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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天道后,和反派网恋了(火华林夕)


他睡着了。
一声鸟叫,郁印白瞬间惊醒,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光线暗了下来,太阳快落山了。
他回想自己毫无防备地睡着了,眉头皱起,再望向树下,那里有小小一团。
笛秋睡得很沉,郁印白下来的动作并没有惊动她。
她闭上眼睛之后,没有醒来时那般活力四射,却显得恬静。
小天道身上还有好几片树叶,可以看出她睡觉并不怎么乱动,这与她醒来时倒是相反。
他在上面睡了多久,笛秋便在树下坐了多久。
郁印白看看快黑的天色,他朝着笛秋伸出手,转而捏了捏她脸上的肉,手感不错。
忽而一阵风吹过,手底下的小人因为冷瑟缩了一下。
郁印白动作顿住,正想将笛秋叫醒,却发现她眉头不知为何皱了起来,仿佛在做噩梦,眼角还挂着泪珠。
笛秋闪着泪光依旧倔强地要给包扎伤口的一幕仿佛历历在目。
郁印白犹豫一瞬,伸手拭去那滴泪珠。
“秋秋庆幸的是,死的是他们,而不是叔叔。”
郁印白勾勾唇。
罢了,看在你这么希望本尊活着的份上。
他将手臂绕过笛秋的膝盖后面,单手将她抱了起来,是抱小孩子的姿势,肩膀上靠着笛秋的脑袋。
五六岁的小孩子并不是很重,身上也是软软的,很脆弱,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笛秋的体温偏高,抱着的时候像个小火炉,这让受不了高温的郁印白差点把怀中的小人丢出去。
笛秋在睡梦中感觉到冷,往郁印白怀里缩了缩,像只小猫一样,黏糊糊的。
郁印白没有那么抵触了,抱着笛秋,踏着暮光,回去了。
他手掌上用来包扎的小花手帕经历了好几次折腾,依旧牢牢系着,上面的花朵正如小天道一般,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照得这个世界也不再那么阴暗了。
笛秋在自己床上醒来,额角发痛,她伸手去摸,上面一个大包。
嗯?她这是遭遇袭击了吗?
小天道揉揉眼睛,心中疑惑:她不是和大反派在郊外吗?怎么就回来了。
对了,她还要盯着郁印白。
笛秋忙穿上鞋,跑出去,她撞到了沈黎,见他正好从外面赶过来,便问:“沈叔叔,你知道秋秋怎么回来的吗?还有郁叔叔去哪了?”
沈黎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是回想到一些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
笛秋见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了,显然是不好说话的意思。
这让她更加好奇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他这副样子。
“你当时睡着了,是尊上抱着你回来的。”
不就是抱着她回来吗?沈叔叔至于酝酿这么久才说出来吗?
等等,是谁抱她回来的?
“是郁……叔叔把我抱回来的,沈叔叔你确定不是拎着后衣领丢进来的?”
笛秋看沈黎艰难点头。
这回,小天道顿时呆若木鸡。
郁印白将她抱回来的,这几个字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大了。
她不相信一向冷酷无情的郁印白会做出这种举动,他可是连拉他一下手都会甩开还会擦手的人。
那她头上的包也是大反派弄的喽,果然他就不会有什么好心。
“他现在在哪?”笛秋腮帮子鼓鼓的,语气中微微带着怒气。
沈黎纳闷。
郁印白叮嘱过,如果笛秋醒了,就叫她去找他,所以他没有犹豫,告诉笛秋:“尊上在房间等你。”
“谢谢沈叔叔。”
听到沈黎的答案后,笛秋飞快跑去找郁印白了。
等走到他房间门口,笛秋脚步停住了,在门外踌躇起来。
她该怎么问啊?问后来郁印白有没有去找宋归帆?还是问她睡着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额头上的大包怎么来的?
笛秋还在犹豫,这时房门被打开了。
小天道转头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郁印白开的口:“过来。”
郁印白的语气不像冰碴子一样冻人,顶多微凉。
大反派好像没有那么抵触她了。
笛秋走过去。
“把手伸出来。”
小天道的手白白嫩嫩的,上面肉肉的,如果牵在手中,手感也一定是软乎乎的吧,跟她这个人一样。
郁印白回想她翻着自己手掌包扎的那一幕,脸色有瞬间不自然,突然眼神冷了下来。
小天道看他一眼,满是疑惑,她乖乖把手伸出来,绣着小花的手帕落在她手上,正是她用来给郁印白包扎的那一条。
手帕干干净净的,看来已经被洗过了,上面还有一种雪原的气息,很淡,很清凉。
“还你。”
郁印白冷声道,目光触及笛秋额头的鼓起之后,眼神闪烁了一下。
笛秋还在看手帕呢。
她还以为这条手帕会被他丢掉,没想到他还给了她。
笛秋把手帕对叠,仔仔细细收好后,随口关心道:“叔叔,你伤口怎么样了?”
“你说呢?”
她看了一眼郁印白的手掌外侧,上面光洁如初,看不出有手受伤的痕迹。
好的这么快的吗?
笛秋突然想起郁印白想对气运之子动手结果被天道爷爷雷劈的那一次,过了一个下午这么严重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看来郁印白不仅修为高深,就连伤口愈合速度都比常人快得多。
也对哦,这么一个小伤口,若是她当时再晚些发现,估计都好了。
“那秋秋头上的大包怎么来的呀?叔叔肯定知道吧。”笛秋语气揶揄。
想起那里还很痛,而且起了大包的话就不好看了,她一脸苦闷。
面对笛秋的质问,郁印白眼神飘忽了一下,道:“你自己磕的。”
真的吗?
笛秋直勾勾地盯着郁印白,见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她也就放弃了,转而问道:“秋秋听沈黎叔叔说,你在房间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郁印白抬眸,道:“明日本尊要去寅侈府邸一趟,你留在府中。”
“诶,秋秋不能去吗?”笛秋歪头,乌溜溜的眸子盯着郁印白。
“若是想死,本尊不拦你。”
笛秋砸吧下嘴巴。
没人说完话后,气氛沉了下来。
郁印白扫了笛秋一眼,似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笛秋并不想这么快离开,她怕她一走了,下一秒,气运之子就被杀了。
“为什么要在树上睡觉啊?”
属实是没话找话了。
“你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吗?居然问本尊这么蠢笨的问题。”
郁印白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笛秋一噎。
“那换个问题好了,叔叔今天晚上会出去吗?”
郁印白神色一凝,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而后肯定道:“不会。”
那就好。
笛秋得到答案之后,笑了,露出小酒窝。
“叔叔再见,夜梦吉祥。”
说完之后,笛秋毫不留恋地走了。
郁印白靠在门上,眼神幽深。
不一会儿,院子里哨声响起,有人来报,告诉他笛秋离开了。
想必又是骑着那只鸟出去找人聊天去了。
“需要派人跟着吗?”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光是昨天来刺探的人就有百来号人,沈黎问这一句也无可厚非。
郁印白冷声道:“不用。”
天道怎么会受伤呢?
“若无事,别来打扰本尊。”
沈黎应下。
说完之后,郁印白回了房间,他把通许玉石拿出来放在桌上,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有几分期待。
这个时间正巧是笛秋联系“白水”的时间,他倒是想听听这回小天道会说些什么。
笛秋趁着现在还不算太晚,和管家伯说完自己要出去一趟后,骑着白鹤离开了。
她找个安静的角落,接通了玉石。
“道友,我今天来找你聊天啦。”笛秋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明快。
“嗯。”对面声音低沉。
“最近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很想找你聊天,希望道友不要嫌弃我话多。”笛秋嘿嘿地笑着,有几分期待对方的回答。
“你说吧。”
“好,那我说啦。”笛秋挑挑拣拣,选了件事情说,“你说,在小世界中的反派会为什么会杀气运之子啊?我在天书卷上也没有看到任何缘由。”
“想杀便杀了,杀人不一定需要理由。”郁印白默默收紧手掌。
“可是这世上又不都是滥杀无辜之人。”笛秋道了句,“找出郁印白想杀气运之子的原因,或许能有帮助。”
郁印白不以为意。
“道友,我今天有做一件好事哦。”小天道说话时拉长了尾音,语气活泼可爱,像在水里欢快游动的一尾鱼。
“何事?”郁印白随口问道。
这正好顺了笛秋的意,她道:“有人受伤了,我帮忙包扎了伤口,厉害吧。”
“做好事的感觉很开心哦,道友如果心情不好的话,也可以去试试做别的事情啊。”能放弃杀人的想法就最好啦。
笛秋暗戳戳想办法让道友放弃那些不好的念头。
“哦——”意味深长的一个词。
郁印白借机询问道:“你是真的想帮助那个人吗?”
“当然是真的啊,笛秋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每个人都能好好的,小世界稳定发展。”
“那如果你帮助的人不感激你呢?你还会帮吗?”
“会的,笛秋也不怪他们,帮人若是求回报会让人不开心的。”
很朴素的道理。
“坏人你也会帮吗?”郁印白抛出一个问题。
笛秋语气坚定:“不会,而且天道爷爷就告诉过笛秋,天道也不是全能的,很多时候世界里的人并不需要神来拯救,他们需要的是能引领他们的人。”
“如果,你帮了坏人怎么办?”比如他?
“这倒是不会。”笛秋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笛秋的鼻子很灵的哦,能问到别人身上的恶,如果那个人做了坏事的话,就会是臭臭的,相反,如果那个人是好人的话,就是好闻的味道。”
郁印白挑眉,眼中一闪而过惊讶之色。
“可是有一个人,让笛秋觉得奇怪,他身上的味道很淡,淡到几乎没有,但是一点也不臭,可是所有人都说他是坏人。”
“就是他么,脾气一点也不好,喜欢吓唬小孩子,还冷冰冰的,活像一个大坏蛋。”
郁印白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他等着笛秋的下文。
小天道很是苦恼:“笛秋呢,又不得不想办法削弱他的力量,也只能慢慢来喽。”
“你说的是郁印白。”
肯定的语气。
笛秋后知后觉,悻悻地笑着,道:“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过对面是道友你,笛秋说漏嘴也就不怕了。”
小天道说这话的时候透着满满的信任感,显得有些憨憨的。
郁印白觉得自己手指有些痒。
“道友有没有躺树上睡过觉啊?是什么感觉?”
笛秋话题转得突然,郁印白有瞬间还以为她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等听清楚问题,他才知道只是因为小天道思维跳脱,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问这个为何?”
“不为什么,只是笛秋觉得好奇。”
“没体验过。”为了省事,郁印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假话。
小天道眼睛忽的更亮了,道友原来也有没做过的事。
她语气兴奋:“笛秋也没体验过,正好我可以和道友一起试试。”
这是什么操作?
邀请别人睡树上,还真是只有小天道才能想得出的事。
“有空再说。”郁印白随便一答。
“好,道友喜欢阳光吗?”
“不喜欢。”
“好吧,那笛秋下次再问些别的。”笛秋听到否定的回答,还是有些失落的。
她想帮道友找到喜欢的东西,或许有了喜欢的东西,道友就不会那么有太阴暗的想法了。
“时间不早了,笛秋也该回去了,道友再见。”
“如果道友想和笛秋说话,也可以联系笛秋哦,如果总是找你,笛秋也会不好意思的。”
“嗯。”那边传来他微沉的声音。
“夜梦吉祥。”
笛秋切断通讯,回去睡觉了。
次日醒来,笛秋去找郁印白,才记得他今天要去领主府参加宴会。
于是,她调转脚步,随意朝某个方向走去。
今天干些什么好呢?
笛秋溜达着,不知不觉走到那片竹林。
是她第一次来这便看到的。
在竹叶清香的掩盖之后,有一股糜烂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笛秋皱起鼻子。
周围凉飕飕的,竹叶在哗哗响,似乎昭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忽然,笛秋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罩住了,手底下是粗糙的麻布,紧接着身体失重,被人扛在肩上。
小天道睁大杏眸,闪着兴奋的光。
哦豁,她这是被人套麻袋绑走了吗?
小天道居然也会被人绑架,很兴奋诶,有没有?!
绑架笛秋的人见她不哭不闹,狐疑看了一眼肩上的袋子。
被人绑架了居然这么淡定,这小孩该不会脑子有什么病吧?
殊不知,小天道第一次遇到说书中才有的情形,很是兴奋。
她不仅不哭不闹,还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绑匪咬咬牙,飞快地赶路。
算了,不管了,把人抓到就行。
等笛秋重见光明,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地牢中,周围的气味差点把笛秋熏吐了。
“就是这小娃娃?”声音有些尖利,让人觉得发出声音的人很是阴险狡诈。
笛秋抬眼望去,是一个山羊胡下巴尖尖的中年大叔,有一双典型的三白眼,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山羊胡看笛秋已经醒了,阴测测笑了,道:“小朋友,你醒啦?”
因为对方一靠近,那种恶臭便扑鼻而来,笛秋往后退了些。
这在山羊胡眼中就是害怕的表现,他搓捻着嘴角的胡须,很是满意。
“会害怕的小孩子啊,叔叔最喜欢了。”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山羊胡扫了一眼笛秋,道:“先关着。”
“是。”
接着笛秋被人带到了一个牢房里,外面落了锁。
一路走来,里面关着的多是些少女,也有男子,那些人都垂着头,眼神中黯淡无光,满是颓丧。
而笛秋那个牢房里,除了她,还有好几个小孩子。
他们都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身上或多或少有伤。
见又进来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一群焉了吧唧的小萝卜头。
笛秋扫了一圈,有一个小洞可以看到隔壁牢房,那边有一个白色衣袍的少年,正双腿交叉坐在地上,怀抱双臂,正闭目养神。
当真是龙章凤姿,气度不凡。
咦?隔壁牢房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笛秋不确定,她凑过去,仔细看,拍拍自己的脑袋,还真是熟人。
气运之子怎么进来啦?
她挥着小手,一脸高兴,嘴角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哥哥,你好呀。”
宋归帆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在另一间牢房和他热烈打招呼的笛秋,顿时间心脏一停。
这是牢房,可不是打招呼的好地方。
他忙走过去,蹲下身,温柔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显然还记得笛秋。
“秋秋刚出门,被人套了麻袋,抓进来了。”
宋归帆对这个小姑娘有几分同情。
小姑娘运气不太好啊,前几日刚刚逃脱人贩子之手,现在又进来了。
“那哥哥呢?哥哥怎么进来的呀?”笛秋问道。
宋归帆一怔,流露出几分惭愧,陈述道:“哥哥不小心被抓进来了。”
笛秋眨眨眼睛。
气运之子不是追查人贩子吗,这么快就“打”入敌人内部了?
她伸出小手,拍拍宋归帆的肩膀,语气坚定。
“哥哥,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意识到自己被五六岁的小孩子安慰了,宋归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笑容温和,点点头,道:“好,哥哥等着和秋秋一起出去。”
笛秋说完之后,便在小洞旁边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还不忘对那边的宋归帆说:“秋秋就在这里哦。”
小脸上扬起笑容,灿烂得像是盛夏的太阳。
宋归帆蓦然心底一软,拳头暗暗收紧,眼神坚定。
另一边,郁印白还在和寅侈周旋着。
寅侈就像是一块牛皮糖,黏上了就很难甩开,让人恶心。
郁印白皱起眉头,眼中冷光乍现,周身的气压也随之降了下来。
“寅领主,你邀请本尊前来,究竟有何要事?”
寅侈笑笑,眉间的那道伤疤也跟着移动,像一条虫子。
“本领主想找尊上叙叙旧罢了。”
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郁印白眸光一暗,表情厌厌,道:“只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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