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我怕水。
世子: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你靠近水哒!
高杉:怕水?走,我教你游泳。
之前看过一个美国电影,内容和电影名字都记不太清了,但里面有一句话至今我都记忆犹新——
如果有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孩摆在你面前,你该怎么选择?
答案是:选择和他在一起能让你变得更优秀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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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抱起来挨个举高高
☆、争朝暮
温泉池子不深,只是小雅一进水里腿就软了,儿时留下的心理阴影再一次袭上心头。
《平家物语》中平清盛之妻抱着幼帝跳水自尽前曾对幼帝说“水下亦有都”,但差点被淹死的小雅知道,水底下根本没有平安京,只有沉重的、禁锢人呼吸的漆黑牢笼。
当她再一次重温被恐惧和绝望没顶的记忆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她,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海港。
高杉的动作还算快,没等她扑腾几下就把她捞到岸上。看到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高杉极不厚道的笑出声。
她这一发懵,看上去挺软萌的。
小雅确实有点懵,她连洗澡都是用淋浴,浴盆浴缸这类东西,一向排在她最不需要的生活用品TOP1。上一次坐船最起码不是和水直接接触,这一次刺激就有点大了。
反应过来以后,小雅狠狠推了高杉一把,忽然想到什么,她有些着急的从衣襟中取出一方手帕,手帕里包着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纸,纸张泛黄,还用胶带粘过,被水浸过两次,字迹化成一圈一圈的墨晕,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她盯着这张纸看了半天,忽然有些难过。
“什么东西?”高杉探出手,趁小雅没注意,抢走她手里的纸,勉强认出上面的字迹后,他的表情变了。
“这是……”他抬起头直视小雅,目光里带着些微的探究,“当年的婚书,你还留着呢?”
“你别误会。”小雅想把婚书抢回来,“我留着是纪念我爸的,毕竟当年的婚事是他还活着时定下的。”
高杉却将手一收,“这上面的名字都不是我自己签的。”他笑了笑,明明冷而锐的相貌,偏偏此刻的眉目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柔和。
他将婚书揣了起来,“等回去后再重新写一份,我亲自签名。”
小雅微微一怔,随后勾勾唇角,强调道:“都说了你别误会——”
高杉不想听她解释,她十句话里没几句能信的,于是他只是低下头,以吻封缄。
她身上的气息很好闻,香薰炉常年点着鸩居堂黑方,细雪红梅的味道似乎浸在她骨子里,唇上那点红色又像火焰,和潋滟的眸光一道,艳而凉的底子,却绽出滚烫的颜色。
嘴唇相触时,小雅身子颤了颤,高杉的唇有点凉,却很柔软,不像他这个人。唇齿相依,舌尖追逐,温度相融,最初微微的推拒,不知何时变成专注和沉迷。
直到两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时,高杉放开小雅,不爽道:“你怎么这么熟练?”
“无师自通,这是天赋。”小雅挑挑眉,“你怎么也这么熟练?”
“这是天赋……唔——”高杉话音刚落,小雅仰起头,报复一般的狠狠咬住他的唇。高杉也不甘示弱,他环住小雅的腰,在草地上一滚,两人一同跌进温泉池子中。
一进水,小雅就怂了,伸手揽着高杉脖子,紧紧攀住这唯一给她安全感的“海港”,高杉深吸一口气,带着小雅猛地潜入池底。
将口中的气渡给小雅,等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时再凫出水面,缓一会后又继续潜入水底,来回几次后,小雅都没脾气了,她无奈的问高杉:“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从水底潜到水面。”
这完全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不好!
小雅叹了口气,语气郑重了些,“晋先生,我这次……是来找你的。”
“嗯,我知道。”
“我以为你快死了。”
“确实差点死了。”高杉的口吻带着点自嘲,“我要是好好的,你才不会找过来吧?”
“晋先生,如果你死了……”小雅顿了顿,语气很认真:“我出家给你守墓。”
半晌没听到高杉回话,小雅疑惑的抬起头,还没等看到高杉的表情,头又被按下去。
“千万别,我怕你脏了我的轮回路。”
他语气中带着嘲讽,声线却是微微颤抖的,真的只是微弱的一点点,却被小雅听了出来,她沉默一会,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你们攘夷军可以买保险吗?”
“问这个干嘛?”
“我是想,你还是买份高额意外保险吧,受益人就签我的名字。”她抬手拍了拍高杉肩膀,“至于你嘛……以后出事,记得落叶归根。”
在高杉把她neng(四声)进水里之前,小雅抬起头,幽幽萤火环绕下,她的目光潋滟如盛装了月光的水面。
“说好了,回去写婚书。”她揽住高杉的脖颈,唇角含笑,“‘井下晋助’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真可惜,我还是觉得‘高杉雅’比较好听。”高杉低下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是有生以来最亲昵的距离。
“在这里,可以吗?”高杉轻声问道。
“在这里,可以的。”小雅肯定地点点头,高杉说的没头没尾,她却听懂了。
外界战火纷飞,小山谷闹中取静,头顶月牙星星,鼻间嗅着花叶草露气息,还有萤火虫为他们照明。
人的一生,会有多少这种时候?遇到了,就别错过了,哪怕只有一朝暮呢。
高杉握住小雅的腰,将她托到岸边草地上,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解起来不太容易,他的手指好像忽然变笨了,对腰带上的结扣都无可奈何。
小雅歪头看着高杉赧然,唇角微翘,笑吟吟的伸手,指尖在腰带上一挑一勾一抹,结扣就开了,衣衫松松垮垮的披在她身上,层层叠叠半遮半掩着美好的线条。
黑的发,白的肤,红的唇,萤火环绕中的姑娘,美的像水妖。
水汽氤氲了两人的眼眸,高杉伸手,指尖落在小雅脸颊,轻柔的,却也缓慢的向下移动,小小的耳垂、微翘着的唇、线条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胸前温暖柔软的山峦。
常年握刀,他的指尖生着粗硬的茧,缓慢碾磨捏揉着柔软山峦顶峰。摩挲肌肤的动作仿佛点起一串串火焰,火苗还在不停往下烧,腰,脊背,臀,大腿……
小雅咬着唇,呼吸渐渐急促,眉头微蹙着,手指紧紧抓着草地,当高杉的手指轻轻探入时,她打了个颤,身体绷紧,轻哼出声。
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住唇时,高杉的吻忽然落下,舌尖登堂入室,四处游弋,留下一阵又一阵空虚难耐的痒,心脏扑通扑通想要跳出,胸口却有只温热的手将它揉捺回原处。
皮肤上的水被热度蒸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鼓噪着,干渴,燥热,想要狠狠抱住什么,手颤抖着伸出,却只抓住一场徒劳。
高杉的手指灵巧搅动又抽出,一下一下,在身体中作乱的麻痒让她觉得有点难受,想动一动,却被高杉牢牢按住。渐渐思绪有点发飘,周围仿佛浮动着软绵绵的云朵,迷糊之中,异样的灼热抵在她身下,刚清醒一点,高杉身体向前一顶。
进入的动作可比之前粗野多了,小雅痛哼一声,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却被箍住腰肢无法动弹。
高杉一鼓作气般顶到最深处。仿佛一把利刃捅进小雅身体,撕裂般的疼让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忿忿不平的一口咬住高杉肩膀,疼痛感刺激到这个男人骨子里的血性和狼性,他微微撤身,握住小雅的腰,开始猛烈的进攻。
温暖湿润、比丝绸还要柔滑的触感将他层层包裹,快感像积攒的电流,就快要炸开,他在小雅急促的呼吸和隐忍的呻|吟中破开道道关卡,重重顶入,仿佛撞上什么终点,撬开最后那扇门,小雅哀叫一声,招架不住猛烈的攻击,终于哭出来。
“晋先生……疼,轻点……”她喘着气说道,声音软软的,蜷在高杉怀里像个惹人心疼的小动物。
高杉忽然意识到,哪怕平日里再铁血再没良心再手狠心黑,这个姑娘也是个软软的女孩子,她的腕臂很细,身体很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有哮喘宿疾,还怕水怕的要命。
这个姑娘,她命途多舛,父母皆亡,见惯人情冷暖,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世上流浪,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奋不顾身什么叫义无反顾。
可也是这个姑娘,听说他要死了,第一次奋不顾身,第一次义无反顾,抛下所有,千里奔赴,只因她心里那一句承诺——“晋先生,如果你死了,我为你守墓。”
高杉伸手将小雅抱住,身下动作忽然变的很温柔,很温柔,连心脏也融化成一湾带着甜味的水。
这是他的姑娘。
从此之后,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