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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剧透我一脸(青花燃)


云昭脚步一顿,眼前浮起那个家伙的帅脸。
他好像挺喜欢蛇。
左右也没什么头绪,云昭决定守株待兔。
她挤进人群,一边漫不经心地聆听香火祈祷之音,一边看那条漂亮的大蛇盘来盘去,时不时跟随人群一起鼓掌叫好。
养得这么好的蛇,无论哪个太上路过这里,应该都会停下来看一看。
那个家伙只要出现,无论顶着什么样的脸,她都能认出他来。
云昭心中一定,认认真真看蛇表演。
白玄女的乾坤袋里没有人间用的钱,云昭捧不了钱场,便给人家捧人场。
整个场上就她喊得最大声。
“好!好!”
“漂亮!这蛇养得可以啊!”
她正在疯狂鼓掌,心头忽然一动。
抬眸瞥去,只见人群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极其显眼的人。
他身材挺拔瘦挑,肤色霜白,骨相惊绝。
他单手摁剑,微抬下颌,冷眼睨着她。
那眼神绝不能称为善意。
云昭眼前一花,他瞬移到了她面前。
“别挡我,再看一眼。”她踮脚从他肩头望出去,“这么好的蛇你不看?”
摁剑的手微紧,他幽黑冰冷的眼睛里带上了审视。
看着大蛇爬回竹篓,云昭收回视线,偏头,与三千年前的东方敛四目相对。
云昭:有杀气。
不仅有,还很重。
她能理解。看到那些拜恶魂的人,换作她,也想除掉这祸源。
她犹豫着怎么开口拉近关系。
既然有共同爱好……
云昭笑吟吟道:“你看这蛇养得多肥?花纹都胖开了!”
东方敛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
他忽地抬手,扯下她的黑纱面巾。
云昭:“……啧。”
早上还嫌弃得头也不回,这就直接上手了?
他好看的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行。”他笑容泛着懒,语气轻飘飘,“我中招了,这么看你,十分顺眼。”
云昭:“……”
要不是看到他的手指在轻叩剑柄,知道这是他的杀人前兆,这鬼话她差点就信了。
果然,话音还未落定,刑天剑已出鞘。
云昭向后飞掠,黑剑如影随行。
二人动作太快,城中的人只闻一声惊天剑鸣,满城金铁嗡嗡作响,剑气直上云霄,击碎残阳。
两道身影在半空一滞。
“能躲掉我这一剑,可以啊。”
东方敛冷笑着,随手将剑一抛,反手握紧,瞬移,切她脖颈。
云昭:“……”
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比他一身血海里滚出来的巅峰杀技。
她气咻咻闪向一边,抬脚踹他。
“嘶!”
这家伙居然一个肘击砸在她小腿上。
“铮——”
长剑直指,杀意凛然。
云昭下意识掐诀后撤,只见他唇角轻轻一勾。
她心知不好,却来不及再变招。
果然,这家伙先一步瞬移,封住她退路,反手将剑一横,抵住她颈侧。
“说。”他缓缓凑近,“抓了我家小女鬼是吧?”
云昭:“?”
他弯起眼睛:“还学她气质。你有点想法。”
云昭:“……”
如果她没自作多情的话,“他家小女鬼”,说的应该就是她?
他认出她了,但没完全认出。
他以为白玄女抓了女鬼,学她的样子,勾引他?
很有想法。
云昭:“……不是,你就不觉得我是被什么鬼给夺舍了吗?”
“那不可能。”他道,“就她那二两阴气的身子骨。”
云昭:“……”
他好心提供选项:“怎么样,你是自己交待,还是我杀了你自己找她。”
云昭:“……”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病猫。
她别的本事没有,拼命从来不怂。
掐诀,祭出法宝,也不管是个什么东西,劈头盖脸往他身上扔。
她这副模样让他微微挑眉。
撤剑,斩她法宝。
“轰——铛!”
夕阳沉落。
云昭两眼忽一黑,意识瞬间涣散。
糟糕,天黑了,恶魂!
剑光一闪而逝,重新照亮了两个人的眼睛。
东方敛:“啧。”
眼前的白玄女气质大变,不再像他的小女鬼,也不像那个假惺惺的圣母。
只见“她”眉尾微微一挑,嗓音冰冷带笑:“来,继续。”

对上这个“夜玄女”,东方敛可丝毫也不敢大意。
这家伙,阴狠老辣不说,还把自己一招一式都算得非常死。
每次和她打,他都有种难言的操淡和憋屈感。
偏偏二人又势均力敌、棋逢敌手,一场场战斗下来,修为精进不少。
又痛苦,又痛快。
只见夜玄女微微冷笑,黑袖飞扬。
东方敛心头一凛,立刻掐诀变招,将刑天剑挡在身前。
“铛——轰!”
双剑交架,锋锐寒光漫进二人眼底。
只一霎,二人同时借力向后飞掠,姿态还未用老,又如鬼魅一般变招,凌空撞在了一处。
“轰!”
火光四溅。
这一记对砍用的都是全力。
灵力潮轰然爆发,半空浮云被尽数震散,冲击波犹如实质,层层荡开——百里外的山峰上,树木齐唰唰向后仰倒。
风暴乱流正当中,二人同时旋身再斩。
双剑一白一黑,寒光照亮二人眉眼。
眸中冰凉杀意如出一辙。
举剑再斩!
“轰!轰!轰!”
清古城注定是个不眠夜。
这一夜狂风呼啸,滚雷阵阵,时不时“刺啦”一声惊响,似是闪电,又像是剑光。
到了下半夜,那毁天灭地般的动静总算停歇下来。
一间悬着昏黄风灯的旧酒馆迎来了两位新客。
一位身形瘦挑,眉眼懒淡,生着一张天然风流的俊脸。
另一位身穿黑袍,黑纱覆面,左足微跛,身上带着股难言的冷戾气息,一看就很不好惹。
二人随意寻了张木桌落坐。
同时拎起指骨,敲桌。
男的扬声说道:“拿最好的酒来。”
店小二莫名有点心惊:“嗳!嗳!二位客官且稍等!”
他转身向后厨吆喝了一嗓子,笑吟吟转头一看,见这二人冷冰冰盯着对方,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店小二最怕客人在酒馆里打架,头皮一炸,赶紧走上前,一边用白抹布装模作样擦了擦桌,一边闲聊缓和气氛:“二位客官稍坐坐,不着急行路。这鬼天气,噼啪轰隆闹腾的哟,我看今夜呀,八成还没完!”
两个人同时偏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古怪。
店小二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尴尬地摸摸后脖子,勉强挤出个笑脸:“不、不对么?”
那二人都笑了,拖声拖气:“对——自然没完。”
店小二:“……”
幸好美酒送到了。
拎酒上桌,拍开泥封,注满两只浅底大碗。
“二位客官,慢用,慢用。”
这二人对视一眼。
伸手拿碗时,另一只手都覆在剑柄上。
端起酒碗,举到唇边,四目相对——眼睛凉凉盯着对方,同时饮尽。
没办法,两个都是老阴人,谁也信不过谁。
别看他们能坐一桌喝酒,真要有机会捅死对方,这二人一个比一个下手狠。
落下两只空碗后,东方敛主动拎起酒坛子来倒酒。
他微挑着眉毛向对方示意:这种时候可不兴动手啊。
夜玄女松开剑柄,懒懒向后一靠,随口问:“我怎么在这地方?”
东方敛动作微顿,笑:“不告诉你。”
夜玄女冷笑:“爱说不说。”
视线相对,彼此都十分嫌弃。
“哎,”东方敛单手摁着木桌,身体前倾,“有个事,我问你。”
夜玄女端起碗,视线凉凉瞥向一旁,不爱搭理。
东方敛用力敲桌:“我认真跟你说话,别不当回事。我告诉你,回头假圣母要是拿我家小女鬼威胁我,逼婚,恶心不死你。”
夜玄女眯了下眼睛。
“你家,小女鬼?”语气意味不明。
东方敛也往后一靠,懒笑:“怎么,像我这么出色的男人,能没个把红颜知己?”
夜玄女:“……啧。”
东方敛严肃敲桌:“帮我想下,假圣母可能把我家小女鬼藏在哪?”
夜玄女盯着他,目光十分古怪。
东方敛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不是,你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有相好怎么了。”
夜玄女缓声问:“你什么时候有的相好。我怎么不知道。”
“嘶。”东方敛微微后仰,有点牙疼,“不是,你我什么关系,我的私事,需要向你报备?”
夜玄女笑出声,眉眼一弯,神情恶劣:“……”
本想说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来恶心对方,居然被规则封口。
半晌,悻悻道:“我好奇。”
“哦。”东方敛挑了下眉尾,一脸漫不经心,“就一漂亮女鬼,对我一见钟情,硬要给我当媳妇。我看她长得还行,可以考虑。”
他省略了女鬼要他等她三千年的鬼话。
等什么等,看对眼了直接成亲,这样那样。
夜玄女皱眉沉吟,若有所思:“……青楼?”
东方敛吃惊:“你怎么知道!”
夜玄女拎起指骨,一下一下点着木头桌面。
——“还有青楼。”
——“咱俩的事,那个鬼都不知道。”
夜玄女气笑出声。
可以啊,背着他,勾搭到一块了。
东方敛弯起眉眼,勾唇假笑,随手拎起酒坛子给对方盛满:“说说,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家小女鬼在哪?那假圣母居然学我家小女鬼,啧,像不像话你说!”
夜玄女表情复杂。半晌,缓声道:“你白天离我远点,我保她无事。”
东方敛狐疑:“真的假的。”
夜玄女举碗饮尽:“爱信不信。”
东方敛:“啧。”
二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着,一碗接一碗,把一大坛子烈酒喝个精光。
该结账了。
东方敛挑挑眉,示意对方去。
夜玄女不动如山,眼神往柜台一划,请。
东方敛:“?”
夜玄女:“?”
两个人,都没钱。
眼瞅着店小二把毛巾甩上肩膀,屁颠颠奔这边过来。
东方敛和夜玄女轻嘶一口凉气,心虚打鼓。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催命。
东方敛忽然拔剑:“来,不是说继续!”
夜玄女冷笑:“怕你?”
“铮——铛!”
双剑交架,电光石火之间过了七八招,嫌这酒馆逼仄打不痛快,双双掠出门去。
剑气掀起毡布,许久才缓缓飘落。
店小二:“哎——哎!没付钱啊!没付钱!”
气到跺脚!
两个看着人模狗样,居然跑单!
“轰!”
半空又起霹雳惊雷,这鬼天气,轰隆隆又造作起来了。
店小二气得直抽自己嘴巴:“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夜玄女的黑袍在夜风中飞扬。
“她”故意没有驱散一身酒意,拎着剑,一剑一剑轰在刑天剑上。
身形微晃,姿态肆意。
东方敛是个阴人,但不屑占这种便宜。见状,他也故意留着酒意,与这旗鼓相当的对手战了个酣畅淋漓。
东方敛恨铁不成钢:“不是我说你,有这本事,整那些邪门玩意儿。”
夜玄女微微冷笑:“你管得着。”
东方敛:“啧。”
夜玄女一剑斩来,惊天剑意照亮半个夜空,“有本事你禁了杀生祭祀,没本事待一边凉快去。”
东方敛笑了:“行。你说的。”
借着几分酒意,他微微眯眸仔细打量这个对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夜玄女身上,竟能看出清平君的影子。
可这人和清平君分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像清平君那种小白脸,根本没有实力与自己并肩作战,但不知为何,他打从心底相信那是个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战友,一个很能打的硬骨头。
东方敛嗤地一笑,摇摇头,举剑再斩。
“不打了。”对方轻身闪开,“告辞。”
东方敛下意识望了眼东天。
距离天亮,还有半个多时辰。
这就不打了?
“哦。”东方敛懒懒收剑,并起两根手指,朝对方挥了挥,“去。”
夜玄女就近落入一片竹林,盘膝坐稳。
“她”感受着左边小腿受过肘击的淤青疼痛,从乾坤袋里找出伤药,放在身前。
然后随手摘来一段硬竹,削成个簪,歪歪斜斜刻了个“敛”字,与伤药摆在一处。
提醒她。
刚做完这件事,竹叶尖上泛起一层薄红。
天亮了。
云昭醒来,但没全醒。
她意识回归,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头重脚轻,眼花缭乱,像喝醉了酒一样。
晕乎乎凝聚起视线,发现身前蹲着一个人。
“嗯?”
她摇了摇头,更晕了。
对方转过一张好看得发光的脸,瞥着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云昭尽力让视野不乱转,定睛去望。
一瓶伤药,一支刻着几根杂草的竹簪。
他用指尖敲了敲竹簪上的杂草,问:“这刻的什么玩意,险?殓?”
云昭:“……”这文盲,一定是她家死鬼没错。
“你找到我啦。”她迷糊地摁住额头,“嘶……我好像病了。头晕。”
他弯起眼睛,藏好杀意,略微靠近了些,认真打量她的醉眼。
很好,这假圣母竟然不会喝酒。
看他怎么套她的话。
问出小女鬼下落,然后可以送她去死。
“嗯,我找到你了。”他随口答话,阴险地眯了眯眼,心下正算计,身躯忽一僵。
她抓住了他的手。
她动作自然,行云流水,竟然没激起他的本能防御。
有那么一瞬间东方敛心脏都惊停了。
他这辈子,只让一个人,哦不,一只鬼这么近过身。
陇阳道那是实在动不了一根手指,被她盯着看半天。青楼外面被女鬼强吻,那就是一时大意。
眼下又是怎么回事?
眸光微冷,杀意已决。
他的手指不动声色探向剑柄,周身气息沉静到极致,只等她出招。
云昭兴冲冲地告诉他:“我昨天看到一个蛇,养得特别好。等我好一点,带你去看它!你肯定喜欢死了!”
东方敛:“……”
什么玩意儿?!

冰冷坚硬也好,炽热坚硬也罢,她都喜欢。(两个都是手)
“你都不知道那个蛇养得有多好!”云昭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比划给他看,“有这么肥!”
东方敛唇角微抽。
“不是。”他十分无语,“你自己喜欢,别扯上我。”
云昭脑子晕乎乎转不动。
她迷茫地看着他,认真告诉他:“是你喜欢,我才喜欢。”
东方敛:“?”
还有这么强行拉关系的?
他哈地笑出声,大声为自己正名:“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喜欢长条玩意儿!”
云昭点头:“哦。”
习惯了。这家伙全身上下第二硬的就是嘴。
喜欢她不承认,喜欢蛇也不承认。
东方敛压低眉眼,唇角勾着笑,眸底却是冷的。
他仔细打量她。
她醉酒的样子,更像小女鬼了。
他目光复杂。
与北天那些酒囊饭袋相比,白玄女显然是个更加阴险强劲的敌手。
能屈能伸,能装能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白玄女做这么多事是因为看上了他。
对方如此有恃无恐,敢把周身弱点这么明晃晃暴露给他,必是藏了什么阴招。
眸底冷光微闪,手指轻轻叩击膝盖。
黑剑上,忽然睁开一只眼睛。
刑天剑大叫:“啊?啊?啊?孤男寡女,小树林,这还不上!这还不上!等什么!你是不是男人了!是不是男人!知不知道双修有多强!共享香火啊共享香火!强强联手,天下无敌!天下无敌!”
东方敛唇角一抽,陡然摁剑。
黑剑“嘎”地噤声。
云昭抬起摇晃的视线,一脸不爽:“你这剑可以送去回炉重造了。”
东方敛难得与她意见一致:“不错。”
云昭摆手:“回头赶紧安排。”
剑主:“行。”
刑天剑:“???”
不是,不是,它在帮她说话啊!她怎么反手坑剑!
云昭摇摇晃晃起身。
往前跛脚走两步,纳闷地回头招呼他:“走啊?”
东方敛表情复杂。
犹豫一瞬,他扬手,把那瓶伤药抛到她手上,“药。”
云昭:“哦……”
她对他没有半分戒心,拨开瓶塞,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倒。
“唔!”
这粉末,又苦又呛!
云昭五官瞬间皱成一团。
她脑子醉得稀里糊涂,却还记得“良药苦口”四个字,抖了抖瓶底,坚强地把那苦粉粉往下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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