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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种田,农门长姐养家忙/古代天灾末世农女养家忙(云上之云)


这种布匹价格昂贵,有“织采为文,其价如金“之说。
其次绫布,表面呈叠山斜向织纹,织法没有锦布复杂,但质地轻薄,有“望之如冰凌之理”之说。
再其次是绸布,它用的是蚕丝和麻丝混纺而成,绸面细密,穿在身上很滑溜。
绸布,也是丝织品的总称。
最后才是缎布,缎布用的是细麻丝,虽然比不上蚕丝制品,但整体也平滑光亮,穷人是穿不起的。
穷人穿的都是麻布和粗布。
麻布是以苎麻,亚麻,剑麻,黄麻等各种麻类植物纤维抽粗丝织成的布料。
粗布则是用棉花抽的棉丝织成的布料,又称“土布”。
蚕城并不销售锻布,麻布,粗布,因为为了养蚕获得蚕茧,周围地农户全部种了桑树,没有种植麻。
这三款布,锻布和麻布只在云城大量生产。
云城,也就是木三娘的娘家木府所在地。
木府每年锻布,麻布的销售量占云城占了三分之一,是真正的织造大家。
粗布则只在姜辛城盛产,在周国的最西边,地势也最高。
西门府在蚕城也有分铺,因为离亳县不远,担心有异鬼作乱,所以,西门琮才没有将它作为首选。
后来,前往临江城的路线被泄露,西门琮权衡下不得已以蚕城暂歇点。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根本没有遇到劫匪,但遇到了寒潮。
那大雪下得没完没了,西门琮一行人每天都有冻死的,他只能下令返回亳县,但气温越来越低,他们一路走一路死,最终都被掩埋在大雪中。
顾瑾挪开视线,在心里措辞后振臂高呼:“今天天气暖和,大家伙都走快点,再过几天就能到青梅县。”
“等到青梅县,将大家的户籍更换,以后的行程会更顺利。”
她鼓励的话语,多少让笼罩在众人头顶的乌云消散了一点点。
这时,姜福儿望着尸体脚上穿的皮靴,小声问:“师父,我可以将他的靴子扒下来吗?”
西门府的人冻死在路旁,又被大雪覆盖,这两天天气转温,白雪融化,他们的尸体才裸露出来。
又正逢异鬼作乱,村民们都不敢出行,
所以,尸体身上的衣裳与靴子都还没有被别人拿走。
顾瑾望着孩子们可怜巴巴的眼神,点点头:“拿吧。”
“不过,如果你们拿了他们的衣裳靴子,是不是得让他们入土为安。”
众孩子互相看看后,异口同声喊道:“是的,师父。”
他们回完话,将行李放在板车上,朝尸体走去。
顾瑾数了数,死者共有二十一人,大部分都是男子,只有一个小孩,看起来应该只有七八岁。
想来就是西门府那个最小的晚辈。
袁天冬见了后,只觉得眼眶发酸。
他们袁家与西门家斗了这么多年,本是仇敌,但望着西门府众人的尸体,袁天冬心里难受得紧。
兔死狐悲。
世道如果继续乱下去,他们袁家可如何是好。
袁天冬悄悄看向顾瑾,心里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
顾瑾察觉到老人的的眼神,她回头笑了下:“袁老板?可有事?”
袁天冬沉吟片刻道:“顾小女侠,袁某在东城还有一个药铺,这几年都是我的小儿子在打理,坐堂的郎中医术在东城一绝……”
“我见顾小女侠闲暇时总捧着医书看,想来应该对这方面有所涉猎,顾小女侠如果感兴趣,等到了东城,袁某可以牵桥搭线,让你拜他为师,不知顾小女侠以为如何?”
顾瑾低头思索,半晌才回道:“还是不了,我已经有师父了,再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京城,不会在东城逗留很久,多谢袁老板好意。”
袁天冬见自己没有说动顾瑾,脸上露出遗憾之色。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再啰嗦。
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山。
既然她不肯留在东城,到时候举家一起搬到京城也可。
那日在府衙外遭遇的惨剧,不能再发生,一定要护住小儿子一家。
要不然他们袁家,就与西门府一样,断子绝孙了。
袁天冬暗自打定主意,他大步往前,加入掩埋尸体的队伍中。
三十几人个人齐心协力挖坑,速度还是很快的。
西门家的人,穿着都很好。
每个人的棉袄都非常厚实,有的还披了一层皮草。
但很奇怪,外面这些御寒的衣物,都被他们自己扒拉下来,丢在一旁。
康宝儿在西门琮的怀里找到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亳县西门府的地契,还有一沓银票。
他兴奋不已,拿着就朝顾瑾跑去:“师父,徒儿找到好东西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收获。
大家将搜寻来的碎银和银票都交给了顾瑾。
陈二狗见了后,在心里骂了几句傻子。
藏私都不会,这万一以后遇到事,手里有些银钱,不也多条活路。
他暗暗骂骂咧咧,但临了也将自己搜到的荷包乖乖交上去。
陈二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道是大家都交了,他要是不交,万一被师父发现,逐出师门可得不偿失。
顾瑾很惊讶。
她拿着厚厚一叠银票,碎银和一袋子金珠,忽然觉得宋清琅的分析不太对。
西门府的人如果遇到劫匪,这么多钱财,不可能留得住。
望着那堆御寒的衣服,顾瑾走过去,扒开他们的内衣,仔细查看。
他们一行二十几人,手脚指头都被冻坏,尸斑呈鲜红色,是典型的冻死尸斑……
顾瑾忙碌时,顾秀也在一旁蹲着,她指着衣裳好奇问:“姐姐,他们冻死前为什么要脱衣服?”

第197章 入土为安
顾瑾认真解释:“因为他们太冷了,体内血脉会出现异常导致皮肤短暂升温,但其实不是,大脑错误估计身体很热,再加上死者意识已经模糊,所以他们会不由自主脱去衣裳。”
顾瑾对于冻死的知识点来自法医秦明,当时觉得太神奇,所以一直记在心中,正好回答妹妹的问题,稳住聪明人设。
她查看完每一具尸体后,心中疑惑顿解。
西门琮一行人冻死前,身体全部毫发无伤,他们根本就没有遇到劫匪……
她将扒拉开的内衣整理好,在脑海里整合信息,瞬间就将事情想通了。
西门琮不是被劫匪打劫绕道回亳县,是一开始就没有想去临江城……
此人突然改变行程,定是在躲避自己,却没有料到被寒潮打得措手不及,死在路旁。
阴差阳错,倒让顾瑾捡了一个大便宜。
她直起身子,将自己的分析说出,压在众人心口的石头蓦然消失。
“太好了,前方没有劫匪。”姜福儿拍拍手,开心极了。
康宝儿用手肘顶了一下:“注意形象,稳重,稳重。”
姜福儿急忙收敛心性:“知道了。”
顾瑾瞥了两人一眼:“物资都收好,送他们入土为安罢。”
众徒弟纷纷点头,喜不自禁。
他们没有兔死狐悲的感伤,只知道有了这么多御寒的衣裳,以后冬天都不会挨冻。
他们不是冷漠,也不是冷血,雪灾时,亳县每日冻死的人不计其数,他们以前也会哀伤,也会害怕,现在却习以为常。
他们,已经适应了残酷的乱世。
众人选定的位置,本身就是一个坑洼之地。
他们烧了一堆大火将冻土软化,大概半个时辰,西门府众人被黄土掩埋。
姜福儿兴高采烈,他拿着一双皮靴左瞅右瞅,也不嫌弃尸臭,蹲在旁边的水沟里,仔细将皮靴洗洗,又用棉布吸干水分就迫不及待穿上。
皮靴有些大,并不合脚,但他却很开心。
“琅哥儿,它们好暖和,而且一点都不会进水呢?”姜福儿稀奇的说。
宋清琅点点头:“西门家有钱,做的皮靴用料自然是最好的,手工应该也最精细,像这样一双皮靴,最低得半两银子呢?”
姜福儿咋舌:“天,这么贵的么?”
他惊叹完,又喜不自禁。
时间紧迫,顾瑾来不及清点这次的意外之财,只将搜来的钱财放进背后背的篓子中。
至于从尸体身上扒拉下来的御寒衣物,顾瑾不准那些孩子穿。
因为衣服都被打湿,气味也非常难闻。
真要穿在身上,肯定会生病。
“又不冷,你为什么那么想穿皮草?”宋清琅望着康宝儿一脸不惑。
康宝儿振振有词:“谁说冷才能穿皮草,穿皮草是为了展示身份好吧。”
周奕冷声:“你就算穿着皮草,看着也是一个乞丐。”
康宝儿:“……?”
他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个的老怼自己!
妈哒,师父说得对,还是实力不够,他的八极拳要是学得最好,那些师兄弟不会怼他,反而都是彩虹屁。
二十几人的外套,摞在一起很壮观。
它们气味又重,顾瑾索性用大油布将外套全部裹起来堆在板车上,只等到了青梅县洗过后,再做打算。
随着积雪融化,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
怕有匪帮盘踞山林,他们每天走的都是官道。
这样一来,距离就拉远了。
本来去往青梅县走山中小路只需要七天,结果硬生生走了十天才到。
幸好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下雨,渡过最开始化雪那段最难的几天,他们有时候找不到破庙或者村庄借宿,会直接睡在官道旁的小树林里。
至于吃食,因为提前都做好,节省了很多造饭时间。
他们一行三十四人,一天最低消耗六十斤粮食,有时候如果爬山涉水,顾瑾会多放点粮。
按一天六十二斤粮食算,十五天最低就得九百三十斤粮食。
他们出发时,还有一千多斤粮,另外那么多干菜腊货,这些物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顾瑾暗暗咂舌。
难怪古代打仗,兵卒未动,粮草先行。
十几万人,数千匹马,一天费的粮草确实是大数目。
景六年,二月下旬。
顾瑾他们翻山越岭多日,终于站在了青梅县的城墙下。
众人沉重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青梅县的县令不似香河县县令政令清明,但也不似亳县县令肆意敛财。
听袁天冬所言,此人信奉无为而治。
县里的一应事务,能和稀泥便和稀泥,能拖延便拖延。
反正,只要时间足够,一切事自然而然都会得到解决。
上面的人尸位素餐,下面的人自然也懒散无为。
守城门的士兵见到他们一行三十几人,眼皮子都没有抬起,他懒洋洋开口:“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李大海和袁天冬不约而同拿出户籍,异口同声说:“从亳县来,去京城。”
守卫抬头望了眼,不由皱眉:“后面那一群人都是你们家奴仆?”
“如果是,卖身契可随身携带?”
李大海急忙解释:“不是奴仆,都是在路上捡的乞丐,看他们可怜,便都带着了。”
那守卫怔了怔,他接过户籍和路引半睁眼看了看,“每人五个铜板进城费,这钱谁出?”
李大海忙回答:“我出。”
袁天冬仓皇出逃,全身家当被尹涛刮搜,藏在棉服中的金叶子被顾小女侠找回,但他又以此为报酬赠予她。
至于老仆人留下的房契和碎银,袁天冬准备找到老仆人的亲人还给他们……
此刻,他身无分文,羞得满脸通红,“李老哥,这钱等到东城,我一定还给你。”
李大海瞪了他一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有袁老哥,我们也不能全须全尾活着,以后这种生分的话,可不兴说了。”
袁天冬愣住了,小半会才点点头。
交了众人进城的费用,那守卫便在几张路引上盖了章。
“我们县的青梅酒闻名周国,走的时候记得带几坛酒。”
“好的,多谢官爷。”李大海点头哈腰道。
守卫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走吧。”
亳县雪灾,周边的县城有所耳闻。
但是皇帝派兵守住亳县城门一事,暂时还没有张贴告示。
所以,士兵们并没有阻拦他们进城。
不过……

如果不是有户籍路引,肯定都不会放他们进城。
那守门的士兵都捂住鼻子了,但难闻的气味依旧见缝插针钻入鼻孔。
他们忍不住开口斥责:“走快些。”
亳县人怎么都那么不爱干净,邋遢死了。
其实不是顾瑾他们不爱干净,是自降温后,洗澡不方便,他们只能用布巾擦拭身体。
再加上这一路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的,身上的衣裳像是被尘土糊了一层壳,所以看着脏兮兮。
李大海知道自己被人嫌弃,他打着哈哈:“好的,好的,官爷,这就走。”
他说着话,冲着后面的人挥挥手,示意进城。
“快快快,都进城。”
一行三十四人,排着队进城也还挺壮观。
几个守卫熏得头疼,他们捂着鼻子,屏住呼吸再次大声斥喝:“再快些。”
被人高声训斥,众人也不敢回话,只是加快脚步,朝里面挤去。
顾瑾顶着一头已经快要板结的头发,走在最后面。
众人这段时间都在赶路,根本来不及清理个人卫生,她自己都闻到了头发上散发着一股蛤喇气。
被人嫌弃,很正常。
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阳光明媚的早晨。
顾瑾他们终于顺利进入青梅县。
同样明媚的早晨,远在将近千里外的香河县。
县令方正皱着眉头听衙役汇报一桩凶杀案调查结果。
香河县里有一座孤独园,因为年久失修,里面的房屋承受不住大雪,全部倒塌,幸好管事的提前发现,将孩子们全部转移。
眼下,这些孩子都集中养在府衙。
昨日酉时末,嬷嬷发现角落里有一具死尸,慌慌张张报案。
方正忙得不可开交,但人命关天,还是抽出时间和人手查探案情。
经过一天的走访查探,衙役将查到的信息递了上来。
死者名叫苏海棠,十岁。
澜城巧匠村人。
去年冬,因异鬼作乱,全族死绝,只余她一人被孤独园收养。
凶手是与她一起在孤独园生活的孤儿,九岁,叫盛小树。
据衙役汇报,盛小树撞见苏海棠偷偷伤害孤独园里最小的孩子红红,气愤之下,失手用石头砸死了她。
管理孤独园的嬷嬷查看红红的伤口,发现苏海棠下手狠毒,那红红才两岁多,身上被她掐得青红绿紫,手段极其残忍。
众衙役在查案时,得知孤独园的孩子都不喜欢苏海棠。
说她整日阴气沉沉,好像每个人都得罪了她似的,让人又怕又厌。
一众孩子在见到红红的伤口后,都替盛小树求情,只说苏海棠自作自受,该死。
方正却不这么认为。
盛小树失手杀人虽然事出有因,但,杀人就是杀人。
在方正看来,苏海棠的行为自然可恶,当报官处理,而不是自作主张以杀了事,如果百姓都如此行事,还要刑部做甚。
方正很忙。
去年寒潮来袭,气温低到百年罕见,他能力虽然卓越,但架不住天灾凶猛,所以在他的治辖范围还是死了不少人。
那些死去的平民大部分都是房屋倒塌时被重物砸死的。
所以,为了防止瘟疫发生,在大雪停后,方正就指挥着衙役将死者从废墟中搬出,集中烧毁。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细查此事,只收押盛小树,待上报朝廷再行定夺。
此时,他拿着一块细布。
这块细布是苏海棠的遗物。
她将这块布料小心翼翼缝在衣服里侧,拆下来后,发现细布上绣了三个字。
如此隐秘,如不是衙役细心,根本找不到。
方正仔细辨认上面的字,也不知过去多久,才从那歪歪扭扭的笔迹中看出一个“王”字。
另外两个字,却怎么也看不出来。
他想了下,伸手在茶杯里沾了些水,按照布料上的字一笔一划复原。
又过了很久,方正才琢磨出细布上的字原来不是三个,而是两个字。
顾瑾,很明显是一个人名。
苏海棠将这个名字绣在细布上,且如此珍视,顾瑾应该与她是亲人。
方正想了想,将细布收入怀中,想着等以后有空了,还是得找找顾瑾此人,毕竟亲人被谋害,她有知情权。
而被关进大牢的盛小树,此刻念叨的也是顾瑾。
苏海棠经常欺负红红。
盛小树警告多次,但她表面唯唯诺诺,私底下却更加隐秘的伤害红红。
如果不是苏海棠做的太过分,盛小树也不会拿石头砸她,更没有想到会将她砸死。
盛小树有几次撞见苏海棠伤害红红,她嘴里念叨的都是顾瑾,咬牙切齿的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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