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故意断在这的,下章还是车……
尽量避开敏感词了,希望不会被锁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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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暮羽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1-27 22: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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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姑娘们,么么哒~
☆、陈年事
“……我说……我们回去好不好……”
小雅有气无力道,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又从草地进了温泉,高杉还没停下,她觉得自己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简直要累瘫,但身体的感觉还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几乎将她没顶。
“不好。”
“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小雅闭着眼睛,哑着嗓子问道。
高杉一脸冷漠:“等你学会游泳的时候。”
“不可能学会的吧,你真的有在教我游泳?”
“你对我的教学有什么意见?”高杉挑挑眉。“是不喜欢这个姿势吗?那我们再换一个。”
小雅:“……”
衣冠禽兽,人形牲口!
隐忍破碎的低吟,急促的喘息,泉水搅动水花溅起的叮咚清音,草丛间的虫鸣,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响……这方寸之地,静谧也热闹。
高杉到底还是在小雅学会游泳前放过了她,最后是怎么回营地的她完全不知道,反正她直接在温泉里睡着了,熟睡程度就算天人打来估计都不会将她吵醒。
小雅醒来时,高杉就躺在她身边,双手抱着她,睡得很熟的样子,唇角微微翘着,不知做了什么好梦。
认识这么久,还是觉得这人长得真好看~
小雅凑近去看高杉的脸。晨光溜进营帐中,睡着的青年脸部线条在澄澈的暖阳中显得极为柔和,那双明锐如刀锋的眼睛此刻正阖着,睫羽微垂,化去平日里不少戾气。
小雅忽然发现,高杉的睫毛还挺长。没忍住偷偷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睫毛,她玩得挺嗨。
似乎感觉到眼睛上的痒,高杉悠悠醒转,却还未清醒,迷迷糊糊道:“小雅,别闹……”
声音微哑,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和软。
小雅心里忽然泛起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就像是冰冷的外壳忽然被融化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坚硬的堡垒撬开些许松动,一颗嫩绿色的小苗从缝隙中钻出,沐浴到最温暖不过的日光。
她微微闭上眼,轻柔的吻落在高杉眼皮上,这一次高杉彻底清醒了,揉了揉太阳穴,道:“再闹今天晚上还教你游泳。”
小雅睡了一天一夜,高杉却不能休息,鬼兵队的事不少,他忙了一天一夜,此时还没太睡够。
小雅没说话,脸颊贴着高杉胸膛,过了一会,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处传来。
她的声线中总是带着一种斟词酌句的、缓慢而优雅的腔调,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振袖和服,想到红色纸伞,想到檀木桧扇,想到古早庭院中的惊鹿水钵和方竹,想到石板小路柴扉旁火光晃动的纸灯笼。
“我还记得你从前写过的俳句,‘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晋先生,天明何时能够到来?”
没等高杉回话,她又继续说道:“乱治相辅,有一乱必有一治。未来,大概也是值得期待的吧。”
“晋先生,我可能得走了。”
高杉半晌没说话。良久,他坐起身,从衣襟里掏出一支紫色丸玉,手腕一挽,将丸玉簪在她发上。
小雅愣了愣,伸手摸上插在发间的丸玉。
“之前在夏日祭买的,本想寄到下关去,结果发生了很多事,耽搁了。”
“这算是定情信物?”小雅弯着唇角,笑意盈盈,“可惜我没什么送你的。”
高杉倾身,吻落在小雅额头,“足够了。”
***
几年前高杉离开萩城参加攘夷军时,小雅没去送他们;如今她离开攘夷军,高杉同样没去送。
他躺在屋顶晒太阳,胳膊垫着后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来我们高杉大少爷也是个文艺青年,一心情不好就喜欢上房顶看天。”银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高杉眼前出现一张顶着乱七八糟天然卷和没精打采死鱼眼的脸。“上一次跑到房顶,是坂本离开那天吧?”
“要你管。”高杉一脸冷漠。
“你不这么别扭能死吗?”银时都有点看不过眼,“看看你现在的德行,不舍得就去送,人家毛利元元都去送了,要不你就把人留下来。”
“你从哪看出来老子不舍得?”高杉瞥了银时一眼,唇角讥诮的勾起:“别用你奇葩的大脑回路来思考我,银时。”
银时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也在屋顶上躺下,“以阿银我的经验来看,傲娇男虽然也有萌点,但相处起来真的很辛苦,女孩子得有多大耐心,才能忍得了你这臭脾气,扒开言不由衷的壳子发掘你的暖男本质?这样都能在一起那绝对是真爱。”
“你少说两句不行吗?”高杉现在是真不乐意听银时说话,要放在平常,说不准他就要拔刀了。“经验?”他嗤笑一声,“被无数人嫌弃天然卷的经验吗?”
“天然卷怎么了?”银时差点在房顶跳起来,“你的女人不也是天然卷?!”
……
吵吵小架后,高杉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怀里揣着新婚书,一想起这个东西,他就能想起小雅离开前说过的话——
“旧的先放我这儿,我等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们交换,你要把新的婚书亲手交给我,记住了,是‘亲手’。”
女孩子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高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真像她说的那样,好看的要命。
“我走时你别来送我了,其实我讨厌送别,尤其讨厌送别人上战场,几年前你们离开萩城时我都没去送的。”
“从前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长成一棵树,可以为我重要的人遮风挡雨,可还没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他们都死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太弱小。”
“晋先生,我们都保重好自己,在自己的战场奋斗厮杀,也许现在还没办法做彼此的后盾,但我相信有一天,不再弱小的我们能在黎明来临前再见。”
“所以你千万不能死了,不管遇到怎样的危险,不管面临怎么样的境地,请你一定撑下去;前面没有路了,我来做你的路,你的船,你的直升飞机。”
……
阳光有点晃眼,躺在房顶的高杉伸手遮住了眼睛。
“呵,自大狂,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谁要你做我的路啊。”
另一边,毛利元元将小雅送出鸟取。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雅大王,京都虽离的不远,但也一定小心。”
“战场刀剑无眼,世子才最需要小心。”小雅挥挥手,“行了回去吧,这都快出福知山了。”
“雅大王……”毛利元元欲言又止,又忽然想通了什么,上前两步,忽然抱住小雅,“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如果说男女之间的喜欢注定会让我们生出隔阂,那我还是觉得,就让我这份喜欢成为好朋友好兄弟之间的喜欢。”
毛利元元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释然的笑意,“我这个人一向很看得开,不喜欢强求也不喜欢钻牛角尖,当初知道自己的喜欢后没再进一步,或许也是下意识觉得,做你的朋友会更开心一点。”
小雅沉默良久,忽然笑出来,伸手环抱住毛利元元,“谢谢你,世子……不,元元。”
之前堀田曾告诉我小雅一件事,发生在下关花柳街,小雅却完全不知道。
毛利元元招揽中央银行的合伙人时,遇到一个刺头,两人打赌,毛利元元输了的话小雅就要陪他喝酒,毛利说小雅不是赌注,那个刺头就换了个要求,赌输了的人必须要转三圈最后跪下学一声狗叫。毛利元元输了,很坦然履行约定,一点也不觉跪下学狗叫是件让他懊恼或者难堪的事,起身时眼里还带着豁达和洒脱。
刺头问他:“你不觉得这是侮辱吗?”
毛利元元却说:“输了就是输了,我不是输不起的孬种。”
这个男人,他有着最宽广的胸襟和最澄澈的赤子之心。
“元元,能被你喜欢,能成为你的朋友,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全世界。”
***
小雅之前联系上父亲生前一位在宫内省任职的旧友,刚好赶上天子的异母妹妹——和宫内亲王与德川家联姻,等成年后入大奥,成为继任将军的御台所(正妻)。
只是这个和宫内亲王才十二岁,离成年差的还远,下嫁之前她想选几名随侍女官带到江户,等入大奥后辅佐她,其中一名是在御所一直服侍她的老人,另一个公主想自己选。
收到小雅的书信后,这个宫内省官员就想到了她,如果小雅以后真能成为御台所的女官,作为举荐人他也能受益。
小雅已经断了艺伎的路,只能另想在京都谋生顺便发展事业的办法,接受举荐,算是对两方都好的事。
只是她的出身不太高,在花柳街工作过的经历也不算特别光彩,抵达京都后她说起这个,打算举荐她的宫内省官员却说这根本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