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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的马甲又掉了(黑白狐狸)


张秘书话里有话,指责陈老爷子在公开考试的时候恶心人。
“小女身为母亲,关心则乱罢了。”陈老爷子养气功夫非常到家,面对张秘书的敲打,面色不变,下垂的三角眼抬也不抬,“领导日理万机,又何苦盯着陈某人的家事不放?”
张秘书伸手,手指缓缓抚着茶杯,默然打量面前的老人。
陈家在韶城几代经营,说句地头蛇也不为过。有人说,如果陈老爷子愿意,早就高升了。
但是高升哪有做一方大员舒心?
流水的领导,铁打的陈家,就连宋瑞松也要给陈老爷子几分薄面。
张秘书不开口,陈老爷子也不开口。陈老爷子老神在在,靠在红木沙发上,热气氤氲了他脸上的皱纹,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张秘书伸手给陈老爷子斟茶,似是不经意道:“省教育署最近提交的随迁子女报告,有几处数据比较含糊,领导的意思,是让基础教育处王业同志去发言,他比较熟悉基层工作。”
陈老爷子面色不变,似乎对大领导撸了自己的发言不以为意:“既然如此,陈某乐得清闲。”
一旁的水开了,咕嘟咕嘟作响,打破了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张秘书伸手按了烧水的键,应酬两句,起身离开。
陈老爷子礼节十足地将张秘书送走,迟迟没有折返,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爷爷。”身后有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姑父要来了。”
陈老爷子哼了一声:“你那姑姑姑父,都是蠢货。”
年轻人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宝石蓝的衬衫,笑容邪气。
与陈宅端方古雅的气氛格格不入。
世人皆以为陈家大小姐就是陈老爷子的接班人,殊不知,陈老爷子还有一个去世多年的大儿子,大儿子去世前留下一个独生子,一直养在国外,接受精英教育。
他才是真正的陈家继承人。
年轻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不疾不缓:“确实蠢,所以我才回国给他们擦屁股。”
陈老爷子冷笑一声。
陈寒梅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她之前指使自己的好友王莹滥用职权去拿容栀的档案,还假冒陈老爷子的名义,指使人在直播的时候为难容栀。
如今东窗事发,王莹被开除公职,那个为难容栀的工作人员也被处分。
这下可好了,王莹彻头彻尾地恨死了陈寒梅,几乎把陈寒梅咬下一块肉来。王莹的夫家是生意人,因为陈寒梅的缘故,被迫断了大部分人脉,更是把陈寒梅当做眼中钉。就连陈老爷子自己,碍于自己手下人的意见,也不能管得太过。
毕竟是自己女儿,陈老爷子最后还是伸手捞了陈寒梅一把,但她在单位也沦为边缘人物,混了个调度车辆的职务,几乎成了透明人。
思及此,陈老爷子道:“你姑姑废了,陈家不能后继无人。立元,你可有把握?”
陈立元圆滑地说:“要看爷爷是不是舍得。”
————————
天色转暗,远处隐隐有雷声,层层叠叠滚过去。
“啪!”
闪电晃了晃,照亮了房间。
宁绪捂住脸,被一巴掌打得转过头去,面上发麻,心中的耻辱一下下冲上头顶。
闪电也照亮了陈立元英俊的面容,他的笑容没有温度,正在活动手腕。
陈老爷子端坐在一旁,嘱咐佣人取了热毛巾来。
“给立元少爷敷手,莫要打痛了。”
陈立元接过佣人递上来的热毛巾,慢条斯理地敷手。
宁绪心中被耻辱填满,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陈立元并未把宁绪放在心上。打完人以后,没有再看宁绪,转头对着陈老爷子说:“容栀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容家在衰败之前毕竟也是书香门第,容栀的脑子应该遗传自容家。”
陈老爷子一双老眼锐利地看了宁绪一眼:“我就说,针对容榕也就罢了,何苦连容松也针对,把容栀得罪成这样!”
“一个孩子,有一万种方式能毁掉。但是既然你毁不掉,让她成了气候,你就给我把她笼络住了!”
“别忘了,你发家的本金,用的还是容家的祖产!容栀万一知道……”
宁绪捂着脸,不敢说话。
陈立元凝视着宁绪:“姑父,去讨好容栀,让她回家。”
————————
容栀并不知道陈家对自己动了笼络的心思。
因为要去港岛,她正忙于安排自己的工作。比方说,她需要先完成N&T代言的拍摄。
好在拍摄不怎么花精力,一天时间足够。
在N&T的摄制棚,容栀再一次见到了江韵。
第87章 容栀和江韵一起拍广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容栀被化妆师化了个晒伤妆,鼻梁上一道晕染的红痕显得脸上野性难驯。她穿着品牌准备的牛仔裤白背心,头发被发型师做成卷曲的一大把,凌乱地散在腰间。
容栀笑眯眯看向江韵,摆了个口型:“嗨。”
江韵有些不自然地走向前去,站在摄制棚正中,明亮的光打在脸上,他看见容栀脸上被化妆师点出的小小雀斑。
卷曲长发半掩了她的脸,一双眼睛在灯下灼灼逼人。
江韵被烫了一下,忙不迭撇过头去。
只听摄影师喊道:“男生女生多一点互动!男生看着女生!”
江韵试了几次,都很僵硬。
——他素日里明明不是这样的,一见到容栀,所有根深蒂固的习惯统统破防了。
遇见爱的人,就是会逆逻辑逆风。
容栀看着江韵僵硬的样子,他的喉结在清瘦的脖子上紧张地动了动,一双长腿绷在浅色牛仔裤里。
这不知怎么击中了容栀的内心,她的脑子里一下子充满了黄色废料。
容栀咳了一声,大胆出击。
她从裤兜中摸出一枚硬币,眼睛眯起,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她一只手搭在江韵的肩膀上,一只手将那枚硬币举在江韵的眼前,悄声说:“我们用脸夹住它。”
“什么——”江韵话音未落,就感觉容栀的身体娇娇地靠了过来,他的脸颊一凉,是那枚硬币;随即,容栀的脸贴在他的脸上,夹住了那枚硬币。
江韵的手被容栀的手拉着,放在她纤细紧致的腰肢上。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下面是温热的紧致的肉体。
容栀的发梢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背,痒痒的。
摄像师已经惊喜地叫住:“就这样!把指环对准镜头!”
容栀一只手抚上江韵的侧脸,手上戴着好几枚N&T的戒指,闪闪发光。
江韵的脑子里面已经晕乎乎搅成一团,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地面,耳边容栀轻轻哼唱起来。
她哼唱的声音有些低低地沙哑,两个人随着旋律,赤着脚,缓慢起舞。
这一瞬间,灯也不在了,光也不在了,仿佛宇宙间只剩他们两个人,依偎着,搂抱着。
这幅画面欲得要命,可是容栀身上有股强烈的野性,让这种欲望仿佛莽撞的小兽,富有张力,无比高级。现场的工作人员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两个人自在的世界。
明亮的灯光下,喀嚓喀嚓的闪光灯映如白昼,江韵似乎被这炫目的光所迷惑,忍不住开口:“容栀,我……”
他要说什么!
容栀脑子里警铃大作,黄色废料一下子消散了。
“嘘。”容栀伸出手,轻轻抚住他的眼睛。
江韵任由容栀捂住他的眼睛,忍不住去找指缝中漏出的一点点微光。
容栀感到手上有柔软的睫毛拂过。
她轻声说,“享受当下,江韵。”
“这样你不快乐吗?”
江韵被蒙着眼睛,声音有些茫然,只是说:“和你在一起,我……我很快乐。”
“当下快乐就够了。”容栀的声音柔软又无情。
江韵顿住。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开她的手,死死攥着,一双深沉的眼睛看向容栀。
容栀平静地看向他,眼尾微微上挑,掩映在蓬松的长发下面,发丝的阴影在鼓风机的吹拂下,缓慢地在她脸上变幻。
她和古代地球人,来自不同的地方,也终将走上不同的方向。
身前就是摄影师激动地喀嚓喀嚓声,他不停地按着快门,一边按,一边感叹:“太棒了,这两个亚洲人,竟然能把广告拍得如此野性又缠绵——”
这次的拍摄非常成功,摄像师连连惊呼两个人是N&T的金童玉女,照片张力堪称超模。
尤其是容栀。
“容,你真的太有天赋了。”摄像师连连夸赞,“真的不考虑做模特吗?”
还未等容栀开口,江韵就抢先说:“不考虑。”说完,冷冷地看了摄像师一眼,拉着容栀转身就走。
动作有点重。
江韵注意到,手上又刻意放轻。
容栀回到休息室,换好衣服,推门出来。
江韵还在。
他倚在门口,面色阴晴不定。
容栀有些心虚。
她的来历是最大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江韵也不行。
“——我们谈谈。”
“——我先走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
容栀没有回头,急急地骑上了摩托,戴上头盔。
她单腿撑地,回头看了一眼。
江韵没有追上来,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向她,目光中多了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容栀想了想,还是说:“我要去外地参加一个比赛,等我回来再谈,好吗?”
江韵看着她,点了点头。
容栀扭了车把,嗖地一声就跑了。
穿越前,作为公众人物,容栀承受过无数爱慕的眼神,从不往心里去。
但不知为何,江韵的示好总让她心中沉甸甸的。
直到开出去很远,容栀的心里还有些异样的感觉。她甩甩头,试图把这点绮思甩在脑后。
正在这时,前方斜冲出来一个人,容栀一扭车头,险险地避开,那人被车刮到,一下子摔在地上。
容栀赶忙跳下车,过去扶。
那是一个约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人,柔软的头发微微压住眉眼,清秀的脸上沾了尘土,他狼狈地从地上摸起眼镜:“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容栀看见他的脸,讶异了一下。
青年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将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站起身,掸了掸T恤上面的土,发现容栀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就绽放出一个纯良的微笑。
“我刚从国外回来,一时间忘记了华国的通行规则。”他解释了一句,然后邀请道,“我们也算有缘,不如去喝杯东西。”
容栀看着他,半晌,笑了。
“喝东西可以。”容栀说,“不过你要说实话。”
“陈家的立元少爷。”
对面的青年人一下子被戳破了身份,也不慌,只是脸上那副纯良的面具收了起来,气势一变。
“你连我都知道,果然不只是个学生。”陈立元邪气地一挑眉,凝视着她。
“别装了。”容栀歪歪头,“你心里很清楚我认识你。”
陈立元挑眉。
他递了一张银色的请柬给容栀:“明天的城市酒会,要不要做我的女伴?”
第88章 立元少爷&城市酒会
容栀没有接:“没兴趣。”
陈立元有些意外。
城市酒会是韶城上流社会最重要的交际场合,请柬难求,多少家族就为了获得一张请柬,暗地里抢破了头。
这个女孩却说没有兴趣?
“到酒会来,我送个礼物给你。”陈立元笑了笑,不由分说地把银色请柬塞进容栀手中。
他的牙齿很白,上下两排又密又齐,就像一只深海的鲨鱼。
“你会喜欢的。”
————————
卡尔士酒店一楼正在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城市酒会。
城市酒会的邀请函分为金、银、裸、粉四种颜色,金色级别最高,粉色最低。
金色邀请嘉宾有专用通道,通道上空无一人,大把记者围着等候,虎视眈眈。
容栀从黑书包里掏出一大把金色邀请函,像玩扑克一样展成扇形,抓在手中。
每一张都在热情邀请她莅临,虽然邀请的对象名字不同,但皮下都是她本人。
不过,伏虎镖局不会降低身份来参加一个小小的城市级别的活动,其他的身份更不用说。
想来想去,她选择了“风头正劲的韶城新秀、天才容栀”这个身份,拽出了唯一一张粉色邀请函,然后大摇大摆地往会场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衣香鬓影,人潮涌动。
每个人都精心装扮。不多时,陈寒梅拿着一张银色邀请函,带着宁逸媛到了会场。
母女二人的穿戴一如既往的华丽,只是面色有些憔悴。
陈寒梅尤甚。
坐冷板凳的滋味过于熬人,短短一段时间,顺风顺水做惯了陈大小姐的她就瘦了一圈。
越是这样,陈寒梅就越急。她越急,往日的朋友就越觉得有问题,越是避开她。
似乎成了死结。
容栀舒适地陷在沙发中,一条长腿架在另一条长腿上面,默默观察着四周,面色坦然。
手中拿着一杯红色的液体,时而呷一口。
卡尔士酒店虽然不及她住惯了的丽思柯士甸酒店,但酒会上的酒水还可以。
不多时,穿着一身定制燕尾西装的陈立元出现在她面前。
“容小姐。”他的绅士风度十足,“介意我坐在您旁边吗?”
容栀向他轻轻举杯:“怎么会,请。”
她比了个手势。
陈立元一双眼睛转过来,在镜片后看着她。
与其他小姐们大费周章的礼服妆发不同,面前的女孩子脸上甚至一丝妆容也无,她沉稳地坐着,面容美艳,气势冰冷。
“……容小姐姿容惊人,他日若是妆扮起来,定然艳压全场。”陈立元发自内心地恭维道。
容栀只是随意笑了下:“你觉得我需要让人惊艳?”
陈立元一怔,然后意识到自己惯性思维了。
作为韶城当下风头最劲的新秀,她根本不需要对这种事感兴趣,自然有无数人想要结识她。
“容小姐曾经拿了剑桥的offer?”陈立元迅速转移话题,“如果您选择了剑桥,我们就是校友了。真是令人遗憾。”
“过奖。”容栀看着他,直截了当问,“你找我来做什么?总不是与我攀交情的?”
“怎么就不能攀交情?”陈立元笑了一下,他的牙齿又白又细,密密麻麻排了两列,就像一条鲨鱼。
容栀的手机叮咚一响,原来是陈立元隔空投送了一条视频给她。
“一点小小的赔罪。”陈立元毫不在乎道。
容栀点开小视频,一个浮肿的女人猛然撞进她的视野!
女人乱发蓬头,面容苍白,坐在轮椅上,两条肿胀的腿虚虚搭着。她一条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针眼。背景乱糟糟的,似乎在东南亚。
容栀皱起眉,抬眼看了陈立元一眼,陈立元俯在她耳边:“这是陈思怡。”
陈思怡?
四周还是热热闹闹的音乐声与欢笑声,容栀却毛骨悚然:“你居然送陈思怡去抽血?她是你堂妹!”
“她在网上造您的黄谣,所以送她去柬埔寨赎罪。”陈立元随意地说,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抽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容栀死死盯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她确定,他是个残忍的变态。
“就算她做得过分,也自然有司法机关惩罚她。”容栀说,“你这样是动用私刑。”
“不这样,怎能表达我的诚意?”陈立元一摊手,“怎样,现在愿意接受陈家的赞助了吗?我保证不让那三个废物碍你的眼。”
容栀站起身:“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立元也站起身,文质彬彬地欠身,压低了嗓子,带有一丝磁性地说:“容小姐,那,可否赏光一起喝杯咖啡?”
陈立元身量很高。容栀抬头,一张素白的脸在水晶灯下有些晃眼。她上下扫了几眼陈立元,忽然笑了,抬手在他脸上拍了拍。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事先声明,我对你这样的小家伙没有兴趣。”
“你围着我也是白费工夫。”
容栀用魔法打败魔法。
向来随心所欲的陈立元还真的愣住了,小家伙?
再看,哪还有容栀的影子。
他用舌头顶了顶脸颊,低低笑了。
“是哪里来的死变态。”容栀这时候已经抱着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穿过酒会的人群,离陈立元远远的,“改日要让三哥查一下他才行。”
然后被人叫住了。
“容同学,你好。”男人刻意收敛了身上威严的气息,尽量表现得随和,“祝贺你取得的成绩,年轻有为!”
容栀颔首,没有说话,看向他。
“我姓潘。潘氏集团的董事长。”潘董事长补充了一句,“我是潘治的父亲。”
哦,那个管自己叫爸爸的大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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