略微福了一福, 便继续去忙了。
裴骏刚抬起的手有些尴尬的顿在空中, 最后只能假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顺势放了下来。
裴钟山老先生对自己这位孙儿的心思自然是了解的, 然而自己却乐得做个看热闹的。
他假装没看见,只是对林清蝉道:“没想到沈公子原来是女儿之身, 老夫听大将军说起此时时, 着实十分惊讶啊!”
林清蝉在京城中,几乎隔一日便会给望北城飞鸽传书, 简单的描述下周遭的事情。自己恢复女儿身的事儿自然是告知了沈云,而家祖孙准备进京, 沈云自然是事先告知了他们此时,以免见面时再尴尬。
林清蝉笑笑:“孩童时期玩心太重,后来也是习惯了。”
她话题一转:“此次衡王殿下请您过来, 主要还是看看我师父和玉蓉公主的情况…”
裴钟山点头道:“殿下已经在信中告知于我。”
“不过…”他语气一顿,“玉蓉公主的情况我不太了解, 看殿下信中口气,应该只是不信任宫中御医而已,故而问题应该不大,而柳参将那边…老夫只能尽力而为了。”
林清蝉明白他的意思, 神色微微一黯, 道:“清蝉明白, 有劳先生了。“”
萧世恒不在府中,林清蝉这位“准王妃”便承担了接待的责任,她对裴老先生还是十分敬重的,引着他们到打扫好的庭院中,嘱咐他们先行休息一下,却被裴钟山拒绝了。
柳长风的房间里,裴钟山的手指搭在他的腕上,神情有些严峻。
柳绵绵有些紧张的看着裴钟山,又与林清蝉对望了一眼。林清蝉抬手揽了揽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手掌却明显的感受到了对方因为紧张而在微微颤抖。
林清蝉其实也很紧张,她深吸了口气,低声安慰道:“没事,你要相信裴老先生。”
话音刚落,裴钟山却收回了手,默然不语的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半晌,才沉沉的叹了口气。
林清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裴钟山开口道:“老夫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每日为柳参将布针,缓解他的痛苦罢了。其他的,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缓解痛苦?”林清蝉微微一愣,“我师父每日只是昏睡,并没有呈现出痛苦挣扎的模样啊?”
裴钟山犹豫了下,才开口道:“你看不出来,是因为他的整个身体对于痛苦的反应是被禁锢的,也就是说,他的苦痛无法外向化。然而,此毒之刚烈阴狠,老夫见所未见,他会将你的肢体反应困住,却在你的五脏六腑之间肆虐,柳参将虽然昏迷,但是他的意识,却如同被囚禁在黑暗之中,日日受着虫蚁腐蚀之苦…”
林清蝉倒吸了一口冷气。柳绵绵听着裴钟山的这一番话,有些发愣,眼泪却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的兄长原来不仅仅是昏迷这么简单。
柳绵绵突然身形一晃,整个人往后栽了过去。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裴骏急忙伸手,将她整个人扶住。林清蝉也吓了一跳,赶紧搭把手扶着她坐了下来。
柳绵绵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精神紧绷,林清蝉照顾着玉蓉公主,柳长风的日常则都是她来照顾。
裴钟山急忙为她急救。柳绵绵半靠在林清蝉的怀里,面色苍白,连娇嫩的唇瓣上都没有什么血色。
林清蝉叹息着解释道:“她最近太辛苦,我师父吃不了东西,她都是一点点米汤灌进去,药物也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煎好来喂。她身体本来就柔弱些,那经得起这么消耗…”
站在一旁的裴骏沉默的听着,眉宇间有了一层忧色。他有些心疼的望着柳绵绵,又抬头看了一眼裴钟山,欲言又止。
裴钟山自然知道自己孙儿的意思,其实在望北城时,裴骏就旁敲侧击的暗示过对柳绵绵的好感,甚至希望爷爷能收她为徒。裴钟山自己对柳绵绵这个孩子的观感也不错,自然也没什么反对的意见。
裴钟山叹了口气,道:“她身体倒是无妨,养一养就好了。这些日子找些别人来照顾柳参将吧,我也会每日来看着,让绵绵姑娘多歇息几日。”
林清蝉听他这么说,感激之情简直溢于言表。裴钟山是什么人?富甲一方的裴家的主人,衡王殿下的私人医生,能如此尽心,已经是十分尽心了。
如此这般,裴钟山祖孙便在衡王府住了下来。
后面的几天,萧世恒依然早出晚归,除却裴家祖孙刚来那日早早的回来与他们接风外,之后的每天,基本都是踏着夜色而归。
而萧玉蓉,在裴钟山的诊治下,则渐渐好转起来。不止是身体渐渐恢复,她的精神和意识也慢慢的恢复正常,从以前经常目露呆滞的模样,到现在眼中恢复了少女的灵光。
然而萧玉蓉还有一点改不了,便是对林清蝉的依赖,她每天都拉着林清蝉,不管是在府中散布,还是吃饭睡觉。
林清蝉倒是没什么意见,她甚至隐隐的觉得,自己的任务就快完成了。
衡王府中,有一处水榭建在府中的池塘边。塘中有不少锦鲤,每天林清蝉都会陪着萧玉蓉来这里喂喂鱼,散散心。
萧玉蓉一开始神志没有恢复,跟她也没什么话,后来渐渐好起来,话也多了许多。
她将手里的糕饼碎屑扔入水中,鱼儿们便如同往常一样,争先恐后的过来抢食。林清蝉托着腮在一旁看着,刚刚病好的公主面若白色的栀子花,娇嫩却又透着年轻的芬芳。
林清蝉不由叹息:“好看。”
这些日子以来,萧玉蓉倒是已经适应了林清蝉的性子,她面色微微一红,却已经不再娇羞,而是微笑道:“哪有姐姐好看。”
“呵,”林清蝉笑了一声,抬手揽住萧玉蓉的肩膀,大大咧咧道,“我当女人好不好看,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我当男人的时候,那才是真的英俊呢!”
萧玉蓉转过头看她,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像阿影那么英俊吗?”
林清蝉抖了下:“你说谁?”
萧玉蓉也愣了下,这才惊觉刚无意之间竟然失言了。
她咬了咬唇,伸手抢过林清蝉手上的糕饼,装作若无其事道:“哎呀你不喂就给我好了…”
林清蝉却不依不饶,忍着笑一把按住她的手,她望着萧玉蓉百里透红的小脸儿,故意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阿影?”
萧玉蓉的脸色瞬间通红,把手一甩,转身就要走。
林清蝉笑嘻嘻的跟了上去:“这么看来是真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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