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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鹈鹕吻江)


但在美好未来的诱惑下,兰大婶也没有失去理智。所有的金钱、权力,都要留着性命去享受。而性命丢了,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可以。”李禛略一思索,就答应了下来,“还在原来那里吗?”
“对。粉红夜晚。”兰大婶笑道,“需要我找人接你吗?你应该知道路。”
“不必了。”李禛一边说着,一边挂了电话,“我自己就可以。”
通话瞬间断开,灵脑的屏幕闪了闪,消失在她的眼前。
李禛站起身,套上卫衣和便于行动的运动裤,又将武器揣进卫衣肥大的口袋里。
半蹲着从柜子里取出一张有着花里胡哨图案的口罩,又取出一顶鸭舌帽扣在头上。帽子和口罩将她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绿一黑两只眼睛。
做完这些,李禛将手揣进兜里,慢慢下了楼。
诊所里正好有人,是个相貌平平的陌生男子,应该是师雨楼的病患。李禛视线扫过男人,重新移到师雨楼身上:“我这几天出去一趟。”
“注意安全。”
师雨楼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她的去向。倒是那个陌生男人抬起头,盯着她,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好。”
李禛推开门,撑开伞。细细的雨丝扑到伞布上,汇聚成豆大的雨滴,顺着伞骨落下。她大步越过一个水洼,撑着伞朝东街的方向走去。
她之前去过一次东街,对路还算熟悉。
红色的伞布混在人群中,仿若一个鲜艳的标志,格外显眼。李禛转了转伞柄,几缕雨丝被风吹到她脸上,冰冰凉凉的。
而在风和雨的声音中,一道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脚步声很轻,似乎是被人刻意放缓。这声音夹杂在来往人群的脚步声中,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但李禛仍旧捕捉到了它的存在。
脚掌落地的声音,鞋尖带起泥水的声音,雨滴落在伞上的声音。这些杂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种名为“存在”的声音。
有人盯上她了。
这是迟早的事。李禛甚至觉得,这一天来得有些晚。
她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但这抹笑意又很快被她压下去了。李禛抖了抖伞上的水珠,朝着行人稀少的小巷走去。
身后的跟踪者尚不知自己已经暴露,见她走到偏僻的小巷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扔下伞,追随着她的脚步,生怕跟丢了一般,急匆匆地拐入小巷,不顾裤腿被肮脏的泥水溅湿——然而刚走进入没几步,他就傻了眼。
这是一条死胡同。
胡同两侧的废楼遮天蔽日,挡住所有光源,只有巷口处的灯牌闪烁着,投下一片绚丽的光影。
小巷里没有铺路,因下雨的缘故,此时一片泥泞。灯光悄然照入到巷子中,泥泞的路上没有任何行走的痕迹。
她不在这里!
不对,他可是亲眼看到她拐入到这条胡同的!
秋雨寂寂,被风吹拂,斜斜落入到胡同中。霓虹灯变幻了颜色,急促地闪动起来。男人忽然感觉有什么挡住了灯牌的光芒,在自己身上投下一片幽影。
是什么?
他蓦地抬起头,看向正在闪烁着的灯牌。她就闲适地坐在那里,一手撑着伞,一手举着枪。
“恭喜你。”
她闭上右眼,用那只绿色的眼眸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从枪□□出,悄然冲破雨幕,在他额头留下一个狰狞的血洞。
“找到我了。”

这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在她出声的一瞬间,猎手和猎物的关系就发生了转换。
男人脸上还未来得及浮现出惊骇神色,便被她一枪击杀。尸体软绵绵地倒在肮脏水洼里,溅起一片泥水。
鲜血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从额上血洞涌出,绕过男子圆睁的双眼,一滴一滴落在水洼之中,给泥土染上了几分鲜红。
李禛将枪插回腰带上,利落地从灯牌上跳下来。
伞上的雨珠被甩落,同细如牛毛的雨丝一同落在小巷中。她动作轻盈,特地避开了泥水淤积的地方,鞋面上没沾到一点泥巴。
李禛走到男子面前,俯身看了他一眼。她这一枪打得很准,不偏不倚,正中眉心。
当然,她的枪法本来就还算准,而且两人距离离得也不算远。
李禛再次闭上右眼,只留一只冰冷的左眼,好奇地窥探着周围的一切。
在那只湖绿色眼珠的视界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所遁形。有一些标着刻度的线连接着各个物体,像是辅助尺一样,为她选好最佳射击角度。
眨了眨眼,那些线又瞬间消失不见了,毫不影响她的行动。
而这,只是这只眼的功能之一。
怪不得师雨楼说这只眼睛品质最好,现在看来,它的确好用。虽然李禛本身实力就很强,义眼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但好东西谁也不嫌多。
试验完新义眼的能力,李禛心满意足地站直身体。
对跟踪者,她没什么喜恶,也不觉得这些人非杀不可。这个人只是恰好比较倒霉,撞到她枪口上了而已。
李禛举着红伞,绕过泥洼中的尸体,踩着渐变的灯光,走出小巷。
她也不担心尸体被人发现。渡魂街太混乱了,每天都死很多人,而尸体和死亡,是渡魂街从不缺少的元素。
顺着还算熟悉的路,她走到东街。或许是湿气太重,空气中起了一层雾。粉红夜晚夸张的招牌被裹在雾中,散发出一点暧昧模糊的粉紫色。
这次李禛和兰大婶约好了。兰大婶知道她会来,便早早遣人等在门口。
等着李禛的,是个个子很矮的女生。
女生看起来很年轻,还不到上高中的年纪,皮肤很白,脸上戴着个过滤式防护面罩,面罩挡住她下半张脸。
年纪这么小?
李禛不由得轻轻蹙眉,但眉头又很快舒展开了——这世间向来是幸福的地方越来越幸福,残酷的地方越来越残酷。拿前者的标准来评判后者,本身就是一种不当的要求。
渡魂街的孩子生来就是黑户。他们从出生起就是一无所有,要学会自己去获取食物。
捡垃圾、偷窃、抢夺,苟延残喘。在这样的无望之地,谁也没有太多的选择。
这女孩跟着兰大婶,倒是比其他人要幸运些。况且看她的衣着打扮、行走姿态,也是个有些手段在身的练家子。
李禛收起心中轻视,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女孩。
这孩子留着个乖巧的妹妹头,相当地沉默寡言。见了李禛,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对她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李禛跟她走。
她一转身,李禛就看到她腰间别着的匕首和枪。
女孩走路很轻很轻,像是长了肉垫的猫科动物一般。除了脚步,她的心跳、呼吸,乃至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是极轻极隐蔽的。
即使是李禛,若不多加注意,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这种程度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更何况这女孩看着才十二三岁。
或许这是一位天生的杀手。也不知道兰大婶是从什么地方将她翻出来的。
正思忖间,带路的女孩忽然停下脚步,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你是在看我吗?”
连感知也出乎意料地敏锐!
李禛毫无被戳破后的羞耻和惊慌,镇定自若道:“不能看吗?”
女孩转过身:“客人请便。”
她没有不满,也没有生气,只是安安静静地带着她的路。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李禛被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中。
正是上次她与兰大婶见面的那个房间。
兰大婶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支着下巴看向楼下。见李禛过来,她圆润的脸上又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
她亲切地招呼道:“你来啦。路上怎么样?”
“还可以。”李禛将红伞放到门口,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你生意如何?”
“还是老样子。”
兰大婶对着通讯器,让手下人上茶。然后又看向李禛,问道:“你怎么没戴个防护面罩?不怕酸雾吗?”
李禛“嗯?”了一声。
距离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个多月。这三个月,她通过查看灵脑,了解了不少情况。但仍有很多需要生活过才知道的事,她是不知道的。
见她疑惑,兰大婶也想到了她的身份——李禛的身份已经被曝光,广而告之了。
“也对,你是实验室里出来的,可能不清楚。”兰大婶笑了笑,解释道,“渡魂街靠近城市边缘,一到春夏、夏秋相交之际,就会有酸雾弥漫。这些雾气具有一定腐蚀性,如果在外行走,最好戴上防护面罩。”
看了一眼李禛的神色,她接着道:“长时间暴露在酸雾中,是要出事的。轻则生病,重则丢了性命。”
李禛点点头,感谢她好意提醒。
两人说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有人上了茶。
兰大婶拿起茶杯,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按理来说呢,来咱们这地方,都是要喝酒的。不过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便以茶代酒吧。”
她身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亲切和圆滑,说起话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比起一看就是黑势力老大的罗一,兰大婶倒更像是个精明的商人。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兰大婶放下茶壶,“关于这次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禛笑了一声。
兰大婶态度诚恳但不诚实。在她打电话的那天,李禛便知道她隐瞒了一些内容。
关于武器类型的。
只能说,兰大婶绝对知道对方要出手的是什么东西。再不济也知道个大概,否则她不可能答应这么冒险的要求。
但这件事和李禛没什么关系。她和兰大婶交情尚浅,只是合作关系。兰大婶心有疑虑,隐瞒了部分真相也正常。
要是兰大婶毫无戒心,对她毫不保留、和盘托出,李禛反倒不放心呢。
她顿了顿,只是问道:“他们最多允许带多少人?除了我以外,你还带谁?”
只带一个是不可能的。这太冒险了。
而且若只有一个名额,兰大婶绝对会把这场交易隐瞒下来,带一个她更信任的亲信。
这事不是机密,李禛早晚会知道。兰大婶爽快地回答道:“可以带五个人。其他四个都是我的亲信,对了,有一个你已经见过了。”
李禛挑眉:“那个孩子?”
“孩子?”兰大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说得对。她还是个孩子呢。”
的确,在渡魂街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身上都过早地沾染了死气和郁气,很容易让人忽视年龄。
“她叫小春,十三岁,跟着我已经六年了,是我的义女。”兰大婶笑了笑,“别因为年纪小看她。在我手下这些人里,小春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李禛点点头,并没有质疑小春能力的意思。
“剩余三个,也在我手下的人里挑选。他们虽然没有你和小春厉害,但也各有所长。再晚一点,你就能见到他们。”
“我清楚了。”
李禛倒不担心这个。涉及性命问题,兰大婶恐怕比她要上心得多,不可能找一些草包滥竽充数。
“现在说一说具体安排吧。”
兰大婶摩挲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有条不紊地说道:“明晚十点半,我们去工厂区那边……他们有专人在路上等着,我们跟着他们走,先验货,然后再谈生意。”
“了解。”
兰大婶接着道:“为了避免工厂的地址泄露,他们可能要求我们戴上眼罩。”
闻言,李禛看了她一眼,心中疑窦顿生。
只带着几个人,进入对方的地盘,还要蒙眼。这未免太过危险。她虽然不害怕,却实在想不明白,兰大婶为什么愿意冒这么大的险。
兰大婶注意到她的目光,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以为李禛是在担忧,于是轻言安抚道:“小春的感知比较敏锐,别太担心。”
李禛回过神,轻轻颔首。
见她点头,兰大婶也微微松了口气。
“我这里有一些武器和装备,你可以去挑选些称手的。”她大手一挥,十分慷慨,“只要用得上就拿,算我的。”
李禛谢过了她的好意。
兰大婶让小春带她去房间。小春沉默地领命,走在前面为李禛带路。
她的背很薄,像是一把薄刀的刀锋。瘦削的肩胛骨不自然地突出来,显得她愈发瘦小。
即便如此,小春的目光仍是亮的、脚步仍是稳的。她轻轻走在走廊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禛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问道:“我听说,你是阿兰的义女?”
小春机械地转过身,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你七岁时候就跟着她了吗?”
“六岁。”小春更正道。
李禛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你会什么?”
小春似乎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她沉默得像个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死人。
听到李禛的话,她冷冷地说道:“我会杀人。”
“除此之外呢?”
“我只会杀人。”
兰大婶并不是什么慈善家。
七年前,她在一个垃圾堆里看到了一个被酸雾腐蚀得不成人形的女孩——不。不是女孩,那只是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那女孩倏然灵活地跳了起来,眨眼的工夫便由死复生,抢走了行人手里的食物。
原来濒死是事实,却也是一种伪装。
兰大婶来了兴趣,收养了这个被酸雾腐蚀的女孩。之后,小春就成了她手中一把指哪打哪的刀。
她只会杀人。
但在渡魂街,杀人确实是一门了不得的手艺。

第104章 大雾四起
小春话太少,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或许正是因为她不善言辞的工具属性,兰大婶才会将她视为心腹,时时刻刻带着她。
她将李禛带到房间门口,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李禛摇摇头,开了门。房间布置得舒适干净,日常用品都准备得齐全,看来是兰大婶提早就让人准备好了。
她反手关上门,进到房间中。兰大婶的态度以及整件事的安排和她推测得大差不差,接下来就看疑似日环食的武器商那边的情况了。
李禛没有太忧心。既然兰大婶给她安排了房间,那就好好休息便是。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在房间中休息了一日。直到晚饭后,才有人敲开她的房门,送来了一套衣服和一个过滤式面罩,说是兰大婶让送来的。
衣服是黑色的,穿着便于行动且很舒适。面罩大概是用来隔绝酸雾的。李禛试了试衣物,尺码刚刚好。
和衣物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些武器,大多是各种尺寸的枪。或许是看到李禛善用刀,除了枪以外,还有几把刀也被一同送来。
李禛自带了武器,倒不需要其他的。她仔细思索了片刻,只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兰大婶也是个忙人。她名下产业不少,还经营着一些黑活,这些工作自然是要提前安排妥帖了的。
因此之后她很少出现。李禛也不去找她,只在房间中做着自己的事。
倒是小春,和她见过几次。但她神色永远都是淡淡的,也没和李禛说过几句话。
就在这样的沉默中,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周一晚上六点。
天色一点点地暗下去。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酸雾却弥漫在闪烁着灯芒的长街中。
冷空气随着风一起钻入鼻腔中,带来些许凉意。李禛关上窗,穿戴整齐后走下楼。
夜幕降临后,粉红夜晚的灯又变得明亮,一楼和二楼人来人往,煞是热闹。离得远远地,李禛便能听到楼下传来的歌舞声和男男女女的调笑声。
浓郁的香水味道愈发浓烈扑鼻。香味逸散在空气中,几乎凝成实体。
感官敏锐的李禛皱了皱鼻子,倒是小春,虽然嗅觉也很敏锐,但表情没有发生一点变化。
她在这里长大,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李禛跟着她,走到三楼那个熟悉的房间门口。小春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母亲,我们来了。”
兰大婶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不同以往,她的声音多了几分威严和端肃。
“进来。”
小春拧开门,走了进去。李禛紧随其后。
甫一进门,几道打量的视线便如利箭般,“唰”地投到她身上。那目光中包含的情绪复杂,忌惮、疑惑、好奇,众多情绪纠缠在一起,屋内几人就这样看着她。
就在屋内几人打量着她的同时,李禛也在打量着他们。
说是几人,其实除了兰大婶、小春和她,一共就只有三个人。
这三人都是男的,其中一人块头比较大,肌肉隆起,是力量型;一人瘦小,看着更灵活;还有一人没什么特点,是综合型。
他们三个连同小春,都和李禛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衣服,腰间别着武器,应该就是她此次行动的“同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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