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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爽文女主的绿茶妹妹(谁家团子)


怎会被它有趣可爱的表象所欺骗,她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顾桑恶声恶气地说:“等我抓到你,非把你炖了。”
鹦鹉脑袋一颤,飞的更卖力,叫的更凄惨了:“炖鸟啦——”
说是笨鸟还真笨的出奇,顾桑眼瞅着鹦鹉撞到一棵大树上,将自己撞晕了。
她赶紧跑过去,一把将坠地的鹦鹉按住,见秋葵没跟上来,就从衣裳上抽了根衣带子将鹦鹉的脚栓住。
做好这一切,天已经黑了,她环顾四周,发现一路追到了护城河边,还是较偏僻的地段,四周无人,只有远处的微弱灯火让她勉强能视物。
她抱着鹦鹉,刚要从草丛里爬出来,斜对面陡然传来一阵男女说话的声响。
顾桑一惊。
女声很熟悉,是……
她好奇地从草丛探出头,河边树影掩映下,站着的正是顾九卿,面色笼罩在黑暗的阴影里,看不清什么表情。
但顾桑知道,此刻的顾九卿很不耐烦,很不高兴。
因为,对面的男人正在威胁他。
一脸匪气的刀疤男人说:“老子知道你是顾家嫡女,也知道当日救你的男人是六皇子。匪寨的四位当家被判斩立决,三日后就要人头落地,他们的命,老子管不着,但老子要救一个人,你跟六皇子关系匪浅,一定有办法疏通牢狱,来个李代桃僵……”
原来男人是匪寨的漏网之鱼,倒不是为着救几位当家的,而是要救里面相好的女悍匪。
当初,原身算计女主清白,又将女主沦落匪寨的消息捅出去,最后在女主的反击下,反将自己名声搞了个恶臭朝天,但那些匪徒也没落得好下场,全死在了流放途中。
而她没作妖,被抓的匪徒直接判了斩首,没想到还是有人威胁到女主头上。
只听得男人狠声道:“你们这些冰清玉洁的名门女人,最看重清誉,不救的话,老子就将你被掳匪窝的事捅出去!”
顾九卿长指轻捻,似乎缠着什么极细的东西:“好,我答应你。”
男人一愣,似没想到这么容易,又撩下一句恶狠狠的威胁:“老子只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就要见到三娘。”
顾九卿轻叹:“这么急?”
叹息声未落,也未见顾九卿有何动作,男人脖子瞬间被一闪而过的利器缠绕穿透。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捂住脖子,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滴答滴答落地。
顾桑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死死地捂住嘴,唯恐发出一丁点声响。
她清晰地看到,顾九卿那双惯常弹琴的手,正悠闲地拉扯着一道金丝血线,而后蹲在河边认真地洗手。
她没看到顾九卿杀人的过程,但人确是顾九卿杀的。
可……女主怎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
她记得《女帝》这本书里没交代女主会武功啊,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藏剧情?
“炖鸟——”
顾桑瞬息白了脸,用力捏住鹦鹉的鸟嘴,这一刻,她也想杀生,杀鸟。
顾九卿慢慢抬眸,朝那片阴影处看去,饶有兴趣地笑了:“还有人?”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顾九卿缓步朝阴影处走去,清磁的声线凉如冰霜:“给你一个机会,是让我主动抓住,还是自己现身?结局,可不一样。”
不过死法不同,前者痛苦而死,后者轻松而死。
脚步声愈发临近,一步步重重敲击在顾桑身上,她思考着逃跑的胜算,但估计还没跑两步,顾九卿手中的金线就会割断她的脖子。
她眼一闭,牙一咬,豁地站起身:“大姐姐,是我。”
顾九卿审视着她,半晌,才极轻地道了一句:“顾桑,是你啊。”
顾桑十分狼狈,衣裙沾满了泥土草屑,听着顾九卿没什么波动的声音,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也想表现的无所畏惧,可亲见女主杀人的场面,她控制不住啊。
为毛女主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
早知会撞见这一幕,她绝对不会买这只死笨鸟。不,她就不该出门。
谁能想到女主进宫贺完寿,还能顺道杀个人?
这手一抖一松,笨鸟又扯着嗓子瞎叫:“炖鸟——”
“蠢货!”顾九卿轻飘飘挥袖。
伴随着五彩斑斓的羽毛落地,鸟声戛然而止。
某只秃着翅膀的大笨鸟同她一样,瑟瑟发抖,开始怀疑鸟生。
鹦鹉缩着脑袋,一个劲儿往她咯吱窝里钻,寻求安全感。
顾桑抖如鹌鹑,她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一人一鸟,怂的一模一样。
顾九卿看一眼顾桑,轻蔑道:“这就怕了?”他似大发慈悲的口吻,“顾桑,你想如何……”死?
“大姐姐,我什么都没看见……”触及到顾九卿冰冷的目光,顾桑登时打了个寒战,立马改口,“不,我什么都看见了。坏人本就该死,坏事做尽,也不知暗害了多少无辜人,还敢威胁大姐姐,着实可恶,大姐姐是为民除害,这个渣渣死不足惜。不过……”
“任由恶人横尸河边,实在不妥,不如让我帮大姐姐挖个坑将尸体埋了,免得叫人发现报了案。”
你杀人,我埋尸。
你是主犯,我就是帮凶。
从此,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顾九卿岂能不知她的这点小九九,眸色晦暗地盯着顾桑,缓缓勾起唇角:“可。”
片刻后,顾桑挥舞着铁锹挖坑,她从未干过苦力活儿,但为了活命竟也无师自通,两只细胳膊仿佛不知疲累似的,只想快点将死尸给埋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秃噜了翅膀装死的某只笨鸟,直接化气愤为力量,等她累得满头大汗将死状恐怖的尸体拖到土坑里。
顾九卿出声了:“等等。”
他走到土坑旁,掏出一个小瓷瓶,往尸身上倒了些白色粉末。
顾桑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尸体开始腐化成了一堆血水,又渐渐升起白烟,了无痕迹。
毁尸灭迹,干干净净。
顾桑杵着铁锹,心底阵阵发寒,不禁后退了几步。
顾九卿收起瓷瓶,说:“没出息。”
又道:“把土填回去。”
顾桑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土坑,敢怒不敢言,又挥着铁锹,将土填埋回去。
顾九卿薄唇微抿,沿着河道往上走。
顾桑知道,自己死里逃生。
她回头看一眼挖坑的地方,抱着鹦鹉,默默地跟在顾九卿身后。
陌花和陌上等候在马车旁,看到一前一后走出来的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又惊讶又疑惑,却没多问。

顾九卿踩着凳子,登上马车。
顾桑看了一眼顾九卿敏捷的身影,抿着唇,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搂紧了怀里的鹦鹉。
秃了翅膀的鹦鹉看着显脏,她也是脏兮兮的。顾九卿最是喜洁净,她不会自讨没趣。
顾桑仰头,对马车里的顾九卿说:“大姐姐,我和婢女走丢了,她可能还在满大街找我,我就不与大姐姐同行了。”
这只是托词。
顾桑心底生了惧意,不想跟顾九卿独处封闭的车厢。她低眸盯着脏污的衣裙以及鞋底的泥泞,将脚暗暗在地上蹭了蹭,地上划下一道污泥的印记。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拂开车帘,顾九卿淡声道:“上来。”
而后,又吩咐陌花:“找到三姑娘的婢女,让她自行回府。”
陌花应诺,问了顾桑她们主仆大概在何处分开,便离开了。
顾九卿不嫌她身上脏,愿意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这是不是说明她跟女主的关系有了明显的变化。
抱大腿,已见成效。
顾桑蹭着脚底的泥巴,同她怀里的鹦鹉一样搭聋着脑袋,轻声说:“可是,我身上脏。”
除了脏,还有拖拽尸体染上的臭味。
她顿了顿,又说:“可能还有其它味道,我不想污了大姐姐的……”
顾九卿一愣,顿时不耐烦道:“还不上来?”
顾桑像是被惊到了,下意识抱紧怀里的鹦鹉,又将鞋上的淤泥在地上狠狠蹭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车,规规矩矩地坐在靠车门的地方。
一人一鸟,都垂着脑袋,不敢看顾九卿。
顾桑看着比自己还怂的笨鸟,暂时也说不出这是她送给女主的礼物。她的怂固然有装和演的成分,这只鹦鹉可是实实在在的害怕女主,鸟兽都有趋利避害之能,怕是感知到女主是它惹不起的人。
顾九卿淡眸扫过去:“怕了?”
顾桑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初时是怕的,后头又不怕了,对恶人纵容就是陷自己于不义,那坏蛋想毁了大姐姐的一辈子,岂能姑息?何况,大姐姐是我的姐姐,我相信大姐姐做的都是对的。”
顾九卿眸光诡谲,冷哼了声:“匪寨的事,倒未见你怕过?”
顾桑低着头,讪讪的:“少不更事,少不更事,被人怂恿了才会做出蠢出生天的事。”
本想着顾九卿会顺势问她受何人怂恿,她正好甩锅给顾皎,哪知顾九卿不上套。
顾九卿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他竟再一次放过了顾桑,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若今日见到他杀人的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他选定的司马睿,他也不可能让其活命。
他不能冒险。
可是,顾桑屡次挑战他的底线,他竟一再放过了她。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顾桑掀眸偷偷瞄了一眼顾九卿,默默叹口气,她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乍见杀人的血腥场面,焉能不怕?
她怕的不是女主杀人,而是女主杀人时的风轻云淡,女主杀人时的冷静,女主毁尸时的恐怖手段,足以窥见女主骨子里的……冷漠和残忍。
这一刻的女主,更像是反派。
目前,只有她见识到了女主阴暗的一面,在他人眼中,女主依旧是清冷孤傲,品性端洁,犹如下凡的神女,只可仰视不可亵渎。
不,或许还有女主的亲信,诸如陌花陌上之流。
女主都能杀人,他们还能是普通的婢女小厮吗?
还有匪寨的事……
顾桑脑中灵光乍现,女主身手不俗,怎会被原身药翻,又怎会甘心被匪徒欺辱?
原先想不通的事,已是迎刃而解。
女主这份心性,果然不简单。顾桑不寒而栗,果然是要成为王者的女人。
车厢内寂静无声,两人各怀心思。
到了顾府门口,顾桑轻巧跳下马车,伸手挑起车帘,笑意盈盈道:“大姐姐,小心别摔着。”
顾九卿看她一眼,翩然跃下马车,雪衣裙踞荡起旖旎的弧度。
顾九卿没理顾桑,唇角不自觉微翘,抬腿往昭南院而去。
身后聒噪的声音仍不断传来:“祝大姐姐好梦!”
顾桑回到荷月院,让梅沁将秃翅膀鹦鹉关起来后,秋葵便也回来了。原身经常偷溜出府,秋葵倒不怎么担心顾桑,跟丢了后,找了几圈没找着人,便准备回府等着,半路遇到陌花,才知顾桑遇到了大姑娘。
看见笼子里焉了吧唧的鹦鹉,秋葵十分诧异:“它怎么了?翅膀怎么也秃了?”
顾桑递给秋葵一个‘无奈’的眼神:“不满被我抓住,自己琢的。”
秋葵笑道:“还是个暴脾气。”
顾桑忧桑道:“谁说不是呢?”
“还能送给大姑娘吗?”
“又丑又笨,脾气还不好,别让大姐姐看了心烦,先养着吧。”
顾桑说完,便转去盥室沐浴,待换上干净的里衣,一头扎进温暖的被窝,又不可避免地做起了噩梦。
噩梦的根源依旧是女主。
她梦见自己的脖子被顾九卿的金丝血线缠住,血线深深凹陷进了皮肉,脖子和身体即将分家。
顾九卿眸色恹戾,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顾桑,下地狱吧。”
太吓人了。
上辈子做过的噩梦,绝对没有遇到女主后,做的噩梦多。
第二天,顾桑无精打采地起床,去逗弄了一会儿同样萎靡不振的鹦鹉。鹦鹉除了被顾九卿吓到,似乎更无法直视自己秃了毛的翅膀。
顾桑往笼子里扔了一些鸟食:“你也别抑郁了,毛秃了,命还在呀,过一段时间,鸟毛不就重新长出来么,到时又是一只漂亮的好鸟鸟。”
“来,跟我说,大姑娘貌若天仙,貌若天仙……”
鹦鹉将鸟头埋在翅膀底下,依旧闷闷不乐。
顾桑寻思着别是受伤了,扒拉出鹦鹉的翅膀,除了光秃秃的不好看,倒也没发现伤口。
她眼珠一转:“好丑的鸟。”
鹦鹉瞬间炸了毛,扑腾着翅膀,冲着顾桑喊叫:“你丑,你丑!”
顾桑黑脸。
她凶巴巴地挥手:“再乱叫,我扒光你的毛,炖了熬汤。”
“重来。”顾桑说,“喊我美女,重来一遍。”
鹦鹉缩着鸟头,忿忿地瞪着顾桑,就是不开口。
靠,还真是一只非常有灵性的死鸟。
顾桑逗了满肚子气,回屋吃了满满三大碗红枣银耳粥,直到听说顾皎昨晚被顾显宗打了十大手板又惩罚面壁思过,顾桑才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脸若有所思。
秋葵兴奋地汇报早上听来的事:“奴婢去领这月用度,听几个婆子说的,说是二姑娘的手都快打烂了。老爷回府刚免了二姑娘的惩罚,这才几日,也不知二姑娘做了什么竟惹得老爷大发雷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以往每回就算二姑娘跟姐妹掐尖别苗头,犯了错,也没见老爷罚过她。”
梅沁默默地收拾碗筷,忽的说了一句:“好像跟大姑娘有关。”
顾桑抬头看向梅沁:“哦?什么事?”
秋葵也一脸八卦地问道:“梅沁,你知道?”对于顾皎受难,秋葵颇有些幸灾乐祸,谁叫顾皎仗着受宠就可劲儿欺负顾桑。
梅沁想了想,说:“大姑娘昨天进宫时,马车好像坏在了半路上,索性大姑娘没受伤,后租了一辆马车,才没耽误了贺寿之事。”
顾桑眯了眯眼,还真是一样的路数啊。
没想到该原身做的事,她没做,顾皎却做了。
原剧情中也是这样,顾皎因女主要进宫而剥夺了她献艺贺寿的机会,辛苦练习的飞天舞没法展露人前,就对女主心怀怨恨,原顾桑便在顾皎的刻意‘点拨’下,在女主出行的马车上做了手脚。结果,自然没有害到女主,顾桑却被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不同的是,顾皎做这种事,只是被打手板外加面壁思过,而原身差点为此丢了半条命。
女主自是在太后寿宴上大放异彩,赢得了上位者的另眼相看,太后和皇上都有意指婚,康王、齐王和太子都是热门人选,太子已有未婚妻,但太子就跟魔怔了一般,非要纳女主为太子侧妃。
男主司马睿这个未在其列的冷门人物,可算是急坏了,差点愁断心肠。
好在他有别人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女主对他的支持,女主的选择从来都是他。
不过,就顾桑目前了解的情况,剧情和现实出入过大,女主对男主的选择怕不是因为情爱,而是权欲。
康王、齐王和太子的实力和起点都要高过男主,可他们背后母族以及朝中势力同样盘根错节,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不好掌控。
也或许,男主让女主更有挑战性,扶持不受宠的皇子,建立新势力,拔除王权旧势力,日后登基为女帝更容易。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思绪被打断。
不等顾桑明示,秋葵便跑过去开门:“陌花姐姐,你怎么来了?”顾桑最近跟顾九卿走得近,秋葵自然对昭南院的人大有好感。
陌花微笑:“三姑娘可在?”
“在的,在的。”秋葵赶忙将陌花迎进屋。
陌花恭敬地对顾桑福了礼,说:“三姑娘安好。我家主子明日去静安寺礼佛祈福,希望三姑娘能一同前往,既可修身养性,也可当做散心。”
杀人,礼佛?女主倒是不惧神佛?
顾桑暗道。
陌花又转头对秋葵和梅沁说道:“你们将三姑娘所需用品清点妥当,可能要住个三五天,明日一早便要出行。”
这是半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顾桑眼眸微眯:“大姐姐一向都是独自去寺庙礼佛,这回为何要我跟着?”
陌花抿唇:“三姑娘同主子的关系日渐亲近,主子有什么好的,自是想着三姑娘。”
顾桑:“可我身子不太舒服,可以不去吗?”
陌花摇头,颇有深意地瞧了一眼顾桑:“奴婢只是传话的。”做后宅的奴婢真是憋屈,她已经将话润色过了,主子的原话更直接。
——让顾桑跟着。
顾桑轻声叹气:“既是大姐姐的意思,我怎好不识好歹?想来休息一天,我这身子也就大好了。”
说着,状似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顾桑昨夜没睡好,本就精神不济,看着倒也不算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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