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餐厅,大理石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
穿着小白花围裙(女仆装(划掉))的黑发少年安静地低头摆碗筷,见我来了,抬起脸,嫣红的唇角上翘,“你来啦。”
我:“……”
刚刚脑海里出现的“亲爱的你回来啦,是要先洗澡还是先口口”的那一幕,快从我的脑子里出去!!
我清清嗓子,努力凝神静气,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南禾做的菜上。
我麻了。人间美味。
学霸的谦虚跟我的谦虚不一样。
我转头看南禾:“这叫……‘勉强会做点东西’?”
南禾只是眉眼弯弯,他抿着唇笑。
说实话,吃夜宵只是我的一个借口。
留宿这种事,毕竟孤a寡o独处一夜,虽然我的理由充分,我跟南禾也完全是纯洁清正的关系,但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能做什么事了。
其他做什么都感觉很怪——然后南禾就在这个时候提议要不要吃夜宵,我压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
我的嘴,你想吃的真的只有夜宵吗?
吃完饭,南禾还想收拾。
我阻止了他。
“明天会有阿姨来,先放着吧。”
“嗯,好。”
南禾这次也没有推阻。
上次南禾睡的是其中一个客卧,我又把他带过去,给他简单讲了下注意事项,南禾也很乖巧地认真听。
然后在我出门前,听到砰地一声,然后他突然轻轻地痛哼了下。
“怎么了?”
我转头去看他。就看南禾突然半跪在地上,单只手撑着,整个人有点僵硬。
我下意识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了,“南禾?……”
“……没什么。”
南禾慢慢地转过脸,摇了摇头。
但是他分明眼里带上了一点泪。
“就是刚刚,弯腰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上台角了。”
“你不要紧吧?”
少年垂下眼,手忽然拉过我的手,自然地慢慢地摸上了自己的腰侧。
T恤柔软的布料被按进去,带着我的手轻轻地揉着。
“……有点疼。”
……也是下午的时候,我在他腰上掐过的地方。
我一个激灵。
“呃,嗯,你……你没事吧?”我有点结巴,我想站起来,“我有药膏应该,等下你自己抹一下——”
然后那只手抓上了我的手腕。
我没设防,南禾这一下扯动之前将我拉得跌坐在了卧室的地毯上。我的背靠上了床侧。
“南禾?——”
然后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漂亮的少年已经分腿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手,还拉着我的手。
摸上了他的腰侧。
“帮我揉揉吧,林加栗。”
他说。嗓音很轻。
“……你下午才摸过。”
我脑袋懵了。
不是,等一下,什么意思。
我下午哪有摸过,我明明隔着衣服,而且还是你让我掐——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南禾的手,已经带着我的手从衣摆摸了进去。
皮肤滑腻如玉,凉丝丝的,手感很好。
我嘶了一声,“那个,不是,我的手感觉也不太合适,不然我还是给你找药膏,就在隔壁,我现在就——”
南禾的手也很凉。
但是他的唇又软又热。
因为他弯了弯眼笑……
然后吻了上来。
柔软的唇,湿热的舌尖。
少年微微垂着头,舌尖慢慢描绘着唇形,再轻柔地探入,去触碰,柔软地勾起。
南禾的气息都是甜的,又凉又甜,让人很难形容那种味道,但一瞬间,就让我的大脑懵了一瞬。
因为跨坐的关系,他的上身贴得与我很近,欲坐未坐,贴着又在轻轻磨蹭,我听到了接吻时,南禾微微压抑的颤抖的气音。
慢慢地撑着身子磨蹭。
甜的气息。
终于不再只是在唇齿相贴的时候尝到的甜丝丝的气味,而是空气里,慢慢地,弥散出来的那股清甜的味。
我闻到了南禾的信息素。
来自omega主动的信息素。
几乎就是一瞬间,我感觉我脑内的那根弦要断了。
“林加栗。”
就在我愣怔地感觉到颈后的烫度要烧到太阳穴的时候,南禾在我脸前开口了。
“听说,你的生日要到了。”
“什么……”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汹涌的热意让我几乎神智有些不清,脸都在发烫,耳边的声音也朦朦胧胧。我抓住了面前omega的手臂,他也任我抓。
omega就这样被我砰地按在了床上,动作并不轻柔,南禾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但在南禾抬手摸上墙壁关掉了灯,房间里昏暗一片,他凑近,手几乎温和地将一个金属的东西戴在了我的脸上。
我看清了。
银色的,金属的,类似面具的东西。
是Alpha——止咬器。
他轻轻一扣,那冰凉的金属就贴在了我的脸上,让我混沌了的大脑短暂地清明了一瞬。
“南……”
“对不起,我不能留下腺体上的痕迹。”
他轻声道歉。
“但我可以弥补你一些别的……”
“什么?”
在我愣神的时候,南禾压过我的肩膀,和我的姿势变换,他居高临下地撑起身子。
黑发少年漂亮至极的脸上,染上了潮红,那双浅色的眸垂下来俯视着我。
说出的话又甜又柔。
“林加栗。”他说,“想弄进里面吗?”
第 111 章
omega的身体构造, 我们第一次学习是在高中的生理课上。
教室里闹哄哄一片,纸团在后排嗖嗖乱飞,生理课这种课程对我们一整个班的人来说简直跟过节一样。坐在前面的omega们脸涨得通红, 有的把脸埋进书本里, 几个人故作镇定盯着讲台上的课件ppt, 还有的几个回头对猖狂的alpha们怒目而视。
最后排很安静。
因为我和罗简安两个人坐在后排。
我支棱着腿, 托着下巴, 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上的omega生理构造。
老师敲了敲黑板, 接力维持秩序:“大家注意看, 不要闹了, 这是omega的内部构造, 我指的这一块, 就是生殖腔,也称为孕腔——”
底下一片怪声的“哦——”还有几个beta和omega的怒吼和呵斥声。
我点了个头, 抬手准备在我的课本上画个圈。
校霸罗简安……罗简安伸出手来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
我转过去:“你什么毛病。”
罗简安啧了声,女alpha手指上还带着烟味, 她腿跷在课桌上, 脑袋后仰让一头短发扫在肩头:“这不是ao授受不亲, 你看omega这些东西干什么, 反正也没用。”
“哪里没用。你以后用不到?”我说, “再说这是生理课本上的内容,反正也得考。”
“你考试?”
“你不考?”
“我跟你不一样,我家天生不用我继承, ”罗简安轻嗤一声,从口袋里捞出根棒棒糖, 抛到了我的手上,“而你林加栗, 一个继承人,非要考低分为了博自己哥哥关注,你学不学有什么用?”
我啧了下,扒开了棒棒糖的糖纸,将棒棒糖塞进了嘴里。圆滚滚的小球抵着腮边的软肉,甜丝丝的味道就沁了出来。
“闭嘴。”我说。
“兄控。”她说。
“哼。”
我没理她,继续托着腮看黑板上老师讲解生理题。
罗简安的手放在我手边的课桌上,她的指.尖慢慢地一下下蹭了下课桌桌面。
“林加栗。”
“……说。”
她从我的手里抽出了笔。
我转头看向她。
笔尖落在了我课本上的omega内视图上。
“你标错了。”
“生殖腔在最深的地方。”
女alpha漫不经心地在我的图上画了个圈,旁边做了个标注,“在这里。一般ao做的时候进不去生殖腔,也没必要进去那么深的地方,平常也打不开。”
我看着她的笔尖落在那个窄口上,往里一划,“要是不小心弄在里面很麻烦,成结了会怀孕,搞不好还永久标记了。”
我盯着她。
罗简安皱眉:“干嘛。”
“哦,了解这么清楚,”我说,“你跟你那家庭教师没搞出事吧?”
罗简安手里转的笔一顿。
“这是考试内容。你课本上写了的。”
她似乎面色自然地手点了点另外一页,我看了眼,还真的是复述版的文字内容。女alpha瞥来一眼。
“我又没骗你。”
所以,在南禾说出这一句话之后。
我脑海里,就莫名其妙,闪现过我跟罗简安的这一段对话。
“林加栗,”南禾问,“你想弄在里面吗?”
在我茫然又混沌的时候,南禾俯视着我,垂着头,神色在昏暗之中看不清楚。
头烧灼得厉害,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可是……不可以。会……”
但我看清的……是他慢慢笑了一下。
少年俯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我的生殖腔……成不了结。”
成不了结?是什么意思……
啊,南禾的身体……我记得之前,那群医生和我说过……
他……不会再有可能怀……
南禾嫣红的唇角微勾。
然后他沉下去。
少年的喉结攒动着,肩膀一耸,他唇齿之间压抑地透出了一声很轻的喘。
整个人往前撑着手臂在我身体的两侧,吃力又颤抖,但又绷着唇,竭力维持着平静。
纤细的手指都攥紧了被单的布料,骨节用力地发白,脸颊上陡然漫起大片的红色。
胸膛剧烈起伏。
“南禾,不要一下……”我倒抽气,扶住了他的腰,但南禾显然并不想听我的。
他攥着我的手腕,用力地攥紧。浅琥珀色的眸,带着沾湿在额上的湿濡黑发,很慢地看了我一眼,弯了一下。
然后他到了底。
轻轻的一声闷哼。
少年皮肤莹白,在月色下像是凝脂一般柔滑。
除开那些染上的艳色。
额头烧得厉害,烫意滚过皮肤,顺着脊背的神经往我的太阳穴上窜,随着滚烫的呼吸又散在空气里。
那些大量的,烂漫的,勾魂摄魄的鸢尾花甜香,侵蚀了我的思维。
“对不起……”
那个嗓音很轻很哑,像是诱哄,“不能让你咬。”
大脑的热度带着虎牙疯狂作痒,我的舌头舔了又舔自己嘴里牙齿锐利的尖处,磨了又磨。
在这种时候,却有个金属的冰凉的东西被固在我的下颌上,阻碍了我要做的动作。真是该死。
“但是说过的……我会补偿你的。”
在被我按住肩膀,压下去,膝窝也架在手臂上的时候。南禾乌黑柔软的发散落在枕头上,漂亮得不可方物。
胸前起伏。
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了腹部上。
手掌之下,几乎能感觉到形状起伏。
南禾的眉蹙着,脖颈向后仰,唇角的弧度却又在停顿的间隙上扬。
“对,就是这样。”他说,“全部都……”
少年的后脑生硬地撞上了身后的床板。忽地僵直的脊背,攥紧的手指,他却只是仰着那双浅琥珀色的眼。
热汗迷蒙。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脸,近乎眷恋地摸着那银色金属的止咬器。
南禾轻轻地笑起来,像是坠入人间的妖精。
弄进来吧。他说。
夜里的月色总是凉的。
但她绸缎一般柔顺的黑发垂下来,炽热的气息不近不远地交织,令人感到无边的暖意。
在某一个时刻,或许,是许多的时刻……
爱是……泥泞,又肮脏不堪的东西。
南禾微笑着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让驾驶座上的青年眼下的淡青迎着车窗外的曦光。
车窗降下,室外寒冷的空气便透了进来。
狭长的漆黑眼睫慢慢挪开,黑发青年缓缓地伸过手,拿起了放在副驾座椅上,自己在震动的手机。
“……嗯?”
“你不在教区。里昂。”
好友的嗓音传出来。
“今天有晨祷。”
里昂自动切换了法语,“……啊,我知道。”
一夜没阖眼,喉咙有点哑,“抱歉,我需要洗个澡再过去。”
“嗯?”
诺亚笑起来,意味不明,“看来是个长夜。”
“……的确是。”
在人楼下干坐了一夜。
里昂殷红的唇角无力地弯了弯,他垂下眸刚准备发动车子,忽地,视线略过了车前窗外的一个身影,定了一下。
动身前,他想起了什么。
林加栗问过他圣子的事。为什么?
“诺亚。”
“怎么了。”
“教会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嗯?我以为你已经脱离教会事务了。”诺亚说,漫不经心,“从两年前,你决定要飞去做教授开始。”
“当然,你要是想回来处理事情,代表教会我也随时欢迎你。”
并不打算告诉他的意思。
里昂顿了顿,笑了下,“没事,好为人师的劲头还没过呢,我还得再做段时间的老师。”推开车门,向那个身影走过去,他装作不经意换了个问法,“诺亚……最近快要圣诞了,仪式也应该很多吧,你很忙么。”
“都是职责。”
“嗯。”
“不过要说最忙的话……”
“你知道的。”那边传来一声叹息,笑意很轻,
“我在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烟头被摁灭。
火光灭在金属的槽内,发出无人听见的刺啦声。
捏着烟身的手指烦躁不堪。
罗简安抱着双臂靠在墙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自己的手臂上,长腿歪歪扭扭支着。
看了看手机,女alpha抬头望向旁边的高级公寓楼,慢慢地嗤了一声。
“……说好的要讨论生日安排。从昨天开始就不见人影。”
抬起长腿,罗简安皱了下眉,转身走了。
迎面却撞上了一个人。
“你是……”
“我们见过。”黑发青年微微笑起来,鼻梁上的小痣明媚。
“抱歉,我想起来了,你是林加栗的邻居。”罗简安说,“里昂教授,L大的法学教授?上次还在你家吃过饭。”
里昂悠悠点头,“对。你今天好早,来找林加栗?”
“没,路过。你回家?”
“我搬家了。”
“……是吗?”
罗简安看了他两眼,没兴趣继续问,估计这人是回来不知道办什么事,跟她也没关系,“那你忙,我先走了。”
腿刚迈出去一步。
就听到身后人说话了,“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以前见过吗?”
罗简安转过身。
年轻的教授微微笑着注视着她,“在N城。”
在N城。
这三个字落下。
一股僵直的意味,蓦地窜上了脊背。
密密麻麻。
“N城……”
罗简安面不改色笑了声,“原来我在N城混得这么有名吗,你在N城也见过我?”
里昂温和道:“对。”
“啊,那是在哪个club还是派对见过吧。”
“算是。”
原来是这样。
手指在胳膊上点了点,罗简安随意道,“那之前林加栗在的吃晚饭那次,怎么不说见过?我跟林加栗没什么好藏的,她知道我玩什么。”
“我不想让林加栗知道。”
“……”罗简安转过来。
对方语气不对,她皱了皱眉。没说话。
里昂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黑发青年眼睛微微眯起时,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但殷红的唇角却又上翘。
“抱歉,我没提过吗,”
他说,嗓音很柔和,
“我跟圣子是朋友。”
两年前。
门槛极高,隐在富人区的私人俱乐部内的音乐吵闹。灯光昏暗,鼓点震动着地板。来往的都是名流富豪,不乏有几张时常出现在新闻头条上的面孔。
高价从拍卖行拍来的画作随处可见,转角就是新代艺术家的作品。纸醉金迷,奢华得令人陶醉其中。
“简安!”
多金浪荡的短发女alpha个高腿长,点着根烟,轻车熟路地抱着手臂懒散迈腿进来,被一哄而上的众人围着。
然后众人的目光,很快移到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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