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团了块餐巾堵他嘴里,又把他手别到背后,踢中他腿上麻筋,蓝马甲顿时腿也一软的半跪下来。
在这过程中乔依小心又小心,力道控制到最低,等把人控住后,她对安保说,“人已经制服了,你们把他弄出去,等警察到,应该能行吧?”
安保愣了愣,迟疑着,还是走过来压住了蓝马甲出去。
她镇定自若地说:“没事,只是点小插曲而已,这人八成是个有案底的老赖,我会过去等局里调查,你们不用太担心,在这里安稳坐着,交给我吧。”
最后,乔依补充了一句,“妹妹的婚礼不会出现意外的。”
她爸爸也是终于反应过来,“没错,依依说的对,身正不怕影子斜。”转头递纸,“哭什么哭,假的都要被你哭成真的了。”
望着乔依,乔父恍惚,女儿……不一样了。
乔依视力很好,能看到妹妹捧着鲜花的手指放松了。
不再多看,她觉得不保险,跟了上去。
李梓脸上复杂,“你……”他欲言又止。
嘴里塞着餐布的蓝马甲和黄千金交错时,黄千金朝他甩了个眼色,受到指示的蓝马甲走了两步后突然一用力挣脱束缚!
他拔出藏好的小刀逼退了安保哇哇大叫着,“给你脸了,小娘们!我……”
见他使刀子,后排嘉宾惊叫一声避开。
其实蓝马甲单纯想威胁来着,但他面前晃过一道影子,接着手腕和腹部一阵剧痛,他整个人就倒飞出去,撞到门框后掉落下来,虾米一样的蜷起身体,双手捂着腹部干呕着。
在众人眼中,就在蓝马甲刚刚掏出小刀划了两下就横飞出去了,谁都没看到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后来调监控慢放十倍才看清他是被踢飞的,这是后话。
乔依默然而立,她右手垂着,食指和中指衔着刀尖,她朝蓝马甲走过去。
然后将小刀扔到他面前,淡淡说道:“清醒一点吧,知道持刀伤人是什么罪行吗?别被利益冲昏头脑。”
这话虽是对他说的,但乔依看向的是黄千金的方向。
她终于发现,哪个世界都一样,只要处于弱势的一方就要莫名受到欺负,忍受委屈。
黄千金避开了视线。
乔依怕出意外,还是抬手打了个电话,“喂,能帮我个忙吗?”
接着不到十分钟,就有两个便衣匆匆赶来把蓝马甲带走,一件他的脸就说出了他的名字,老惯犯了。
现场也很快在主持人的操作下恢复了正常秩序,渐渐走向尾声。
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乔依并不想被注意,她打算偷偷溜走。
李梓却紧随着跟出来后,“你……”他侧过头小声问,“你也要吃鱼吗?”
乔依不知道这个梗,转头看着他脑袋上冒出个:?
不知为何,他脸上似乎充满莫名的兴奋。
李梓围着她转个不停,“你身手好厉害啊!你是学过武术吗?”
乔依往前走,“我朋友是武术冠军,我只是跟她学了两招而已。”
见她说完后李梓有点意动的样子,乔依直接广告打到家,把石玉武术馆的微信推给他,“我朋友很厉害的。”她由衷说道。
“你现在要回去吗?我送你。”
乔依闻言顿住,她今天请了假,没班上,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最终她低头说。
“应该还没吃饱吧,要不要再吃点?”李梓见状提议。
他兴奋褪去后说,“抱歉啊,那时候没能帮你,我看你和家里关系似乎不太好我还以为你会袖手旁观。”
“能告诉我始末已经是帮忙了,这事本来就和你就没关系。”
乔依回答,“不是不好,只是没感情了。说起来我也有错,以前性格内向敏感,明明觉得偏心,只是自顾自不开心着。”
她像是在跟李梓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当时要是说出来可能会更好?会被更加冷漠对待还是受到关注都好,应该把那种心情说出来才对。”“都过去了,不论如何我感谢他们养育我,自始至终。”
只是不可能再回去了而已。
和李梓吃完饭后,两人在湖边散着步,不得不说,乔熙结婚选的地方风景是真好。
几天相处下来关系不错。
李梓问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你好像在难过着。”
“有吗?”乔依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脸,“你不是还说我是碰瓷的吗?”
“那是误会。”他有些尴尬地说。
“我真的有难过吗?”
“至少不太开心吧。”李梓说,“都没见你怎么笑过,是因为那个见不到的银头发朋友?”
见她愣愣。
他摸摸自己头发,“这一头太显眼了,我应该不会留太久,也许明天就会染回来。”
“如果你很想他,又见不到他。”他不知怎的,冲动说,“我大发善心,今天当一天替身,把我当成他吧?让自己开心点?”
乔依望着李梓,当少爷的替身?少爷是可以被代替的吗?
她迟钝着恍然大悟。
为什么回来也不去找父母报平安了,为什么觉得不合适也懒得搬出去住,为什么不去好好找个工作去筹谋将来的生活……
一切都是因为,
“我根本就没想在这里啊!”
“啊?”李梓一头雾水。
乔依沉默一会后,内心释然了,她决定下来后开心地笑着说:“说实话你们有些地方还挺像的,都嘴硬心软,毒舌……爱吃小零食。都,很可爱。”
“可爱?”李梓抽抽嘴角,这语气,他相信她的年龄了。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
她捂住自己心脏位置,那里正在焕发出一种新的活力,“我从来不是别无选择,而是在面对无数次选择后,依然……依然,这么做的。”
李梓见夏日午光烂漫,映得她黑色眼瞳发亮,这一刻的她离得很近又很远。
他苦笑,无需回答也知道答案了。
石玉和兰蒂斯周末看完电影回来。
闻到了股酒味,两人对视一眼,兰蒂斯默默回到房间,空出了地方,而石玉则在满地空罐的阳台里找到某只酒鬼。
“乔依?”
长发散乱,她醉醺醺将通红着的脸从双膝中抬起,手里还捏着一罐冷啤,迷迷糊糊地看着石玉笑,“你回……嗝,来了啊。”
“偷偷喝酒也不叫我。”她刚走过去就看到刚才还笑的乔依眼眶里流下来两道水痕。
“石玉,我想回去。”
“我,想回去,还有重要的事,重要的话还没说,对啊,应该说出来才对,我……想要回去的。”她又重复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嗝!”
“在道什么歉啊!”她直接上前去按头。
“我还不了解你吗?早知道你会这么选了,竟然这么久才想明白?”她狠狠地搓着她的脑袋。
“真不像话啊,重活一次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吧!还有什么比能让你开心更重要的事情?”
望着好友,石玉说,“放心好了,如果这是你的愿望,多困难我和兰蒂斯都会想办法把你送回去。”
奥丁大陆上,受命女王的穿戴齐整的最高级女官正从王宫中缓步走出,坐上了马车离开。
公主已成年领了封地从王宫中搬出,由于一些不利传闻而被迫旗帜鲜明的和女王反目成仇。
大都督的神秘死亡。
学生食堂食材是来自奴隶无薪工作压榨的舆论。
以及关于第一骑士就是曾摧毁约翰城的黑龙以及屠杀卡西迪公爵满门的神秘杀手……
这些问题都一一暴露在公众面前,伊南娜公主的形象逐渐从一个神圣天使变成了有自己利益的权力者。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
最高女官正坐在行政署长座位前,“上次关于暴动的起因确定调查清楚了吗,没关系这时候是不是她,都是她了。”
女官冷笑,“那就放风声吧。”
署长迟疑,“可是,首领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真的要擅自行动吗?”
女官面色充满冷漠,“已经过去三年了,至今没有关于首领的任何声息,还要等,等多久?”
她微微倾身,身上有一种压迫力,“首领授予了我全权行动的权限,证明,我没有。我得告诉你,快暴露的时候是从女王手上救了你,是我从炼金科学抢来资源续存了恶人帮的存在。”
“也许老板是他,但现在他不在,你们听我的。”她语气里透着一股强烈的野望。
最后,他说:“是。”
商议完毕后,旁边响起了一道声音,“姐姐……”女官朝一边看。
“只凭我们真的可以吗?”杰西卡说。
她沉默。
“就算不行也要咬下一块肉来,想在破坏别人的生活后再安稳过日子?休想!”
“好的,姐姐。”
王都之中,女王和公主有着种种理念不合的斗争,而暗地里,由莉莉搅动这一池浑水,另一方面,炼金科学对她的调查追踪从未停下。
千里之外的北境,安详美好。
缪拉化作了少女模样,坐在城堡主座之上,一脸的惬意,手指绕着头发,嘴里故意说道:“哎呀呀,都这么长时间了,好无聊啊!大人这是上学上瘾了?再呆下去,我都觉得我是北境之主了。”
想象之中的回应,作为监护缪拉不会胡作非为的枷锁(同伴),德索抱臂而站,面色冷酷,“给我滚下来,变回去。”
“这就是你对大人钦点同伴的态度?”他一挑眉,“干嘛呀,看不下去,你可以过来啊。”缪拉勾勾手指,挑衅地说。
德索脸色变得巨黑,显然之前在他手里吃过亏,根本不上当。
缪拉:“大人干什么去了,在王都里流连忘返了?索索,我领主的活干得不错吧?不然我直接篡位吧?大人应该不会介意,然后你来辅助我,我们一起把北境收入囊中,你做领主……的丈夫。”
“我会砍下你的脑袋。”德索冷血无情地说。
“啊?”缪拉不满噘嘴,“你真舍得?我还记得啊,上次有个家伙喝醉酒然后抱着我,哎!我也理解,想想都是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欲求不满是很正常,我不会……”
“叮叮叮。”
三柄短刃钉在缪拉左脸,右脸和头顶边。
“恼羞成怒了啊~”缪拉拔下一柄短刃,粉晶晶眼瞳转动,朝着德索抛了个媚眼,然后超色地舔着剑柄,“有你的味道哦!”
调戏德索实在有趣,看着他手臂肌肉紧绷,两只手捏也不是,张也不是,就连整个人都在膨胀爆炸和收缩冷凝中反复。
缪拉内心啧啧,看得出他很想杀人,啊不,是杀魔了,如果不是大人临行前的命令,他早就被看个七零八碎了,缪拉眯眼,前提是他能做到的话。
缪拉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他鼻尖轻轻耸动,脸色发生了变化,转头朝着窗外看去,语气沉了一个度,
“有黑暗气息。”
“你觉得我还会被骗吗?”德索不为所动,他完全是被狼孩子的故事骗了十次的可怜人。
“这次是真的,没骗你。”
外面传来了惊叫声。
德索终于发现不对了,他翻窗而落,抓住女仆问,“发生什么了?”
“花,花园里的那些枯萎的玫瑰变异了!”她满脸惊恐。
那些黑色藤蔓往外爆发式增长,简直就是涌动黑潮。
德索抽刀上前,“别去那里。”
缪拉过去,那些黑藤见到缪拉后速度极快地缠上了他,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在不停被吞噬着,它们饥渴的吞噬着一切来自黑暗的力量。
他心里咒骂一声,看来是他搞错了,危险的是他才对,连忙伸手,“德索,救我!”
德索见他要被淹没下去,二话不说,想要将其救出,可是这突然变异的玫瑰花藤是非常夸张的。
缪拉不顾暴露,伸出五色斑斓的翅膀,奋力想要往高空上飞去,好在现在是变异之初,他又足够强,在最后长出尖刺前突破了出来。
缪拉惊吓地望着下方恐怖的画面。
“让我下去。”
缪拉变回了男身,他拉住德索。
“不用。”缪拉说:“它们不攻击人。”
德索闻言往下定睛看,确实,那些人虽被困住,但看起来并没有性命之虞,缪拉接着说,“而我现在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藤蔓铺张开来后,突然有如闻到了什么,开始大量的往地底下钻去,接着只听地底深处传来了深重的嘶吼,一声声,又逐渐减弱,彻底寂灭。
就算恶魔缺乏同情心,可缪拉依然听的头皮发麻,那些可怕狰狞的黑色荆棘正不停往内输送着营养。
而营养就是……黑暗气息,而之所以爆发,是因为在对抗着什么。
缪拉忍不住朝黒沼城方向望去,这里只是联动产生的反应而已,真正异动应该在那里,黒沼深渊内部绝对出了事故。
好半天后荆棘才停止了突然扩张的趋势,只是此时的整个城堡已完全被覆盖,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荆棘城堡。
这些黑色荆棘透着一股十分不详的死亡气息。
“地底下的那家伙被吸收了。”
缪拉小心翼翼找了个地方落下来,然后变回了女身直接缩回德索怀里。
他无言低头。
“你保护我一下,我害怕。”
不得不说缪拉女版形态娇小美丽,人美声甜,此刻真是有楚楚可怜的味道。
了解缪拉真实性情的德索一脸捏着鼻子提着。
有不少人被关在了一层又一层的荆棘里。
德索抽刀去砍,居然发出了金铁碰撞的声音,他不由自主地说:“好坚硬!”
难以想象这是植物有的硬度。
德索想办法救援那些人,但它实在太硬了,使用任何东西都无法劈开。
里面的人一开始在里面还恐慌抽泣,以为自己要死了,后来发现不会受到伤害也就安定下来了,北境人心还是挺大的。
缪拉摸着下巴陷入深思,“我劝你们先不要破坏这些藤蔓。”
缪拉根本碰都不碰一下,虽然里面充满他的本源,黑暗气息。
但那是充满危险气息的黑暗,他能感受到其中随时有可能发动进攻的欲望,作为恶魔,它甚至有种本能的无法面对的恐惧感。
“如果藤蔓被破坏,里面的黑暗气息释放出来,也就是你们说得黑雾会让这些被困住的人生病变异,到时候受到影响的可能就不只是城堡了。”
德索常年和深渊作战,怎么会不明白黑雾的可怕。
“先确认被困人数,然后保证存活吧。”
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
黒沼深渊里前所未有的空荡,原本四散漫无目的飘着的黑雾受到吸引,朝着内部收拢。
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针对魔物的末日灾难,一道冲击波之下大部分弱小魔物都被荡回黑雾的原始状态。
只剩下一部分苟延残喘着,不再划分地盘,而是紧紧缩在一起,深深恐惧地望向黑暗之源的方向。
那颗黑色巨蛋本身没任何变化。
但它下面的荆棘改变了模样,在原来地盘上扩大无数倍,阴气森森的黑荆棘,刺破了一切后狠狠吸食着。
原本被看笑话的人类白骨已被包裹至不见,最可怕的是它还反客为主,化身寄生物一般将尖刺深深刺入黑暗之源中,缓慢地蠕动着往上爬行。
它们能感觉到,它们的王,它们的神……也许正在诞生之中。
亚菲利欧?阿斯特?谁在喊我,那是谁?
它醒来后所见全部都是黑暗,祂觉得很安静,很安全,于是它只想继续沉睡。
睡吧,睡吧,一直睡下去,直到忘记自己是谁,你浅薄的思想,微妙的情绪和这浩瀚的黑暗相比多么无关紧要啊。
说来也是。
可总有苍蝇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唠唠叨叨的,干扰着它良好的睡眠。
“少爷,你怎么还在睡啊?该醒醒了!”
少爷,是在喊我吗?
“少爷,别摸鱼了好不好?”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喜欢她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所以想一直看下去。
可是……可是什么?
“我会守护在你身边,我不会走的。”
骗子骗子骗子……那么多话只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回来!
强烈的愤恨和痛苦以及黑暗也不明白的情绪使广博深邃的祂泛起了丝丝波动和涟漪。
祂惊诧着,那被封在内部的固执正挣扎着。
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安心睡觉的,怎么能够安心!
随着自我意识的逐渐强盛,黑暗不再平静了,无论我是谁,我要成为自己,这一缕凶狠的意识开始反击地撕咬,他很强大,可是和这黑暗相比他能感觉到自己弱小,但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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