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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即将被刀了的老婆(月裹鸿声)


可现在我没死,风间月也没被栽赃,那接下来的情节是什么,我可不就两眼一抹黑了吗。
我正发着愁,听见帘子响,侍女在外头齐齐行礼,喊了一声“国主”。
我听见这一声,喉头就开始发苦。
为了装好失忆,我跟对面的男人这几天一直在斗智斗勇。倒有点传说中真实婚姻的feeling了。
结果是我惨败。
本来我的想法简单粗暴,我就是张口一句,不知道,不记得,想不起来了,实在不行再扶个额装可怜,嚷嚷着头都快炸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明面上他是没把我怎么样,每次都莞尔一笑:“没关系,慢慢想。”
但是,他手上的药,是越来越难喝了,每次都把我灌成表情包。
我在脑中深切的脑补,是不是每次他看四下无人,就开始疯狂地往药锅里丢黄连加大蒜,榴莲配韭菜……
凌青云进门,温柔问:“想起来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
他蹙起了好看的眉头,似乎忧心忡忡地道:“还是不见好吗?看样子,明天又得换个方子了……”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呐喊道:
凌青云,你敢给我药里再加臭豆腐,我就跟你丫同归于尽!
当然,求生欲还是控制了我把这句喊出声来,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腕,软语道:“其实,这些天你不在时,侍女们也跟我说了许多我嫁过来以后的事,我想,以前的事情,真想不起来就算了,以后的日子还是可以好好过下去的。”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你用不着弄死我;以后的事,智力障碍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你不要再给我喝药了……
“好呀,可心,”他笑着,“我也觉得这药不好用呢,喝了这么多,也没把我想起来。”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配上那张俊俏面孔,甚至带点撩拨。
我愣了愣,也不知他说的真的假的。
他又笑着把药递到我面前,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可心乖,这是最后一碗了,我保证。”
我刚刚放松一点的神经顷刻又绷紧了,警铃大作。
我现在是薛定谔的状态,虽然自觉装失忆装的挺像,但仍有一两分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完全相信;前几天的药虽然我也喝过,但那几次他都是跟我姐一起过来,今天却是一个人,万一他在药里放点东西……?
然而此情此景,我没办法当面拒绝,便就着他递来的汤匙,微微含了半口入口。
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把那点药汁全喷了出去。
我看到凌青云看我喷了药时,眼珠轮转了一下。
我们在四目相接的半秒里,无声地微微过了次招。我在猜,他是不是猜到了我的担心?
于是他坐下来,还是笑吟吟地,重新用汤匙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自己轻轻尝了半口,道:“不烫了,这次可心试着喝些好不好?”
我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就愣了。
六个阿姨里,小姨待我最好,我生病时,她会买跟她儿子生病时一样的药。
可我还是注意到,她喂药给我表弟时,都会先放在嘴边吹吹,然后尝尝是不是烫嘴。
我这个人啊,人生要是不老是注意到这些无聊的小事,一定会幸福很多的。
我一个看过原著的人,当然知道,此时当着一堆下人的面,千种温柔,都可能是伪装的。
可我还是没办法抗拒。
脖子一梗,我把那碗药都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之前的背景介绍打散,放到了前面五章里,大家帮忙看看是不是通顺

第六章 他真信了?
凌青云说话算话,真的没再给我送药,而我喝了那碗药后,除了有点口臭也没啥不良反应。
但我内心还是更焦虑了。
我不是真的安可心,在这里一直冒充一个我不是的人,对我“夫君”不公平,对我“姐姐”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嗯,最关键的是,对我不公平。
再说,安玉暖也不能在这住一辈子啊,等她一走,我是不是又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这会儿原著剧情也不好使了,我无从下手,思前想后,我觉得,是不是找个机会细软跑比较好?这年头又没有监控,如果我能带点钱财跑到民间,至少能优哉游哉过小日子?
花了好几天探查地形,研究天气,终于等来了一个合适的夜晚。
万籁俱寂,夜色深沉。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支开幺鸡和五筒,在首饰里捡了几件自认为值钱又不占地方的,包成一包塞进腰带。虽然晚上宫门都会落锁,但有一条水系可以通向宫外,我自小水性不错,想来泅渡出去未尝不可。
我下了水,现在是夏日,水温舒适,大片的藕花在我身后退去,按白天的记忆,再过一道桥,就能看见前方的排水门,那扇门打开是够一个人钻出去的。
我游到那座桥下时,抬头换了口气,打算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在正确的方向。
然后,结果,我就在桥上看见了一个人……
凌青云笑眯眯的,扶着桥栏,映着月光,一张脸显得越发的好看。
可我瞧见他,只觉得晴天霹雳。
他身边没有跟人,手里拿着一根长竿子。
我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次……麻蛋啊,怎么这么蠢啊。
鱼缸里养鱼,不用加盖子。瑶姬梧桐被我打发开的下一秒,只怕他就已经收到风了。
现在的我何止自投罗网,简直是自投空气炸锅,我人已经在水里,他甚至不用诓不用骗不用推不用做任何多余的手脚,用手里那根竿子轻轻一点,把我按下去就完事了。
我们就那么对视了一秒,隔着笑脸,我压根看不透他。
然后他就把竿子伸下来了。
我正倒吸一口凉气,想要躲开的时候,上头传来一句:“可心,怎么会掉在水里?快上来!”
他的情辞恳切,语气焦急,当真像一个极度担心爱妻的好丈夫。而那根竹竿,也没有按到我头上,而是伸在了我手边。
我一度有点懵。
然后他又说了一句:“可心,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呀!先前南越国进贡了几条鳄鱼,我们都放在这池子里了,你忘了吗?”
我:“……”
于是我立刻像穿天猴一样顺着竿爬上去了……
到了与桥面平齐的高度,他伸手一顺,把我抱到实地上,上来给我擦脸上的水,关切地问:“可心,怎么回事,怎么掉水里了?瑶姬梧桐呢?”
我表情还十分僵硬,这给我整不会了。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树影重重,四下无人,刚才他要下手杀我,是最神不知鬼不觉的。
那他现在在演哪一出呢?
可想到这里,我心下又突然一宽,有柳暗花明之感。
有最好的机会,却没有动手,那是不是就说明,他真信了?!真的相信“安可心”失忆,对他再不构成威胁了?
一瞬间我对自己在大学话剧社培养的演技有了爆棚的信心。
我猜测着凌青云的心路历程。
看原作的时候,我就隐隐感到,他跟我某种意义上是同类,我们自私冷漠,善于伪装,但我们不疯也不蠢,甚至可以说是颇为理性的人。做什么事之前,总会掂量掂量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
所以当我们认为局面在掌控中的时候,一般就不会轻举妄动,节外生枝。
换我在他的位置,如果至少八成相信了安可心的失忆的情况下,那我也不会动安可心的,毕竟续弦麻烦,还不见得能再找到这么强力的联姻。
这样想着,我心里安定了不少,既然演技有效,那就接着演吧。
于是我忙道:“不,不关瑶姬梧桐的事……我,你也知道,我生性好静,一个人独处,竟然突然想起了一点点小时的事,想的入神……不小心,不小心就落水了……”
“是吗,你想起什么?”他问。
“我看着这荷花开得好,是不是好像跟你,姐姐,还有风间月一起……做什么来着……,”我顺嘴胡诌,既然原著说过,他们几个小时曾经聚在一起,我这模糊其词,也未为不可,只是最后我又马上补了一句,“可都是久远印象,近世的事,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没想到,我这一句还瞎猫碰上死耗子,凌青云双手一拍,语气兴奋:“是啊,咱们几个小时,常划船一起去看荷花,摘莲子吃呢!”
他又道:“哎呀,早怎么没想到,让你多接触接触以前的场景,可不有助你找回记忆吗?”
我心里微微叫苦,这是话赶话又把自己说进坑了,我的“记忆”可是万万恢复不得的,不过表面上,也只好跟着假兴奋道:“是呀,国主!”
他微微皱眉道:“夫妻私下里哪里有喊得这样生分,你不是一直喊我‘沐云’吗?”
“呃呃……”我赶紧低头,绞着衣带道,“我这不是都忘了嘛。”
他伸手搭了我的肩膀,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是一惊的,生怕他做出更“夫妻”的举动来,但还好,他只是捏了捏我的衣裳,夏天衣裳穿的单,这几句话时间,竟然干的差不多了,就算有点湿气,也不至于冷。
然后他就拽着我,在园子里逛起来。
他此时穿的常服,没有腰带以及办公时才穿那件外袍。气势威严便比前几日见时减了几分,乍看上去,我甚至想到了现代刚毕业的大学生,斯斯文文,清清爽爽的。
另外,我又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前几天白天的时候我认真地看过,特别正常,汉人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可是到了夜晚,就会多多少少,不经意地浮出一点暗金。
但我没问他为什么,他的出身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事,我怕瞎问踩雷,还是让他主导对话好了。
他是个温柔的话痨,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不时给我介绍我们曾路过哪个湖边,坐在过哪块石头上,说了些什么话——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都是些喝茶吃饭的琐碎。
哦,容我纠正一下,不是“我们”,而是他跟原版安可心。
我听他津津有味地说着那些小事,觉得迷乱非常,我看书的时候,都说他最会做表面功夫,人前对安可心极好,才骗的了大家那么多年。
但他现在说的,都是些狗屁倒灶的小事,很多应该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可他仍然记得这样清楚,那么到底是出于表演需要,还是真的对安可心有过难以忘怀的感情?
此时我私心偏向后者。
可若有过这般的真情实意,原著的结局却那般萧索,格外令人唏嘘。
我们走到靠近内宫处,有一处平整的土地,种着一些小朵的花卉和蔬菜,边缘处,有一个小土包,上头写着“红娘冢”,看土包的大小,应该是一只小动物。
“你还记得吗?就在一个月前,咱们把小红娘埋在那里了,你说它可以飞去陪咱们没出世的孩子。” 他指着那个土包道。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突然把我击中了,我没真正跟他经历过那一幕,但能心同此感,我养过狗,狗狗待你,真的就像你是它的一切,它没了的时候,我哭得非常伤心。
“别难过啊,可心,”他敏锐地察觉我眼圈红了,“红娘跟了我们十年呢,本来叫猫咬断了一条腿,当时都说活不成了,多亏被你救了下来,那这十年,岂不都是白赚的。”
我擦擦鼻子,说了一句非常煞风景的话:“红娘是什么?”
“啊?”他先是一惊,继而笑起来,“瞧我,忘了你忘了……红娘是一只鹦鹉,橙红色羽毛,黑色的脚,很漂亮的。”
哦,这样我就明白了,就像我姐肩上架着那只红嘴蓝鹊,这凌国号称赤鹦凌氏,宫中也应该有一只赤色的鹦鹉,作为“吉祥神鸟”。
他蹲下身,从花园里折了三朵白色的小花,放在红娘冢前。
我入乡随俗,也放了三朵。
夜风温柔,吹动那些单薄的花瓣,又像是冢中的小动物,在回应着我们。
我脑子里在想,今天我们做的事,说的话,完全都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小情侣。
我看着他的侧脸,温和又俊秀,我真的无法把宫人告诉我的那个秘密与眼前这个人联系起来。
什么杀父篡位也就罢了,强暴嫡母?嫡母应该比他大了二三十岁吧?

第七章 恩爱夫妻,分房而居
那晚之后,我宽心了不少,不再整天疑神疑鬼地觉得凌青云想弄死我,只要老老实实接着演我的“失忆”。
不过说起失忆,某种程度上我是真“失忆”吧:原作是风间月视角,所以我连风间月跟女主xxoo细节都知道,然而对凌青云这边,除了他跟风间月有交集的几场戏之外,比两眼一抹黑好不了多少。
为了帮我“找回记忆”,幺鸡和五筒告诉了我不少安可心和凌青云日常相处的小细节。她们给我展示了安可心的首饰库,每一年,新年的日子、大婚的纪念日和安可心的生日,凌青云都会送她不同的首饰,我拿起其中几件看了看,制作精美,且绝不重样,可见凌青云不仅用心挑过,还记性极好。
此外,她俩还说,凌青云没纳嫔妃,对宫人也绝无轻浮浪荡之举,总之,一切听起来都是恩爱甜蜜的模范夫妻。
于是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我这间寝宫,没看见一点男子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我父母的关系吧,我从小在这方面颇为敏锐,有人进过房间,他的头发、胡须可能会掉在地上那么一两根,他坐过的沙发会有一个窝,他随身的戒指、手表可能会落下,他用的香水、护肤品可能会留下气味。
而我这寝宫,没有一点男子的痕迹。
两个宫人互相对视一眼,瑶姬才道:“娘娘,您可能不记得了,国主后来搬出去了。”
恩爱夫妻分房睡?我心头划过一丝疑惑。
但我突然想起安可信小产过——便顺着问:“那是什么时间?是不是我小产前后?”
梧桐点点头,算是承认,可又连忙补充:“可是,娘娘,您千万别瞎猜,国主他只是国事繁忙,搬出去也没有乱来的……”
我有点好奇,这年代男子三妻四妾也合法,所以他要是有了别人,冷落安可心,倒还可以理解。但要是冷落安可心,也没跟别人在一起,那是为什么呢?
我甚至暗戳戳地划过一个念头,他……不是身体有啥问题吧?
罢了罢了,我赶紧把自己的胡思乱想压下去。
不过,这凌青云和安可心分房而居的消息,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
不然我这身体看着见好,作为合法夫妻,哪天他心血来潮,提出要跟我那啥咋办?
幺鸡五筒毕竟是俩小宫女,从她们这里,除了安凌夫妇的这点私事,其他有用的信息我打听出来的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
比如说,我听说这宫中左拐再右拐,向前翻腾两周半曲体再向后翻腾三周半抱膝之处,有一座图书馆——当然了,在原著里它不叫图书馆,叫“无涯阁”,大概是取吾生也有涯知也无涯的意义吧。
我寻摸着,啥时能溜到这无涯阁看看。
原因嘛,当然是想回现代!
虽然我在现代并没有什么亲人可以留恋,但好歹现代的生活方式是我熟悉的。
所谓由奢入俭难,我一个习惯了手机追剧淘宝快递经期吃块巧克力的现代人,穿到这边来,天天跟幺鸡五筒“斗草”——也就是拿根草叶子拼输赢当娱乐,可以想象有多痛苦啊。
更不用说凌青云那家伙的底我还还摸不透,到底是个未爆的地雷,哪天炸了我呢。
于是我打算去无涯阁转转,毕竟知识改变命运,说不定那里某本书上,会记载什么秘术,让我找到回现代的方法。
这天我终于行动起来,在幺鸡五筒的带领下,去往无涯阁,快到的时候,有一大片石榴花,
我突然听见花丛后头有声音,便停下脚步,从枝叶缝隙间望过去。
是我姐安玉暖和凌青云,两人对面站着,在那里闲谈。
“沐云,海税的事怎么样了?” 这是我姐音色略低但不失悦耳的女声。
“不太好办,我还在一家家地说服。”这是凌青云的回应。
“门阀盘根错节,你要一家家说服,要说服到什么时候去?”
他们聊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清楚细节,但可以猜到。之前提过,这里的制度混合春秋与魏晋,国主虽然是名义上的共主,但并没有一跺脚就地动山摇的皇权,反而门阀林立,诸多掣肘。
说到门阀势力,我在现代社会多少读过一点历史,在一定时期内那地位是相当的高,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世说新语里有个故事,出身寒门的皇亲国戚去拜访士族臣子,臣子在他走后,竟将其所坐过的胡床焚毁,以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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