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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鹈鹕吻江)


但和明月川不同,李禛眉头仍未舒展。她不只想到了排水沟惨案,还想到了另一件事、另一个人。
如果是那样……事情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她收敛了心中思绪,继续看向陈均。陈均也从恶寒中恢复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天门台就来了你们两个人吗?”
生怕两人觉得冒犯,他又赶紧补充:“不是看不起你们两位的意思,我是说……”
李禛打断他的话:“我们两个充当先锋,负责侦查灵格天宿的情况,其他人在结界外接应。”
这种程度的谎话,她也会说。
这安排确实符合天门台的作风,因此陈均并未怀疑,只是问道:“两位要去实验楼?我多说一句,那里实在太危险了。而且我讲的,就是全部情况了。”
他倒不是关心两人,只是担心她们死了,自己得不到救援。
李禛和明月川对视一眼,随即,明月川道:“这事情我们需要和上级汇报一下。”
说罢,也不管陈均的反应,同李禛一起走出门,走到边上另一间办公室中。
李禛反手带上门:“你觉得怎样?”
两人可没什么上级,这么说,只是为了糊弄陈均,找个机会单独商量一下是否要去实验楼。
明月川道:“我觉得有必要去查看情况。”
她没有对李禛说过她的任务详情,不过李禛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在这个节骨眼上,无非就是阻止冬眠舱里的老家伙醒过来。
只是现在,不仅是冬眠舱,整个灵格天宿都出事了。对明月川来说,自然要优先调查灵格天宿的情况。
说完自己的打算,明月川看向李禛。
作为最了解李禛的人之一,她知道李禛有多强,如果她也去实验楼,就相当于给此行上了一个保险。
但她没有强迫李禛去的意思,也没有劝她,只是道:“如果你要去主楼,我们就在此分头行动吧。”
李禛歪头想了想。
她此行的目标是冬眠舱里的钥匙,这点是不变的……不过嘛,她对钥匙倒也没那么渴求。
反正去过实验楼还要去主楼,那把这事向后顺延一下也没什么。
“先去实验楼看看吧。”
听她这样说,明月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思考了几秒,她又道:“那个陈均隐瞒了一些事。”
李禛道:“怎么?”
“他的裤腿上沾了血迹。”明月川道,“不像是他腹部伤口流出来的。”
她观察得比较仔细,给陈均递饼干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她很聪明地没有揭穿。
“不能让他单独离开结界。”明月川道,“最好把他一起带去实验楼,免得他耍什么花招。”
李禛赞同了她的说法。
两人就目前的状况又交流了一下,李禛对明月川说了自己的发现。看着她混杂着震惊和若有所思的表情,李禛唇角掠起笑意。
将该说的都说了,两人回到了办公室。
陈均正坐在椅子上,抻长脖子,紧张兮兮地看着门口,就担心她们撇下自己逃掉。
见她们回来,他立马问道:“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李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知不知道主楼的情况?”
陈均愣了一下:“什么?”
“我们要和能做主的人联络。”明月川道,“主楼怎样了?你躲藏期间,有没有收到那边传来的消息?”
“要是有,我还至于在这里躲藏吗?”陈均苦着脸,强压下心中的焦躁,“而且结界关闭之后,其他五座天桥都断开,只有实验楼和主楼相连了。”
李禛有些惊讶。看来这危险重重的实验楼,两人是非去不可了。
不对。是三人。
“上级让我们去实验楼查看情况。”李禛抱胸靠在墙壁上,给了陈均一个答案。但很显然,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什么?!”陈均的反应很大,“那我怎么办?我在这里等死吗?”
明月川道:“你和我们一起去。”
这下陈均的反应更大了。他“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顾不上伤口,强烈反对道:“我去?可是我受伤了,还在发烧!我不能去!”
李禛冷酷道:“反对无效。”
陈均看着她,眼中露出一道红芒。
不能去!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杀了她们,等待下一轮救援!
在这个念头的唆使下,他咬咬牙,伸手就要捞起一边的枪,想要将李禛射成筛子。
可是一动手,却摸了个空。陈均睁大眼,只见一侧的桌子上空空如也,原本放在那里的枪竟不知何时无踪了。
他顿时起了一身冷汗,只觉得脊背发凉。恶念被此刻的恐惧压制,他僵在原地,在心中祈求李禛二人不要注意到他刚才的动作。
屋漏偏遭连夜雨,正当他内心祈祷之时,一个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如同黑暗中的恶鬼在轻声呢喃。
“你是在找这个吗?”
紧接着,是扣动扳机的声音,和子弹破空的声音。
陈均只觉得耳尖一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头皮射到身后的墙壁中,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
霎时间,灼烧般的痛意自耳朵传来,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廓,流到他的脖颈上。
子弹打豁了他的耳尖,只差几厘米,就能穿过他的脑袋,让他身死当场。
这一枪仿佛将他的灵魂也带走了,陈均一屁股瘫坐回椅子上,吓得不敢出声。恍惚间,他只听见很近又好像很远的地方传来了恶魔的低语。
“如果不想走的话……可以留在这里。永远。”

这两个字带着阴森诡谲的气息,将他好不容易生出的勇气尽数吞噬。
陈均瘫坐在椅子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你们不是天门台的人!”
李禛道:“你最好清楚,我们是不是天门台的人,和你能不能活下来,没有必然联系。”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动手里的枪。那把危险的枪在她手上旋转着,像是小孩手上的玩具。
早在刚刚,她就注意到,陈均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乖巧且信任她们,但手边一直放了支枪。
他在防备着她们。
当然,这种防备在李禛面前是幼稚而可笑的,他还不如老老实实听话,这样也能省去中间一个威吓的步骤。
但人总在莫名其妙的时候生出没必要的勇气来。这种勇气就像是气球,一戳即破。
子弹打穿了陈均的耳尖,也在他胀大的气球上擦出了一个洞。陈均漏气了、也后悔了。
幸而,李禛还没有立刻杀了他的意思。她将那把枪收起来,继续用那种轻松的语调说道:“想保住命,就听话。”
陈均连忙点头。即使李禛不说,他也不敢反抗了。
天知道李禛是怎么在不知不觉间,将他那把枪拿走的?!
他根本不敢细想,平日忽悠客户时舌灿莲花的话术也说不出来了,在武力的强压面前,他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就在他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乖顺而触怒李禛时,另一边的明月川说话了:“我这里有一些消炎药。”
她带了一些常用外伤药,其中就有消炎药。
说罢,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玻璃药瓶,里面装了几个白色的药片。明月川将药品扔给陈均:“把这个吃了。”
据陈均所说,他伤口虽然得到了及时处理,但由于缺少药物,可能感染发烧了。
看她还给药治疗,陈均知道她们没打算立刻杀他,心头微松。
他快速吃了药,又吃了点食物补充了体力,李禛拉开门,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走吧。”
陈均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不等白天吗?到时候周围更亮一些。”
李禛冷笑:“灵源城的黑天白天有区别吗?”只要灵格天宿还处于断电状态,那就算是天亮了,也亮不到哪里去。
陈均不敢和她顶嘴,默默闭嘴了。
三人不再耽搁,就此离开这间办公室。
知道行政楼楼顶的天桥被关闭了,而其他员工也被聚集到了实验楼,李禛两人也没有理由在此处逗留,扭头顺着来时的楼梯离开。
上来时只有两个人,下去时却是三个人。
为了防止陈均逃跑,或者起什么其他的坏心思,李禛和明月川将他夹在了中间,只要他有一丁点不对,两人就能将其当场拿下。
就如来时一样,周围仍旧十分安静。前台椅子上的衣服、桌子上的小物品,仍维持着两人来时的模样。
推开大厅的玻璃门,夜风便轻盈地吹过李禛的面庞。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穿过潮湿的空气,看到了远处商业大厦亮起的、带着灰败气息的灯光。
明月川捋了捋卷发,伸出手指指着临近的一幢楼:“实验楼就在那边。”
灵格天宿的六幢副楼从外观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此时灯光一熄,所有楼的模样都隐藏在夜幕之中,更令人看得不分明。
李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率先一步,走入寒冷的夜风中。
行政楼和实验楼虽说毗邻,但中间也隔了一段距离。李禛和明月川都没有说话,陈均也不会自找苦吃,时间在沉默中过去。
忽地,明月川顿住了脚步。李禛注意到她神色微变,眉毛也皱了起来,便也停住步伐问道:“怎么了?”
明月川看了陈均一眼,陈均自觉地向一侧走了几步,背过身去。她这才开口:“有人给我发消息。”
李禛扬起眉:“谁?”若是无关紧要的人,明月川必然不会是这个表情。
明月川低声道:“我们安排在灵格天宿内部的棋子。”
说着,她将灵脑调出来,缩小到巴掌大。机械的蓝光映照在两人的身上,短暂地照亮了她们的脸。
在这样的光芒中,李禛看到了来自对面传来的消息:“计划有变,目标即将苏醒,请即刻前往主楼。”
消息栏上显示的代号是H,没有真名。
李禛道:“不是说几天前就联系不上他了吗?”
明月川拧眉思索道:“没错。”
所以收到这条信息的一瞬间,她心里的念头不是尽快前往主楼,而是怀疑。
对方在发了这么一条消息后,就不再说话。明月川凝视着屏幕,仿佛想要透过屏幕,仔细端详发信者的模样。
发消息的是不是H的本人?若是,他发这条消息,是真的发生了变故,还是被人胁迫利用,背叛了捕蝇草?
若不是,对方又是怎么冒用的H的身份呢?
明月川眼中划过幽光。她盯着灵脑上简简单单的一行字,思索几秒后,回了消息。
“发生了什么?”
对面没有回答。
这也是正常的。卧底或间谍一类的存在,不可能天天回消息。他们的消息甚至都是单向的,即只发消息、不回消息。
光从对方的沉默中,明月川无法判断出事情的真相。这才是最棘手的。
见她愁眉不展,李禛道:“现在灵格天宿出了问题,这位H,是否也被波及到了呢?”
明月川道:“我听陈均所说,被召集到实验楼的都是普通员工,至于中高层,并未在这场闹剧中露面。”
李禛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向下说。
“我无法具体说明H的身份,但他在灵格天宿内部也有一定地位,有可能没有被波及,而是在主楼中避难。”
李禛道:“但若是这样,他不会对实验楼发生的变故只字不提。”
明月川道:“你说得没错。他……”
她看了看灵脑,轻轻叹息一声。
“无论是不是他,这条消息都不可信。”
这个猜测让她很难受。同为捕蝇草成员,对方无论是背叛还是死了,都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但她很快就将这点情绪抛之脑后,继续分析道:“如果消息是伪造的,那对方必然有所图谋。或许这一条消息中,就隐藏着对方想得到的东西。”
说着,她又将短信看了一遍。平平无奇的遣词造句,平平无奇的信息,没有任何亮眼的地方。
李禛道:“从表面来看,他的目的似乎就是让我们立刻去主楼。”
但这又有些说不通。因为不管对面到底是不是H,接手了H的账号,他就该知道,她们一定会去主楼。
“是在催促?”
李禛道:“也有可能是警告我们不要放弃。”
顿了顿,她笃定道:“他知道我们发现实验楼的事情了,担心我们放弃此次任务。”
如果事情真如陈均叙述的那样,灵格天宿的员工都死于自相残杀,那这件事的确不是以两人之力就能处理的。
明月川收起灵脑,淡淡道:“那他可是想太多了。”
她们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任务的意思。李禛没有,她也没有。
就算对方不说,她们也会去。这通消息除了让她们提起警惕以外,不会改变任何事。
李禛道:“先去实验楼吧。”
在那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烂摊子在等待着她们。
明月川点头赞同,两人叫回陈均,继续向前走去。
也许是在夜风里吹久了的缘故,陈均的脸有些红。那种红并不健康,快速攀爬到他圆润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像是一颗肥胖的番茄。
但他本人似乎没感受到什么,还保持着清醒,在一边竖起耳朵,想要偷听两人的谈话。
当然,他什么也没听到就是了。
不知是不是被陈均的描述所影响,刚一进实验楼的大厅,李禛就感觉到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和外面那种冷风不同,这种冷意像是从周围的白色墙壁中渗出,无声无息地侵蚀着人的身体,散发出一种仿若能深入骨髓的阴寒。
陈均打了个冷颤,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他确实不太想回到这里。
而且……他感觉有些不舒服,头昏沉沉的。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不让两人发现任何端倪。
由于断电,实验楼应该也乘坐不了电梯,想要到第8层,只能靠人力爬了。
李禛没有犹豫,径直朝着楼梯间的方向走去,她之后是陈均,明月川走在最后,盯着陈均的一举一动。
注意到陈均步履有些蹒跚,她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实验楼和行政楼的楼梯间没有任何区别,给人的印象都是冰冷、死寂、阴森,毫无新奇之处。
爬到第4层的时候,空气中逐渐出现血腥味,越向上爬,血腥味越浓烈,等爬到第7层的时候,那味道已经掺杂了尸体的腐臭,几乎凝成实质。
陈均的脚步愈发沉重起来。
三人继续向上,终于到达了第8层,拐出了楼梯间。李禛摊开手,手电筒的光被调节到了最强,从走廊一扫而过。
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大量喷溅状的血迹喷在墙上,在光芒下呈现出一种暗红。地板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散发出一种似红似黑的颜色。
和陈均描述的大差不差,同排水沟里的情况也几乎相同。
明月川走到一具尸体前,打开手电照着尸体的四肢。她的鞋底踩上已干涸凝固的血液,落下一个深红色的浅浅脚印。
“实验楼环境阴冷干燥,这些尸体的腐坏程度并不深。”她将手电筒移到尸体的手臂上,缓缓道,“肢体上同样有啃食痕迹。”
也就是说,排水沟流浪者的死,和灵格天宿脱不了干系。这个结论,也只能说是意料之中了。

但这个结论又引申出了其他问题。
灵格天宿的异变已经辐射到外界了吗?那又为什么是排水沟那群流浪者,而不是其他人呢?
李禛摩挲着兜里那枚硬币,下意识地思索起来。
这种异变的传播,一定有一个或多个媒介。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很容易就想到那群流浪者和灵格天宿最直接的交集——也就是同样待在排水沟里的那群仿生人。
他们就是媒介?不对。
若是如此,和仿生人有过直接接触的她和明月川,肯定已经中招了。
在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忽有一道闪电划过。电光明亮仿若披散所有迷雾,一个猜测缓缓浮上水面。
是“咬”!!
在排水沟拐弯处时,就有一个被擒住的仿生人试图咬明月川,但被李禛击杀了。而之后,两人查看过流浪者的残尸,也在上面发现了牙印。
现在,实验楼第8层这些尸体上,同样残留的撕咬的痕迹,这是不是能说明,这种异变……或者说病毒,正是通过唾液或者血液传播的呢?
蹲在尸体前的明月川也舒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同李禛一样,她也隐隐发现了问题所在,想要和她讨论一下这件事。
“我发——”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明月川所在的方向蹿出!他的动作是与身形全然不同的迅猛,仅仅一个瞬间,就来到了明月川的面前。
明月川刚说了两个字,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她拧起眉,飞快闪身躲开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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