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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文求生指南(三日成晶)


可是这还不够。
顾红枫是真的失去意识了,就像当时和大柳树妖同归于尽的时候一样。
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在一个山洞里面,脑海之中的系统警报消失。
天魔种在顾红枫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尖声询问:“难道你就不怕真的死了?!”
“万一你不能得手,他找不到你,又如何救你!”
“若不得手,就死。”
对顾红枫来说,如果大柳树妖的妖丹并不能像她想象的那样,拥有汲取他人力量的能力,那要修炼登临巅峰几乎就是妄想。
那死了也就死了吧。
至于死后能不能被找到顾红枫根本不在乎,她不需要任何人为她收尸,她宁愿尸体被野兽果腹,降解于自然。
顾红枫慢慢睁开眼,环视了一下这狭窄漆黑的洞穴,猜测自己还在山中。
很快她看到了越重山——又失去了一条手臂的越重山。
顾红枫皱起眉,突然之间起身,抓着越重山剩下的那一条手臂看了一下。
还好还好,被砍掉的不是印下仙盟大比印章的那一条。
“你怎么样?”越重山紧张地看着顾红枫,眼中的担忧毫不作伪。
他伸手其实想查看顾红枫身上的伤势,可因为男女有别,他的手最后只是落在顾红枫的鬓边,把她一缕凌乱的头发勾走。
生死关头走过那么一遭,被一个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其实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是顾红枫最深切的渴求。
那时候她和顾樟一起被绑架,被救回家里的时候……顾红枫就看到爸爸和妈妈,就像这样关切地看着顾樟。
那时候顾红枫还很小,其实想不通很多的事情。
可那时候她的童年,基本上就结束了。
岁月以那次绑架为界,深深地一刀割裂顾红枫对获得注意和亲情的期待。
“是那个玉鼎剑尊将你伤到如此地步吗?!”
越重山眉目凛然,对顾红枫说道:“我这便去杀了他!”
“不,我这便去将整个玉鼎剑宗都灭了。”
越重山的表情非常恐怖,一双温润的眼里面没有了任何的白,被魔气浸染成全黑。
一张素来温润如玉的眉目,只剩一片冷霜覆盖的惨白。
他很少露出什么强势,或者是表现得多么激动,他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世,其实已经被天道的排斥所割裂。
疼痛让他变得麻木,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和顾红枫一样,对自己的痛苦习惯性忽视,直至彻底无视。
越重山哪怕依旧存于这世间,依旧在挣扎,却像一个被彻底寄生的螳螂一般,只是在做机械的抵抗罢了。
他也时常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这世界的人。
就像顾红枫觉得自己根本不是顾家人一样。
但是她和越重山不同的是,越重山重生了这么多次,还在试图让天道接受他。
而顾红枫在发现自己被自己的父亲蔑视的那一天开始,就在想办法杀了他。
因此顾红枫从见越重山的第一面,就知道他是个天字一号的窝囊废。
而他只有在面对顾红枫的事情时,看到顾红枫在重复他从前那种被压迫被践踏的经历时,他才会有一些触动。
他不识什么感情,他只是觉得,顾红枫和他一样永远也无法得到自己渴望的东西。
他挣脱不了天道,她的杂灵根还被天魔种寄生也无法真的强大起来。
这种同情,共情,这种看着曾经不肯放弃的自己一样复杂的情感和触动,才是摧动越重山一次又一次救顾红枫的根本原因。
也是顾红枫确信他会跟来的原因。
从头到尾他们之间和男女情爱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两个灵魂执着而干涸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轻易触动的旺盛感情。
也正是因为这种“同类感”,越重山才会表现诸如在顾红枫受审时的紧张冲动,和像现在这样发现顾红枫差点被杀时表现出愤怒。
可是怎么办。
顾红枫从来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共情,不需要关爱。
就像她不需要顾樟的保护和示好,她需要顾樟去死,而不是以哥哥护着你为名阻碍她的脚步。
因此在越重山起身要去灭玉鼎剑宗的时候,顾红枫拉住了他仅存的手臂。
天魔种在顾红枫的脑中说:“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它吧!”
顾红枫拉着越重山到自己身边,伸手摸了摸越重山的脸,然后又勾着他的后颈,吻上他的嘴唇。
顾红枫的嘴唇毫无温度。
她倾身半压着越重山,一边吻他,一边从身体内侧的储物袋里面,摸出了那柄用越重山的魅魔角做的簪子。
然后在天魔种的“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它……”的咒语之中,在越重山的眼睫因为顾红枫冰冷如蛇的亲吻正疯狂抖动的时候——高高扬起!
狠狠刺下——直接钉入越重山的胸口,刺入他的心脏。

魅魔的角, 是唯一能轻易伤害并且杀死强大魅魔的武器。
顾红枫将簪子狠狠刺入越重山的心脏之后,他整个人抽搐一般狠狠向上弹动了一下,仅存的一条手臂抬到一半, 就无力地垂落砸在了地上。
他看向顾红枫的眼神先是有些茫然,而后只剩下不解和震惊, 陡然瞪大的温润眸子,带着某种食草动物一般的无辜和遭遇残杀时的无助。
“你……”越重山并没有那么容易死去。
虽然顾红枫戳入他心脏的簪子是他的角磨制而成,可是越重山带回了前世的力量,此刻被自己的角戳入心脏,也不过是短暂地失去了自控的能力罢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红枫, 眼中盈满了无情遭受丈夫背叛一般的怨恨。
“你要吃了我。”他在短暂的惊愕过后,突然像尘埃落定般沉寂下来。
这才对。
她不过是个世外凡人, 被天魔种寄生, 又能如何不受蛊惑。
可她杀不了他。
他心脏的簪子算是他亲手奉上能伤到自己的软肋, 但这一下也只是暂且封印了他的魔气。
暂且而已。
她若要再伤他, 须拔出簪子再次刺入, 可拔出簪子的那一刻,他便能调动魔气。
若她不拔出簪子, 只这样切割他的肢体,血液的疯狂流动,也会助他体内暂且被封印的魔气迅速流动起来,他的本体是血池红莲, 他的血肉就是魔气。
只要她动手, 他便能够反击。
越重山躺在那里,忽略心口被贯穿的刺痛。
他看着面前这个几次三番牵动他的情绪, 却又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的女人,神思甚至是有些恍惚的。
他在走神。
只要不将他的心脏, 也就是莲心捣碎,他就是被砍掉头颅也不会死去。
他拥有如今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可是越重山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不如都毁去吧。
他像前面无数世那般想。
他不再看顾红枫,眼神越过她开始不合时宜地放空。
他救她两次于生死边缘,如今要被她削骨剔肉吞吃入腹,他却没有任何情感用来憎恨。
仿佛一直如此,世世如此。
他在仙盟那时候,做出决定想要带着她一起离开,离开修真界的纷乱和争斗,随便在哪里找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
越重山做出这个决定真的非常艰难,他早已经不知道要如何与人建立长久的关系。
因为每一世的最终,他都会被群起攻之,被背叛厌弃。
可他还是想带她走,他们那么相似,他太寂寞了。
生生世世的独自挣扎,天道之下的魄散魂飞,他真的太寂寞了,舍不得一丁点能勾起他心绪的涟漪从指尖流走。
但在确认了顾红枫要吃他的这一刻。
越重山再一次出现了那种整个人游离在这世界之外,不属于任何地方的飘忽之感。
其实这么多世,他甚至不再恨天道不公,只剩下一片麻木。
肢体和五感的麻木,他可能……确实是一个不应该活在世间的魔物。
越重山闭上了眼睛,一点也不好奇她要怎么吃自己,从哪里开始吃。
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可是越重山闭上眼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等来撕咬或是被肢解的疼痛。
他心口的簪子依旧稳稳地插着,限制着他的魔气甚至是力气。
他也能感觉到顾红枫一直都在看着他,用他不愿意去仔细分辨的眼神。
可这样犹如实质的眼神一直都在,她为什么还不动手?
顾红枫其实很急。
主要是吧……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系统以为顾红枫真的要杀越重山,又因为顾红枫严令禁止它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于是在顾红枫的脑中以文字的形式和她交流。
【越重山身上带有一部分天道之子的气运,你直接杀了他的话,这个世界可能会陷入崩乱!世界崩乱宿主也难以求生。】
系统真的太害怕了,这一届宿主为什么这么凶残,竟然直接要吃人!
顾红枫并没有回复系统。
她想做什么事情,在那件事成之前,不会有任何人能轻易猜出。
就连此刻识海之中的天魔种也是兴奋得涎水横流,还在教顾红枫先挖心吃。
“挖了心,他才会彻底死去,我帮你!把手伸进他的胸腔!快!”
顾红枫却谁也没理,直接在识海之中升起了大雾,将天魔种彻底困住,甚至没工夫多看两眼系统的话,因为她在研究越重山。
她确实是要吃越重山。
但不是系统和天魔种想的那种“吃”法。
从哪里下手呢?
顾红枫会很多事情,深知人心,会擅长利用自己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去达到她的目的。
但是她没谈过恋爱。
说来可笑,倒不是没人追求,顾红枫追求者无数,她的出身,她姣好的皮囊,都是让人趋之若鹜的资本。
可是顾红枫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
并非是她有什么节操,真有那玩意她也不会打算嫁给一个比她父亲还大的老头子获取资源。
归根结底是从很小开始,顾红枫就始终坚定地认为,这世上皆为庸碌的窝囊废,没人配得上她。
所以达不到她标准线的那些所谓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二世祖或者谁家的少爷,根本连她的假意逢迎都不配。
所以严格来说,顾红枫是第一次打算身体力行地搞一个男人。
没接触过的领域,她难得有所迟疑。
但是没吃过猪肉倒也见过猪跑,她还撞见过酒池肉林一样的乱趴呢,不就那么点活塞的事儿?
顾红枫一咬牙,在越重山好奇她为何还不动手或者动口的时候,沉息敛气,直接把自己的腰封拽下来了,并且十分决绝地“啪”朝着越重山的脸边一扔。
弟子袍散开,越重山这时候还没意识到顾红枫想做什么,以为她是吃东西之前要松腰带,是为了能多吃些。
就连顾红枫打算越过一切的所谓调情,直接切入主题,来扯越重山的腰封时,越重山也只以为她是要开始吃自己了。
他不想去读她此刻内心几何,顾红枫根本不看他的眼睛,不给他读心的机会。
然后当越重山的衣袍被扯开,以为她低下头伸出手,是要从掏出他腹腔的内脏开始时吃他血肉,兽类进食,最喜鲜嫩脏器。顾红枫微凉的手指贴在他的腰腹上,冰凉的触感短暂停留,而后一咬牙决绝向下。
越重山浑身一震。
不确切地说是灵魂都跟着一震。
他猛地睁眼,看向顾红枫,顾红枫跪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像是在摆弄什么机巧阵盘。
“你做什么?”越重山问出这句话的声音,简直像是神魂离体一般的飘忽难测。
顾红枫看也不看他,低下头专心致志。
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层层地浮起,可是她的内心非常坚决,连带着手上也格外重。
越重山呼吸乱了,脑子乱了,认知都跟着癫乱得像是跑了八百里的疯狗。
他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了这一步?
她疯了不成?
还是像传承之中那些恶心的邪魔一般,在临吃他之前,还要羞辱他一番?
可才想到羞辱这个词,越重山的余光便捕捉到她竟然皱眉低下头,真的开始吃人了。
越重山脖颈的青筋似那地龙翻身之时的地裂山崩,一寸寸地鼓起来,很快如同盘根虬结的大树,遍布了他整张俊秀的脸,让他此刻仰着头屏息的样子,看上去狰狞无比,也无助到底。
他紧咬着牙关,觉得自己的血液像是被凝固在了身体中,唯一能够正常涌动疯狂冲刷血管的地方,在顾红枫深重不一的尖牙利齿下受尽折磨。
痛,是他心口插着的簪子,在被奔流的血液排挤。
除此之外,越重山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正在感知的是什么,他瞪大眼睛,却一丁点也不敢朝着顾红枫的方向看。
顾红枫倒也不想这样,她急着达成目的,只想缩短这当中的时间,而她曾经听过那些无所不沾的酒肉朋友说过,所有男的都最受不了这个。
果然是好用的招数。
顾红枫很快起身,绷着脸垂着眼,起身朝着越重山身上一骑,发现他胸口的簪子竟然生生被他排出了一截,立刻抬手毫不留情地拍了回去。
越重山才刚刚能动一点的手指,立刻重新瘫软了回去。胸口再次涌出现些许心头血,在弟子袍上晕染开,红得刺眼。
顾红枫的手撑着越重山急速起伏的胸膛,咬着牙偏头艳丽的眉目微微扭曲,额角和脖颈更是绷起了一层层细密的汗水和青筋。
筋脉突突跳动,但是这点疼痛比起她先前被那玉鼎剑宗的老贼捅刀子不算什么,甚至比不上她自己泄出金灵力时候的万剑穿身。
于是她索性抱着自伤自毁一般的心情,重剑还鞘般势不可挡地到底。
而后连在两次濒死也未曾痛呼的顾红枫,竟然忍不住泄出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痛哼。
挺直的脊背也弓了起来,那是兽类发起攻击之前和忍痛的姿势。
她将头抵在越重山的肩膀上,压住了喉咙之中的声音。
但是微微颤抖的脊背却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
越重山始终死死闭着眼睛,将头扭向一边,没有开口,没有求饶,没有任何除了青筋暴起之外的反应。
没有准备,没有情爱,没有交流和任何不必要的触碰和对视。
这对两个人来说,都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钝刀戮杀。
顾红枫咬牙切齿的中途甚至不解地想,这世上的男男女女难不成是有什么自虐自毁的毛病吗?竟然会热衷这种事情?
最后的最后,顾红枫盯着越重山隐忍到极致,开始变化为妖魔,生长出羊角的脸,甚至开始恨他。
没完了?
怎么还不完!
顾红枫恼恨地坚持,最后终于在热流中拔出了越重山心口上深深刺入控制魔气的簪子。
越重山在被释放力量的瞬间暴起,睁开眼,一双灿金的横瞳里面拉满了血丝。
他抬起那一只手臂,死死掐住顾红枫的脖颈,眨眼之间便要将她的头颅拧断。
可是这一动,两个人同时一抽气,越重山眼中血色更重,周身魔气肆意浓重爆出。
整个狭窄的山洞之中,尽是浓稠如血腥的甜香。
顾红枫仰着头,似乎早就料到了越重山的杀意和反应,在他彻底收拢手臂之前,仰着头,居高临下道:“杀了我,你也再没有重生的……机会……”
顾红枫双手抱紧越重山,将身体之中缓慢积蓄木灵和残存的金灵包括天魔种的魔气,一起朝着越重山的身体之中灌入。
她竟是在治疗他,他心口的伤在迅速恢复,另一条手臂也在迅速生长。
越重山手上的力度稍稍一松。
“我是最后一个穿越者。”顾红枫快速道,“你应该知道,我的系统很少说话,更没有任何能辅助我的能力。”
“那是因为系统靠世界的能量支撑,能量即将耗尽,系统已经下线关机。”
顾红枫的双手抓住越重山掐着她脖子的手,拇指顺着他的虎口钻入,掰开他的手说:“这是你和我的最后一条命。”
越重山重新生长出的手臂垂落在身侧,近距离用那双红瞳死死盯着顾红枫。
他的能力已经彻底恢复,魔气肆虐在山洞之中,只需要心念一动,他就能杀死他怀中的这个……还与他难分难舍的人。
她彻底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不再躲避他的视线,也不再戴着“好师姐”的面具,虚言一切都是为他。
越重山读取她内心真正的想法,简直齿寒骨冷。
“你我联手,这天下还有什么能阻碍我们?”顾红枫抓着越重山的手,方才两个人真正亲密无间时,她都没有看他。
现在却盯着越重山的眼睛,在他的虎口上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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