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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武力值掀翻赛博世界(鹈鹕吻江)


摩天大楼上悬挂的巨幅电子广告牌闪烁着,落到街道上的水洼中,形成一道道明亮绚烂的倒影。
两双长靴踏过水洼,穿过街道,身影映在道路侧边的防尘玻璃橱窗上,留下两个浅浅的影子。
明如嫣站在一个水洼中,驻足看着玻璃橱窗。这是一家售卖服务型仿生人的店铺,姿态各异的仿生人站在橱窗后,静静地凝望着昏暗的街道。
“现在技术已经这么成熟了吗?”明如嫣看着那些仿生人商品,“完全看不出来和真人有什么区别。”
李禛将手插进兜里:“灵根啊。”
明如嫣的脸被霓虹灯映成幽深冷酷的蓝色。听到李禛的话,她讽笑道:“灵根?如果灵根能成为区分仿生人和自然人的唯一标准,那你又是什么?”
虽然李禛没有明确告诉过她,但也没有掩饰过这一点。与她同为仿生人的乔珠珠等人、拥有她档案的狱警,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明如嫣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一来二去,自然也能感觉出来。
看着橱窗内一张张精美到僵硬的脸,李禛随口回答道:“我是特例啊?”
“当特例出现的时候,就代表它已经不是特例了。”
明如嫣笑了一声,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隔着玻璃橱窗轻轻抚摸着里面仿生人商品的脸,就像是在抚摸一片雪花。
“他们会害了自己的。”她收回手,“走吧。”
两人穿过绵绵雨幕,顺着这条街道向前。越向前走,路上的行人便越少,连灯光也变得愈发萧条清冷。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李禛便眼尖地看到了捕蝇草酒吧的招牌。
明如嫣挑眉:“就在这里?”她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酒吧那块破旧的招牌,又侧耳细听里面传来的嘈杂声音,轻轻笑了一声。
“你确定她待在这种地方?”
李禛耸耸肩:“总比某些人待在牢里好。”
况且,这破旧的招牌只是表象而已。
他们能保下被天门台追杀的周昀昀和雪花,从这点来看,捕蝇草的真实实力,绝对不比日环食要差。
在明如嫣复杂的眼神下,李禛伸手拉开门。生锈的铃铛一如既往地响起来,李禛踏进酒吧中,明如嫣跟在她的身后。
酒吧里满溢着酒气,在略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客人们推杯换盏,大声聊着天。明姐就靠在吧台上,含笑听着他们讲话。
听到铃铛声,她下意识抬起头看向门口。
李禛抬起手,和她打了个招呼。雨衣有些宽大的帽子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让她显得有些神秘。
尽管如此,明姐还是通过身形和挥手的洒脱姿态认出了她。她神色微变,瞄了一眼还在喝酒的客人们,见到没人注意这边,她便招了招手,将二人带到了楼上。
明姐关上门,将外界的一切声音都隔绝在门口,这才看向李禛:“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能活着回来。”
李禛放下雨衣的帽子,露出真容。因为濛濛雨汽,她的脸湿漉漉的,发丝温顺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像小动物一样抖了抖头发,将发丝上的雨珠彻底甩落,闻言只是道:“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
说着看了眼明如嫣,又看了眼明姐,意味深长地补上了个称呼:“明。”
明姐道:“你的存在本身就令人意想不到了。”说着,她的视线转向穿着蓝色雨衣的明如嫣:“这位是?”
李禛将右手臂搭在明如嫣的肩膀上,左手掀开她的雨衣帽子:“你的姑姑。”
“哈?!”
明姐一愣,蹙眉去看明如嫣的容貌。
明如嫣一路上说个不停,看到路人都要评头论足几句,现在却垂着头,一反常态地安静了下来。
直到李禛掀开她的帽子,她才微微抬起头,视线慢慢挪到明姐的脸上。
两双极其相似的眼同时对上视线,又同时看到对方的面容。在那一瞬间,两人均是一愣。
无他,她们两个长得实在太像了。面庞的轮廓、眼睛、鼻子,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两人必定有什么亲缘关系。
唯一有差别的,大概就是气质。明如嫣常年养尊处优,总是优雅而倨傲;而明姐脸上有伤疤,又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气质粗犷。
只是在这种差别中,又能瞧出几分微妙的相似来。即使是她们自己,也无法否认这种相似。
两人对视着,神色都有些复杂。半晌,明如嫣才道:“我没想到自己还有亲人在世。”
明姐点了支烟,坐在床上:“我也没想到。”她侧头看着窗外的雨幕,似是在想着什么。
失散多年的姑侄见面,两人的表现却是很陌生。这也正常,毕竟无论是明如嫣还是明姐,都早已习惯了孤独的生活。
明如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明姐看了眼李禛,又看了眼明如嫣,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来。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明月川。”
明如嫣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或许是顾忌着什么,两人都没有再问下去。
李禛大大咧咧地跷着脚,倚靠在椅背上:“明月川……你不怕我告诉别人?”
明月川笑了一声,将烟蒂按在一边的玻璃烟灰缸中:“比起我,你才是那个被全世界通缉的危险分子。白塔监狱被你怎么了?”
李禛道:“沉了。”
听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如此令人震惊的事实,明月川的动作也顿了一下,了然道:“不愧是你。”
早在接到李禛电话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预感到什么了。现在不过是预感成真了。
李禛抬了抬手:“也要感谢你姑姑的鼎力相助。”
明月川看向明如嫣:“你之前被关在监狱?我没听说过这件事。”
明如嫣笑了一声:“我不在白塔监狱的名册上,当年他们为了防止我的人救我,直接宣布了我的死讯。你呢?你当年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禛举手:“我要回避一下吗?”反正她已经知道了结果,对过程没有任何兴趣。
明月川道:“不必了。”她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露出一个干涩的苦笑。
“没什么不能说的。”
明宅着火当日,明月川的母亲凑巧出去逛街买婴儿用品,因此不在家,躲过了一劫。等她逛完街想要回去时,却发现自家已经燃起了大火。
宅子周围还聚集着一些穿着官方制服的人。这个聪明的女人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趁着没被发现飞快扭头逃跑,跑到了一个黑旅馆。
当日晚上,她便在新闻上看到了自家意外失火的消息。但她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意外。
第二日天门台清点尸体,发现她逃跑了。他们按下了这则消息,并借着严查治安的幌子全城搜捕。
这个可怜的孕妇无法,只能逃到环境更差的地方。幸好她离开时身上带了不少贵重的首饰,逃离后在当铺换了一些钱,足够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所需。
就这样东躲西藏地过了几个月,她终于产下一对双生子。但由于孕期生活环境太差,再加上她整日以泪洗面,在两个孩子六岁的时候,她还是去世了。
明如嫣道:“你还有个姐妹?”
明月川看着窗户玻璃上的水珠,面无表情道:“现在已经没有了。”
她没有继续向下说的意思,明如嫣也贴心地没有再问,只是将自己的经历简要地描述了一遍。
李禛坐在一旁仔细一听,果然这家伙还是喜欢将自己描述得很惨。
不过她也没有戳穿这件事,毕竟明如嫣不会害自己的侄女,更不会害对付天门台的同盟。
明月川道:“既然如此,你就先留在我这边吧。”
又对李禛道:“白塔被炸毁算是大事,但是你上次做的事已经严重损害了天门台的声誉。”
上次做的事,指的是“全城通缉”事件。即使过了一个多月,这件事仍旧被经常提起,成了批判天门台懒政怠政不作为的最好实例。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天门台为了自己的名声,不会再大张旗鼓地通缉你,甚至极有可能隐瞒白塔被炸毁的消息。”
李禛会心一笑:“不会大张旗鼓,但暗地里的调查和刺杀可少不了。”
“是的。”明月川看向她,“你要不要留下?”
“留在哪儿?”
明月川道:“捕蝇草。”
李禛扬眉:“这算是邀请吗?”
明月川微笑:“成为真正S级成员的邀请。”
李禛看着她,半晌才摇摇头:“恕我拒绝。”

捕蝇草并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暗地里吸纳科研人员、收集各种情报、花一大笔钱买武器,甚至愿意协助李禛做一些不利于天门台的事,从这些方面看,它也是一个藏在暗处的庞然大物。
他们或许在谋划着什么。推翻天门台的政权?构建一个更合理更优越的政治体系?还是单纯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
李禛不知道。她也不打算知道。
三千年前以及更早以前的修真者,从不干涉凡人王朝的更迭,而是保持着一个超脱的俯视姿态。
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修士几乎灭绝。宗门们无法再统治管理修士,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退去了超脱的姿态,成为了凡人的统治者。
而李禛,仍旧保持着三千年前的超然姿态。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因此不会真正地加入谁,更不会去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目标而奋斗。
所以她拒绝了。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李禛看向明月川,“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拿足够的利益来换。如果要对付的是天门台,我可以打折。”
只要好处足够,她是不会拒绝的。
明月川轻叹了一声,嘴角牵动脸上那狰狞的疤痕:“我明白了。”
她和李禛认识也快半年了,对她的性格也很了解。可以说,她选择拒绝,并没有出乎明月川的意料。
正相反,若她干脆地答应了,那才让明月川意外呢。
“不过你也可以留宿在这里。”
明月川指了指窗户。雨下大了,水流结成一片,哗哗地冲刷着玻璃,些许彩色的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床边的一小块地板。
“我可以让你打一个地铺。”
李禛站起身:“我还是回家睡我的床吧。你这边还有没有伞?”
明月川抱怨道:“仅有的那两把伞都被人顺走了,现在只有雨衣。”
明如嫣适时接话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没素质。”
李禛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如果没记错的话,明月川的两把伞都是被她顺手牵羊拿走的。
“算了。”她盖上雨衣帽子,又将扣子扣到最上面,“没伞就没伞。我走了。”
明月川懒洋洋地抬手:“好走不送。”
明如嫣却犹疑一瞬,走到李禛身边,低声道:“到时候我用灵脑联系你,商量钥匙的事。”
李禛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对着两人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下了楼,穿过狂欢的醉鬼们,离开了捕蝇草酒吧。
正如明月川所说,雨下大了。李禛来到捕蝇草酒吧时,外面下着的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但现在,原本的小雨已经转化成了瓢泼大雨。
雨珠狠狠地砸在雨衣上,带来沉甸甸的重量,原本干爽的衬衣被浸得有些潮湿。
李禛皱了皱眉,伸手拦了辆车,一路来到渡魂街前。穿过一排排的废楼,走过道路泥泞的蚯蚓洞,诊所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灯光还亮着,但门已经锁了。李禛原本是有钥匙的,不过因为要去监狱,她身上没带钥匙。
她停在原地,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这个时间,师雨楼应该睡了……吧?
她罕见地有素质起来,在把师雨楼叫起来开门和自己翻进去之间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连几十层的高楼都能爬,两层楼对她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李禛一个跳跃,抓住边缘的栏杆,而后轻轻一翻,便轻盈地跳跃到了二楼。
上去后,她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顺手去一楼的药品柜里拿了些伤药,这才回去。
回到第二层,感应灯自动亮起,温暖的光晕映照在她脸上,让她的眼眸看起来明亮了一些。
李禛随手脱下雨衣,将其挂在一边,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虽然她是个在什么环境下都能睡着的人,但不得不说,还是熟悉的地方更容易产生安全感。
李禛去冲了个澡,擦干身体后拆开了刚顺来的药。这次她其实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有几处擦伤而已。
但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得身体有些沉重疲惫,或许是灵气使用过度的缘故。
她一边想着,一边拆开绷带,在上过药的伤口上缠绕了几匝。忽地,她想到了什么,又靠到那面全身镜前,扭头去看背上那个红色印记。
比起之前,这个印记的颜色更深,伸出的枝桠更多,像是在缓慢成长着。李禛将手伸过去,轻轻摸了摸印记。
不疼,也没有突出,好像那红色的印记本就属于她皮肤的一部分。李禛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
将药品放好后,她便套上宽松的睡衣,将自己摔到阔别已久的床上。可能是真的累了,她觉得十分疲倦,刚一躺到床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后她又做了个梦,梦中有一个高大的女人。女人背对着她,似是在与谁说话。
她穿着一件丝绸质地的月白色长袍。长袍的样子十分繁琐,上面缀满了珠宝玉石,行动间这些挂坠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如铃的响声。
只是那件长袍的下摆已经被扯烂,隐约可以窥探到些许喷溅状的血迹。
殷红的血迹与洁白的裙摆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裙子的主人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女人有着一头乌黑的短发,在她的头顶,压着一顶华丽的珍珠发冠,发冠上的珠宝在冷光的照射下,投出一片璀璨的光芒。
她是谁?
她是谁?
李禛心中不由得升起这样的疑问来。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女人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便缓缓转过身。天花板上的灯毫无阻拦地投射下来,照亮璀璨珠冠下的面容。
她有着苍白的面孔、异色的双瞳,嘴角轻蔑地向上扬起,像是在嘲笑着谁,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微笑。
她不是谁。
她是她。
这是她的脸!
她脸颊上还有几滴血珠,如同开在雪地里的红色梅花一般引人注目。女人伸出手,轻轻擦去脸上的血点,然后指尖沾染了晕开的红色血污。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她勾起唇角,毫不犹豫地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一步、两步,她赤着脚,缓慢而坚决地走向她的方向,那双异色的眼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兴奋,连带着她的表情,也带上了几分疯狂。
她是谁?
李禛看着她。她从未以这样旁观者的角度观察过自己。就像是鱼缸里的鱼,透过水和扭曲的玻璃缸,静静地观察着人类。
而那张脸,就这样在她面前逐渐放大、扭曲。
月白色的长袍随着她的动作滚落,金色的玉石吊坠相互碰撞,女人离得近了,她站在她的面前,然后对她伸出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似是想要触碰她。
而就在那一瞬间,这个混混沌沌的梦境开始坍塌。所有的色彩和声音都扭曲在一起,如同崩溃的程序一般,发出混乱的怒吼。
梦境飞速坍塌着,女人惊讶的脸挤占了画面的中心,她的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但很快,连这最后的画面也崩塌,李禛只觉得脑海像是被一记锤子重击般,发出急促而尖锐的嗡鸣。
发生了什么?
她的意识还没有回笼,而是被困在那片虚无的黑暗中,无数彩色的碎片从她眼前飘过,仿佛在警告她不要试图回忆刚才的画面。
李禛觉得大脑混沌起来,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就像是被整个扔进滚筒洗衣机甩来甩去,最后连灵魂都被甩出身体。
这不同于疼痛,而是一种更深层次、更混乱的痛苦。比她自爆时,还要痛苦一百倍。
原本平静的识海也随之翻涌起来,掀起遮天蔽日的巨浪,所有的记忆绕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神魂吞噬。
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李禛勉强支起身体,迷迷糊糊地吐出一口血来,眩晕感和恶心感终于有所缓解,只是那股不适如影随形,即使梦境崩塌,也没有减弱。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无暇去想这个答案,只能尽力稳住掀起滔天巨浪的识海,安抚着混乱的记忆,保持着神魂不被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冲垮。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李禛莫名受到冲击重伤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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